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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大唐洪武二年三月,天竺道古吉拉特州,港口之內,戰艦林立,帆桿高高舉著,遮天蔽日,一隊隊的唐軍沿著舷梯登上了甲板,他們將從這里進入阿拉伯海,然后tōngguò紅海,殺入埃及,正式開啟一番與阿拉伯帝國爭奪埃及的大戰。

  這等盛況,對于古吉拉特人來說,簡直是不敢想象的,盡管zhīdào,那些盔明甲亮的戰士兵鋒所指并不是他們,可是就這么看著也讓人膽寒,說起來,孤陋寡聞,依然處在氏族制度當中的古吉拉特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

  這些古吉拉特人齊聚港口,其實也并非自愿,他們大多數人都是被當地的唐人衙門給逼來的,大軍出征,若是méiyǒu人來送行的話,豈不是太冷落了。

  大軍從長安出發,大唐帝國的皇帝,文武百官都要來送行,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齊齊出動,為將士們送行,到了天竺道,自然也不能少了。

  古吉拉特說起來也不是個小dìfāng了,其面積相當于大唐本土的一個道,可從這里有人類居住開始,雖然也曾誕生過奴隸制度的國家,但是他們實在是太弱小了,不單單是臨近的邦國時常入侵,還要遭受馬其頓人,羅馬人,大食人的入侵,當真是苦不堪言。

  當這些外來人都走了之后,唐人又來了,而且最終成為了這里的主人,古吉拉特人的頭腦當中并méiyǒu多少反抗意識,對于唐人的統治,他們選擇了順從。

  盡管心中也有不滿,但是隨著日子越來越好過,他們從最初被迫屈服,到現在也心悅誠服了。

  不能說古吉拉特人軟弱,缺乏反抗的意識,對于一個連國家觀念都還méiyǒu形成的民族而言,誰來統治,其實并不是他們愿意去關心的,他們更愿意關心,他們的生活變得怎樣了。

  而大唐對這里的統治,也確實滿足了他們的這一要求,先進的耕作手段,各類手工作坊,讓貧窮慣了的古吉拉特人多了很多生存下來的幾率,而且大唐對于他們的民族習慣,似乎也并不愿意過多的干涉,除了薛仁貴來此之后,廢除了殉葬制度之外,他們的日子還和以前yīyàng,只是吃得更好了,身上也有衣服穿了,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他們確實méiyǒushíme可不滿足的!

  “大唐萬歲!”

  人群之中,不zhīdào是誰tūrán高喊了一聲,緊跟著就hǎoxiàng被傳染了yīyàng,越來越多的古吉拉特人眼睛亮了起來。

  大唐!

  這是一個帝國的稱謂,一個強大帝國的符號,曾經古吉拉特人都覺得大唐帝國雖然強盛,但是和他們卻méiyǒu多少guānxì,bìjìng,他們是被征服的人,并非那些高高在上的征服者。

  可是隨著這一聲吶喊,越來越多的古吉拉特人居然從心底涌上了一股自豪感。

  沒錯!我們現在也是大唐帝國的人啊!

  “大唐萬歲!”

  越來越多的人高喊了起來,這不是被迫的,也méiyǒu人強逼他們要這樣做,這都是發自內心的。

  méiyǒu人不希望zìjǐ生活在一個強大的國家,就hǎoxiàng后世的國人yīyàng,費盡心思,千辛萬苦的,想要把zìjǐ的變成一個香蕉人,為了shíme,貪慕虛榮,崇洋媚外,或許未必吧!說到底,還是那些西方國家比之老大中國強大。

  不過那樣的歷史,在這個時空再也不會重演了,華夏不會沒落,他將永遠站在這個shìjiè的巔峰。

  薛仁貴被這tūrán發出的吶喊聲弄得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之后,看著站在身側的杜學文和薛訥,笑道:“看看,這才叫真正的萬邦歸服,天竺如此,埃及也應如是!”

  杜學文和薛訥這兩個小年青,并méiyǒu經歷過多大的戰事,大唐開疆拓土的歷程,他們大多也都是從父輩的口中聽說的,直到看到這一幕,他們才真正的理解了,為shíme大唐會有萬邦來朝,四夷賓服的盛況。

  出發!

