秋遠拿著合同出了林婉秋家的小區,在出門前林婉秋還提醒秋遠要戴墨鏡和口罩,就連她的車都借給秋遠了。
以前秋遠都只是做幕后的編劇工作,現在被云端傳媒的一番推手給推到了前臺,這也讓秋遠有些小頭疼。
可秋遠又不是什么明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新晉有錢人,還不會冒出什么奇怪的狗仔跟著秋遠。
新聞出來暫時沒什么人聯系秋遠,學校秋遠是肯定不敢回了…估計一回學校就會被一大堆同學抓著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遠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找一趟梁雪嫻。
三國演義的劇本還差最后的十五集,做事算是有始有終…國廣部那邊的領導也希望秋遠能把整個三國史寫完。
要不然交給他們一份有頭無尾的劇本,難免也會給別人留下壞印象。
只要挖出了這十五集劇本的獎勵,秋遠就能開始著手準備脫身跑路了。
秋遠帶著一大堆復雜的想法一路來到了梁雪嫻的住處,還是那家在江城電視臺附近的大酒店。
在秋遠過年返校后就很少在宿舍里住了,主要還是國廣部的競標也不是秋遠在幕后寫劇本就行,林婉秋會經常抓著秋遠去國廣部認識各種大領導。
所以年后回來的這幾天秋遠偶爾會來梁雪嫻住的這家酒店蹭床睡。
今天秋遠過來不是蹭床睡的,而是想辦法讓梁雪嫻把剩下的十五集劇本給吐出來。
秋遠拿著酒店的門禁卡打開了梁雪嫻所在房間的門后,發現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奇怪。
“梁雪嫻小姐?”秋遠試探性的向著屋內喊了一聲卻沒回應。
酒店里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了,燈光也開得非常的昏暗,這種氛圍秋遠該做的事應該是第一時間轉身就跑。
可秋遠反應過來想轉身離開時,發現梁雪嫻不知道何時已經把酒店的門給反鎖上了。
臥槽?難不成我認識的妹子都會幽靈靜步這個技能?
“梁雪嫻小姐,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我都希望你能冷靜一下,要不然我有可能報警的。”
秋遠稍微后退了一兩步發現自己根本退無可退了,梁雪嫻像是一只雌豹一樣直直的盯著秋遠,然后步步緊逼。
“我就是想問你一些事。”
梁雪嫻現在的精神狀況很糟糕,有種原本松懈下來的神經又瞬間緊繃起來的感覺。
這算是失戀創傷癥候群?也不能算是失戀,應該說是戀人自殺之后的應激障礙。
總之秋遠真該把這姑娘逮著去看心理醫生。
“那總之你先坐下來可以嗎?”秋遠抬起雙手像是在安撫一只迅猛龍一樣安撫著梁雪嫻。
梁雪嫻的秀眉先是微皺了一下,可她還是聽秋遠的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秋遠也從墻角走出坐在了她沙發對面的位置上。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我成為云端傳媒股東的事對不對?”秋遠說。
“是的…我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在江城電視臺采訪《三國演義》通過試鏡的演員,然后在江城電視臺聽見了一些流言蜚語。”
梁雪嫻在年后也在盡職盡責的工作,英格蘭廣播公司對三國演義這個電視劇很感興趣,因此《反文化入侵》的紀錄片可能會涉及大量這部電視劇的拍攝內幕。
在主編的要求下梁雪嫻這些天都在江城電視臺待著,因此在電視臺里認識了不少工作人員。
今天上午她從工作人員哪里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傳聞后,梁雪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靜下心來繼續工作。
“什么傳聞?”
“你馬上要和林晚香結婚了。”
電視臺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區區打工仔怎么敢妄議云端傳媒二公主的婚姻大事?
可這種流言蜚語傳播得這么快就不排除是有心人在暗中搞事情了。
“那位叫羅妍的演員說得是真的?你和云端傳媒的那位二小姐的約定。”
梁雪嫻之前還感覺羅妍過來說的話全都是挑釁。
她也是打心底不相信秋遠真的能履行他的諾言,可誰知道第二天秋遠就做到了,云端傳媒的股東,持股份額雖不多,可起碼已經晉身為了云端傳媒內工作多數人需要尊敬的存在。
“我以前確實做出過這種承諾沒錯。”
“那你會兌現嗎?”梁雪嫻問。
秋遠在這一瞬間就沒了下文,梁雪嫻她知道自己只是秋遠的替代品,具體替代的誰就要看秋遠最后是怎么選的。
如果秋遠接受了云端傳媒的這份合同,那她替代的就是林晚香。
梁雪嫻這時候反而不想聽秋遠的回答了,見到秋遠又想開口說話時,突然打斷了秋遠的話說…
“我現在…還能抱你嗎?”
