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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四章:揮軍西都

  殿內諸侯聞言,收斂住曹操搞笑裝扮的笑意,看向曹操的目光包涵一絲敬畏,三言兩語道盡站擦很難過變化,這樣的本事豈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曹操他日定非池中之物”這是許多諸侯的想法。

  不過這也堅定了諸侯不會去追擊西涼軍,曹操能夠想到這些,那比賊還精的賈榮豈會想不到這一點。

  看著殿內諸侯議論紛紛,竟無一人敢出言應戰,曹操嘆息一聲離開了宮殿,向袁紹告辭之后,帶兵返回。

  袁紹欲要阻攔曹操,被一旁的袁滂勸住,任誰敗北之后都不會有好心情,若是在這時去勸導,恐怕會使曹操的滿腔怒火發泄到袁紹的頭上,畢竟袁紹是聯軍名義上的盟主。

  曹操回營之后長嘆道:“西涼軍中果真是人才輩出,倒下一個董卓,又有一個賈榮站了出來,不出所料,西涼軍定是所有諸侯最大的敵人,可憐這群人還在宮殿內爾虞我詐,可笑啊可笑。”

  曹仁道:“主公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諒賈榮也不過一小小武夫,憑借好運氣打了幾場勝仗而已。”

  曹操呵斥道:“不得無禮,不和賈榮交手,你永遠不明白他的可怕之處。”曹操想到了當初行刺董卓,不知怎么被賈榮得知,而后放過自己,由此肯定開罪了董卓,就是此番能夠擊敗西涼軍,恐怕曹操也會放過賈榮,失敗在意料之中,勝利了就當是還賈榮當日一個人情。

  曹操突然發現當年那個在蔡府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的賈榮正在逐漸遠去,在儒生口中違逆之論,何嘗不是賈榮一直奉行的理念,金城的管理,對待異族的開闊胸襟,哪一樣都能讓世人側目。

  “讓所有將領準備撤退之事!”曹操收斂思緒,嘆道。

  曹仁抱拳稱諾,雖然不明白聯軍大勝之后為什么還要退兵。

  賈榮率領西涼軍一路緩緩西行,行至函谷關下,早有徐庶帶領一干將領前來迎接。

  慰問了一番徐庶和守關將領,留下李順并三千步兵鎮守函谷關,賈榮一行人向長安而去。

  看著滿目瘡痍的長安宮殿,賈榮不禁感慨當初白眉軍的一把火毀滅了多少代皇帝的心血。

  西涼軍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大動作,在關東諸侯沒有內亂之前,不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野心,不過長安在內的三輔之地肯定要拿到手中,漢帝在長安,也就意味著大漢的京師變成了長安,而非雒陽,諸侯占據的不過是一個被皇室遺棄的舊城。

  長安的百姓對于入住的西涼軍沒有過多的言語,亂世中,百姓早已習慣了如此,只要能夠看到明日的太陽,餓不著,就是平頭百姓最大的夢鄉了。

  “報,盟主,兗州牧劉大人和橋大人打起來了。”一名士兵滿身是血的出現在袁紹面前。

  袁紹大驚,點齊一千兵馬前往調和,身為聯軍盟主,他自然不希望手下的人馬鬧別扭,自己的威風大多來自于聯軍的強大聲勢。

  等到袁紹帶軍來到橋瑁軍中之時,戰斗業已接近尾聲,遍地狼藉,有幾處還在冒著黑煙,不少營帳被大火點燃,一隊隊的士兵正在搬運糧草。

  “盟主,橋......橋大人被殺死了。”

  袁紹的臉色變的鐵青,兗州牧劉岱乃是不折不扣的漢室宗親,在朝在野有很大的威望,麾下兵馬大約有三萬人,而橋瑁麾下不過有數千之眾。

  有了這樣一個不好的開頭,恐怕聯軍會在短時間內大亂,“不戰而潰”袁紹腦中突然出現這個詞語。

  看著一隊隊士兵將糧草物資押往劉岱軍,袁紹不禁大怒:“傳令各諸侯前往宮殿議事。”

  宮殿說白了就是一棟又一棟的空房子,選擇在這里商討軍務,能讓袁紹有一種飄起來的感覺,整個朝堂唯我所有,不過最上首的那個鑲金寶座,袁紹卻不敢染指。

  “兗州牧劉岱無故攻打橋太守的軍隊,而今橋瑁身亡,還望劉大人能給在場的各位解釋一下。”袁紹站在大將軍上朝的位置上看向所有諸侯問道。

  “橋瑁死了?”不少諸侯聞聽此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向昔日不和的諸侯,眼中不滿了警惕之色,光天化日之下,劉岱就敢如此,背后還有什么不敢做的,回頭看看身后孤零零的兩三名軍中將領,頓時感覺汗毛豎了起來。

  劉岱瞥了一眼殿上諸侯,冷哼道:“我軍少糧,向橋瑁軍借糧,橋瑁不僅不借還出言相辱,岱氣憤不過,揮軍殺至瑁軍。”論身份,他是漢室宗親,眼前的諸侯誰敢動他,就是袁紹也不能輕舉妄動。

