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扇上糊的紙點點斑駁,烏黑的墻壁上感覺有許多積垢,這茶樓建筑定是有些年頭了。董氏的背抵在墻上,也不知淺色的衣服是否弄臟,反正這里的環境不太好。她心下不太情愿,最覺得不妥的是周圍都是人,樓下的廳堂里忽然發出“好好”的喊叫聲,而她卻感覺腿上涼颼颼的,此情此景別提多臊人。
于是董氏便用盡力氣掙扎起來,但她身上發軟力氣更不如身強力壯的男人,也不愿意弄出動靜,“王爺別這樣……”壓抑的求饒聲連自己都覺得好像欲拒還迎一般。實在沒有辦法,只感覺一只滾燙的手掌已經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她的心頭一陣混沌,都沒搞明白方才還好好的說話,怎么就順理成章地成了這般樣子了。
董氏喘了一口氣,突然發覺張寧才扯她裙內的小衣,忙急切地說道:“別……你聽我說,咱們換個地方,我答應你、給你行了么?可是千萬別在這里……”
這句退而求其次的話卻沒起到應有的作用,反而表露了一種軟弱,讓張寧認定她已經退讓。張寧也只有一句話:“沒人會進來,沒事的,小董,沒事的……”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呼在董氏的耳朵上,把她弄得癢絲絲的,嘴還在粉脖上亂親,手粗暴地揉著她的酥胸。董氏只覺得身上火辣辣的,就像盛夏的午后暖洋洋中帶著渾噩,懶洋洋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行,王爺……平安,不要。”董氏驚呼了一聲,感覺胸口一亮,上衣被他推上去了一對白兔彈了出來。她忙亂中扭著腰,總算騰出一只手里,又將衣服拉下去遮住了,這時才覺得剛才的叫喚聲音略大,忙咬住嘴唇不敢出聲。
在她關注自己的乳房走光時,不知怎么一條腿被張寧抬了起來,放在了他結實有力的小臂上,她什么也顧不上來,裙中的小衣已從那只抬起的教上穿過,然后滑落到了另一只腳的腳踝上。裙中已經空了,而且腿也岔開,一條腿被他抱在臂窩里沒有著力點。
董氏頓覺十分羞恥,就算是在熟悉的夫君面前,她也不敢做出這樣失禮的姿勢,何況面前這個男人顯得有點陌生,雖然他的氣息并不叫人討厭。而且在這樣一處擠滿了人的茶樓里,擔心惶恐更是難以避免的。
這是多么荒唐的事啊,董氏只想著如何才能脫身,可如今心亂如麻一點辦法沒有。她雙手摸到張寧的胸膛,用力推他,可感覺好像推在一塊大石頭上……紋絲不動,連推動的希望都沒一點。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抵在了自己那羞恥的地方,臉色頓時一變,忙拼命搖頭,腰左右扭著躲避,“你聽我說、別、等等。”那滾熱的東西在自己的縫兒里上下一刮,董氏的喉嚨里發出一個與她嬌滴滴的外表不相稱的聲音,頭皮一麻,好像心坎上被人撓了一下似的。她的背抵墻角沒有左右搖擺的余地,慌亂之中不知怎么就伸手下去,也許是想把它撥開?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又干了一件錯事,小手忽然握住了一件粗而熱的東西,她像被燙傷了一般,急忙放開。
張寧也因此伸出一只手來,將她的雙手一把抓在一起,按在了墻壁上,然后將身體貼上去穩住,讓她動憚不得。主要是董氏的掙扎實在太無力太輕微了,否則一個人不顧一切奮力掙扎,哪怕是個弱女子要想這么容易制服也是很難的。
董氏清楚地感覺到那東西已經慢慢鉆進來,她使勁收縮腹部想要抗拒,但感覺抵抗不住已經要被穿破。忽然她安靜下來,似乎在等待著那一刻的降臨。張寧的腰逐漸前傾,牙縫里發出一個吸氣的聲音“嘶”;董氏仰起頭,眉頭緊皺使勁閉上眼睛,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如同另一個地方打開了一樣,“哦……”她長伸著脖子從胸中闖出一個嘆詞來,好像被人用刀子刺破身體時發出的絕望與最后的哀嘆。
