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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新大陸

第二十三章新大陸第二十三章新大陸  離開室利佛逝之時,杜睿便知道此次再向南航行,與此前可是大不相同,之前雖然也是遠涉重洋,但總歸是在亞洲,杜睿更為熟悉,若是遇到風浪,隨時可以找個小島躲避,但是離開了室利佛逝之后,情況就不同了,越往南,杜睿所知道的知識能提供的幫助就越小,一旦遇到大風浪,茫茫大海之上,便是想要躲避,都十分困難。

  按照記憶當中的世界地圖,杜睿也只能不斷的朝著島嶼眾多的地方航行,生怕出了意外,但是在繞過所羅門群島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一天夜里,狂風巨浪不期而至,浪頭大的都能涌上船舷,好在這批船,杜睿在出發的時候為了避免意外,統統都在船舷兩側加上了鐵板,要不然的話,單單是浪頭就能將船身擊打的粉碎。

  杜睿在船艙內被顛簸的也是暈頭暈腦,可是還要照顧三個女子,也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慌亂,心中對大海的恐懼也只能深深的藏著。

  重生以來,杜睿自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此時卻明白了,面對不可預測的天相,縱然是他知道的再多,也無濟于事。

  “少爺!”熙鳳滿臉恐懼的緊緊抓著杜睿的手臂,泣道,“我們是不是都會死在這大海上!?”

  杜睿一皺眉,斥道:“亂說什么?我們誰都不會死,誰都不會死!安安靜靜的待著,過一會兒風浪自然會停!”

  杜睿的安慰并沒能起到任何作用,不單單是熙鳳,此刻襲人,元春,黛玉的臉上也滿是驚恐,唯有寶釵,雖然被顛簸的面色蒼白,一日未盡米水,但卻神情如常,緊緊的抓著杜睿的衣襟,既不喊叫,也不哭泣。

  杜睿心中不免有些詫異,問道:“寶釵!你當真不怕嗎?”

  寶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神如波的看著杜睿,突然笑了,便仿佛在這刮著狂風,掀著巨浪,黑的讓人心生恐懼的大海上盛開了一朵美艷的牡丹花。

  “奴婢自然怕,只是若是當真能死在少爺的身邊,奴婢也甘之如飴!”

  此時眾人都身處險境,寶釵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看著杜睿,紅著臉道:“少爺!那一日在海上,你曾說過將來會給奴婢一個安排的,今日生死不知,奴婢想要知道,少爺的心中可曾有過奴婢半分!”

  寶釵說完,便滿眼期盼的看著杜睿,其他三女也都是一樣,帶著同樣的目光看了過來,此刻她們似乎都忘記了恐懼,忘記了這惱人的顛簸,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杜睿不知為什么,此刻居然也平靜了下來,看著五個癡情的女子,突然笑了:“你們也在我身邊這么久了,能得美人垂青,我杜睿何其幸甚!寶釵!你問我要給你怎樣一個安排,今日我就告訴你們,若是我們都能大難不死,平安返回長安,我杜睿定然會風風光光的迎娶你們!”

  “當真!?”

  幾女聞言驚喜的大叫了一聲,此刻什么危險,什么風浪統統的都不重要了,她們這么多年,心心念念盼著的可不就是這么一個承諾嗎?如今已經得到了,即便是當真要葬身海底,她們也沒什么遺憾了。

  正在此時船艙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了,一股海風吹了進來,伴隨著海風進來的還有雨水,幾女紛紛驚叫出聲。

  杜睿勉強站住身形看過去,見進來的是馮茗,此刻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雨水海水打濕了,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大聲道:“少爺!滄州,代州,易州三船被浪頭卷進了海里,陳州,潁州二船的桅桿也被浪頭打斷了,該怎么辦!?”

  杜睿雖然早就想到了,在這大風浪之中,定然會有所損失,卻不曾想到損失居然會這么大,馮茗提到的五艘船都是當初自泉州起航的時候,一同出發的五艘剪帆船,相對而言,和蓋倫帆船相比,抗風浪的能力自然要差上一些。

  “什么?”

