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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一網打盡

差不多到七點左右,范衛國才回到家里。(最穩定,)吾網高品質更新  范鴻宇忙即迎上前去,接過老子腋下的公文包。

  高潔也跟著起身,向范衛國問好:“范叔叔。”

  從進門到現在,高潔都堅持稱呼“范叔叔”,而不是稱呼范衛國的職務。這些小細節,高潔很在意。她今天登門,“身份”有所不同。

  “小高來了?哎呀,你看我,太忙了……等了不少時候吧?”

  高潔微笑道:“我也剛來沒多久。”

  管麗梅一邊從廚房端菜出來,一邊埋怨道:“你看你,怎么回事嘛?鴻宇老早就打電話回來,要和小潔一起來吃飯,你偏偏要等到這時候才回來。你那工作,就那么要緊!”

  范衛國抱歉地一笑,說道:“對不起啊,小高,讓你久等了。”

  “沒關系,范叔叔。”

  高潔依舊微笑答道。

  “哎呀,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啊……1卜潔說她爸爸也是這個習慣。哦,老范,你還不知道吧,小潔的爸爸就是洪州的高興漢書記。”

  管麗梅連忙提醒了一句。

  范衛國也吃了一驚,說道:“小高,你是高書記的小孩?”

  高潔舍笑點頭稱是:“是的,范叔叔。”

  “哎呀,你這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厲害。這么多年了,恐怕我們地區還沒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吧?”

  范衛國便很是慨嘆,瞥了范鴻宇一眼。別人不知道,料必范鴻宇是肯定知道的。高潔和他的關系那么好,這樣的事不可能瞞著他。

  高潔笑著說道“范叔叔,我首先是彥華的干部。”

  這話回復得十分得體,和她常務副市長的身份甚是相宜。

  范衛國便連連點頭,說道:“來來,小高請坐請坐。你和鴻宇同事兩三年,這可還是頭一回到家里來吃個便飯。千萬別見外。吾網高品質更新”

  高潔對范鴻宇的維護,范衛國親眼所見,對這個外表嬌柔內里堅強到十分的美麗女孩,極其欣賞。卻原來是高興漢的女兒,家教淵源難怪!

  “吃飯了。來來,小潔,這邊坐。”

  管麗梅笑著招呼道。

  餐桌上,擺了四菜一湯還有兩個小碟,里面裝的是霉豆腐和酸豆角,都是管麗梅自己做的。倒過去十來年,ri子過得艱難,作為主婦,管麗梅會制作很多種“壇子菜”。這些風味獨特的壇子菜,一直是范家老老小小的最愛每餐都要吃一點的。

  高潔便主動過去幫手盛飯,擺布筷子。

  管麗梅連忙括住她,說道:“小潔,你坐你坐,這些事不用你動手。”

  高潔微笑道:“管阿姨我不大會做飯菜,就能打打下手……….”

  臉上難得微有朱砂之色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范鴻宇隨口說道:“沒關系,我會做飯菜,你就幫我打下手好了。”

  “噗嗤”一聲,范虹彩笑出聲來,朝著二哥促狹地連連眨眼。

  二哥這話,可泄了老底啦。

  高潔的俏臉,頓時由淡朱之色變成深紅,狠狠地瞪了范鴻宇一眼。這人就喜歡張嘴胡咧咧,嘴里從來都不帶個把門的。

  管麗梅笑著搖頭,說道:“你呀,光會吹牛,也不知道會不會煮個面條。”

  范鴻宇臉上頓時露出驚嘆的神情朝老媽伸出了大拇指。

  管麗梅這話,還真說到了點子上貌似在另一個世界,范精官雖然單身到四十歲,煮飯菜的手藝也就馬馬虎虎,弄得最多的就是掛面,蛋炒飯。

  這兩樣手藝,倒還馬馬虎虎過得去。

  “沒關系,反正我有錢,不會做飯菜,兩人一起去吃館子……”

  范書記隨即很“腦殘”地說道。(最穩定,)

高潔眼里頓時閃過一抹異樣的神情。高品質更新就在吾網  范書記說得沒錯,他確實是大款。問題是,他這個大款卻建立在趙歌很有錢的基礎上。高潔以前還在“勸誡”他不要腳踩兩條船,但如今……….

  人總是會變的!

  尤其是愛情,發生的時候幾乎毫無理由可講。

  范鴻宇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怪只怪自己養成了壞毛病,仗著高潔對他的“溺愛”,在高潔面前說話從來不過腦子,這下闖禍了。

  高潔對他再好,也不能不吃醋。甚至高潔越愛他,就越是吃醋。

  寡人有疾,你也別說出來啊!

