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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三章:曹性

  “幾位爺想吃點什么,本店的酒菜乃是朔方一絕,保證幾位滿意。”店小二緊跟著幾人介紹道。

  賈榮看向馬騰等人問道:“你們吃什么盡管點,今天我請客,哈哈哈……”死里逃生,賈榮的心情很好。

  在賈榮面前,他們始終只是下屬,推辭道:“還是將……公子做主。”

  為了不使身份暴露,所有人稱呼賈榮為公子。

  賈榮微微一笑表示理解,這個年代的屬下,肯定不敢擅自越權做出違格的事。

  賈榮隨便點了幾個店內最拿手的酒菜,要了幾壇好酒,幾人有說有笑的聊著一些家常話,等待著酒菜。

  “馬兄,你看今天城門的那個將領如何?”賈榮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問道。

  馬騰皺眉深思了一會回道:“卑職愚鈍,不好做評價。”

  姜羽見賈榮將目光轉向自己,悻悻一笑道:“卑職也看不出什么,不過是一個守門將領罷了,西涼軍中不乏這樣的將領。”

  “他的眼神很特別。”張直憋了良久說道。

  賈榮目光一緊緩緩說道:“此人不簡單,以后碰到他小心一點。”

  馬騰姜羽雖然點頭應諾,可是眼神中分明透露著不屑。

  正說著,店小二將酒送了上來。

  “幾位爺,請慢用,飯菜稍后會送上來。”

  賈榮止住就要離開的店小二,問道:“你可知曹性將軍?”

  店小二稍作思考便回道:“當然認識,他也算我們這里的常客了,每隔幾天便來一次,只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他了。”

  “不知他在軍中擔任何職?”賈榮追問道。

  “好像是看守城門的將領吧,具體的小人也不太清楚。”

  賈榮擺擺手示意店小二離開,在沒有戰爭期間,看守城門是最不受重視的差事。

  將酒倒上,幾人觥籌交錯的喝了起來,菜還沒上來,一壇酒就已經到底了,賈榮的酒量向來很好,漢代的酒是糧食釀造,酒精度數很低。

  “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從步伐的聲音上判斷,賈榮可以肯定此人不是方才的店小二。

  人未至,聲音先傳了過來:“小二,先來一壇好酒。”

  “好勒!”小二聲音歡快的應道。

  方一上樓,曹性的目光便聚集到賈榮幾人的身上,帶看清賈榮相貌之后,驚道:“是你?”

  賈榮亦是客氣的起身道:“曹將軍。”

  曹性目光陡然一緊,警惕的看著賈榮說道:“你不是附近的百姓嗎,怎么會到這里飲酒。”說話的時候手已經觸摸到腰間的佩劍。

  賈榮笑道:“曹將軍此言差矣,難道百姓就不能到此飲酒了,我沒有看見酒樓的牌匾上寫著百姓不能入內啊。”賈榮的辯詞讓曹性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你說呢?”賈榮將目光轉向端菜上來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臉為難的看著賈榮和曹性,一方面是酒樓的常客,另一個呢卻是來吃飯的客人,作為生意人,無論哪一方他們都不愿意得罪。

  曹性稍一思量,松開放在腰間的手,哈哈笑道:“這位兄臺說的在理。”

  店小二輕舒一口氣急忙走下了酒樓。

  “曹將軍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來我們這桌一同進餐。”賈榮笑道。

  曹性身體微微一頓,隨即應道:“敬不如從命。”雖然是城中的將領,曹性的餉銀卻少的可憐,否則也不會隔幾天才能來酒樓一次了。

  曹性入座,方才歡快的氣氛頓時緊了起來,他是朔方郡內的將領,而賈榮目前的身份不易暴露,被有心人得知,少不了一場麻煩。

  “知這位兄臺姓名?”到如今,如果曹性還把賈榮當做普通的百姓看待才是真正的傻了。

  賈榮笑道:“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相逢不如偶遇,來,我們同飲此杯。”

  “一個相逢不如偶遇,喝。”性端起酒對著幾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飲而盡。

  邊郡民風豪爽,喝酒也講究一個盡興,連這里的酒盞都比內郡大了好多。

  “將軍爽快!”榮端起酒盞贊道,隨即倒入口中。

  姜羽幾人緊隨賈榮端起酒盞,賈榮放下酒盞,他們亦是放下,靜靜的等待賈榮發話,整個過程沒有人監督卻出奇的一致,更讓曹性覺得賈榮的身份不一般。

  “們絕對不是普通的百姓,說吧,到底是什么人?”人放下酒盞之后,曹性再次出言問道。

  賈榮笑道:“將軍真的想知道?”

  “身為看守城門的將領,需要對城內的將士百姓負責。”性面色一正道。

  賈榮收起臉上的笑容,緩緩說道:“將軍何必自欺欺人,如今沒有敵軍臨境,看守城門不說也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賈榮。“

  “賈榮……”曹性不斷重復著賈榮的名字,似是非常熟悉,仿佛又沒有聽過,一時間說不出個所以然。

  看著一臉微笑的賈榮,突然,曹性猛的一拍腦袋驚叫道:“莫非是火燒黃巾收復金城的賈榮賈志遠?”

  賈榮輕輕點了點頭道:“些許威名,不足掛齒。”

  曹性起身恭敬的抱拳道:“前者不知是賈將軍,冒犯之處還強請將軍多多見諒。”

  賈榮不解的看著曹性,不管怎么說,自己只是金城的太守,屬于涼州,和并州八竿子打不著,這個曹性為什么聽所自己之后這般興奮。

  “將軍乃是我輩楷模,火燒黃巾收復金城,每每聽聞將軍事跡,都讓人欣然向往。”提及賈榮的功績,曹性的臉上露出一絲醉紅,看向賈榮的目光變的更加灼熱。

  在世家的宣傳下,賈榮成了人盡皆知的風云人物,問鼎大漢名將之列,乍見賈榮這樣的名人,曹性不激動才是假的,不僅是曹性,無論哪個年輕武將見到賈榮不會比曹性好到哪里。

  “曹將軍不必如此客氣,如今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賈榮淡淡的說道,似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曹性也從最初的驚喜中清醒了過來,想到賈榮遭到漢帝罷官,亦是惋惜不已。

  賈榮笑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何必過多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曹性哈哈大笑道:“賈將軍此言實在是大妙,能認識將軍是性之幸也。”言畢,曹性將滿滿一盞的酒全部倒入口中,臉色因為飲得過急而有些漲紅。

  酒果然是好東西,幾杯酒下肚,眾人的話頓時多了起來,天南海北的大聊一通,期間,曹性多次提及他對賈榮的仰慕之心。

  賈榮笑道:“不知曹兄以后有何打算?”從方才的只言片語,賈榮了解到曹性不是一個茍安之輩,對功名權力有著異乎尋常的熱衷。

  三國上曾說曹性射箭的技術很高,要不然夏侯惇也不會被他一箭射中了眼睛。

  曹性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變幻良久,隨即笑道:“還能有什么打算,如今我也算是看守城門的將領,相信不日就會得到提拔,到時大展拳腳,建立功名。”

  賈榮驚訝的看了曹性一眼,釋然道:“那么賈某就在這里預祝曹兄能夠旗開得勝了。”

  “曹兄以后若是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賈某,一定盡力幫助。”賈榮端起酒盞示意了曹性一下,仰頭倒入腹中,邊郡的酒就像邊郡的天氣一樣,讓人忍不住贊嘆酒勁的辛辣。

  “多謝賈將軍!”曹性躬身一拜,亦是端起酒盞敬了賈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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