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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五章千古一相 夜深人靜,樾相莊園。
這是一間位處樾都鬧市占地數萬坪的大宅院,單檐架設山頂,上下鋪著黑瓦,脊頭置有琉璃,有明顯法式時期的建筑風格,宅院內又有經過風水高手精心布下的活局,流水、花木全錯落有致。
處處皆境,處處不同,就連道路都是用黑色卵石平鋪而成的,在宅院的門口,分成八字列行,站著四十來個黑色服飾的大漢,一個個身板挺的筆直,雙手互握放在腹部,目光警惕,面無表情。
這里雖然不見荷槍實彈的武器,但無形中已給人一種威嚴,讓人不敢出聲喧嘩造次,畢竟這里是樾國首相府邸,還活躍著二十名樾相圈養的幕僚,所以防守比起邊境樾王大營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夜已深,但是還有人未睡。
在莊園廣闊唯美的一大片沿水草地中,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靜靜坐在一塊巨大石頭,望著永不停歇的流水和燈光怔怔出神,微風掠起,發絲和衣衫一起飄舞,只是卻沒有讓黑衣男子眼神轉動。
他就像是被定住一般沒有任何反應,任由黑色眸子中流水流淌燈光轉動,只是如果有人貼近黑衣男子的話,多少會發現他呆滯的神情中有著淡淡悲傷,一股時光和流水都無法消逝的憂傷情緒。
樾相之子,樾七甲。
樾七甲已經回來十多個小時了,只是他這次并沒有回去劍門為師傅守靈,而是被樾相派出重兵直接護送回家,樾劍之死讓樾國局勢變得敏感,樾相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樾七甲成為樾憂心的籌碼。
更不會讓他處于危險之中,畢竟劍門的憤怒很可能會遷到樾七甲身上,哪怕他曾經也是劍門一員大將,還率領百余名劍手趕赴華國襲擊趙恒,樾相清楚,人一旦被仇恨蒙蔽雙眼就不會再理智。
因此樾相下令樾七甲留在家中安心養傷,同時特意提醒他不準去劍門拜祭,甚至明天的樾劍葬禮也不可以參加,這讓樾七甲心里相當反感和惱怒,只是身上帶傷的他根本執拗不過父親的指令。
整個府邸全是重兵把守外面也都是樾國探子,樾相給每個頭目都下達了指令,沒有他的指令絕對不可以樾七甲除去,一旦樾七甲離開府邸不管是逃出溜出或放出,整個府邸護衛全要人頭落地。
這就讓每個護衛都死死盯著樾七甲,而樾七甲見狀也散去最后離開念頭,他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經過趙定天提醒也知道自己有私心,但是他依然不忍心看著護衛掉腦袋,他不想做伯仁啊。
所以他很孤獨,很悲傷。
“弟弟,你在想些什么呢?”
就在樾七甲微微發呆時,一個藍衣女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小嘴櫻桃鼻子微挺,胸部呈現一股波濤洶涌之勢,年紀三十多歲的女人輕聲拋出一句,胸口處,血紅色的鳳凰依舊耀眼,展翅欲飛。
她似乎少了一份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卻多了一絲猶如鄰家姐姐般的親切味道:“弟弟,莫非你還在生父親的氣?埋怨他不讓你出去參加樾劍葬禮?七甲,父親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藍衣女子在樾七甲身邊坐下,踢掉藍色格調的鞋子,把白皙玉足沉入清涼的水中:“他除了擔心你的安全之外,更重要是消除你在華國失敗的影響,要知道你是被華國以政冶身份釋放回來。”
“如果你不出去樾相府邸,大家就會很快忘記這事。”
在樾七甲微微偏頭時,藍衣女子又悠悠一嘆:“如果你出現在公眾視野里,大家就會想起你在華國的失敗,或許你不會怎么在意,但是父親卻很看重這些,要知道他一生最在意的就是聲譽。”
“他在意的是位置。”
樾七甲雙手依然重傷無法動彈,但他還是努力扭動肩膀望向藍衣女子開口:“他想要做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千年一相,所以既要鐵血治國開脫疆土,又要千古流芳讓青史有他一個名字。”
說到這里,他聲音平淡下來:“六姐,是不是父親讓你來安撫我?沒有必要,他已經堵住了我所有念頭,我不會離開相府損害他的聲譽,也不會去參加大師葬禮、、給他老人家送最后一程。”
“弟弟,誰不想千古留名啊。”
藍衣女子雙腿交錯戲著腳尖的溪水,呵呵一笑望著樾七甲開口:“換成是你會不想做一個偉人?文能安邦武能治國千古一相,這是讓人想想就充滿斗志的事,何況咱們父親才華智慧都一流。”
說到這里,她還把手指在他傷口輕輕撫過:“確實是父親要我來安撫開導你,不過即使沒有父親的指令,我也會過來跟你聊幾句,別忘了相比其余兄弟姐妹來說,咱們是最好最貼心的姐弟。”
“偉人?千古一相?”
