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又去千島找凌子了。
沒辦法，他需要麻醉劑，又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需要，所以就得找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弄這玩意。
有錢好辦事，東西也不難弄到。
哪怕是他要的挺著急，但是也沒用多少時間，東西就拿到了手。
就是凌子那一套繃帶裝又刺激了老趙一把。
讓他覺得自己是大開眼界了，這玩意兒也能叫衣服？
當時凌子穿著風衣走進來，一副都市麗人的形象，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的，看著還得是保守的都市麗人。老趙還覺得這女人總算沒搞什么幺蛾子，心里給她這次表現打了個滿分。
結果進了屋，凌子把風衣一脫掛到了衣架上，老趙就傻眼了。
拿了東西就準備趕緊走，那一個個布條纏的，實在是不敢多看，辣眼睛啊！
不過……倒是挺刺激的。
話說凌子還真就找到了老趙的‘愛好’，什么運動裝啊舞蹈服緊身衣之類的，每次都把老趙刺激得不輕。
結果老趙還沒走成，凌子拉著他表示，這邊需要貨了，大量的。
然后給他解釋，遇到了個南朝國的傻子，開始買了幾個東西回去，而后來就要訂貨。凌子這女人精明的很，一聽訂貨量就沒答應，而是在拖著。
做生意嘛就是這樣，遇到心急的客戶，拖一拖效果更好。
這都拖了一段時間，凌子覺得可以出手了，正好老趙也過來，就給他打個申請，問能不能再多弄一批貨。
老趙問了問凌子現在手里的存貨，聽她說還打算要貨，差點就有點不忍心了。
論及心狠手辣，老趙還不如這女人，這女人就是逮著一個傻子，打算往死里坑呢！
不過人家是給自己辦事的，再說坑的是南朝國的，那地方也挺惡心的，屁大的地方，宇宙都是他們的。
他倒是真的有點擔心凌子，就問她：“這么干不會有什么后患吧？”
“沒事兒的主人，這是正常貿易。”凌子解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當場驗貨，買完了他后悔也沒辦法我。”
“你自己小心。”老趙交待道。“遇到緊急情況，記得我那個手機號，發個消息和位置就安心等我來。”
“好的主人。”凌子又開始裝欲語還休的表情。
老趙都習慣了，說完正事兒就想不正經的，不慣她，拿著東西就跑。
晚上飛到了那個醫院的小公園，老趙就藏身云霧看著時間。
等了一會兒，還以為老頭不會來了，正打算走，就看到那老頭走出來，理直氣壯地給站崗的人說：“出來溜達！”
站崗的也沒法，關鍵也知道這個李大爺的情況，他那身體根本睡不安穩，不管什么姿勢都難受，也就活動著，轉移一下注意力，能讓身體好受點。
看著老頭走過來，老趙就撤了云霧，藏在陰影里小聲招呼。
老頭就樂了：“你還真來了？這里你挺熟吧，認識這里的人？”
老趙不解釋：“我弄了個特效藥，給你扎一針，能管幾天，至少能讓你睡個好覺。要不要試試？”
“我這真不行！”老頭推脫道。“我就是好奇，想著你都說了，又睡不著，出來和你說個話就行。別的你就不用費心，能和我聊聊我就挺開心的……”
“趕緊的，我時間緊。”老趙催促道。“就打一針，你還怕我是外邊來的壞蛋，來害你啊！”
“那不能。”老頭樂呵道。“這地方我也看了，你能在這里等人，肯定不會是壞蛋……”
“那就來。”老趙不由分說拉著他轉個身。“就這里扎一下，很快就好，你放心吧！”
說著話已經扎上去了！
“你可別亂來，真出了事兒，連累你了可不好……”老頭還在說話呢，根本沒感覺。手上那地方月月疼，天天疼，分分秒秒都在疼，幾十年下來，扎個小針根本感覺不出來。
老趙都把針拔了，笑呵呵地問：“大爺你這受傷后，就回家了嗎？”
“沒呀，那時間哪可能說回就回。”老頭樂呵呵地說道。“后來又去朝國那邊打，打完了才回去。后來去南邊打，我還想去，人家嫌我年齡大，不讓去。”
