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打工皇帝,當眾被人打一巴掌,這是何等落臉?
要知道被各方勢力視乎為會生金蛋的葉梓清,從來都是被人以禮相待恭敬有加,畢竟沒有人會跟賺錢機器過不去,而且她這些年的人脈關系也非同小可,否則也不會被頂尖會所雁門羅織進去。
但就是這樣一個強勢女人,此刻卻被人甩了一巴掌,不僅葉梓清本人被打蒙,就連一身素雅的北如煙也微微訝然,趙恒見狀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不是詫異葉梓清被打,而是詫異杜夫人出手。
杜夫人怎會在這里?又怎會出面管他這閑事?隨后他又苦笑起來: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還是三個強勢的女人?趙恒深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出聲也沒有制止,他清楚,這已經不是他的戰爭了。
而是三個女人的斗法。
“把她給我拿下。”
也不知道是杜夫人這巴掌力度太大,葉梓清被杜夫人打懵了,還是會所的燈光過于昏暗讓她無法認出來人,葉梓清捂著臉蛋站直身軀時,也向隨行來的保鏢喝道,速度之快讓如煙來不及制止。
兩名彪悍的保鏢去抓不可一世的杜夫人,但身軀剛剛挪移到一半,杜夫人身后就涌出四名杜家護衛,二話不說就拔出短槍頂住他們腦袋,兩名混口飯吃的保鏢頓時傻眼,冷汗飆出動都不敢動。
“把他們打殘丟出去。”
杜夫人手指輕輕一揮,四名杜家護衛立刻把兩名保鏢踹倒,在這空擋,杜夫人又徑直從北如煙身邊穿過,走到驚訝不已的葉梓清面前,抬手又是一個耳光,啪!清脆響亮久久回蕩在會所上空。
“憑你也配拿下我?”
在這個耳光中,葉梓清再度慣性向后跌了出去,平日穩如泰山的高跟鞋失去水準,向側一扭就要摔倒在地,趕來的北如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可憐兮兮的葉梓清,杜夫人看著后者,冷笑一聲:
“打工皇帝、、”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屑和蔑視叢生:“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條狗,你羞辱我杜家女婿,又冒犯本夫人威嚴,這兩個耳光已經算輕了,信不信我把你沉了黃浦江?沉了、、也沒人替你出頭!”
葉梓清此時已看清來者的面目,臉上雖然無比慍怒卻不敢再口出不遜,她始終是一個審時度勢的精明女人,盡管背后有北如煙和雁門,但真招惹這位冷艷夫人,自己很可能再也走不出華海了。
而北家和雁門不可能為她這種小角色出頭,所以她只能捂著臉沉默不語,在杜夫人意味深長的笑容中,北如煙把她扯到了自己身后,一臉平和的看著前者:“杜夫人,晚上好!北如煙有禮了。”
“北小姐,怎么有空來華海閑逛啊?”
杜夫人雖然沒有再出手教訓葉梓清,但依然沒給北如煙太多面子:“當然,華國第一才女需要四處采風,你要去哪里都沒有人阻攔,只是我在教訓一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你沒理由阻擋我啊?”
“夫人,她是如煙請來的客人。”
面對杜夫人一如既往的強勢,北如煙輕輕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她對夫人口出不遜是一時之快,還請夫人多多包涵,也希望夫人給如煙一點薄面放她一馬,如煙改天定當親自登門拜訪。”
“你的客人?”
杜夫人看著氣勢不弱自己的北家小姐,淡淡一笑回道:“說是北家的狗更準確一點,區區一條狗就敢對我杜家女婿齜牙咧嘴,還敢喊著拿下本夫人,你覺得我不好好懲罰她,杜家顏面何存?”
“夫人言重!”