她渾身的力氣就在一刻消失得干干凈凈了,也不再亂動。沒有任何喘息之機,董氏就聽到了叫她無地自容的淫靡聲音,十分激烈而快速,好像在賽跑一樣,讓她想起赤腳在雨天的泥濘里奔跑的場景。張寧在耳際微喘著用急迫而壓抑的聲音說道:“你忍耐稍許,我們盡快……”她似乎被催促的話暗示了,心里一急,忍不住迎合著將髖部向前挺了幾下,便宛若哭泣一般哼出聲音來。她急忙把口鼻抵在張寧的頭上,以制止自己發出聲音。但不知為何時不時還是會沉悶地哼出聲音來,她便握緊拳頭按在自己的嘴上,貝齒緊緊咬在一起。
……在急迫而粗暴的過程后,董氏感覺自己被折騰得快散架了,平素都是很安靜的,何曾領教過如此瘋狂的行為。最后那一刻,她感覺腿上一熱,渾身都失控了一般,什么東西止都止不住。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掏空,好像從受人尊重的夫人一下子變成了完全不顧臉面的人,又如乞丐為了生存已經放開了在街頭向人乞討一般,一切都放開了、不顧了。
眼淚頓時涌了出來,卻不知是什么滋味。董氏渾身一軟蹲到了地上,嚶嚶哭泣起來,眼淚洶涌,心房仿佛全然敞開。
“小董,你沒事罷?”張寧也蹲下身,看著她雙手捂著臉的樣子好言問道。
董氏頓時意識到這么蹲著裙子后面被弄臟打濕了,便又急忙站起身來,任那不知什么東西順著腿兒往下流,從溫熱漸漸變得涼絲絲的,直到流到鞋子里將襪子浸濕。
她捂著著又忙轉過身去面對著墻壁,哽咽道:“我要死了,沒臉見人……”
但張寧隨即從后面輕輕摟住她的腰肢,這時她才能從后背感受著他結實的身體,疲憊的心頭微暖而輕輕蕩漾著。
倆人便安靜下來,摟著歇了一會兒。董氏的心情也漸漸平復,這才發覺自己的小衣在一只腳上被鞋子踩得全是塵垢,便彎腰取了下來,紅著臉塞進了自己的袖子。然后默默地低著頭整體自己的著裝儀容。
她接著看了一眼門口,瞪了張寧一眼說道:“終于讓你得逞,這下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們就到此為止罷,以后都不要再見面。”
張寧仿佛就當沒聽見一樣,說道:“今天太過倉促,沒有準備妥當才會在這種地方……于謙經常會上奏書,一般他肯定會事先在家里寫好了,并多次校對才送上來。若你想與我‘說說話’了,就在那紙的左角沾一小點墨水。咱們下回先在城隍廟人多的地方見面,待我準備個地方,再換不遲。”
“我才不會那樣做。”董氏責怪道,“虧你想得出來。”
張寧不置可否,說道:“今日不宜久留,你先等一炷香工夫,接著再出來,我出去雇一輛馬車在茶樓門口等你。”
董氏這回沒有反對,并說道:“你雇了馬車讓他等著,就不必再隨行回來了,還是小心著點好。”
“夫人所言極是,小心行得萬年船,謹慎方是長久之道。”張寧道。
董氏撇了一下嘴,心說剛才叫人家小董,轉眼又改口。
她回到家里后,發覺一切無事,這才漸漸安心下來。在于冕面前,她依然是叫兒子又敬又怕的長輩,在丫鬟們面前,她也感覺沒人有什么懷疑。人們對這樣一個樸素而顯得有點古板的夫人,不敢有什么褻瀆的想法,于謙這樣一個大官,夫人恪守節儉凡事守理,不能不讓人尊敬。
晚上于謙回來了,她面對夫君卻依然有些忐忑不安,只能保持著嚴肅盡力不惹什么事。不料于謙卻尋機說了一句,說她今天氣色很好。
張寧回楚王宮卻有事了,姚姬派人來請他過去,說有事相商。
他心里頭頓時尋思,今天的事難道被她知道了?明明內侍省的人馬部署都摸清了的,也將幾個暗中保護他安全的人作了調整,應該沒有什么疏漏才對。這幫人雖然無孔不入,但他們是湘王花錢養著的,還能反過來抗命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