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了查清了 杜家花園,一片陽光普灑的地方泛起金黃斑駁,身穿白色西裝的杜天雄,一邊繞著書房的金魚缸散步,一邊向不遠處的路叔淡淡發話:那幾個小子大老遠從京城跑到華海,究竟要干什么..
找一個人找一個七歲的女孩。
路叔顯然早就打聽清楚了,因此毫不停滯的回道:葉豪青匆匆從京城來華海,目的就是堵一個女孩,越如鉤,越小小隱瞞多年的親生妹妹,連樾軍都不知道其存在,被趙恒派人帶回華海。
趙恒派人帶回華海 杜天雄的步伐微微停緩,隨后又恢復如初前行,他是一個聰明人,自然能迅速領會到其中意味:這趙恒還真是能耐不凡,既然能挖出越小小的天大秘密,還第一時間把她妹妹帶回到華海。
他笑了起來,拿起一包魚糧補充:我一直思慮自己是否過于放心,讓他慢慢炮制越小小,現在看來,他沒有讓我失望,有越如鉤捏在手中,還讓樾軍起反應,越小小逃不出趙恒手掌心的。..
我可以徹底安心了。
他看著魚缸里面的金魚,眼里有著掌控一切的態勢,當初沒有殺掉越小小,現在看來是很正確的選擇,哪怕越小小不為杜家不為華國賣命,只要她跟趙恒呆久了,樾國遲早會把她釘入黑名單。
鋤jiān鋤多了,越小小必會心灰意冷,哪怕越小小死忠到底,樾國也會疑人不用,在殺不了越小小的時候就會迅速改變間諜網絡,而這種改變必會耗費樾國不少人力物力,也會讓諜網存在漏洞。
左右權衡,這一棋都走對了。
是啊,趙恒情報都勝過軍部了。
路叔也由衷的發出贊嘆,隨即把葉豪青他們來京城的意圖分析說出來,杜天雄一邊聽一邊點頭,隨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和司馬清對越小小感興趣那是很正常的事,我身邊是東方雄 司馬清背后是執掌軍部的北家。
杜天雄的眉頭輕皺起來,站在一條魚兒前:從越小小身上榨取價值為軍隊提供服務,讓邊境部隊能更好對抗樾國,我們目的殊途同歸,這也是我跟司馬清不溫不火不相互拆臺的根本要因。
但南家鍤進來干嗎杜天雄手指在玻璃壁輕撫而過,聲音低沉:雖然葉豪青跟南家的親戚關系很隱蔽,但也不乏人知道他是南家的人,常年搞外交的南家,想要拿下越如鉤干什么越小小對南家有什么價值 吞噬tsxsw這個就不知道了。
路叔臉上也劃過一絲苦笑,他能通過蛛在杜天雄睛微睜時,路叔繼續把話說完:蒙面女子用樾國奪魂針撂倒了葉豪青的手下,然后又在一處巷子堵住后者,但蒙面女子并沒傷到葉豪青,因為有人出手擊退襲擊者帶走了后者。
樾國奪魂針女子 杜天雄捕捉到這兩個字眼微微一怔,隨即又明白了其中乾坤:不用說那女子就是越小小,她顯然是要迫問葉豪青為何堵截越如鉤,至于越小小如何得知京城jg衛所為,消息必是來自趙恒。
雖然杜天雄的猜測跟趙恒和越小小有所偏差,但也無比接近真相的邊緣:趙恒做事還真是一環扣一環,把越小小不斷的往絕路上推,她聽從趙恒指令做的事多了,就容易忘記自己的身份。
對了,是誰擊退了越小小 杜天雄天馬行空的消化著情報,隨后淡淡拋出一句話,但這次并沒有換來路叔的馬上回答,扭頭一看,路叔臉上呈現罕見凝重,杜天雄心里微動,手指輕輕一抬:是誰出的手但說無妨。
三大金衣之一,韓六指 路叔嘆息一聲:他和趙恒兩敗俱傷。
韓六指 杜天雄里瞬間迸射出一抹光芒,劃過一絲形容不出的憤怒:這些老東西還敢有臉冒出來當初本要他們徹查兩萬大軍被泄密一事,結果不僅沒有做事,反倒把所有責任砸在老爺子身上。