  杜睿驚叫了一聲,他知道已經沉沒的三艘船是救不了了,上面的兩百多個水手也難逃葬身大海的命運。

  “速速讓涼州,鄯州兩船去救援陳州號和潁州號,最不濟也要將上面的兄弟救下來!”

  “是!”馮茗大聲應了一句,又道,“少爺!我們現在該向什么方向航行,風浪太大,船根本就不聽使喚了,易州,代州二船就是因為相互碰撞才沉沒的!”

  杜睿大聲回道:“現在還管什么方向,只管順風走,等待風浪停下來再說,走!我隨你出去看看!”

  杜睿說完便拉著馮茗一起走,臨出門前還不忘對身后的幾女叮囑了一句:“你們老老實實的待在船艙,不許出去!”

  寶釵點點頭,大聲道:“少爺!小心啊!”

  杜睿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放心!還沒將你們幾個娶進門,少爺我還舍不得死呢!”

  說完關上艙門,便拉著馮茗出去了,此刻大海之上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幾乎世界末日般的黑暗,狂風巨浪將杜睿的船隊隨意的拍打著,在大海之上,漫無目的的航行。

  “馮茗!你只管粗略記住我們大致的方向,還有共走了多少路程就行,千萬不可記差了,要是差了,你我可就當真要死在這大海上了!”

  馮茗忙道:“少爺只管放心,小人已經有所安排,定然不會有錯!”

  杜睿緊緊的抱著桅桿,查看著四周,讓他失望的是,一直期盼的陸地并沒有出現,難道走差了,杜睿心中不免有些懷疑,這狂風巨浪的就算是走差了也很正常,杜睿此行還是第一次出海,對于在大海上如何辨別方位,一無所知,倒是不如馮茗牢靠。

  原本在人們眼中巨大無比的蓋倫帆船此刻也好像是大海之上的一葉小舟般渺小,面對著大自然一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選擇順從。

  此時杜睿的一名弟子穆天顏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杜睿見著忙道:“你不在船艙里,出來作甚!?”

  穆天顏道:“老師!學生便是待在船艙里,也不過是坐等生死,老師教學生天文,此刻不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杜睿急道:“你那點兒墨水還都是為師教的,為師此刻都只能靜待天命,你還不快快回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讓為師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

  穆天顏卻不懼,反而笑道:“老師便是責罰學生,也要等脫險了才成,老師!學生方才看了,這風浪今夜是停不了的,是否該拋錨在此處暫避,要是再這么折騰下去,到時候不用風浪來料理我們,便是船船之間的碰撞,也能將我等都送進大海。”

  杜睿一愣,看著穆天顏道:“為師何曾不想拋錨,只是此處水深不知多少,貿然拋錨起步更加危險!”

  一旁的馮茗突然大聲道:“少爺!與其坐觀生死,不如搏上一把,或許還有生路!”

  杜睿心中盤算了一番,他知道要是任由船只在海上這般顛簸下去,早晚也是個死,與其這樣,不如一搏。

  “好!傳令下去,拋錨!”

  或許當真是上天眷顧,船錨被拋下去之后,船只居然當真停了下來,雖然還在不斷的被風浪來回吹打著,卻總算平穩了些,只是陳州,潁州二船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風浪,被一個浪頭擊碎,沉入了大海,好在在此之前,船上的水手被轉移到了其他船上,躲過了一劫。

  杜睿想著,既然此處水不深,那也就意味著距離陸地不遠了,一想到此處,杜睿心中不禁感到了些安慰,總歸還沒有步入絕境當中。

  一夜的大風浪,總算是停了下來,經過差點,這一夜總共沉了五條剪帆船,還有三艘桅桿斷了無法航行,只能由別的船只拖曳著繼續航行。

  再和馮茗分析了一番之后,杜睿最終做出了向西南方向航行的命令,他有預感,此處距離他的下一個目的地澳大利亞已經不遠了。

  又經過了兩天還算平靜的航行,杜睿他們終于發現了大陸,不是一路上經常遇到的小島,而是真正的大陸,看著遠處那塊伸出來的陸地,杜睿知道,他終于成功了,那塊伸展出來的陸地就是后世澳大利亞昆士蘭州著名的道格拉斯港。

