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涼軍將士,只要和他們聯合起來,未嘗沒有將城外的西涼軍迎進城內的可能,但看了一眼不斷巡邏的士兵,這種念頭只能在心中悄悄滋生,軍中依舊有不少忠誠于李儒的將士,時刻監視著大軍,隨時向李儒匯報情況。
第一次攻擊,能夠取得這樣的效果,給賈榮的感覺就是勝利在望,若是一連攻擊半個月,守軍的氣勢能夠被完全瓦解,何況西涼軍還有連弩車這等利器沒有上場。
彭城外,曹軍進攻屢屢受挫,他們沒有西涼軍那樣的霹靂車和井闌,僅是云梯,就讓曹軍有些頭大,何況是井闌那么龐大的物體,需要消耗多少鐵料才能完成,不過霹靂車也為曹軍贏取了一定的優勢,畢竟霹靂車當初是曹cāo提出來的,和諸侯的霹靂車相比,自然有出彩之處。
云梯堅固了,登上云梯的曹軍士兵心中或多或少安穩了一些,這種心理優勢,也讓他們加快了進攻的步伐。
一次次的攻上城墻,一次次的被擊退,曹cāo突然感覺關羽不僅是一員武將,還是一員智將,放眼整個曹軍,能夠相比者恐怕這也是寥寥無幾,他甚至隱隱的懷疑,之前關羽表現出來的一面是不是裝出來的。
彭城中,暗中已經有兩大世家向曹軍靠攏,曹cāo的rì夜攻城只不過是讓關羽應接不暇罷了,方便城中世家的行動,真正致命的攻擊也正是城中的世家,任何堅固的城池,都是從內部開始破敗,總會有人愛惜自己的性命和地位。
陳家家主陳珪,早在最初曹cāo攻打彭城之時就想投靠,曾和曹軍通信一封,當時曹cāo也答應破城之后不會為難陳家,但劉備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鎮守住彭城,陳家和曹cāo的暗中圖謀變為了空談,陳珪也不急在一時,一面讓陳登入仕為官,一面和曹軍聯系,他知道曹軍肯定會進攻彭城,這段時間,陳家更是蓄精養銳,以圖大事,當然,在徐州是中規中矩,讓人察覺不出來什么毛病。
劉備治理徐州雖然井井有條,在陳登看來卻不是如此,手中沒有強兵,就不足以保護世家的財產,當初的糜家是何等的強大,不還是被迫而走,他不想要陳家重蹈覆轍,若是徐州的主人是西涼軍,陳珪肯定會讓陳登盡力輔助,以圖為家族帶來更大的利潤,賈榮打壓世家不假,卻是能夠提供一個安全而又公平的環境,不會做出什么刻意欺壓的事情,沒有能力,被逐漸淘汰,也沒有什么怨言,雖然賈榮之前的名聲,在整個天下都不是那么好,在時間的磨礪下,很多世家在和長安經商之后,發現并不是傳說中的那般。
世家已經走出了官場上傳出的流言蜚語,放眼整個大漢,有哪些商人沒和西涼軍交易過,即使沒有了月光杯仙戀等稀罕物資,長安依舊會成為大漢的商業中心,規模已經達成,無人能夠在短時間內替代,陳珪都有些羨慕糜竺的高瞻遠矚,放眼天下諸侯能讓這位老人家放心的或許只有西涼軍了,其次才是曹軍,至于劉備,只不過是暫時輔助的對象。
趙家已經向陳家靠攏,表示愿意出動私兵千人助戰,陳家的一千私兵加上趙家的一千,在關羽措不及防之下,定然能夠取得奇效,一舉將曹軍迎進城內,成為曹軍的功臣。
姜是老的辣,陳珪見到關羽的武勇之后,沒有短見的認為這場兵變能夠成功,城中巡邏士兵的力度,和對城門的看守異乎尋常的嚴密,經過多rì的觀察,陳珪也發現了看守城門將領的一些變動,從中尋找出規律。
李漢是彭城的一名守門將領,在軍中是屬于官職低微的哪一種,若不是戰爭打起,恐怕軍中都不知道有他這號人物,家中有妻兒,李漢也想將彭城守住,不過他這樣的小人物,有吃的穿的就足矣,看守城門也不用擔心城外的曹軍會穿墻術能夠直接殺死他,暗自慶幸自己的幸運,當上大將有什么好的,還要奔走在城墻上,倒霉了一個流矢就能將性命帶走,這些rì子里,可是不斷有尸體從城墻上抬了下來,一個個平時趾高氣昂的將領,變成了冰冷的尸體,對心靈的觸動還是很大的。
“李將軍,夜深了,準備去哪呢?”
