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劉校長吹胡子瞪眼睛的,沒把他直接轟出去已經很不錯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學生,剛報道就請假不說,好友一個月就高考了,還要把學校學習最好的學生“拐帶”走。有你這樣的學生嗎,簡直可以用“離經叛道”形容,作為一位正直、高度有責任感的校長,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孫旭東的確小看了這個時代老師的高度責任心,前世作為教師,也能理解劉校長的良苦用心。可關鍵這假不請不行,自己又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這位固執的老人。劉校長當然不能就這樣放過一個可以挽救的“壞學生”,口若懸河,引古論今,深刻發至肺腑的批評教育,聽得他頭一個頭兩個大。前世今生加一起,都多少年沒有被老師批評教育了,今天算是重生再教育。
對于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看著他花白的頭發,縱橫溝壑的那張臉。孫旭東幾次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好在他姿態放得低,態度比較誠懇。劉校長說完了,欣慰的點點頭,孺子可教。講了這么一大通,口干舌燥,低頭找起茶杯來。
孫旭東笑吟吟端著茶杯,恭敬地遞給了劉校長,“校長,你說的都對,先喝杯水,潤潤嗓子,我們請假的事等會再說,您老先休息一會。”
劉校長無奈地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看來自己說了半天,等于石灰抹嘴白說。眼前這小子就是滾刀肉類型,絕對不能用生的眼光看待他。自己苦口婆心說了一大通,看他態度誠懇,人也禮貌,到最后還是沒有忘記提醒自己請假的事,放社會上,絕對是一人精。
“校長,其實,我們請假也是有苦衷的,我表嬸她得了重病,病的很嚴重,必須要到城里大醫院看病。百善孝為先,我們做晚輩、做子女的,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重病臥床,卻袖手旁觀,這樣,不僅良心上會自我譴責,更會寢食難安。”孫旭東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希望毛大媽千萬不要怪罪自己咒她生病。這也是沒辦法,只能是用善意的謊言欺騙這位固執的老人。不能把潛在的危險帶到學校來,哪些倭寇畜生一旦狗急跳墻,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毛金枝生病了,什么時候的事?昨天中午,我看她還好好的,還在她食攤上吃了一碗羊雜湯,多好的人啊,怎么說病就病了呢?”劉校長這位淳樸耿直的老人,沒有孫旭東這小子肚子里那么多道道,聽說毛大媽得了重病,這關心的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孫旭東一聽劉校長的語氣,覺得請假有門了。他趕緊趁熱打鐵說道:“校長,您看救人如救火,我表嬸這病真的是不能耽擱了,您老就同意了唄,我們保證不會耽誤高考。只要我們安排好了表嬸,就立即回來上學。”
“那,好吧,這假我批了。你們千萬不能忘記學習,趕緊帶早去早回,出門在外一切小心………”劉校長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
孫旭東有點狼狽的出了校長室,面對這么一位淳樸的老人,他都有點沒臉待著,善意的謊言被人相信,有時候對自己的來說,心也是一種折磨。
回到教室,朱虹收拾了課本,在同學異樣的眼光下,逃似的離開了教室。
朱虹心思沉沉地提著書包跟在孫旭東身后,明知道孫旭東是為了自己家好,才滿嘴謊話,但是這種欺騙自己尊敬的校長的行為,她還是不能接受。
感覺到朱虹情緒上的低落,孫旭東關心地問道:“怎么啦?昨夜沒休息好,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很好,就是心情有點不好。”
“噢,那我們走吧。”孫旭東也不想多解釋,至少剛才朱虹已經做的不錯,配合自己請好了假。心情不好,對她這樣的好學生,咋一離開學校,肯定好不了。剛才善意的謊言,她心里肯定有疙瘩。
一路無話。
孫旭東騎車帶著朱虹穿過街道,回到了土家小院。這個時候,毛大媽替朱瑩請過假,早早就回到家。見連個孩子還沒有回來,擔心地等在門口,看著兩人回來,擔心地問道:“去了這么久,沒什么事吧?”毛大媽看著女兒滿腹心思的樣子,緊張地問道。
“沒事,大媽,就是那位劉校長有點不好說話,好說歹說才同意,耽誤了一會。”
“噢,劉校長是個好人,就是脾氣倔了點,說不好聽點,就是一個老頑固。我還害怕他會找上門來,沒想到今天還真被你們把假給請下來,說說看,你們是怎么讓他同意的。”毛大媽沒少跟劉校長打交道,知根知底,好奇地問道。
“大媽,這是三塊陣符,你們每人一塊,心現在開始不要離開院子,有事叫我。我有點困了,先回屋休息會。”孫旭東趕緊掏出三塊玉符往毛大媽手里一塞,逃也似的跑進了西偏房。
“唉,這孩子,跑這么快干什么?還沒回答我的話。”毛大媽抓著手里的玉符,搖搖頭。
土家小院。
自打孫旭東住進來以后,毛大媽臉上的笑容多了,整天樂呵呵的。她是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先是解開了大女的心結,給她灌輸了一腦子報恩的話。沒有機會,創造機會讓朱虹跟孫旭東接近。不是要高考了,表妹輔導表哥復習功課,這是理所應當的。朱虹去了兩次,打死都不愿意去了,毛大媽一問朱虹,朱虹說人家孫陽大哥學習比他還好,什么題目到他面前,看一遍,答案脫口而出,這不是打擊人嗎?
