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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三章:風雨飄搖(十八)

  兩名士兵回頭,看到的是他們找尋多日毫無音訊的黑衣人,一身黑色的勁裝,渾身上下透露著淡淡的殺氣,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黑夜中的突然出現,又讓人覺得心驚不已。

  “你?”士兵驚疑道,心中已是十五個吊桶打水。

  “我就是你要找的黑衣人!”三棱軍刺出現在手中,毫不猶豫的向士兵的脖頸刺去,在夜色的掩護下,無聲無息。

  兩名士兵嗚咽著倒在地上,從發現黑衣人到死亡,不過瞬息之功。

  “榮公子?”進門之后,看到那道身影,蔡玲激動的喊道,嬌軀亦有些輕輕顫抖著,自從當年荊州之事后,她變的茶飯不思,屢次想要前往長安尋找賈榮,均被阻攔,甚至于蔡瑁將蔡玲嚴密的看守在府中,不允許其出門一步,這次還是哀求之下,才得以前往長沙,代價是回去之后和蒯越成親,蔡家和蒯家的關系經過荊州一系列的變動之后,逐漸趨于溫和,而蔡玲早已到了婚嫁的年齡,蔡瑁打算通過聯姻將蔡家和蒯家緊緊的聯系在一起。

  為了家族的利益而犧牲,蔡玲也看得開了,但是在見到賈榮的那一刻,什么蒯家還有蔡家的利益,都被拋到了天邊。

  糜環搭在賈榮肩頭的雙手加緊了力道,自問擁有傾城之姿的她在蔡玲面前竟然沒有任何的優勢,從蔡玲身上,她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這個漂亮的女子,隨時有可能會將賈榮從身邊奪走,而且蔡玲的身上透露著淡淡的貴族氣質,讓糜環也有些恍惚。

  賈榮輕輕拍了拍糜環的小手,將目光轉向蔡玲道:“蔡小姐,請坐!”

  “多年未見,蔡小姐可好?”賈榮端起一杯葡萄酒問道。

  蔡玲緊咬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如同失去了閘門的洪水,傾瀉而出,簌簌的淚水打濕衣衫。

  賈榮最害怕的莫過于女子在面前落淚,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即使成為了手握雄兵的大將軍,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每次在家中碰到蔡琰亦或是衛芙落淚,他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趕緊逃離。

  靜靜的等待了大約一刻鐘,蔡玲終于止住了淚水,語氣稍微有些哽咽的說道:“想起昔日之事,讓榮公子見笑了。”

  糜環聽到蔡玲對賈榮稱呼,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對方稱呼賈榮為“榮公子”,讓她心中微微有些醋意,仿若這樣的稱呼只能允許她來稱呼一般。

  “環兒,你先出去吧,我和蔡小姐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談。”賈榮將目光投向身后的糜環。

  糜環冷哼一聲,敵視的看了蔡玲一眼,依依不舍的離開。

  待糜環離去之后,蔡玲調笑道:“榮公子倒是風流,走到什么地方,都有美貌女子相隨。”

  “哈哈,蔡小姐說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我也不能例外啊。”

蔡玲走進賈榮,目光灼灼的盯著賈榮一  一頓的說道:“我算不算是窈窕淑女?”

  賈榮微微凝滯了片刻,沒想到蔡玲會聞出這樣的話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見賈榮良久不答話,蔡玲的眼中閃過一道失望之色,悻悻的退到一旁,如同斗敗的公雞,問這句話的時候,她何嘗不是鼓足了勇氣,一名女子能夠聞出這樣的話語,在未來世界或許很正常,在古代呢。

  看到蔡玲悵然若失的模樣,賈榮笑道:“蔡小姐雖然有些頑皮,依舊不失為一美人,當年一別,本想去蔡府中告知,奈何身上干系太大,是故沒有前往,失禮之處,還望蔡小姐能夠見諒。”

  蔡玲背對賈榮,良久不敢回首看一眼心上的人兒,怎么說,她也算是和賈榮共患難過,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

  “蔡小姐,怎么了?”賈榮疑問道。

  當蔡玲轉過身的時候,賈榮看到的是一張充滿了眼淚的面龐。

  “怎么又哭了?”賈榮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她不是三歲的孩子,給個糖吃,哄哄就好了。

  “嗚嗚嗚”蔡玲猛地撲向賈榮的懷中,嚎啕大哭不止。

  賈榮輕輕拍著蔡玲的后背,不斷的寬慰著。

  良久雨歇,蔡玲頗有些不好意思,鉆在賈榮的懷中不愿意露頭。

  外面守護的張繡等人,急忙躲得遠遠地,像這樣的是非之地,還是不能久留,萬一主公知道了,就是大麻煩。

  糜環去而復返,瞪了張繡一眼道:“榮公子和那個什么蔡小姐怎么樣了?”