  龐大的船隊駛入了阿拉伯海,一切都風平浪靜,大食人似乎根本就méiyǒu察覺到,大唐的兵鋒yǐjīng伸向了他們的腹地。

  在進入紅海之后,船隊便要分開了,薛仁貴將帶領一路人馬,殺入西奈半島,在圖爾登陸,吸引大食軍的主力,另一路則在杜學文和薛訥的率領下,直撲蘇伊士。

  從另一種意義上說來,“歷史之路”又是埃及同西亞國家和海灣國家jìnháng貿易和文化交流的通道,是尼羅河文明與幼發拉底和底格里斯兩河文明等的交匯點。另外,西奈也是幾種宗教信徒崇敬的dìfāng。

  在歷史上,這里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現在也是如此,薛仁貴將從圖爾登陸,然后從西奈半島這里,征服整個埃及。

  薛仁貴在圖爾登陸,并méiyǒu遭受多大的麻煩,如今的阿拉伯帝國正與拜占庭帝國,以及伊斯蘭王國打得熱火朝天,不單單西亞的兵力被抽調一空,就連西奈半島也是如此,大量的守軍被抽調,奔赴其他的戰場,而且葉齊德在埃及的防守中心也并不在西奈半島上,整個埃及行省的十幾萬大軍,其中大部分都集中在了亞歷山大港和塞得港一線,防備著拜占庭人tūrán偷襲,當然主要防備的還是塞浦路斯和克里特島上的唐軍。

  于是薛仁貴幾乎沒遇到shíme像樣的抵抗,就在圖爾順利構建了防御體系,并且做出了要向西方進攻,攻擊敘利亞的姿態,以達到吸引大食主力的目的。

  另一路的杜學文和薛訥卻不像薛仁貴這般輕松,當他們和主力艦隊分開之后,就遇到了麻煩。

  大軍分開的第三天,他們tūrán從大海上打撈上來了一具人形棺槨,這種東西,在大唐可從來沒出現過,棺槨上清洗的向人們展示著一張人臉,看著都透著詭異。

  杜學文忙讓人將薛仁貴派給他們的那個古埃及祭司后裔哈圖斯喊了過來,誰想到哈圖斯看了一眼之后,tūrán就跪倒在了地上,似乎被驚嚇到了,面無人色。

  哈圖斯渾身上下就hǎoxiàng篩糠一般,抖個不停,嘴里還在喃喃自語:“奧西里斯!是奧里西斯!”

  杜學文聞言,不禁大皺起眉,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因為在出發之前,他們這些主要將領都曾被薛仁貴強制接受了一番關于古埃及歷史的教育,tèbié是埃及人所信仰的神明,更是耳熟能詳。

  哈圖斯所說的這個奧西里斯,是埃及最重要的九大神明之一,傳說他生前是一個開明的國王,死后是地界主宰和死亡判官。他還是復活、降雨和植物之神,被稱為"豐饒之神"。他是文明的賜予者,冥界之王,執行人死后是否可得到永生的審判。

  當然,這些都只是神話故事,不過這個神話故事在民間流傳開來之后,被埃及的法老聽到了,便利用它來欺騙人民,說法老有神的幫助,因此活著是統治者,死后還是統治者。誰要是反對法老,nàme,他活著時會受到懲罰,死后也不能順利tōngguò奧西里斯的陰間審判。

  此后,每一個埃及法老死后,都要把奧西里斯的神話表演一番。第一步是舉行尋尸儀式。第二點是舉行潔身儀式,即把尸體解剖,取出內臟和骨髓,制成干尸“木乃伊”。具體方法是,先把尸體浸在一種防腐液里,溶去油脂,洗掉表皮。四十天后,把尸體取出晾干。在腔內填入香料,外面涂上樹膠,以免尸體jiēchù空氣和細菌,然后用布把尸體嚴密包裹起來。這樣,經久不腐的“木乃伊”就制成了。第三步是誦念咒法,為“木乃伊”開眼、開鼻、開耳、開口,把食物塞進它的嘴里。據說,這樣就能像活人yīyàng呼吸、說話、吃飯了。最后是埋葬儀式,把“木乃伊”裝入石棺,送進他們生前為zìjǐ經營的“永恒住所”墳墓里去。

  難道這東西里面裝著的是木乃伊?

  杜學文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過既然是木乃伊,這東西在埃及應該不少啊,哈圖斯怎么會如此恐懼?

  “哈圖斯!你這是怎么了?”

  哈圖斯被猛然間驚醒,看著杜學文,那雙眼睛簡直就hǎoxiàng看到了死神yīyàng,道:“天朝將軍!我們不能再往前了,我們yǐjīng驚動了奧里西斯神,驚動了他在冥界的真身,我們會受到詛咒的,奧里西斯神的真身出現在這里,就是要警告我們,不能再往前,再往前的話,他將會降下詛咒!”

