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巫!巫!…..”蒼茫悠遠的聲音從虛無盒子里傳出來,攜著無邊不屈的戰意席卷而來。“咔嚓,咔嚓”,陣法被這股強大不屈的戰意摧朽拉枯摧毀,陣盤瞬間分崩離析。
“我擦,完了,這次捅了個大簍子,好奇害死貓。”孫旭東失神地看著漂浮在空中的虛無盒子,被不屈的戰意逼的連退好十幾步,手一刻都沒有停下,接連布置108道陣法,團團圍住灰撲撲的虛無盒子。
“鎮!”
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和意志勃然而發,強勢地鎮壓著沖天不屈的戰意。虛空一道韻斑駁的虛影虛指點點,恐怖的氣勢,強大氣機,仙音浩渺,萬千道韻碾壓。
“巫,巫!,巫…..”
不屈戰意凝形,無首的驅身如山一樣堅實穩固,那兩乳的“眼”似在噴射出憤怒的火焰,那圓圓的臍上,似在發出仇恨的咒罵。左手握盾,右手執斧,不屈地怒吼,揮斧亂舞。
“鎮!”蒼老的聲音慍怒,虛指一點,萬千道韻打下。
“巫!”不屈的戰意凝形帶著不甘的怒吼,渙散湮滅。
道韻斑駁的虛影微微頷首,手作捻須狀,似欣賞,似同情,星河恒沙,遁入無形。
“呼,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是誰把刑天這狠人的不屈的戰意封印在里面?這老者更狠,虛影輕輕一指,收工。”沒有最狠,只有更狠。威猛如刑天,也敵不過輕輕一指。孫旭東心悸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脖頸寒意凜然,渾身被冷汗打濕。
不登泰山不知天下山之雄偉,不見狠人不知修真之多艱。以前些許自傲的心,瞬間滄然若失。好奇害死貓,自己自傲的陣法,在刑天不屈的戰意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不堪一擊,摧朽拉枯破碎。后來那個老者的威勢更盛,輕輕一指,刑天在他眼里估計連小孩都算不上。如果不是那個老者的虛影鎮壓,今天的禍就闖大了。大巫刑天的不屈戰意,自己這小身板根本抵擋不了。
“究竟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孫旭東的心里如同被無數的貓爪撓著,不由的掃視一地的狼藉。
可憐的替身傀儡一把抓住虛無盒子,死死抱住懷里,無知者無畏。偶的個神,該死的夯貨,不要命了。孫旭東糾結無奈地抓了抓頭發,意外地發現,剛才的意識風暴對替身傀儡沒有影響。
歪打正著,剛才應該是意識沖擊,對沒有生命氣息的替身傀儡沒有作用。這讓孫旭東好奇心蠢蠢欲動,干了,天塌下來,有傀儡頂著。
“咦,這是“九龍封印陣”。”孫旭東失神地看著傀儡傳過來的圖畫,灰撲撲的虛無盒子大變身,盒子表面有九龍盤旋,栩栩如生,道韻琉璃。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這是誰這樣的大手筆?竟然用“九龍封印陣”來封印,真狠,真特么的狠,又見狠人。刻畫“九龍封印陣”,需要抽取龍之九子的心頭精血,以血為媒,勾引刻畫,
龍生九子,分別是囚牛、睚眥、嘲風、蒲牢、饕餮、狻猊、赑屃、狴犴、椒圖,這九位龍子可是大妖級別的神獸。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虛無盒子的主人打殺九龍神獸,抽去了它們的心頭精血;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九龍心甘情愿逼出心頭精血。無論是哪一種可能,虛無盒子曾經的主人絕對是一個狠人。是不是那位老者?光是那氣勢,真夠嚇人。一時間,孫旭東心沉似水,
“咔嚓。”虛無盒子被替身傀儡無意觸動打開了。
“呃,該死的夯貨,別動。”如果不是陣法的阻擋,孫旭東恨不得一巴掌拍散替身傀儡,真是無畏者無畏,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嚇得他狼狽地逃出“九天玄黃封魔塔”。
替身傀儡迷惑地站著,尋找著主人。他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什么下令不要動,這盒子是自動打開,真的跟他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咦,好像沒事。”看著安然無恙的替身傀儡,迷惑地東張西望,孫旭東稍稍放下了心,按捺不住疑惑的心思,再次回到了塔里。
“主人,這盒子不是我打開的。”傀儡替身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沒有忘記替自己辯解道。
“噢,這不怪你。”孫旭東慢慢走到虛無盒子前,疑惑不解地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這是什么情況?”,一時愕然。
按道理說,毛大媽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她告訴自己,朱大叔曾經見過彩陶魔罐,臨終留下魔咒的警言。既然這么說,朱大叔的話可信。“九龍封印陣”封印的盒子如果不是自動的打開,自己是沒有辦法打開,替身傀儡更不行。
眼前應該是障眼之法術,孫旭東毅然伸出了手,向空空盒子摸了過去,觸手是冰涼滑滑的鱗片,好像是什么皮,有點像蛇皮,又不太像,蛇鱗好像沒有這么神韻,不會是龍鱗吧?他手一哆嗦,這虛無盒子的主人真是狠人,連龍皮都給扒下,那么龍皮是用來干什么的?