孫旭東有著這個外掛“作弊器”,超強的記憶和學習能力,要是擺不平一個毛頭丫頭,那還不拿塊豆腐撞死算了。擺平了朱虹,他也樂得清閑,整天窩在屋里完成每日必修的“功課”。
大巫刑天的不屈戰意死賴在丹田里,他意外地發現,在自己跟巫民“單挑”的時候,這股戰意能給他“混沌九轉金身決”帶來三倍的加成,現在,在“九天玄黃封巫塔”二層,他可以完爆所有巫民。農奴一遭翻身把歌唱,得意地笑。虐完了巫民,他嘗試著進入三層,結果,一個巫兵就把他給虐爆了。灰頭土臉從“九天玄黃封巫塔”里逃了出來,再也生不起跟巫兵“單挑”的念頭。
“哎喲,同樣是巫,這巫和巫差別咋這么大呢?該死的,被這“戰意”給晃點了。別“巫!巫!巫!了,給我老實點。”孫旭東的怨念無限的延伸,看來這刑天大巫的不屈戰意也很是不靠譜,不是它的蠱惑加成,自己也不會搞得遍體鱗傷。
晚飯時間。
“吃飯了,孫陽大哥。”朱瑩脆生生在窗外喊道。
“我就來。”
巫兵下手忒重,根本沒有保留。孫旭東努力地恢復,還是頂著一雙“熊貓眼”從房里出來。
“咯咯,孫陽大哥,你成國寶大熊貓了。”朱瑩捂著小嘴,忍俊不禁。
“孫陽,怎么搞的?傷的這么重。是他們來了嗎?”毛大媽一臉緊張地問道。
“他們沒有人過來,是我不小心摔的。我以后會小心的,沒事的大媽,吃飯,吃飯。”孫旭東尷尬地摸摸鼻子,低頭刨起飯來。
“摔的?”毛大媽一臉懷疑,也不好追問。這小子睜著眼睛說瞎話,還一套一套的。自己可是親眼看見,小鬼子連刀都砍不傷他,自己怎么好好的摔傷。難怪那個頑固不化的劉校長會同意他請假,這假話說出來,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朱虹清秀的玉臉抽了抽,扭過臉,憋著笑。
“大媽,你們先吃,我出去一下,你們千萬別出屋子。”孫旭東若有所思地抬起頭,一臉謹慎地囑咐道。
“孫陽,你小心點。”毛大媽臉色一凜,緊張地說道。
“沒事,大媽,我去去就來,兩個小毛賊,土狗瓦雞之輩,趕走了,我就回來,你替我把飯留著。”孫旭東小心地寬慰著毛大媽母女,淡淡地笑道。
“去吧,小心點,大媽給你再做幾道菜。”
“嗯。”孫旭東長身而起,大步走了出去。
“唉,小虹,看著你妹妹,我去給孫陽做幾道菜。”毛大媽嘆了口氣,掩飾著自己的擔心,小心地吩咐道。
“嗯”朱虹文靜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心思單純,藏不住心思。
“姐,孫陽大哥不吃飯,是不是抓壞人去了,他好厲害,我也要去。”朱瑩這個年紀,滿腦子的英雄主義,眼睛里冒著小星星。興奮地就要往外跑。
“坐下,吃飯。”朱虹一把抓住一臉興奮雀躍的妹妹,緊張地呵斥道。
土家院外。
黑暗中,兩道身影鬼鬼祟祟地窺探著院子里的動靜,不時驅趕著身邊的蚊蟲。
“馬九哥,家主讓我們找的就是這家嗎?”高個子的身影小聲地問道。
“是呀,豹少爺帶著一幫東瀛人來這里找一件東西,至今音訊全無,本來上次理應我帶著那些人過來,豹少爺非要親自過來。今天,家主就讓我帶著你過來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這院子里有燈光,里面一定有人,等會兒,你潛進去,我在外面接應你。”馬九小聲吩咐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院子一定有古怪。按道理說,馬云豹少爺帶著那么多東瀛高手,早就應該辦完事,可是到現在音訊全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兇多吉少。待會兒讓這小子打頭陣,見機不妙,自己趁亂逃走。
“兩位,出來吧。都一大晚上了,鬼鬼祟祟蹲在這里,怪辛苦的,何不到屋里一坐?”
“你是誰?”馬九緊張地看著身后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接著光,看清來人是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這才放下了心。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知道你們是馬家的人,這就足夠了。下面,該我送你們上路了。”孫旭東一閃身,雙手鐵鉗般掐住兩人脖子,把他們提溜了起來。
“你是人是鬼?既然知道我們是馬家的人,還不趕緊放開。馬家的人,你也敢得罪,你小子活膩歪了。”馬九色厲內苒地威脅道。
“在我眼里,馬家,土狗瓦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