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面色微微一紅,聯想到那日賈榮和如煙兩姐妹進入房間良久,不由浮想聯翩,“登徒子!”
賈榮大笑道:“這位公子哥真乃是性情中人,聽到別人去風月樓還會臉紅,莫非你也與如煙兩姐妹相識?”
公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就你這般的登徒子才會出入那種場合,本公子乃是清高之人,豈會踏足。”
“說吧,讓人跟著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可是正經的商人。”
公子冷哼道:“本公子想把你抓來,怎么了,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就能在牢獄中吃牢飯。”
賈榮微怒道:“放肆,此等敗壞法紀之事,也只有你這種紈绔子弟才能做出,大漢遲早要毀在你這種人手中。”
公子的嘴角微微抽搐,差點如同當日大街上哭出聲來。
蔡中急忙上前打圓場“公子,這本身就是一件誤會,兩位不用放在心上,不如我做東在城內酒樓,兩位和解了如何?”
賈榮低頭沉默不語,公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那日在什么寶物齋中買的是什么東西?拿出來讓本公子看看眼界。”
賈榮不做言語,自斟自飲,公子面色微微有些難堪。
“好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則就是劉荊州也讓他好看。”賈榮起身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公子和蔡中。
眼前之人口氣頗大,劉荊州,那可是荊州之主,手握雄兵,莫非真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但回想方才此人說他是販賣馬匹的商人,寬心不少,南船北馬,一個做馬匹生意的人不會影響到大局,從而引來劉表的怒火,現在的劉表可不是當初那個初入荊州無權無勢之人。
“莫非此人是蘇家之人?”良久,蔡中上前道。
公子道:“我也不知,你將此事稟明父親,讓他留心一下這個商人,他身邊的兩人都有著高超的武藝,絕不是泛泛之輩。”
蔡中驚奇的看了一眼公子,沒想到他會有這般的見地。
“主公,想來是那名女子看上了你。”事關賈榮,劉四不好在那名女子身上胡亂調侃,不然以后真的成了主母,有他喝一壺的了。
賈榮責怪道:“不可胡言亂語,等王越回復之后,我們就離開江陵。”
劉四諾諾稱是。
荊州有猛將,有謀士,盛產糧食,是個風水寶地,賈榮垂涎不已,不過荊州和自己的治地隔著十萬八千里,不易管理,凡事需要循序漸進,目前涼州尚未完全掌控在手中。
“將軍,老夫思慮了兩日,決定和將軍合作。”
賈榮笑道:“劍師真乃是明智之人,哦,不,應該稱呼你為王帝師。”
王越神色一喜。
“丑話先說在前面,既然走上了西涼軍這條船,就只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否則即使是追尋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棄之人。”
王越抱拳道:“將軍盡管放心,江湖之人講究的是一個義 ,只要將軍不負我,越定不負將軍。”
賈榮點頭道:“如此,王劍師是先行趕往長安還是隨我前往江東?”
王越思慮片刻道:“老夫還是跟在將軍的左右吧,荊州江東并不安穩,讓史阿帶領劍士先行趕往長安。”
“煩勞劍師了。”賈榮客氣道。
二人的身份不是主仆,關聯依靠的僅是利益,即使是在古代,賈榮也相信,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特別是在這種亂世,各路諸侯為了利益,舉兵相互攻擊,兄弟為了利益而反目,屢見不鮮。
有了王越的守護,賈榮的安全能夠再次提升一個層次,趙云卻沒有放松對王越的警惕,似這種人物,一旦有了足夠的利益,就能背叛,利用得當還好,否則就是一大禍患。
一行五人來到州府,自從劉表接管荊州之后,將州府移到了襄陽,經過一番經營之后,初現大城風范,荊州本來就是地廣人稠,是故街道上顯得繁榮無比,頗有盛世的風范。
賈榮身在城內,血衛在趙立的統領下游曳在城外,等候賈榮的命令,閑暇無事的時候就扮演一下俠客,將附近的劫匪之流清剿一下。
一番盤查之后,五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城內,襄陽的守衛較之江陵更加的森嚴,街道上不乏往來巡守的兵丁。
安排好住處之后,帶著三人來大街上晃悠,遇到一些沒有見過的物事,賈榮會好奇的上前詢問,碰到喜愛的東西,也不會吝嗇手中的金錢,十足的大公子范兒。
孫堅死于劉表之手,連帶著孫策見到街上巡邏的士兵都一臉狠色,還是賈榮一番勸道,孫策才緩和下心情。
孫堅身死,劉表在高興之余卻是擔憂,江東孫氏不缺狠角色,要不然街上也不會有如此多巡邏的士兵。
江陵風月樓,襄陽雪月樓,這是荊州比較出名的地方,風月樓雪月樓,賈榮不禁暗想這兩個酒樓的主人是不是一個人。
看到江陵和襄陽之后,和長安金城暗暗做了一下對比,發現還是中原的大城市有底蘊,首先是人口上,地處邊郡,很少有人愿意前往,即使商人去經商,也是為了利益,金城的繁華是建立在仙戀閣和匠作坊之上的,將領和襄陽則是百年底蘊大城。
而長安被當年的一把大火燒得沒剩下多少,經過一百多年的休養生息,漸漸恢復,但漢朝和羌人的連番戰爭,使得長安附近陷入了戰火的海洋,百姓為了生存,逃往內郡,即使有西涼軍鎮守長安,想要恢復鼎盛時期的繁華,還需要一段時間。
“站住!”