秋遠聽著梁雪嫻的這個要求,有種很強烈的不適感,可如果秋遠搖頭的話大概走不出這個房間?
這種犧牲自我的奉獻感是怎么回事?
秋遠默認了梁雪嫻的這個要求,她先是有些小心的爬到了秋遠的身前然后伸出手摟住了秋遠。
可能是光是抱住秋遠已經沒辦法給她安全感了,她突然一口咬在了秋遠的肩膀上。
干!真咬啊!
秋遠的第一反應是推開梁雪嫻,因為梁雪嫻這一口下去不是情侶之間那種輕輕啃一下的咬法。
她很用力的咬在了秋遠的肩膀上,疼痛的觸感直入秋遠的神經,但秋遠沒有推開梁雪嫻,原本放在沙發上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反抱住了她。
梁雪嫻感覺到秋遠抱住她的觸感咬得更賣力了。
我等會要不要去找醫生打疫苗?秋遠強忍著肩膀上的疼痛,唯有眼前系統彈出的數個獎勵能給秋遠一些慰藉。
「您得到了完美的劇本創作機會·3集」
「您得到了完美的包扎機會」
「您的劇本3」
梁雪嫻這一啃下去啃了足足三秒才發現自己啃得力量太大了,她立刻松開了嘴時,在秋遠的肩膀上已經出現了兩道猩紅的牙印,最糟糕的是從牙印處已經滲出了鮮血。
秋遠在這時也順勢被梁雪嫻給摁倒在了沙發上…梁雪嫻盯著秋遠肩膀上的傷口,目光又轉向了秋遠的眼睛。
“安心了嗎?”秋遠盯著梁雪嫻淡藍色的眼眸問“你覺得沒安全感的話可以再咬一口…”
秋遠的話在似乎徹底擊穿了梁雪嫻的心扉,她已經不滿足于和秋遠摟摟抱抱了,直接向著秋遠的嘴唇啃了過去。
可秋遠那會讓這女人啃自己的嘴巴,想親我!沒門!
秋遠直接用自己右手的手背擋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這導致梁雪嫻只能吻在了秋遠右手的手心上。
“雪嫻…”秋遠順勢用右手貼在了梁雪嫻下半邊臉頰上,然后用左手的手肘在沙發上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秋遠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連帶著梁雪嫻的身子也被秋遠的右手推得只能坐正。
秋遠的右手始終輕貼在梁雪嫻的嘴唇上,同時臉上帶著些許安慰她的微笑對她說…
“我們之間不能做情侶之間做的事吧?不是…早就約定好了嗎?”
梁雪嫻的眼眸輕顫了一下,她這段時間和秋遠相處真的…有種模糊了和秋遠之間距離的感覺。
秋遠從頭到尾都是保持著清醒的,梁雪嫻想抱秋遠沒問題,想摟著秋遠睡覺也沒問題。
這都是作為一個玩具布偶該有的最基本功能,但接吻,還有更進一步的滾床單,這兩者都是情侶之間做的事。
只要梁雪嫻不承認秋遠是她的男朋友,秋遠就永遠不會越過這一雷池。
那么現在梁雪嫻愿意承認嗎?
她猶豫了。
梁雪嫻突然放開了秋遠,往沙發后面輕挪了一會與秋遠拉開了距離,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秋遠明白梁雪嫻這個動作的意思就是…不打算負責的意思。
“這就足夠了。”秋遠將自己被梁雪嫻給扯開的衣領給拉上“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關系,你也不需要想太多。”
梁雪嫻緊緊的抿著嘴,她抬頭再次看向秋遠時,發現秋遠被自己咬傷的那個部位,血液已經透過了白色的衣肩滲了出來。
“我去找醫療箱幫你包扎一下。”梁雪嫻說。
“我自己來就行,這點傷口自己處理已經習慣了。”
秋遠婉拒了梁雪嫻的這一要求,最大的原因還是這女人的應急處理能力太差了。
被牙齒咬傷的傷口可不是隨便處理一下就能搞定的,秋遠現在是‘大人物’,這種被女人咬傷的傷口又不能去醫院。
好在秋遠還有兩次完美的包扎機會。
可說到底還是因為梁雪嫻沒有能力,沒有勇氣,不愿意和秋遠一起承擔痛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