  在這樣的事情上,做媽媽的總是特別敏感,也是立即就察覺到高潔神情有異,偷偷瞪了范鴻宇一眼,隨即笑著說道:“小潔,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有這壞毛病,喜歡亂講話。越是在親近的人面前,越是口無遮攔……做飯菜這種事,很快就學會了。你們都這么聰明,一點都不難。”

  也確實不當大事。

  一個未來的省長秘書,一個常務副市長,結了婚住在一起,不會做飯,還真不信會餓死。

  高潔臉上的異色一閃即逝,隨即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笑著說道:“是啊,阿姨,我想也不難學。到時候您多教教我。”

  “沒問題沒問題。小潔啊,以后不要去吃食堂了,再是小食堂,口味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離得近,往后你就到家里來吃飯吧,我給你們做。”

  管麗梅連忙說道,這是擺明將高潔當作兒媳婦了。

  高潔嫣然一笑,點了點頭,也很自然地接受了管麗梅給她的“新身份”。

  其實市委機關食堂專供領導的小餐廳,伙食還是很不錯的,口味好,花樣也多。食堂的大師傅再牛逼,也不敢苛待領導。

  當下一家人圍桌而坐,安安靜靜地吃飯。

  高家的規矩,是食莫言寢莫語。剛巧老范家也有這樣的規矩,倒是十分合拍。

  自然,管麗梅不住給高潔夾菜,也是必不可免的“流程”。眼見高潔吃飯的時候,也是斯斯文文,淑女氣度十足,管麗梅越看越是喜歡。只是對于高潔年齡比范鴻宇大,始終有點放不下。

  吃完飯,一家子來到客廳坐下,看電視聊天。

  范虹彩也在一旁相陪。

  這一回,管麗梅破例沒有急著讓閨女回房間去溫習功課。有個小姑娘陪著,免得高潔不自在。

  “瞧瞧,這手,多細嫩啊……

  管麗梅和高潔坐在一起,拉著她的小手,輕輕撫摸,贊嘆地說道。

  “阿姨,您可千萬別笑話我四體不勤啊。”

  高潔帶著點玩笑的意思說道,不知不覺間,將阿姨前面那個“管”字給去掉了,融融恰恰的,完全就是一家人的氛圍。

  “哪會呢,這說明你有福氣啊。小潔,你算是開先河了。咱們彥華地區,還從沒有出過這么年輕的女副市長,絕對是史無前例….你今年是二十五還是二十六?”

  管麗梅不住稱贊著,拐彎抹角的,問起了高潔的年齡。

  高潔自然明白管麗梅的心思,坦然說道:“阿姨,我的檔案年齡,是二十六歲。不過因為我小時候讀書比較早,就改大了一歲。實際上,我是六三年的。”

  “六三年?鴻宇是六六年,大三歲……好好,女大三,抱金磚……”

  管麗梅一聽,頓時高興無比,一迭聲地說道,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女大三,抱金磚!

  雖然是句俗話,管麗梅卻像是找到了“理論依據”,心里的疙瘩,一下子就解開了,歡天喜地的。只要年齡不再成為障礙,高潔實在是最理想的兒媳婦人選啊!

  高潔俏臉通紅,身子輕輕扭動一下,深感嬌羞,卻并未“反駁”管麗梅的話語。

  范鴻宇就咧開嘴,朝著高潔直樂。

  管麗梅卻興高采烈的,說道:“哎呀,這個好這個好..鴻宇去省委黨校學習半年,等正式到省zhèngfu上班之后,也就二十三了………..明年,嗯,后年吧,最遲后年,你們是不是就把事辦了,我也好抱孫子!”

  范衛國頓時瞪起了眼睛,“驚駭莫名”。

  管主任這也太直接了點吧?

  合著范鴻宇說話不過腦子,是有遺傳的。

  范虹彩吃吃地笑,偷偷朝老媽豎起了大拇指。小丫頭雖然今天還是頭一回和高潔見面,卻立即就喜歡上了高潔。

  如此美麗端莊,如此氣度優雅,也要這樣的萬里挑一的窈窕淑女,才配得上小丫頭心目中最英雄了得的二哥!

  高潔的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子上,低下頭,咬著嘴唇,十分忸怩。

  當此之時,再能干的女強人,也免不了露出小兒女的嬌嬌之態。

  “媽,你嚇著人家高市長了。”

  范鴻宇卻沒心沒肺,還在嬉皮笑臉。

  “這孩子,說什么呢?你們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了,是成年人,還都是領導干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說的就是實話。趁著媽現在還沒老,你們趕緊結婚生孩子,我好給你們帶著,你們只管安心工作就是了。”

  管麗梅眼睛一瞪,毫不客氣地將范鴻宇教訓1了一頓。

  “是是,我也沒說您說得不對啊。媽,實話跟您說吧,明天我去省里報到,小潔已經請好假了,和我一塊去洪州。咱要去拜見岳父岳母!來而不往非禮也!”

