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家書二更 拜師結束后，紅老就談起了尤金一世跟自己的過節，正應為這個過節，才讓他結識了孫旭東的老祖宗藥王。
那個時候，紅老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初出茅廬，歷練天下，沿著古絲綢之路，行至大食國境內。在那里，他第一次遇見了尤金一世，當時，尤金一世還是一位化名約翰的金發碧眼的帥小伙，長得有點靦腆。
兩位異鄉人，在異國他鄉，因為救助一位小女孩而結識成為好友，結伴游歷。如果不是應為光明教會，兩人還真的能成為好朋友，壞就壞在紅老當年年少閱歷不足，不知人心險惡。無意中向尤金一世賣弄了一下身上護身寶物。尤金一世剛好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的愛人，圣吉娜圣女。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圣吉娜圣女聽說東方修士身上有著一件強大的寶物，剛好紅老又是孤身一人，就起了覬覦之心，召集了一幫人伏擊了紅老。紅老在一番廝殺后，逃了出去。紅老根本不知道帶隊伏殺他的圣吉娜圣女就是好友的未婚妻，擒賊先擒王，紅老在廝殺中，第一個就擊殺了帶隊的圣吉娜圣女，突圍而去。
尤金一世突聞噩耗，抱著早已冷透未婚妻的尸身，他瘋狂地咆哮著。加上光明教會的一番故意歪曲誤導，把紅老描述成意圖不軌，失手殺人。尤金一世帶著天使團，開始了瘋狂的追殺，一對好友就這么反目。
紅老身受重傷，一路東逃，快到西域境界，被尤金一世帶人攔截了下來。紅老已經快到油盡燈枯之時，恰好藥王游歷經過此地，拔刀相助，趕走了尤金一世那伙人，救下了紅老。
在藥王高超的醫術救治下，紅老很快就恢復了，他跟尤金一世的仇算是結下了。后來尤金一世派人送信過來，不單單是像紅老道歉，還有就是約定在兩人相識的地方生死挑戰。
第一次挑戰，兩人大戰十天十夜，平分秋色，就此罷手，相約十年后決一死戰。這個賭約一直延續了百年，直到當年的約翰成為了尤金一世才結束。最后一戰，紅老技高一籌，硬生生斬下了尤金一世的半個羽翼，在強敵環伺下，帶著殘翼揚長而去。
人生就是何處不狗血，有狗血的人生才完整。
紅老為了當年一句諾言蹉跎千年，尤金一世早就離開這個世界已經千年。物是人非事事休，當年的約翰這次能跨界傳音，兩人現在已經不能夠站在同一起跑線了，夠紅老唏噓的。
孫旭東不以為然的勸說道：“紅老爺子，你也不用妄之菲薄，你忘了西方那些鳥人就會裝神弄鬼，八層這次那個狗屁尤金一世借用了信仰之力。”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鳥毛肯定是借用了信仰之力，否則就憑他還想跨界傳音，規則之力早把他吞的鳥毛都不剩。”紅老一拍大腿，高興地說道。
“紅老爺子，你爆粗口了。”孫旭東心里在琢磨著信仰之力，他心里還有一個疑問憋著。
“你小子又在想什么？”紅老老臉一紅，看著孫旭東滿腹心思的樣子，就疑惑地問道。
孫旭東就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疑問：“紅老，你看下面的陣法，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里面為什么只有光明教會的人，一個拜占圣廷的人都沒有，這有點不科學。你給我分析一下，我是在想，是不是光明教會的信仰之力保護了光明教會的這些人，而拜占圣廷的人被逆轉道異空間。”
“咦，乖徒弟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水平。”菊老一副良師高深莫測地說道。
孫旭東的這個問題，的確難住了在座的五老。信仰之力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們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你就是讓光明教會那些教皇來講，也講不出什么花來。信仰之力你要說它虛無縹緲，它還的確有用。光明教會一直提倡“信主得永生“，關鍵時刻，他們還真能動用信仰之力，真還講不通。
紅老一張老臉憋了半天，還是尷尬地說道：“臭小子，還真給你問住了。你這個問題還是問你的芙蓉師傅，她精通玄學卦術。”紅老一下子就把難題踢給了芙蓉尊者，你們徒弟的問題有點高深，為師者，就應該傳道授業解惑。
孫旭東一臉希冀地看著芙蓉師傅，心里突然對多出幾位便宜師傅不反感了，師傅多了，其實也是不錯的。
芙蓉尊者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唉。”孫旭東一顆希冀的心沉到了冰里，看來這些便宜師傅，貌似都不怎么靠譜，不知道那個金粟師傅還能不能靠的住。
閑話敘完，紅老開始進入正題。他一本正經地說道：“臭小子，折騰夠了吧，這次該跟我們回去了。我們這次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押著你回去。剛好你拜了四位師傅，每個師傅教你一年，輪換一遍，還要四年。”
孫旭東一聽可不干了，自己北行計劃還沒進行一小半，就這么回去，他可有點不甘心。他如同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氣憤地說道：“紅老爺子，合著你們早就預謀好了，我的事情還沒做完，我現在不能就這么走了。”
紅老從身上取出兩封信扔了過來，“臭小子，這是你爺爺的意思，還有你那文爺爺的意思，你看著辦吧。這次，我已經和你幾位師傅商量好了，必須抓緊時間讓你系統地學習，就你現在這二把刀修為，遲早會吃大虧的。”
江水三千里,家書十五行,行行無別語,只道早還鄉。...
