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戰斗由華雄華將軍負責,只許勝不許敗!”良久之后,賈詡緩緩說道。
華雄激動不已,大聲拜道:“多謝軍師大人!若是不能取勝,華雄就把自己的頭割下來送到軍師面前!”連帶著看向賈詡的目光也充滿了和善。
不少將領低頭輕笑,還么見過哪個人能把自己的頭割下來再送到別人面前的。
被華雄這么一鬧,因為戰斗即將來臨的緊張氣氛也隨之消散,其實西涼軍諸將并沒有緊張,把叛軍看成了軟柿子,都想上來捏一把,西涼軍的將士全是靠著軍功一步步向上爬的,同理他們對于戰功無比渴望。
“空口無憑!不足為信!”賈詡的話語不含有任何的感情。
華雄并沒有因為賈詡冷冰冰的話語而感到憤怒,反而急的直撓頭,旁邊的郭汜出言提醒道:“華將軍可立軍令狀!”
“我愿意立軍令狀,我愿意立軍令狀。”營帳內傳來華雄殺豬般的嚎叫。
軍心可用,賈榮十分欣慰,有這樣的軍隊何愁大事不成。
華雄得令之后急匆匆的離開了,交戰在即,華雄也要回去準備一番。
“姜羽,你率軍為華將軍壓陣,不可有失!”賈詡接著命令道。
姜羽抱拳應道:“諾!”令行禁止,不僅士兵要遵從,將領也一樣要牢記。
出戰人員已經選定,眾將散去。
回去的路上,姜羽追上急匆匆回去的華雄笑道:“恭喜華將軍獲得頭籌,此戰一定要打出我軍的威名,方才軍師已經說了,讓我負責壓陣,嘿嘿……”姜羽發出陣陣陰笑。
華雄嚷道:“什么?俺不需要壓陣的,不過既然軍師有令,你就跟在后面見識一下俺部兒郎的英姿吧,哈哈哈……”
姜羽笑道:“如此,我就拭目以待了。”
華雄冷哼一聲再次將腳步加快。
賈榮沒有問賈詡為什么會派遣華雄出戰,而不是姜羽郭汜,這是對賈詡的信任,經過這么一段的時間的相處,賈榮發現賈詡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雖說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千里馬還是很稀有的,不是街邊的大白菜。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賈榮信奉的一句話,給了賈詡這么大的權力,就是要他切實的為西涼軍辦事。
眾將離去之后,賈詡解釋道:“主公,屬下派遣華雄將軍出戰一方面是為了拉攏華雄麾下的將士,讓他們看到主公是重視他們的,先前郭汜的部將被主公帶進城內已經表明了主公的心態。”
“另外,華雄驍勇,在西涼成名已久,派其出戰一定能夠打出我軍的聲明,如此一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
賈榮點點頭說道:“軍師之言在理,深得我心。”
賈詡沉穩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沒有什么比得到主公的贊賞來的更美妙的,這里面的滋味,或許只有那些謀士才能切身體會到。
華雄回到本部之后,立即整備軍士。
倒提大刀,華雄昂首闊步的行走在士兵中間,華雄與郭汜一共帶領三千人馬支援賈榮,其中華雄和郭汜原部人馬各一千五百人,華雄仍舊統帥著先前部隊的士兵,這支一千五百人的隊伍已經跟隨華雄多年,屬于華雄統領士兵里精銳中的精銳。
“今日是我軍與叛軍交戰的第一戰,這是第一戰啊,都給我注意了,誰若是怯戰不前,俺手中的大刀可是不認人的,明白了嗎?”華雄大聲吼道。
“明白!”士兵齊聲答道。
華雄拽住一名士兵的衣服怒道:“都沒吃飯嗎,看看陷陣營的那群士兵,他們只是土兵,再看看你們,身為一名騎兵,他嗎的說起話來一個娘們,如何上戰場打仗!”對于陷陣營八名士兵將自己打敗的士兵,華雄一直耿耿于懷,一直等待著一個機會證明自己不比陷陣營那幫步兵弱,于是,陷陣營的士兵到了華雄的嘴里也成了土兵。
“重新回答一遍,給我使勁的吼出來!”那名可憐的士兵被華雄濺了一臉的唾沫星子還不敢動彈。
“明白!”一千五百名士兵歇斯底里的吼道。
華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松開了那名士兵的衣服,囂張的大笑幾聲,“就讓陷陣營那群土包子看看我們騎兵的英勇!”