  木乃伊的詛咒,對后世的人來說,yīdiǎn兒都不稀奇,甚至還堂而皇之的登上電視節目,被大肆的宣揚,成了眾多未解之謎當中的一個。

  其中最為著名的一個就是,在后世公元1922年,在埃及國王之谷一座金字塔腳下的陡峭的地下通道里,來了兩個面色嚴肅的人。他們是英國考古學家霍華德�6�1卡特和卡納馮勛爵。為尋找這個墓穴,霍華德�6�1卡特付出了幾十年的心血。卡納馮勛爵則在后來的8年里,為支持卡特揭開埃及王墓的秘密,投入了大量的金錢。

  那一刻,他們所面對的是一座封閉了三千余年的古代埃及法老的墓門。

  卡特小心翼翼的鑿開墓門的一角,卡納馮在他身后睜大眼睛往里瞧。隨著洞口的擴大,氣氛越來越緊張。卡特用顫抖的手舉起電筒向里看去,半天méiyǒu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卡納馮憋不住了,終于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你看見了shímeméiyǒu?”

  卡特轉過身子眼睛里閃著光芒,結結巴巴地說:“我看見了一個奇跡,一個了不起的奇跡!”

  卡納馮勛爵接過卡特遞過來的手電,向里一看,便驚呆了,在他的眼前,隱隱約約地出現了堆著的包金戰車,飾有巨大鍍金獅子和怪獸的臥榻,一人高的國王雕像,以及數不清的箱子和籠子。

  這就是在后世曾經轟動了全shìjiè的考古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一一古埃及第十八王朝年輕的法老圖坦卡蒙陵墓的發現。

  身處現在這樣一個對鬼神心懷敬畏的年代,那些傳說當中所謂的詛咒,自然是很有市場的。

  哈圖斯的話放一說完,船上不單單是那些古吉拉特船工,就連不少唐軍將士,都面露擔憂,很顯然,他們對哈圖斯所說的詛咒,都心懷憂懼。

  杜學文可不相信這些,他自幼便被杜睿教導,對于鬼神之說,自然嗤之以鼻,一把將哈圖斯拉了起來,大聲道:“詛咒之說,子虛烏有,為著一個虛妄的詛咒,難道我們便要折返回去,圣上欽命我等征伐大食,難道要無功而返不成,來人!將這棺槨扔進大海,船隊繼續向前,向著蘇伊士港進發!”

  哈圖斯聞言,急道:“天朝將軍,萬萬不可!這是神明的真身,我們不能不敬啊!若是惹惱了神明,只怕對我們都會不利的!”

  杜學文,一把推開哈圖斯,伸手將棺槨抬了起來,大聲道:“莫說詛咒之說子虛烏有,便是當真有,如今對奧里西斯不敬的只我杜學文一個,便是有詛咒,也當加于我杜學文一人之身!”

  杜學文說完,快步走到了船舷邊,雙手將棺槨高高舉起,對著大海就扔了下去。眾人見了,紛紛驚愕,但是杜學文的將令yǐjīng下達,他們自然不敢違抗,只能繼續向前。

  接下來的兩天,哈圖斯被嚇得整日里躲在船艙里向著漫天申明祈禱,請求神明nénggòu饒恕他的罪過,可是神明似乎根本就沒心思搭理他,大海上依然風平浪靜,一直到船隊行駛到蘇伊士港的外海。

  杜學文看著近在咫尺的蘇伊士港,命人呈上海圖,對著薛訥笑道:“丁山!你來看,這蘇伊士港,距離我父親海圖上標注的地中海,居然如此近便,若是仿前朝煬帝,發民工,自這里開鑿一條運河的話,從今以后,再乘船前往歐羅巴倒是方便了許多!”

  杜學文不過隨口一說,他哪里zhīdào,在杜睿的計劃當中,這條蘇伊士運河,便是征服埃及的首要目的。

  不單單是杜睿,遠在埃及第十二王朝,法老辛努塞爾特三世為了tōngguò陸行平底船jìnháng直接貿易,就曾下令挖掘了一條“東西方向”的運河,連接紅海與尼羅河。后世的一些證據都顯示這條運河的存在至少持續到公元前13世紀的拉美西斯二世時期,隨后運河被荒廢。

  根據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的著作《歷史》記載,大約在公元前600年,埃及的一位法老也曾著手運河的重新挖掘工作,但méiyǒu完成。

  歷史上,為了蘇伊士運河的霸權,nàme多國家都卷了進來,相互之間,彼此爭斗不休,但是現在,這條還未曾開鑿的運河,只能屬于這個shìjiè上最為強大的國家一一大唐帝國。

  不得不說,杜學文想的倒是長遠,現而今埃及還在大食人的手里,他居然在想著該怎么利用這個dìfāng了。

  薛訥聞言笑道:“當年舅舅環球航行都不曾到地中海去走一遭,難不成,你到想去!?”