  范鴻宇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個好這個好………”

  管麗梅忙不迭地點頭。

  “范鴻宇!”

  高潔實在羞得厲害,禁不住輕輕跺腳,狠狠給了這厚臉皮的家伙兩個大大的白眼球。

  惹來一片笑聲。

  深夜的西郊,呂婷站在燈光昏暗的紅旗橋ˉ上,深秋寒風凜呂婷—將羽絨服的領子豎了起來,不斷地來回走動。

  四周靜悄悄的,只偶爾有車輛經過。

  不遠處的一排房子里,有兩雙陰冷的眼睛,一直盯著這邊。

  “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女人,盯緊點,待會范鴻宇會過來,你就沖上去,給她一家伙。記住,只能打那個女的,不能打范鴻宇。打了他,要出大事的。”

  一名中年男子陰沉地對另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放心吧,霍主任,我知道該怎么做。”

  年輕男子不過二十幾歲模樣,身材并不如何魁梧,穿著夾克衫,牛仔褲,看上去倒是很利索的樣子,只是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嗯。這事干好了,我答應你的好處,一分都不會少。”

年輕男子嘿嘿一笑,似乎并不如何在意,隨即轉身出門,啟動了門外停放著的一臺摩托車,將一條橡皮棍子拿在手里,不住地玩著花樣,死死盯住紅旗橋上那個身材窈窕的女人,雙眼像狼一樣,發出綠瑩  摩托車沒有任何牌照。

  很快,一臺尼桑轎車就駛了過來,在離紅旗橋還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住,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下車,疾步向呂婷走去,也許因為風大,魁梧男子也豎起衣領,遮住了大半邊臉,路燈燈光太過昏暗,看不真切。

  年輕男子懶得去想這些,將橡皮棍往腿邊一插,猛地一轟油門,摩托車如同離弦之箭,直向紅旗橋沖去。

  這個時候,橋上的魁梧男子已經和呂婷走到了一起。

  摩托車沖了過來。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年輕男子舉起橡皮棍朝著呂婷便狠狠砸了下去,呂婷一聲驚呼。

  和她一起的魁梧男子,反應極其敏捷,左手一伸將呂婷拉到了自己身后,右手揚了起來。

  砰”地一聲。

  感覺上,不大像是擊中了。不過年輕男子來不及細想,駕駛著摩托車,飛一般跑了。他的任務,就是砸一棍子,不管打中沒打中他都不能第二次出手。要是被逮住了,可不是玩的。

  魁梧男子轟然倒地。

  呂婷急忙上前,手忙腳亂將他扶起來。魁梧男子似乎受傷不輕,右臂軟綿綿的,整個人都趴在呂婷身上,摟抱在一起。

  “這個蠢貨!”

  一直在不遠處觀察著的霍華龍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大罵起來。

  “讓他砸女的,他砸男的!”

  不過接下來的“劇情”,已經不受他的控制早就安排好的,他就算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而且霍華龍也不想阻止,將錯就錯吧。在他的內心深處,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

  范鴻宇啊范鴻宇,你小子也有今天!

  很快,好幾個男人拿著手電筒,急匆匆地向這邊趕來,手電筒亂糟糟地朝著橋上兩人的身上射去,嘴里嚷嚷道:“喂,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我們是西郊派出所治安聯防隊的,不許在這里亂搞男女關系……”

  “對跟我們回派出所去接受調查。這深更半夜的,在這里做什么?”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

  奇怪的是,橋上的男女卻并不慌張,兩個人迅疾分開,魁梧男子軟綿綿垂下的手臂,也抬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證件,冷冷說道:“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你們是西郊派出所的聯防隊員?”

  卻哪里是范鴻宇了,分明只是一個和范鴻宇身材相似的魁梧漢子,年紀要比范鴻宇大得多。

  “公安局刑偵大隊的?”

  幾名氣勢洶洶沖上來治安聯防隊員頓時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不遠處的尼桑車車門打開,跳下來幾名身穿警服的男子,快速向這邊跑來。

  目睹這一切,霍華龍頓時目瞪口呆,腦門上冷汗“唰”地淌了下來。

  不對!

  情況很不對頭!

