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看到越生虎之且進來,古屋猛趕緊收腳立正再頓首。
“古屋君,你辛苦了。”越生虎之助拍拍古屋猛肩膀,然后越過他,大步走到了剛剛堆好的沙盤之前。
鈴木榮作跟著走過來。
古屋猛便趕緊拿起長木桿遞過來。
鈴木榮作接過長木桿指著沙盤道:“將軍請看,我們第9旅團所屬的5個步兵大隊已經在榆次到西鄉一線展開來。”
“封鎖線也構筑成形。”
“封鎖線一共分前后四道。”
“第一道封鎖線由警戒騎兵負責。”
“從榆次到西鄉超過50公里的防線上,一共有10個騎兵小隊巡邏,每個騎兵小隊負責5公里的正寬。”
“這10個騎兵小隊的任務是提供預警。”
“第二道封鎖線由榆次到西鄉一線的50多個據點、哨卡串聯而成。”
“每個據點或者哨卡之間的距離最多不超過1公里,八路軍既便是化整為零,以班排為單位分頭突圍,也絕無可能無聲無息的通過。”
“第二道封鎖線的主要功能仍舊是預警。”
“如果發現小股八路,就予以就地殲滅,如果來犯的是大股八路軍,就及時向第三道封鎖線的旅團主力提供預警。”
“第三道封鎖線為我第9旅團的5個步兵大隊主力。”
“4個步兵大隊,各負責15公里的正寬,一旦發現大股八路軍,則予以迎擊,獨立步兵第40大隊為預備隊,留旅團部隨時待命出擊。”
“第四道封鎖線為騎兵第37聯隊以及戰車第3分隊。”
“第四道封鎖線的主要任務就是查漏補缺,一旦有小股八路軍趁夜或者趁亂穿過前面的三道封鎖線,則由第四道封鎖線負責追擊殲滅。”
“喲西。”聽完鈴木榮作的講解,越生虎之助欣然點頭,“這樣的四道封鎖線,稱之為銅墻鐵壁也是毫不為過。”
“八路軍不來也就罷了。”
“若是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鈴木榮作道:“將軍,大概從昨天晚上開始,各個據點以及哨卡周圍突然就冒出大量可疑分子。”
大城戶寬重沉聲說道:“這些可疑分子中肯定隱藏著八路軍的奸細。”
越生虎之助哂然說道:“A號作戰計劃已經全面鋪開,八路軍急于知道皇軍的部署,必然會派出大量的偵察人員,這沒什么好奇怪的。”
鈴木榮作道:“問題是,這些可疑分子大多都有合法身份。”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越生虎之助聞言,眉頭一下蹙緊。
若是按他的本意,這些個可疑分子當然是寧殺錯,不放過。
但是岡村寧次司令官和筱冢義男司令官知道后肯定會生氣。
因為兩位司令官都是對華綏靖派,主張給予中國人恰當的尊重。
當下越生虎之助便悶哼一聲說道:“先把他們抓起來,集中到一處看押!等到這次掃蕩結束之后再逐一甄別。”
“哈依。”鈴木榮作一頓首,又對古屋猛說,“古屋君,這件事交給你了。”
鈴木榮作這是在給古屋猛送戰功,只有戰功夠他才能獲得陸大的推薦資格。
要不然,既便是越生虎之助身為少將旅團長,也不能直接給這樣的推薦資格。
“哈依。”古屋猛啪的收腳,先后向著鈴木榮作和越生虎之助重重的一頓首,然后轉身急匆匆離去。
離孟山村不到10里,臥狼溝據點。
一隊山民正排著隊,準備通過哨卡。
魏大勇穿一件破襖,混在山民中間。
這件破襖是魏大勇拿他的夾襖跟一個叫花子換的。
得虧魏大勇以前也是個邋遢的貨,一年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
要不然,換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這股子餿味,真能把人給熏死。
很快就輪到魏大勇,負責搜身的偽軍嫌棄的捏住了自己鼻子,因為魏大勇太臭了,這股子餿味熏得他幾乎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打哪來的?”偽軍捏著鼻子問道。
“河南。”魏大勇裝出一副膽怯的樣。
所以說,多讀書就是有好處,魏大勇才讀了不到三個月的書,就已經學會示弱了。
擱以前,這小子除了會逞兇斗狠,別的根本不會,偽軍敢在他面前露出這副表情,直接就一巴掌呼過去。
“河南?”偽軍道,“逃難過來的?”
魏大勇嗯一聲又道:“老總,有吃的沒有?俺餓。”
“你餓?俄還餓呢。”偽軍哼一聲,伸手一指道,“那邊呆著!”
知道是河南逃難過來的難民,偽軍直接連姓名都懶得再問了,直接就把魏大勇歸為可疑分子抓起來。
“弄啥?”魏大勇立刻急了。“俺不是抗日分子。”
偽軍道:“是不是抗日分子,你說了不算,得皇軍說了才算。”
魏大勇轉身就想跑,但是兩個日本兵便立刻端著刺刀擋住路。
“想跑?”偽軍指了指前面倒斃在敵的兩具尸體,不屑的道,“喏,看見那兩個倒霉蛋沒有?你要是也想變成他們一樣,那就盡管跑。”
魏大勇便只能走到路邊劃好的區域抱頭蹲下。
將近傍晚時分,古屋猛坐著邊三輪摩托過來。
古屋猛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魏大勇,因為這家伙的體格巨大,既便是蹲著也明顯比旁邊的人大一號。
看到古屋猛,魏大勇很隱蔽的打了一個手勢。
古屋猛微不可察的點下頭,意思是他知道了。
哨卡的鬼子軍曹和偽軍排長恭敬的迎了上來。
古屋猛跳下邊斗,面無表情的問道:“抓了多少可疑分子?”
“一共三十六個!”偽軍排長笑著說,“全都在那邊看著呢。”
古屋猛沒有理會偽軍排長,回頭沖身后的日本兵一招手說:“統統帶走。”
那隊日本兵便立刻端著刺刀走上前去,將包括魏大勇在內的36個可疑分子都趕到公路上,押往集中看押點。
可疑分子一片的哀嚎。
他們還道要被押往刑場呢。
古屋猛伸手一指魏大勇道:“這個留下。”
偽軍排長便殷勤的獻媚道:“太君,這家伙是從河南逃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