過了一會,李漢才回頭,主要是這一聲李將軍讓他聽著不適應“何事?”
“有人想要見李將軍一面,不知李將軍能否賞臉?”
黑夜中,李漢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心想自己不過是一個個小小的守門將領罷了,統兵不過百余人,就是跟著去看看又有何妨,反正也到了休息的時間。
左腳剛剛踏進房門,李漢就覺得自己是那么的老土,房屋中的布局完全能夠用得上富麗堂皇來形容,不知名的皮毛,名貴的桌案,中間的一張大桌子上,擺起了一桌酒宴,上面的菜肴完全是李漢在平時和軍中將士吹牛的時候說出來的,使勁咽了一口口水,李漢賊眉鼠眼的打量了一眼屋內,很想不顧形象的上前一頓狂吃海喝,小心謹慎的性格讓他沒有隨便動飯菜酒水。
剛才那人將李漢送到這間房屋門口之后,便識趣的束手站在了房門外,甚至沒有向屋內看上一眼。
“李將軍,快快請坐!”陳珪起身道。
李漢神經變的有些呆滯,一時間不知敢怎么辦才好,主要是自己身上太臟了,進入這樣的房屋,無疑是一種糟蹋,待到陳珪將其拉到屋內,李漢才迷迷糊糊的反應過來。
陳珪看著李漢的反應,對于計劃的成功,又有了很大的把握。
“李將軍,這是來自長安的葡萄酒,嘗一下,看看入不入口。”陳珪道。
李漢嘴角忍不住輕輕抖動了一下,這就是葡萄酒,一瓶能夠賣到一萬錢,這時候,飄蕩在李漢腦海里的不是葡萄酒而是一堆堆的米糧,有了這些錢,可以吃多少頓白饅頭啊,他忍住內心想要將葡萄酒帶走的沖動,端起價值高昂的月光杯,向口中送去,見到是陳珪的時候,心中的最后一絲戒備化為了云煙,陳家是徐州的大世家,吃他一頓又有何妨,大不了將自己這百多斤肉賣給他。
“李將軍?”陳珪道。
“啊!”激動之下,李漢差點將手中的月光杯扔掉。
“什么事?”李漢道。
“素聞李將軍乃是城中不可多得的將領,守衛城門有功,老夫深感欣慰,今rì特宴請將軍。”陳珪一臉真誠的說道。
李漢早已被眼前的奢華景象所震撼,訥訥的點頭,開始與桌上的美食戰斗,站了一天的崗,早已是又累又餓。
良久,陳珪見李漢將滿桌的美食消耗的七七八八,暗中咂舌“李將軍?飯菜可否滿意?”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方才失態之處還望見諒!”李漢想起自己方才的吃相,感覺很不雅觀,而能夠隨意請人吃上這么一頓飯的人,絕對不是尋常之輩,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起的,暗中恨自己方才太過貪吃。
“李將軍看守城門大約是每rì的什么時間?”陳珪話入正題。
“丑時!”李漢如實回道。
“丑時?”陳珪暗中嘀咕道“那時正是所有將士正在睡眠之際,若是趁機打開城門,則大事可定。”
“李將軍可知曹將軍?”陳珪問道。
“曹將軍啊?卑職在徐州,早就聽說過曹將軍的威名,昔rì帶領大軍迎戰曹cāo,神勇無比。”李漢滿臉的阿諛奉承之色。
“非也!”陳珪面色一正“我說的曹將軍是城外的曹cāo,大漢的驃騎將軍。”
“曹cāo?他不是要攻打我們彭城嗎?提起他做什么?”李漢疑問道。
陳珪心中郁悶不已,和這些神經粗大的武將說話,真是十分困難,干脆直接明言“李將軍,老夫正是yù要相助曹cāo攻下彭城,而將軍鎮守城門,需要你從中配合,在丑時將城門打開,迎接曹軍進城,不知你可否有這個膽量?”
李漢聽的額頭的冷汗直冒,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早知道就不吃這頓飯了,他手下的那百余名士兵,不服他的多著呢,恐怕這件事一說出去,當即就會被送到關羽那里,守門將領的職位雖然不高,覬覦者也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