“那你去的地方還不少啊，還出國了。”老趙繼續說道。
“也沒啥，都挨著的，和咱們這沒啥區別……”老頭說著說著就覺得不對了。“哎，這后面是不那么疼了，不過有點暈……”
暈就對了，話沒說完就迷糊了。
老趙只有和老頭見面那一下露出了云霧，說話時間趁老頭沒注意，已經又用云霧把兩人圍了起來。
這會兒直接把老頭放倒在云霧里，拿出手術刀就開始干活。
還特意準備的有毛巾，把那傷勢給圍起來，防止有血亂流。
開刀，取片一氣呵成。
挺簡單的。
不是藝高人膽大，這活兒他是第一次干。
而且那碎片和骨頭長在了一起，手術鉗差點弄壞才給拔出來。
主要是不擔心出醫療事故，換誰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也敢這么干。
真的是分分鐘搞定。
也不用縫合，直接起死回生治療。
結果效果太好，麻醉那效果給治沒了。
老頭悠悠醒來：“我這是……”
“好了。”老趙樂呵地很。“我昨天可說過了，想讓給你治你就得對那個保證不外說。現在我給治過來，我就當你對那保證過了！”
他肯定的很，只要讓老頭這么認為，那就肯定能保密。
如果這樣的人都信不過，那能信得過的人，估計就太少了點。
老頭還沒反應過來呢，老趙把手里的東西往他手上一塞：“記住了啊，說好的，你對著那個保證過得，不許說出去，我走了。”
撒腿溜著花園邊快走幾步，一個轉身就不見了。
老頭還想招呼他，結果他走太快，又不想驚動遠處站崗的人，手都抬起來了，也沒喊出聲。
然后才想起來低頭看手上的東西。
黑乎乎的這地方，也看不見，走到燈光下才看清。
手心處，一個銹跡斑斑的小碎片。
忍不住摸了摸后邊，摸不到受傷骨頭變形的地方了！
老趙要趕緊回學校，早上還有早自習呢！
只要我上早自習，就證明我夜里一直在開車。
他現在西語都學完了，五大語種外加一門千島語，這些暫時也沒地方練，就不打算繼續學外語。
所以早自習干脆找了一本樹木資料看了起來。
柳清影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打算轉行植樹造林，開始行動了。
人家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老趙就是書本先行。
不管用不用得上，先把書給記下來。
早飯的時候，老趙拉著柳清影又去喝牛肉湯，吃著飯給她說道：“那兩個堂哥在那挺不錯的，吃得好睡得香，學的也挺好，你回頭給家里打電話說一聲。”
“嗯。”柳清影點點頭。“他們那文化知識夠用？”
“不夠，自學呢！”老趙一想到這個就樂，柳清影不和他在課堂上閑聊，忍了一早上，終于可以說了。“他們倆覺得學費太貴，花了錢要掙回來，還偷師呢！”
柳清影一聽這倆哥的事兒也忍不住想笑：“他們倆都娶媳婦了，知道省錢是好事兒。你見著李大哥的孩子沒？”
“沒。”老趙搖搖頭。“我接到短信就走了，沒進去。”
“剛出生小孩什么樣我還沒見過呢！”柳清影好奇的很。
鄉里生孩子不滿月都不讓出來的，就算是請客吃飯，親近的親戚去看也都是年齡大點的。像他們這個年齡的，一般也輪不到。
主要是怕人多，影響孩子。
老趙倒是見過，不但見了，還摸過，在西薩那邊人家抱著孩子讓他摸腦袋。
他也不吝嗇，孩子這么小就往外抱他也擔心，所以摸一下順手就給個小小的起死回生，讓孩子更健康點。
這么一來，那些人抱孩子出來的目的倒是達到了。他們想讓老趙摸一下是覺得能給孩子帶來福氣什么的，老趙摸過的，至少短期內肯定不會生病了。
到了現在，他再去，有新生寶寶的，都讓他摸了。
不過這會兒不是說那個的時候，老趙就嘿嘿樂著：“遲早能見著，有我呢！”
“吃飯，想什么呢！”柳清影臉頓時紅了，老趙這家伙跟著柯子他們好的沒學到多少，這種流氓話倒是學了不少。
在這里吃飯，必然會遇到熟人，這次是舞蹈班那兩老師過來了。
現在倆老師也不用隱瞞什么，見了就笑吟吟和柳清影打過招呼，對老趙就稱呼老板。