有了馬鐙馬蹄鐵的相助,華雄有充足的信心再次面對陷陣營士兵的時候能夠輕易的擊敗他們所謂的八人組合,被陷陣營打敗之后,華雄一直憋著一口氣,窮思苦想如何對付那群陷陣營土包子,不過李順和華雄被賈榮分別派到了不同的縣城駐守。
想起方才姜羽那些不陰不陽的話語,華雄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一定要讓那群蠻子好好看看什么才叫做精兵,別以為整天聲音喊的齊叫的高就算是精兵,華雄暗暗想道。
華雄走到前列,翻身上馬,身后的一千五百名士兵整齊的騎上了戰馬,整個動作標準統一,干凈利索,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
華雄手中的大刀是金城將作坊全新打造的,用的是上好的鑌鐵,每次看到這柄大刀,華雄難掩心中的喜悅,就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每天擦拭兵器更是成了華雄不可缺少的部分。
“寶刀啊寶刀,這一次有食物了!”華雄輕撫刀身喃喃說道。
大刀一揮,華雄身后的一千五百名士兵緊緊跟隨著華雄向戰場沖去,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即使一千五百名士兵一起突進,節奏基本保持著統一,如果是步兵的話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放到騎兵身上,引人深思的問題就變的多了起來。
西涼軍與韓遂軍約定的戰場,第一次交戰,雙方的主帥自然要先出來互相問好。
賈榮躍馬走出西涼軍陣地,身后緊緊跟隨著張繡帶領的二十名孤狼士兵。
韓遂也僅僅帶領二十余名士兵走到了場地中央。
賈榮抱拳笑道:“一別數月,文約身體怎么樣?”
韓遂回道:“有勞賈太守掛念,身體尚好。”
“是嗎,我觀文約中堂怎么隱隱有一股死氣縈繞,莫非文約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癥,我軍中有名醫相隨,若文約不棄,可到軍中治療。”賈榮語氣極為誠懇。
韓遂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怒道:“要戰便戰,何來這么多的說辭!”
賈榮不以為意的嬉笑道:“文約,不若我們打一仗如何,你也知道我素來不動刀槍的,為了一睹文約的風采只有慚愧登場了。”說完,賈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韓遂有一種處在暴走邊緣的感覺,怎么碰到一個這么無賴的主將呢,口口聲聲要和自己打一仗,偏偏語氣還那么損,韓遂不停的告誡著自己要保持安靜,這是賈榮的激將法,可是一看到賈榮那副小人得志的神情,韓遂感覺喉嚨有一只蒼蠅。
這時,韓遂身后一員將領大罵道:“無恥小兒,可敢和我高于一戰!”
賈榮嬉笑著打量韓遂,見其絲毫不為所動,不得不贊嘆一聲韓遂的肚量實在不錯,不過這并不能阻擋賈榮的語言攻擊。
“吆,什么時候文約的麾下出了個這么大的人物,都敢搶文約的風頭了,哈哈……”賈榮不陰不陽的說道。
言畢,對著身后的張繡努努嘴。
那名將領渾然未覺賈榮語氣中的嘲諷,反倒引以為傲的說道:“看我如何斬你!”
張繡會意,躍馬挺槍走到賈榮身前,語氣冰冷的說道:“無名之輩,待我取你首級!”
高于感覺渾身上下一寒,方才對面那員將領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個死人,那冰冷的眼神現在回憶起來還有一些后怕,不過身為一名將領,他也有著屬于自己的榮譽,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只有硬著頭皮上了,不然身后的那些同行會如何看待自己。
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高于回復了一絲自信,大喊一聲躍馬向張繡沖去,與張繡一樣,他使用的也是長槍。
臨近張繡,待高于看清張繡的兵器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氣。
高于身為韓遂軍的一員將領,可謂是身經百戰,死在他手下的人也有十幾人,張繡的那柄長槍槍頭呈現暗紅色,這是血浸染而成的,更加令人驚懼的是,這柄長槍的槍桿是由鑌鐵打造的,這樣的長槍該是什么樣的重量,高于無法思量,恐怕差一點的戰馬都很難承受這樣重量級的戰斗。
這樣的一槍揮過來該需要多么大的力量才能接住,未戰高于已經懼怕了。
戰場之上,瞬間分出高下,就在高于分神的那一刻,張繡已經躍馬來到高于的身邊,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高于,右手的長槍如同靈蛇出洞,直指高于面龐。
千鈞一發之際,高于側頭躲過這一擊,心中震驚不已,這一槍看似樸實無華,實際上卻包含著萬千的變化,稍有不慎就會隕落馬下,眼前之人絕對是使槍的高手。
見高于躲過,張繡雙目之中陡然射出一道厲芒,手腕一抖,手中的長槍詭異的改變了詭計,橫削而去,高于愣愣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實在沒有想到長槍還可以這樣使用,眼睜睜的看著槍尖削入自己的咽喉,高于徒然的用左手捂住咽喉,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緊握兵器的手也逐漸松開,最后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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