杜天雄如路叔想象中的暴怒:本來期待他們的調查能夠把八年軟禁期限降低,誰知卻往上加到十八年,讓老爺子的最后年華全部丟在荒漠,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他就是南家的人。
他就是遵循南老頭的意思,把老爺子此生全埋在荒漠。
杜天雄抓住一把魚糧,瞬間捏成粉碎:即使還能出來,也是英雄遲暮再也難于做事,如果換成其他人這樣做,我還能夠理解,可他是老爺子培養出來的人,如非有約定條件 他還自愿在荒漠守護十七年,老子早就弄死他了。
老爺息怒 路叔呼出一口長氣,揮手讓人端了一杯熱茶過來:你不值得為韓六指動氣,傷了身子反倒便宜他了,我想他遲早會有報應的,不過他的出現也意味著好事,老爺子再過八個月也能出來了。
你說的沒錯,這筆賬慢慢算。
杜天雄極力平息著怒氣,把手上的粉屑拍掉:明年最重要的事就是迎接老爺子回京,哪怕他沒有雄心哪怕他已經年邁,他終老爺,我擔心你身不由己啊。
路叔神情猶豫了一下,最終拋出意味深長的話:現在杜家家大業大,附庸勢力也有不少,你如遵守承諾抽空家底迎接趙老,我怕他們會毫不猶豫反對,就是夫人也不會答應,回京很難啊。
路叔嘆息一聲:如果趙老提前十年回來,他們或許會看在趙老的昔ri威望放手一搏,但趙老明年就是古稀之年,再有通天能耐也難于出頭了,而且趙老又沒有后代,何況還有千口棺之仇。
他們是不會豪賭的。
杜天雄臉色微微一滯,隨后決然而然回道:我決定的事不會因他人更改,杜家是我杜天雄的杜家,我就是散掉所有也不懼他人指責,至于夫人方面也不用擔心,她當年肯散掉家財支持我。
明年也依然會響應我。
盡管杜天雄說這話時神情是堅定的,但他眼里還是劃過一絲猶豫,他這些ri子已經發現,杜家再也不是十七年的杜家,妻子也不是十七年的那個人,她的野心促使她不斷催迫他走向強者之路。
杜夫人總以為他有能力問鼎總理之位,但杜天雄心里清楚,自己缺乏足夠實力,哪怕是東方雄全力支持也未必能觸摸到,而且四大家族一直對他忌憚,根本不會給他機會競選,最重要的一點:
他對總理位置沒興趣甚至可說是心灰意冷,相比華海梟雄的角色來說,政治層面的東西更充滿y謀充滿殺人不見血,正如十七年前的血河之戰,杜天雄絕不認為那是戰略失敗,而是輸給y謀。
輸給一個無法查探的內jiān。
老爺,越小小一事今后怎么應對 路叔沒有糾纏沉重的話題,而是話鋒偏轉道:是不是催催趙恒呢畢竟越小小如不早點表示效忠,她這樣四處轉會招惹不少麻煩,而且也會被人猜忌我們用心,搞不好會被人誣陷通諜。
不要催給趙恒絕對zi誘 杜天雄手指輕輕揮動,毫不猶豫的回道:就讓越小小放任自流,她在華海多呆一天,樾國對她就多一分猜忌,待上十天半月她就廢了,再也回不去樾國了,對了,你把黑色箱子送去邊境。
杜天雄露出老謀深算的樣子,手指點向門外道:讓東方雄把樾國特工的腦袋還給樾軍,他們會驚奇發現,那些人的死法全出自越小小手里,如此一來,越小小殘殺同伙的罪名就洗不脫了。
路叔低頭笑笑沒有再多說什么,就在這時,電話就輕輕響了起來,站在窗邊的杜天雄輕輕揮手,路叔馬上踏前一步接聽,隨后就捂著電話低總理辦公室 杜天雄睛微微瞇起,接著就靠前拿起電話,路叔恭敬地倒退出兩步,隨后才緩緩轉身離去,就在他目光掠過墻壁字畫時,腳步瞬間一滯,瞪大眼睛看著忍字,間隔兩秒才低頭匆匆離開。
杜天雄下意識掃過墻壁字畫,見沒什么字樣才淡淡開口:
你好,我是杜天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