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驢!
喬運財早上親自選了一頭毛色漆黑的黑驢,渾身有一種光滑的通亮,能夠承受得起他龐大身軀和大紅花,然后就讓華西方面把它空運過來,可是他此刻的視野已經不見視頻中精神抖擻的黑驢。
在后院籌備婚禮物事的入口處,一輛昂貴的運鈔車洞開鐵門,車里有一個白色塑料箱子,箱子上面擺著一個驢頭,一個血淋淋的驢頭,喬運財認得這只驢頭,他早上親自點著這頭驢作出決定。
見到失去生機的驢頭,喬運財的胃立刻痙攣收縮,瞳孔也莫名凸出,有如被人重重在胃上打了一拳,然后就是一股足以將萬物燃燒的怒火,他幾乎忍不住要沖出,把押送的四名護衛掐死十次。
但令人驚異的是,他居然忍耐了下來。
這些年的冷靜早已經讓他學會了忍耐,特別是遭遇讓他憤怒的事情,他更加會按捺住心中沖動,他知道唯有怒火才能毀滅他自己,趙恒和南念佛他們也都瞇起眼睛,臉上下意識多了一絲凝重。
把喬運財結婚要用的黑驢宰掉,還砍下一個驢頭示威,對方明知道西門慶身份,還敢做出這樣的事,那就表示對方并不畏懼西系,或者說對方是一個滾刀肉,早就備好橫死之心,不得不小心。
喬運財淡淡開口:“打開箱子看一看。”
出于安全考慮,西系保鏢在見到黑驢被人宰了示威后,他們就對整個車子和箱子乃至驢頭,進行交叉式的金屬測試和化學檢驗,排除掉炸彈和毒素的可能,可是聽到喬運財的話依然不敢怠慢。
“西少,恒少,你們退后一點!”
一名西系保鏢向趙恒和喬運財他們作出勸告,兩人也沒有過多的固執和發怒,點點頭就領著其余人退后十余米,西系保鏢隨后把血淋淋驢頭取下來,還緩緩把白色箱子的蓋子掀開,臉色巨變。
箱子里沒有危險沒有殺機,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卻頃刻爆發出來,不僅兩名查看的西系保鏢退后,連遠處的趙恒他們也都微微皺眉,下意識揮舞空氣驅趕血腥,隨后挪移腳步上前查看箱子。
“狗日的!老子弄死他!”
陸猛見到箱子內容頓時爆出一句,殺氣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趙恒他們也相似的牽動嘴角,每個人都殺機濃郁,視野中,白色箱子盛放著一大堆肉醬,連肉帶骨頭剁成的碎末,儼然是驢肉了。
趙恒他們久經戰火的人倒還好,能夠忍耐住骨肉沖擊帶來的反胃,四五個女傭人卻是當場嘔吐起來,不少西系護衛也都臉色慘白,一頭活潑可愛的黑驢被人剁成肉醬,想一想就讓人肺胃難受。
心細的趙恒還發現掀起的染血蓋子似乎寫有字眼,于是帶著手套把白色蓋子反過來一看,正見一個用血液寫成的‘禮’字映入眼里,禮?賀禮?趙恒似乎明白對方意思:“這份賀禮夠重啊。”
陸猛怒吼一聲:“這他媽誰干的?”
砍下驢頭,剁掉驢身,還耀武揚威寫一個禮,這挑釁是何等猖狂?而且還是喬運財即將大婚用的黑驢,對方何止是打臉這么簡單,完全就是向西系以及趙恒他們宣戰,這讓陸猛心中怒火叢燒!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聲音清冷的拋出一句:“做這事的人不是瘋子傻子就是亡命之徒,但無論是哪一種人,他最后的結局都是碎尸萬段,只要找出幕后者,不管是誰我都會不惜代價殺掉他。”
“曉麗,你們還好嗎?”