  霍華龍不敢再停留下去了,當機立斷,轉身朝一直坐在沙發上電話旁邊的一名年輕女子一揮手,說道:“壞事了,快走······”

  那名女子很年輕,約莫二十歲出頭,聞言也變得十分驚慌,急急忙忙跟著起身,嘴里問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聲音居然和呂婷頗有幾分相似。

  “別問了,咱們先得趕緊離開這里。”

  霍華龍幾步跑過去,拉開了房門,又呆住了。

  不知什么時候,門口已經站了好幾個人,雖然穿著便服,卻一個個神情彪悍,當先一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目光鋒銳如刀,直直盯在了霍華龍臉上,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你,你是……

  霍華龍一步步后退,舌頭都打起了結,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霍主任,我們其實見過面,不過霍主任貴人多忘事,看來是不記得我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友道,公安局副局長管刑偵工作。”

  葉友道笑著說道,慢慢走進屋里。

  “啊,你,你好,葉局長……”

  冷汗瞬間濕透了霍華龍的內衣,貼在脊背上,涼颼颼的,寒意直沁骨髓。盡管他現在還迷迷糊糊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直覺告訴他,出了岔子。

  整個計劃都出了岔子。

  很大很大的麻煩。

  瞧葉友道這個樣子,絕不像是深更半夜來找他聊天敘舊的。他和葉友道之間,才見過一面,還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見的面,有什么舊情可敘?

  “霍主任,應該說,我其實挺佩服你們的。躲在角落里,就敢勾當這樣的大事。連范縣長都敢算計,膽子真夠大的。”

  葉友道笑嘻嘻地說道,神情益發輕松。

  他帶來的幾位刑警,已經將霍華龍和那個年輕女子所有的退路都封死,其中兩名刑警,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銬閃耀著冷森森的寒光。

  “不不,不是,這個,這個葉局長,你誤會了,你絕對誤會了……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我就是來這里玩的······”

  霍華龍心膽俱裂,冷汗如雨,已經語無倫次。

  “霍主任,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狡辯啊?行,等待會到了局里,我親自陪你玩,霍主任有什么新的想法,都可以說出來,我很喜歡聽。”

  葉友道笑著,舉起右手,手指頭輕輕晃動了兩下。

  刑警大步上前不由分說,就給霍華龍和那個年輕女人上了手銬。

  “不,不你們不能抓我,我,我什么都沒做,我沒犯罪·……你們憑什么抓我?放開,放開我……”

  霍華龍的嚎叫聲,在深夜的郊外,遠遠傳出去,像是一頭被打斷了脊梁骨的野狼,在做垂死的哀嚎。

  好幾戶人家都亮起了燈光,有人從窗戶外探頭出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外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聽到汽車逐漸遠去的聲音。

  與此同時,同樣的一幕,在教委干部宿舍樓和泰華酒店豪華套房里上演。

  一些被驚動的教委干部很驚訝地發現,教委主任王研風被幾名警察帶走了。王研風戴著手銬低垂著腦袋,滿臉沮喪,一言不發。

  從泰華酒店被帶走的是縣編委辦主任兼縣人事局長魯江南。魯江南的模樣,比王研風狼狽,散亂的頭發在秋風中飛舞飄揚,頭頂露出一大塊油膩膩的白。

  當此之時,魯局長戴著手銬的雙手,也沒辦法再去打理他那顆半禿的腦袋。

  深夜的縣政府辦公大樓,縣長辦公室依舊亮著燈光,范鴻宇靠在真皮轉椅里,一口口地抽著煙,淡淡的煙霧,升騰而起。

  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

  “縣長,都抓住了。魯江南,霍華龍,王研風,一個沒跑。”

  電話那頭,傳來李文瀚的聲音,頗為平靜。

  范鴻宇“嗯”了一聲,問道:“呂婷怎么樣,沒受傷吧?”

  “沒有。縣長放心好了,張大個你見過的,是我們局里身手最好的刑警,對付一個小混混,綽綽有余,把呂婷保護得很好。”

  “那就好。先送她回家吧,孩子等著呢。”

  “已經送回去了······縣長,齊正鴻怎么辦?要不要對他采取措施?”

  李文瀚問道,語氣比較嚴肅。

  不管怎么說,齊正鴻是縣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縣長,在縣委的排名,更在李文瀚之前。要對他采取強制措施,原則上單單經過縣委同意還不行,得請示市里的主要領導。至少要市委書記譚啟華點了頭,行動起來才算是名正言順,沒有后顧之憂。

  當然,特殊情況例外,可以先斬后奏。

  范鴻宇笑了笑,沒吭聲。

  李文瀚便試探著說道:“縣長,要我看,反正證據已經確鑿,還是先抓起來比較妥當。萬一發生什么意外情況,也不好把握······”

  其實在李文瀚的內心,還是不想急著對齊正鴻動手,省得落下話柄。

  “文瀚書記,就讓齊縣長今晚上再好好睡一覺吧。”

  稍頃,范鴻宇緩緩說道。

  “好的,反正也沒多少好覺睡了。”

  李文瀚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嗯,這個事,盡量低調處理,不要張揚。”

  “我明白,縣長放心吧。”

  掛斷李文瀚的電話,范鴻宇略一沉吟,又抓起電話,給陸玖撥了過去。

  這個事,該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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