北如煙坦然迎接杜夫人的目光,紅唇輕啟道:“這只是一場誤會,先不說我們對夫人敬重有加,就是趙恒也是我北如煙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會對他無禮呢?還請杜夫人高抬貴手放過葉小姐。”
北如煙心里很清楚,杜夫人做事向來心狠手辣,難保她不借這機會向自己示威,她自己丟臉沒有關系,最擔心葉梓清被杜夫人殺了,那自己就無法向心中的他交待,畢竟葉梓清事關雁門的發展。
心中之人從小到大都是志存高遠,一直拿當年去邊境殺敵立功的趙家大少做榜樣,想要成為華國第二個出類拔萃的豪門大少,為此不僅默默積累各方關系和力量,還學趙氏大少深入敵國腹地。
他在前面打拼,自己也不能給他拖后腿。
所以她再次向杜夫人輕笑:“夫人,如煙會記得你這人情。”
“好!這個面子給你北如煙。”
杜夫人抬起泛著妝容光澤的臉頰,看著沉默的葉梓清開口:“不過她必須當眾向趙恒鞠十躬,天雄身體不適沒出來主持工作,但本夫人還存著一口氣,所以不管是什么人,欺負趙恒都不行。”
北如煙點點頭:“葉小姐,跟恒少道個歉。”
早被遺忘到一邊的趙恒從側邊站了出來,向臉色陰沉的葉梓清輕輕擺手:“只是小事而已,沒必要道歉了。”他心里很是無奈苦笑,杜夫人幫他出頭固然痛快,但也會讓他跟北如煙變得生疏。
“不道歉,那就讓她以死謝罪吧。”
杜夫人向側微微偏頭,一名杜家護衛拔出短槍,杜家在華海就是土霸王,第一打工皇帝的名頭固然嚇人,但于杜家來說還是太渺小,原本扭扭捏捏的葉梓清見狀,忙走到趙恒面前來了個鞠躬:
“對不起!對不起!”
趙恒苦笑點頭,沒有說話,雖然葉梓清向他不斷鞠躬道歉,但趙恒能夠看得出來,每一個鞠躬就讓她眼神惡毒一分,十個鞠躬下來,趙恒能夠感受到,如果有機會葉梓清一定會把他碎尸萬段。
這梁子就無可避免結下了,這期間,趙恒還捕捉到北如煙瞥來的眼神,有凝重,有玩味還有一絲失望,顯然北家千金心里也在掂量,自己這顆棋子未來究竟會站在哪個陣營呢?北家,還是杜家?
從現今態勢來看,北如煙對他失望了,趙恒想要解釋什么,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么,在葉梓清緩緩退回到北如煙身邊后,杜夫人站在趙恒面前:“趙恒,聽說你一個小時前被東瀛人襲擊?”
公路一戰顯然傳到杜夫人耳朵。
在北如煙凝聚目光看來時,趙恒輕輕點頭,隨后又聽見杜夫人開口:“我收到你被襲擊的情報就趕去公路,本以為你會處理現場或回竹林小筑療傷,想不到你卻跑來這里見北如煙和葉梓清。”
“怎樣?一片誠意反被質疑了吧?”
北如煙身軀微震,眼里劃過一絲訝然,顯然沒想到趙恒遲到竟然是被人襲擊,她再度用責備目光看向趙恒,似乎在質問他為何不告知原因,趙恒一臉溫柔,像是知其意思回道:“怕你擔心。”
北如煙嘴唇微咬沒有說什么,而葉梓清更是依然眼神怨毒,杜夫人拍拍趙恒肩膀,意味深長一笑:“趙恒,你來見北小姐也算臨時決定,東瀛人怎么會知道你路線伏擊呢?還傷你這么多人。”
她看著北如煙笑道:“這次見面莫非有貓膩?”
“夫人言重!”
北如煙當然知道杜夫人話中的意思,在趙恒投來目光之前自辯清白道:“北如煙跟趙恒向來是朋友,趙恒在陸家莊救過我的命,我也扶持過他在華海立足,我是不可能聯合東瀛人算計他的。”
趙恒也呼出一口氣:“夫人,北小姐不會下這狠手的。”
“傻孩子,你還小,很多事不懂。”
杜夫人走到趙恒面前流露出一臉溫柔,伸手幫趙恒整理整理衣領子:“這世界上,最美的花往往是最毒的花,最漂亮的女人往往藏著最歹毒的心,或許她們是想要引導你,誤認杜家對付你。”
“這樣你就會戒備杜家,也就會乖乖跟她們合作。”
杜夫人笑容格外燦爛,就像是在午夜中綻放的一朵春花,全身散發幽香的她,無視北如煙皺起的眉頭,聲音輕柔向趙恒吐出兩句:“趙恒,你難道不知道,北小姐是東瀛太子黨的好朋友嗎?”
“夫人!休要挑撥!”
北如煙臉色一變,隨后向趙恒開口:“相信我!”接著她就不再辯解什么的向外走去,以特有的孤傲和清雅回應杜夫人的殺招,葉梓清也微咬著嘴唇跟上去,沒有理會兩名被打斷手腳的保鏢。
趙恒望向杜夫人:“她真跟東瀛太子黨有關?”
杜夫人拍拍自家女婿,石破天驚:
“她和山川義清可是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