孫旭東接過信，打開老爺子的那封信仔細地看了起來。自家老爺子的字自是認得，蒼穹有勁。在字里行間，無不透露出舐犢情深。老爺子信中交代他，一定要聽四位師傅的話。學成之后，還要去家族的秘境接受傳承。灑灑落落千言，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時間緊迫，更是提到了20年這一個敏感的字眼。在信中，老爺子還是勉勵了幾句。經歷了風雨雷擊的雄鷹，才能飛的更高、更快。
看完自家老爺子的信，他深深吐了口氣。信有千言，話有萬語。身上的重擔又多了一份，那就是血融于血的家族責任。隱龍一族困守一隅，守護著空間裂縫，跟紅老他們同樣的偉大、執著、堅忍。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有用陣法堵住那道裂縫。連八歧大蛇和天照這樣經歷洪荒的神獸都不能完成的事，自己可以嗎，孫旭東第一次對腦子里冒出的想法很不確定。
搖搖頭，拿起文老寫的那封信。輕輕打開，仔細地拜讀起來。老人家的信很簡短，主要是對自己為國家作出的貢獻作出了表揚，另外就是勉勵，最后就是讓自己放棄那個“獵熊計劃”，凡是過猶不及，欲速則不達。以文老的睿智，早就看出自己已經不適合再繼續這個計劃，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不是以自己的意志可以轉移的。
看完了兩封信，孫旭東的心里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再也不能平息。心有不甘，他現在的確已經暴露在陽光下，很多雙眼睛在暗中盯著，需要的是沉淀。再過多的插手世俗的事，只會是于世皆敵。毫無疑問，紅老他們此行選擇的契機最好。
“呼”孫旭東呼出了心中的濁氣，眼中精光微斂。
“呵呵，臭小子想通了，孺子可教也。這段時間，你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后就跟著你師傅們學藝，暫時每人暫定一年，最后一年有我來教。”紅老看著孫旭東的淡漠的神態和內斂的表情，欣慰地點點頭。
“好，謹遵紅爺爺的安排。”孫旭東恭敬地鞠了一躬，這是他性情的流露，紅老為他所做的一切，值得他尊敬施禮。
“好、好、好。”紅老穩穩當當受了孫旭東的大禮，從此刻起，孫旭東與他雖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當得起這份禮。
“紅爺爺，你們先在在這里休息一會，我去安排飯菜，順便整理幾間屋子給你們休息。”孫旭東很滑溜地跑了，不跑不行，幾位師傅在下面為了爭第一年教導權，都快打起來了。此時不跑，最后還會把自己拉出來選擇，這樣的選擇題還是留給紅老頭疼吧。
“唉臭小子，比泥鰍還滑溜。”看見孫旭東哧溜跑了，紅老頭疼了。
菊老一把抓住紅老，步步緊逼地說道：“紅老大，可是你親口答應的，這小東子第一年跟著我學習陣法禁制，這可是事關跨界傳送陣的頭等大事。”
貌似菊老說的挺有道理，可是你千萬不要跟女人講道理，特別是活了上千年的女人講道理兩個字。牡丹尊者卻是寸步不讓，她很是鄙夷地打擊道：“憑什么讓你第一個，就你那三腳貓的水平，還想教我徒弟，你要是也能煉制出下面那個魔法陣，這個徒弟第一個輪到你。”
“唉，那也是我徒弟好不好。”菊老說話沒有了底氣，誰讓自己的徒弟是妖孽。
有了牡丹尊者這個起哄的，金粟尊者和芙蓉尊者也不夠淡定了。他們一想也對呀，就憑這小子能折騰出一個逆天的魔法陣，說不定在陣法禁制方面的造詣不在菊老頭之下，也動了心思。
佳徒一個也難求，華夏守護五尊那個不是天賦艷絕的高手，能入得他們法眼的人真是不多，偏偏孫旭東這個奇葩真是對了他們的脾氣。要天賦又天賦，要運道有道，天九雷劫都劈不死，這樣的氣運，連他們都要嫉妒；要心計有心計，不驕不躁，謙恭有禮。雖然有點痞賴，還有點腹黑，這些反過來更能證明他的優秀。虎無傷人意,人有傷虎心。要想在這個吃人的世界立足，首先就不能被別人在背后算計了，還是腹黑點好。
紅老被這四位老友鬧得是一個頭四個大，萬般無奈之下。紅老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抓鬮，誰抓到一號球就教第一年，這才平息了這場鬧劇。
等抓鬮結束，有人才知道上當了。抓鬮，開什么玩笑，誰會是芙蓉尊者的對手，人家一手神鬼莫測的玄學，哪個抓得過她。結果揭曉后，大跌了眼球。
菊老緊緊抓住手里的球，大笑三聲，臉上笑意菊花朵朵開。
“作弊，芙蓉姐姐你們有奸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