孫旭東按捺不住好奇心,伸出手摸索了起來,從虛無盒子里抱出一件東西。看著這件東西,他漆黑的眼眸微微收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擦,不會真的是龍皮吧?
“不好。”一股強大的吞噬之力侵襲而來,貪婪地蛩吸著他靜脈里恢復不多的靈氣。驚慌之下,孫旭東失手扔下了手中的龍皮包裹。
“咣當”一件灰乎乎的陶罐從龍皮包裹里滾落出來,掉在了地上。
坑爹的,這哪是什么彩陶罐,分明就是一件人頭型的黑陶罐,這人臉好像少了點什么?對了,少了眼睛和嘴。從黑陶罐上散發的熟悉的大巫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拿起了地上的黑陶罐,入手,沖天的不屈戰意,讓他記憶猶新,這是刑天大巫的戰意。不會吧?孫旭東有了一個猜想,這個猜想很強烈。
沒有最狠,只有更狠。是哪位狠人?竟然敢把刑天大巫砍下來的腦袋煉制成靈寶。不對,這黑乎乎的罐子里還有神龍的氣息。手中的這個罐子分明是以刑天大巫的頭為基,龍子九子的精血為媒,逆天的手法煉制而成。大手筆,絕對的大手筆。孫旭東對這位狠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手中的黑陶罐不屈的戰意好像感知到了同類的氣息,并沒有像之前那么磅礴勃發,慢慢地沒入到孫旭東的丹田封印中,死賴著不出來了。
孫旭東識海里突然多了一副殘圖:“失去頭的刑天,赤裸著他的上身,似是把他的兩乳當做眼,把他的肚臍當作口,他的身軀就是他的頭顱。那兩乳的“眼”似在噴射出憤怒的火焰,那圓圓的臍上,似在發出仇恨的咒罵,那身軀的頭顱如山一樣堅實穩固,那兩手拿著的斧和盾,揮舞得是那樣的有力。”
“唉,可敬,可佩,可嘆,巫的戰意。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不屈的精神,永遠的戰神。”孫旭東這時候才明白巫的戰意真諦,戰天、戰地,舉世皆戰,唯有不屈的戰。
孫旭東感覺有點哭笑不得,這灰撲撲的黑陶罐神秘兮兮地居然認主了。贊,哥的人品大爆發,貌似中了“好人卡”。腦袋里多了一段信息,原來這張包裹黑陶罐的皮真的是龍皮,還是饕餮的腹部的一塊皮,難怪會吞噬各種能量。虛無盒子的主人用這張饕餮的皮包裹黑陶罐,吞噬氣息,不讓刑天大巫的不屈戰意和氣息泄露。
沒有最狠,只有更狠。刑天的腦袋都能從常羊山里扒拉著出來,被狠人煉成了陶罐。難怪朱大叔說這件陶罐是魔罐,是件不祥之物,還真不假,誰要是被大巫的不屈戰意控制,不瘋魔才怪。
拿著灰撲撲的黑陶罐,孫旭東心思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