身后傳來呼喝聲,賈榮停住腳步,轉身看去,幾名士兵緩緩走來,從中閃出一人,龍行虎步,身高八尺有余,約有四十歲開外,腰懸佩劍,給人以充滿力量的感覺,更為吸引人的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目光所及之處讓人有點不敢直視。
“你們身帶利器,來襄陽所為何事?”中年將領問道,賈榮征戰沙場多年,身上有著一股殺伐之氣,王越身為劍法大師,殺過的人不計其 ,趙云乃是戰場悍將,更不用提。
賈榮拱手道:“這位將軍,我是從北地郡經商的商人。”
“做的是什么生意?”
“本來是做馬匹生意的,不料在路上遇到了劫匪,隨從戰馬丟失,而今只剩下五人,正欲前往江東投靠親人,而今路過襄陽,到城內歇息一番。”
將領見賈榮回的中規中矩,將領眼中的戒備逐漸消失。
“劫匪之流禍害百姓商人,真是該死。”中年將領感嘆道。
賈榮連連附和道:“亂世將至,生意也做不成了,只好投靠親人,敢問這位將軍姓名?”
將領抱拳道:“黃忠,在軍中擔任校尉,負責城內這片地帶的巡守,遇到什么事情的話告訴巡邏的士兵即可。”
賈榮點點頭,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黃忠,那可是歷史上有名的將領,甚至在后世有人將黃忠和呂布做了比較,認為年輕時的黃忠足以匹敵呂布而不落下風。
可眼前之人給賈榮的感覺卻是一般的將領,沒有呂布趙云等人身上那股鋒銳的氣息,或許是多年生活的磨礪讓黃忠失去了身上固有的銳氣。
“榮谷。”賈榮回道。
“若是將軍無事,小人在雪月樓擺下酒菜,與將軍暢飲如何?”
黃忠思慮片刻,回道:“此事唯恐不妥,軍中不許飲酒,家中尚有事情需要處理,改日吧。”黃忠唯一一次踏足雪月樓還是剛剛升任校尉之時,后來聽說那里的飯菜一頓能夠讓尋常百姓生活半年,再也不敢輕言雪月樓之事,袍澤也都知道黃忠家的情況,沒有強求。
“告辭!”黃忠抱拳道。
“將黃忠的住處打探清楚。”等黃忠走遠后,賈榮說道。
劉四躬身應諾,轉身離開,暗中有孤狼士兵跟隨,結合著襄陽仙戀閣的消息,打探清楚黃忠輕而易舉。
“走,去仙戀閣看一下。”賈榮向看一下襄陽的仙戀閣發展成什么樣了。
一行四人來到襄陽仙戀閣,戰火四起,依舊阻擋不住人們愛美的心思,仙戀閣聲名在外,價值萬錢,依舊是從者云集,每次仙戀閣里供應的仙戀都能被全部買走,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這股熱潮也漸漸的淡了下去,不過仙戀依舊是供不應求。
賈榮站在仙戀閣外,細細打量了幾眼,看門的小二不滿的上前喝道:“沒事不要站在仙戀閣的外面,買不起裝什么大爺。”
賈榮轉身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個小二說的是自己,看了看自己的衣著,苦笑一聲,連番的奔波,身上的衣服沾上的塵土,有些地方還出現了破損。
趙云神色一厲,走上前去。
“子龍,何必和下人一般見識,我們進去。”
在小二“憤恨”的眼神中,四人走進仙戀閣,襄陽是荊州的州府所在,仙戀閣發展的也是比較好,里面無論是出售仙戀的地方還是客人休息的地方皆是安排的妥妥當當,整個過程顯得有條不紊。
賈榮滿意的點點頭,如此來看經營襄陽仙戀閣的人還算不錯,能夠想到一些新奇的吸引客人的東西,對這樣的行為要加以贊揚。
剛進入仙戀閣,就有一名妙齡女子上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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