  張繡木訥的說道:“啟稟主母,卑職不知。”

  “不知?哼,老實告訴我,那個蔡小姐是不是你們帶過來的?”

  張繡汗流浹背,不知該如何回答,目光看了一眼遠處,臉色焦急的說道:“主母,那邊有情況,卑職去看看就回。”言畢,行色匆匆的離去,待看不到糜環的時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喘著粗氣,心底暗暗發誓,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推脫不去,無論是得罪了哪個主母,都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糜環正欲走到窗下偷聽一番里面究竟在說些什么,隨即想到賈榮的身份,臉上露出一絲不甘之色,撅撅嘴離開了,賈榮是大將軍,有著屬于他的,不談蔡玲,長安城內還有著幾位國色天香的夫人,她從小在大戶人家長大,豈能不明白一些道理,若是因此而讓長安的幾位夫人感受到自己心眼狹小,對以后很不利。

  感受到懷中佳人的心意,賈榮很難生出拒絕之心,一名女子,為了你而等待了那么多時間,浪費了大好青春。

  “算了,反正有了糜環,也不在乎多一個了,反正回到長安也是一樣要交代。”賈榮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一時間倒也不在乎這么多了,蔡玲與糜環衛芙等女一樣,有著國色天姿,走在大街上,那是回頭率百分之三百的人物,能夠垂青賈榮這個長得并不帥的人物,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玲兒,別哭了。”賈榮嘆道:“不是我不愿意你和我一起,而是長安城內尚有幾位夫人,玲兒前往,恐怕會受到委屈,還不如在荊州做一個快活的蔡家大小姐。”

  蔡玲從賈榮的懷中掙扎而起,急忙說道:“只要能和榮公子在一起,就算是再大的委屈也算不得什么,為奴為婢,玲兒也絕不后悔。”

  賈榮伸手將蔡玲攬入懷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皎潔的月色,不知在思慮著什么,蔡玲滿臉幸福之色依偎在賈榮的懷中,命運就是如此多變。

  明日要離開長沙,自然是要和神醫道別。

  “玲兒,你先安歇,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

  蔡玲乖巧的點點頭,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張機已經睡下,聽到榮公子求見,思慮片刻之后,從床上坐起,點起燭臺,屋內漸漸的恢復一點光明。

  “看榮公子的神色,病情已然好轉,不知深夜前來,是為何故?”張機道。

  賈榮在張機的對面坐下,緩緩說道:“多謝張太守相救之恩,本公子一定牢記心中,來日必將有厚報。”

  張機擺手道:“為醫者,當以救治病人為根本,若是救一個人就想著報酬,這醫者,不提也罷,榮公子乃是病人,相救本是理所應當之事。”

  賈榮道:“張太守深明大義,果然不愧有名醫之名,本公子佩服萬分,常聞長安城內有醫療館,醫者上千人,不知張太守有何看法?”

  張機再次打量了賈榮一眼,道:“醫者越多,病者就能越快得到治療,長安醫療館,能夠有如此規模,全賴大將軍之功,當然,醫療館的功勞不可磨滅,若是有機會,本大人也會去長安看一下的。”

  賈榮微微點頭,看來張機對長安醫療館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不管戰爭如何進行,和醫者沒有太大的關系,即使這些醫者出現在戰場,救死扶傷。

  “張太守來日若是前去長安,就拿著這塊令牌,即可找到本公子,若有所求,定然不會推辭。”

  一旁靜靜站立的張繡看到這塊令牌時,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這是賈榮隨身攜帶的孤狼令牌,孤狼士兵見到如同見到賈榮本人,意義可想而知,而面前的張機不識貨,接二連三的想要推辭,被長安的官員知道,定然是一番痛罵。

  “公子,這……”張繡欲言又止。

  賈榮冷哼道:“本公子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們指手畫腳了,退一邊去。”

  張繡諾諾稱是,不敢再勸。

  見張機還欲推辭,賈榮道:“張太守就收下吧,若是來日有緣再見,還我不遲。”

  張機見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將黑鐵令牌收下了。

  “張太守,本公子在城中叨擾依舊,心中甚是不安,明日就起程回家鄉。”賈榮道。

  次日,城中一輛裝飾的富麗堂皇的馬車由四匹馬拉著,想著城門的方向緩緩駛去,馬車的周圍有著五六名侍衛,雙目警惕的盯著四周,唯恐出現什么變化。

  這樣一輛馬車,自然很引人眼球,荊州雖然富庶,能夠使用這樣馬車的人物,料想不凡,沿途的行人指指點點,在中原,也有賣馬的,但是價格極高,尋常百姓連吃飽穿暖都是問題,哪想著去坐什么馬車。

  嫦娥三號升空,咱也要表示表示,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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