藝考過去之后，高中的學生們對學舞蹈這事兒就放松下來，柳清影單姍她們倆來的都少了，那些高三的課程更多，都沒多少時間。
所以舞蹈班現在就成了幼兒舞蹈班，倆老師天天帶著一群小娃娃蹦蹦跳跳的，也挺樂呵。
譚紅葉這會兒都在和老趙吐槽呢：“現在我們倆都成幼兒園老師了，這里的家長也真是的，三四歲的小孩的都往這里送。”
“那是你們自找的，你們不要不就得了。”老趙才不心疼這倆人。
膨大素管這個輔導班挺用心的，還搞了個小改革，給兩個老師的工資加福利，按照學生多少加。
鎮上除了小學里的學前班，就只有兩個小幼兒園，水平也一般。
這舞蹈班里兩個大學生老師，還能教舞蹈，有些家長估計就動腦子了，干脆把孩子送這里。
學費貴無所謂啊，鎮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只掙錢不消費——除了衣食住行，也沒別的消費的地方。
倆老師開始挺開心，多個學生工資可就高點。
結果到現在后悔有點來不及了，舞蹈班還得兼職托兒所。
柳清影給出主意：“要不再招個幼兒老師？”
老趙不管：“讓她們和膨大素說，我不管。”
柳清影就掐他：“當初還是你要辦的，讓悅兒姐她們倆跑過來，現在你不管了，不行！”
“那你把家里的影碟機給她們，讓她們給小孩放動畫片看，或者讓他們跟著跳舞，不就打發了。”老趙沒法，就出了個主意。
“電視你不看了嗎？”柳清影問道。
“電視先留著，讓膨大素先找個舊電視過來應付一下。等咱們走了再把那個搬過來。”老趙想了一下說道。
他們倆回家做飯吃的時候，吃飯還能看兩眼，放松一下呢！
總不能就真個只學習，腦子都迷糊了，也要有點休閑生活不是。
伊悅兒挺開心的：“哎呀，那我們倆不是也有電視看了！”
譚紅葉點點頭：“早該給我們了，現在我們倆待在這兒，看個新聞都得趁吃飯時間到飯館看，都和社會脫節了。”
“舞蹈班就歸你們倆管，誰讓你們不說呢！”老趙說著開啟教育模式。“你們倆也不可能一直當個小老師的吧？膨大素最多明年也得滾蛋，到時候這個班還辦不辦都不好說。你們自己學著點管理，將來想接手把這個接了也行，或者去別處自己辦個班，免得在這里都成老姑娘了。”
兩個小老師被他說的臉一紅，伊悅兒不忿道：“誰就成老姑娘了……”
不過這話反駁的沒一點底氣，這倆人家庭條件都不錯，在鎮上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好歹也是大學生，那些游手好閑的她們看不上，上班的多半也養活不起她們倆，養活得起的她們還嫌棄人家沒文化呢！
要說最好的就是學校里的老師，但是合適的也不多。
前一段還有人給譚紅葉介紹過一個，初中的一個老師，剛分配過來沒兩年，個人形象不錯，身高相貌都合格。
譚紅葉也挺想處一下試試，就在伊悅兒的攛掇下去學校找了他幾次。
結果這人太會過日子了，好歹剛認識，人家一學舞蹈的大學生，能生養的好身材，長得又不差，去你那吃飯，你割兩塊錢的肉能咋了？再不行你加個雞蛋啊？
都沒有，就青菜湯面條，配食堂的大饅頭。
譚紅葉能吃幾頓已經算好說話的了，換個挑剔的估計第一頓吃完就不會再去——更挑剔點的估計看見那飯直接就走人了，這才剛認識，我就不值個雞蛋嗎？
可惜她去多吃幾頓還沒改變，依舊是青菜湯面，于是就不去了。
那老師還來找過她一次，沒空手，禮物是從老家帶來的薺薺菜。
也算是禮輕情意重了，帶了好幾十里的，而且這野菜可是純天然無污染，原汁原味原生態，綠色健康無公害。
可惜譚紅葉沒要，說她們不做飯，用不上。
于是那人也不再來了。
老趙就是聽柳清影提過這事兒，才會說她們倆在這要成老姑娘的。
結果他一提，譚紅葉這會兒想起這事，頓時郁悶的不想說話。
伊悅兒不郁悶，喝湯被燙的直吸溜，還催著譚紅葉快點：“趕緊吃呀，吃完咱們就跟著去拿影碟機，再找彭老板去要個電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