  “向喬瑁軍借糧?出言侮辱?”這些不過是劉岱的借口罷了,反正橋瑁不會站起來辯駁。

  袁紹目光陰沉的看著劉岱,始終沒有下令處罰,按照之前的約定,擅自攻打盟友,可是要遭受最嚴厲的處罰,不過袁紹卻不敢下令,劉岱是漢室宗親,在諸侯中有一定的威望,這個命令一下,也就代表袁紹和皇室的成員走向了對立,天下不止劉岱這一家漢室宗親。

  回到軍營之后,各路諸侯紛紛加強戒備,軍中巡邏的士兵來來往往,諸侯出行時,往往是上百上千的士兵守護在身畔。

  雒陽的緊張局勢因為劉岱率軍攻打橋瑁而展開,平日里互相看不上眼的各路諸侯,開始有了一些小摩擦,既然袁紹愿意當個聾子啞巴,不少諸侯甚至縱容部下搶掠城內的百姓商人。

  有了不好的開端,少數諸侯開始向袁紹請辭離去,雒陽城沒有皇帝沒有百官,和一個空城沒有什么區別,袁紹封賞過各路諸侯,但畢竟不是皇帝親自下詔任命,缺乏權威性。

  “盟主,近日傳來長沙有反賊叛亂的消息,卑職欲率軍回返。”孫堅將姿態放得很低。

  自從虎牢關外損兵折將之后,孫堅在諸侯軍中的影響力變的更低,這個江東猛虎逐漸淡出了諸侯的視野。

  “此事我已知曉。”袁紹想也沒想的回道,這樣的事在聯軍中已經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孫堅,你存有不軌之心,竟然私藏傳國玉璽。”袁術當著諸侯的面指責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傳國玉璽有著無比重大的意義,當然玉璽平日是在皇帝的手中的,傳聞得玉璽者就能得到天下,成為真命天子,當諸侯得到玉璽在孫堅手中后,給諸侯的震撼可想而知。

  “袁公路休要胡言亂語,西涼軍撤退之時,將皇宮內外搜刮的干干凈凈,玉璽自然是被圣上帶走,怎會留在皇宮之內。”孫堅據理力爭,這樣的時候,無論傳國玉璽在不在自己的身上,孫堅都不會承認。

  袁術和孫堅不和在聯軍中不是什么秘密,不少諸侯認為這是袁術在借機打壓孫堅呢,沒把玉璽的事真正放在心上。

  孫堅經虎牢一戰雖然損兵折將,但底蘊猶在,還是有諸侯愿意結交的。

  袁術冷哼道:“你在皇宮內的井中打撈到玉璽,身旁有不少的士兵吧。”

  孫堅面色微微一變,辯駁道:“在各位將軍大人面前,孫堅起誓,若我真的私藏玉璽,亂箭穿心而死。”

  古人重誓言,再加上孫堅說的無比鄭重,除了袁術之外,所有的諸侯都認為是袁術在故意刁難孫堅,紛紛勸阻。

  袁術指著孫堅的鼻子大罵逆臣。

  孫堅冷哼一聲,離開宮殿,點齊兵馬,連夜向長沙而去。

  離開雒陽之后,孫堅暗道僥幸。

  走了孫堅劉岱等人,雒陽從最初的熱鬧清凈了下來,袁紹這個名義上的盟主自覺在雒陽呆著失去了意義,帶領士兵離開雒陽投河內郡而去,真論起來,袁紹這個盟主才是最可憐的,起兵之時不過是渤海太守,官職低微,諸侯離散之后,甚至連去處都沒有,渤海不過是小郡,如何能夠養活上萬大軍。

  荊州牧劉表乃是正經八百的漢室宗親,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時,劉表正忙于整頓荊州,是故沒有參加,得到袁術傳來的書信之后,當即命令蒯越蔡瑁引一萬軍堵截孫堅,玉璽事關大漢命運,不可小視。

  孫堅拍馬走出戰陣,以馬鞭指著蒯越問道:“蒯異度為何率領兵馬堵住我軍去路。”

  蒯越冷笑道:“汝身為漢臣,竟然私藏玉璽,此乃十惡不赦之罪,當交出玉璽,放爾等一條生路。”孫堅在荊州一帶頗有名聲,蒯越可不想因為一個子虛烏有的消息徹底將這頭猛虎得罪。

  孫堅怒道:“豎子,休要胡言亂語。”

  孫堅軍中閃出一將,拍馬殺出,一桿長槍舞的虎虎生風,正是黃蓋。

  蔡瑁策馬挺槍而來,兩人同是使用長槍,戰斗起來槍影交錯,讓人眼花繚亂。

  黃蓋瞅準時機,一槍刺中蔡瑁手臂,蔡瑁手中的長槍掉落在地,拍馬趕回本陣,黃蓋也不追擊,勒馬立在原地。

  孫堅即使再勇猛,僅擁有一郡之地,而劉表則是荊州牧,帶甲之士十萬,治下沃野千里,兵強民附。

  孫堅趁勢帶兵殺上一陣,打開蒯越軍缺口,引兵而去。

  只聽得山谷后鼓聲大震,原來是劉表帶軍到來,與蒯越成包圍之勢將孫堅團團圍在中間。

  孫堅以刀指劉表道:“你我本是鄰郡,何必相信袁術小兒一封書信,今日若是放我離去,他日必有厚報。”

  劉表怒斥道:“玉璽事關大漢命運,若交出玉璽,我定會放你一條性命,如若不然,休怪我軍無情。”事關玉璽,劉表不敢有絲毫懈怠,像這種大事,是寧殺錯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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