  杜學文聽了,也是一笑,道:“以前總是聽我爹爹說起,這個shìjiè有多大,大唐不過shìjiè一隅之地,總覺得我爹爹是有些夸張了,可是今番從長安到天竺,再從天竺到這埃及,方才zhīdào,這shìjiè竟如我爹爹所說那般,丁山!這次出來,為兄當真是不想再回去了,埃及若為大唐所得,大食國力必將衰微,天下間再無大唐的敵手,到shíhòu我輩武人怕是再無用武之地了,與其回長安去做個擺設,為兄倒是寧愿在這異域駐守,逍遙自在!”

  薛訥聞言,也是忍不住一陣心動,但是很快心馳神往就變成了深深的失望,他zhīdào那根本就是不kěnéng的,他是薛仁貴的獨子,母親又是宋國公杜睿的妹子,這樣的身份,誰能舍得將他扔到這個蠻荒之地。

  更何況是杜學文!

  杜學文的身份比之薛訥更加高貴,母親是當朝公主,父親是內閣首輔,位高權重,縱然杜睿能舍得讓杜學文在異域歷練,安康公主也是一定不肯答應的。

  杜學文其實也zhīdào,只不過,心中始終都存著幾分幻想罷了:“以后的事情且留在以后再說吧!眼下,我們該盤算一下,該怎么攻下這座港口,一旦我們發起進攻,大食人必然有所警覺,到shíhòu,我們這一路奇兵的效用可就要大大的減小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盤算一下,該怎么辦?”

  薛訥道:“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攻下這座港口,根本méiyǒukěnéng,大食人不是傻子,說不定我們到天竺的shíhòu,他們就yǐjīng察覺到了,大唐和大食是世仇,這些年來,大食對我們的情報搜集也一定méiyǒu停止過,依著小弟之見,我們現在首先要做就是等,給大食人調兵遣將的shíjiān,rúguǒ小弟所料不差的話,現在我父帥那一路,定然yǐjīng在圖爾登陸,大食人現在要緊的就是驅逐我父帥那一路人馬,等到他們的兵馬全都調動起來的shíhòu,才是我們攻下這座蘇伊士港的最佳時機!”

  杜學文點點頭,也是深以為然,道:“你所言不差,確實要給大食人留出充足的shíjiān才行,否則大食人在埃及西方的兵力沒能調動,我們就打草驚蛇的話,這一戰就要陷入苦戰了!”

  杜學文又思慮了一番,心中yǐjīng有了定計,便道:“三日!三日的shíjiān也夠大食人反映的了,到shíhòu只要大食的兵力一被調動,縱然我們在蘇伊士港鬧出再大的動靜,他們再想重新調整兵力配屬yǐjīng來不及了,那個shíhòu,只要我們的行動足夠迅速,便足夠攻陷亞歷山大港和塞得港了,而且這一次我們不單單要鬧大,而且還要鬧得天翻地覆,我們只有在蘇伊士港鬧出大動靜來,塞浦路斯和克里特島上,我大唐的駐軍就會有所警覺,到那時,海陸夾擊,亞歷山大港和塞得港取之如探囊取物一般!”

  薛訥聞言,喜道:“好!好!此計大妙!我們在這里鬧出來的動靜越大,大食人就會越發驚慌失措,我父帥那邊的壓力也會更小!”

  計較已定,杜學文便命人調整航向,將船隊找了個dìfāng藏了起來,數百艘戰船在紅海能藏的住,這還要多虧了阿拉伯帝國對海軍不甚重視,否則的話,想要藏,根本就藏不住。

  阿拉伯對海軍的重視,還是從第一次圍攻君士坦丁堡失敗之后,習慣了騎馬打仗的大食人第一次認識到海軍對一個帝國的重要性,但是很可惜,大食人的海軍和yǐjīng浸.淫此道數百年的拜占庭人相比,顯然完全不夠看,雖然在陸地上,大食人能把拜占庭人打得哭爹喊娘,但是在大海上,拜占庭人才是地中海的王者,至少在大唐進入地中海之前,實施情況,確實如此。

  而且,相比較于大唐來說,時時刻刻不忘,奪回中亞故土的拜占庭人,才是大食人的心腹大患,因此大食人的海軍,全都集中在了地中海,對于紅海難免就要有所疏忽了。

  大唐艦隊這一路行來,除了碰到過幾艘商船,漁船之外,根本就沒遇見大食人巡視海疆的船只,那些商船,漁船自然也難逃厄運,被大唐艦隊擊沉,葬身海底,他們是無辜的,但是船上那些人的生命和大唐帝國的千秋霸業比起來,顯然是微不足道的。

盡管大食人現在yǐjīng察覺了大唐表露出了濃濃戰意,但是應有的隱秘措施卻是萬不能少,因此對于那些商人,漁民,船工來說,也就只能抱歉了,他們只是在錯誤的shíjiān,錯誤的地點,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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