喬運財迅速從驢頭反應過來,一邊派出護衛去保護林曉麗,一邊給后者打去電話,聽到別墅平安無事才松了一口氣,隨后叮囑林曉麗見到他之前都不要出門,但沒有告知自己這邊發生的事情。
喬運財此時已經恢復了如水平靜,目光清冷的望向四名押解保鏢:“你們從華西押著這頭黑驢到京城,難道就沒有人發現誰下的手嗎?對方砍掉驢頭剁成肉醬,再牛叉也要半個小時來完成。”
“難道就沒有一點印象?”
一名西系保鏢見到黑驢被人剁成肉醬,保護不力的愧疚讓他恨不得自己橫死,隨后穩住情緒回道:“西少,這頭黑驢從華西裝上運鈔車,開啟足夠的氧氣后就上飛機,然后就直接運到這里。”
另一名西系保鏢低聲附和一句:“送上飛機貨艙確認氧氣的時候,我們還見它活蹦亂跳的,所以下了飛機后就沒有再打開檢查,畢竟京城機場這兩天旅客暴漲,我們無法在機場過多的停留。”
“結果到這里一看卻發生了變故。”
四名西系保鏢齊齊跪了下來,眼里全都涌現著一股愧疚道:“西少對不起,是我們辦事不力,是我們掉與輕心,讓西少大婚前夕見血,生出不祥之兆影響大家情緒,我們愿意接受任何懲罰。”
在趙恒和南念佛嘆息一聲時,喬運財輕輕揮手讓他們起來:“你們確實有點失職,只是也不能完全責怪你們,對方十有是在飛行時做的,而且對方能把黑驢剁成肉醬,身手絕對不會差。”
喬運財很大度的原諒四人,嘴角還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最重要的是,誰能想到敵人會對一頭黑驢下手呢?不過也這昭示出敵人不可怕,只能玩下三濫手段唬人,下去休息吧,辛苦你們了。”
四名保鏢微微一怔,隨后就流露感激倒退離去,南念佛踏前一步看著車子,聲音平淡開口:“照他們所說來判斷,對方應該是飛行中做的手腳,這就有調查的方向,我讓人查一查旅客名單。”
喬運財感激一笑:“謝謝南少!”
趙恒揮手讓人把黑驢清理出去,在南念佛讓人查探航班名單時,他一摟喬運財的肩膀笑道:“老二,不要郁悶,不要影響自己的情緒,把這一出戲當成婚禮點綴,就當是敵人向你們致敬了。”
在喬運財寬厚一笑時,宋青官冒出一句:“雖然咱們不懼對方,這里還是我們的地盤,可是曉麗她們的安全需要加強,另外,婚禮是不是延后兩天,先挖出這幕后黑手,不然明天怕有變故。”
聽到宋青官的話,喬運財沒有半點擔憂,反而呈現出強大的戰意:“對方殺黑驢向我示威,目的就是要擾亂我的婚禮,咱們怎能怕了那些雜碎?明天大婚照常進行,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搗亂。”
趙恒大手一揮:“對,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相比逃避來說,趙恒也選擇讓婚禮正常舉行,一旦延遲就等于向對方示弱,這會讓幕后黑手更加猖狂,而且誰也不能保證,延遲了,對方就會罷休,搞不好還會讓他準備的更充足殺傷力更強。
陸猛還一拍胸膛:“嫂子安全我來負責!”
對方這樣向喬運財耀武揚威挑釁,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對林曉麗下手,幕后者能讓人悄無聲息剁掉黑驢,那就有很大幾率傷到林曉麗,所以陸猛就主動要過護衛責任,遭遇敵人必要血洗一番。
宋青官見到趙恒他們都戰意滔天,也就散去擔心的念頭,只是看著正被清洗的門口血跡,他又想起一件事問道:“可是黑驢已被殺了,難道要連夜從華西再運一頭回來?或者改變婚禮風格?”
“沒有黑驢,不是還有黑馬嗎?”
趙恒一笑:“汗血寶馬更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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