  看到陸地的那一刻,即使心境一直平和的杜睿都不免陣陣激動,將身邊的寶釵一把抱起,在甲板上轉了一圈,等意識到自己失態之后,忙將寶釵放下,但是已經晚了。

  寶釵第一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杜睿親近,自然是羞得面紅耳赤,黛玉等人則是一臉的哀怨,在埋怨杜睿厚此薄彼,其余的人則是雙眼望天,掩耳盜鈴的向杜睿表示一一俺們剛才什么都沒看見。

  杜睿訕訕的笑了笑,開始觀察起了那一塊近在咫尺的新大陸,澳大利亞!

  澳大利亞一詞,原意便是“南方大陸”,來自拉丁文terraaustralis。早在4萬多年前,土著居民便生息繁衍于澳大利亞這塊土地上,這里與世隔絕,從來不曾被人打擾,當地的土著居民也過著一種類似于華夏炎黃時代的安樂生活。

  知道1606年,西班牙航海家托勒斯的船只駛過位于澳大利亞和新幾內亞島之間的海峽,算是輕輕的在這塊與世隔絕的大陸門上敲了一下,卻也沒有貿然闖入。

  同年,荷蘭人威廉姆簡士的杜伊夫根號才第一次真正涉足澳大利亞,并且是首次有記載的外來人在澳大利亞的真正登陸,并命名此地為“新荷蘭”。

  1770年,英國航海家庫克船長發現了澳大利亞東海岸,將其命名為“新南威爾士”,并宣布這片土地屬于英國。

  英國人最開始只是將澳大利亞當作一個流放囚犯的地方,1788年1月18日,由菲利普船長率領的一支有6艘船的船隊共1530人抵達澳大利亞的植物園灣,當中就有736名囚犯。八天后的1788年1月26日,他們正式在澳大利亞杰克遜港建立起第一個英國殖民區,這個地方后來人口不斷增長而成為澳大利亞現在的第一大城市悉尼,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當時的英國內政大臣悉尼。

  1790年,第一批來自英國的自由民移居澳大利亞,以悉尼為中心,逐步向內陸發展,至1803年,殖民區已拓展到今日的塔斯馬尼亞。

  十九世紀五十年代,在新南威爾士和維多利亞兩州發現金礦。大批來自歐洲、美洲和中國的淘金者蜂擁而至。澳大利亞人口從1850年的40萬人激增至1860年的110萬人。其后許多重要的金礦被一一發現,同期還發現大量礦藏,這些發現,讓澳大利亞迅速致富和發展。

  1900年,全部六個殖民地的居民舉行了一人一票的全民公決,用投票決定是否把六個殖民地統一成一個聯邦國家,投票結果是六個地方要統一,建立起一個單一的澳大利亞聯邦。1901年1月1日,六個殖民區統一成為聯邦,澳大利亞聯邦成立,同時通過第一部憲法。原來的六個殖民區遂成為聯邦下屬的六個州。

  1927年,澳大利亞首都遷往堪培拉。1931年,英國議會通過《威斯敏斯特法案》,使澳大利亞獲得內政外交獨立自主權,成為英聯邦中的一個獨立國家。

  當然如今這本該在后世發生的一切已經不可能在此發生了,因為杜睿來了,他和他的船隊成為了第一個敲開澳大利亞大門的人,這里自然將會屬于大唐,也只能屬于大唐。

  自然澳大利亞這個稱謂也不會再出現,就像杜睿將一路上經過的無主島嶼全部更名立碑,宣布為大唐國土一樣,侏儒所羅門群島被命名為李牧群島,密克羅尼西亞群島被命名為霍去病群島,帕勞群島被命名為衛青群島一樣,這里將被稱為澳洲道,和大唐的嶺南道,劍南道,江南道一樣,這里將成為大唐的一個道,不會屬于后來的英國人,也不會屬于當地的土著人,只會屬于唐人。

  “少爺!是否今日便靠岸!?”馮茗問道。

  杜睿一笑,道:“當然!除非你還留戀在海上顛簸的滋味兒!傳令下去,靠岸!這里是大唐的了!”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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