樾七甲感受著傷口傳來的輕癢,微微挺直身子盤起雙腿:“他有這種想法是樾國的悲哀,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成就是無數白骨墊成,六依,你仔細想想,這二十年來多少人為他夢想殉葬?”
“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吧?”
樾七甲低頭看著流過的溪水:“其實我以前也是挺崇拜他的,總覺得他所作所為能讓樾國走上繁榮富強,可是時間流逝過去二十年,他除了讓樾國成為第三軍事強國外,還帶給了樾國什么?”
在藍衣女子一臉無奈的苦笑中,樾七甲又聲線平淡拋出幾句:“全民皆兵之下是無數妻離子散,是無數經濟實體停滯,國強民貧男少女多,連女人都要拿起武器保家衛國,這是樾國的幸事?”
“樾國二十年前雖然不算強大也沒第三軍事強國之稱。”
樾七甲呼出一口長氣,淡淡把心中話說完:“但是人們個個豐衣足食家國和諧,日子看似清苦卻有奔頭,而現在誰敢輕言未來美好?一不小心樾國子民就要為他千古一相青史留名愿望買單。”
“弟弟啊,你變了。”
藍衣女子臉上涌現一抹無奈,伸手輕輕拍著樾七甲的腦袋:“你腦子里怎么多了這些毒草思想?你在我面前發發牢騷也就算了,千萬不要在父親面前提起,他明年就要第六次連任首相之位。”
在樾七甲神情一沉中,藍衣女子輕拋出一句話:“你說這些話會讓他不高興的,盡管父親一直以來都很疼惜你,但是帝王之家本無情,你讓他生氣得多了,隨時會給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不高興就不高興罷了。”
樾七甲慢慢從激昂的情緒中恢復平靜,隨后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夜空:“康德說過,有兩種東西,我們越是經常、越是執著地思考它們,心中越是充滿永遠新鮮、有增無減的贊嘆和敬畏”
“頭上的燦爛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則。”
“弟弟,你在華國受什么刺激了?”
似乎感覺自己的話有些過了,藍衣女子又輕聲補充:“這世道雖然很多事情可以敬佩可以向往,可是我們有時候要考慮自己立場,弟弟,姐姐談不上什么偉大,但也知道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藍衣女子伸手一握樾七甲:“所以我會無條件站在父親陣營,希望你跟我也一樣想法,不管父親的夢想能否實現也不管腳下多少白骨,但是只要對我們有利能讓我們活得優越,那就足夠了。”
“哪管死后洪水滔滔?”
這時,他的視野出現幾點亮光,樾七甲微微瞇起眼睛辨認,發現那不是星星,而是幾架武裝直升機掠過,毫無疑問是為維護樾都穩定而來:“明天師父葬禮,父親卻把武裝直升機調來。”
“武裝直升機算什么?”
藍衣女子撇撇嘴開口:“坦克今晚都要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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