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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五十七章 殺雞儆猴

  夜色正深,火光如血。

  在萬余名黑人還沒來得及悲哀同伴橫死的時候,在如血的紅艷火光中,一個個仿佛來自地獄的京衛士兵,正垂著繩索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建筑半腰,對街道上的萬余名黑人形成隱隱的重圍態勢。

  先是一只寵物因為察覺到危險氣息的接近,而發出不絕于耳的刺耳嗥叫,接著犬吠聲響成一片,隨后又全是被人割斷咽喉一般消失,黑人環視著遠近的建筑,張著大嘴不能置信的打量著四周。

  目光呆滯而茫然,他們,被包圍了。

  黑人在頃刻之間亂得就像是炸了油的鍋,隨后又發現手機信號全部被切斷,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了低沉震撼的履帶聲音,四部坦克從東西兩個方向,以怒濤崩堤之勢狂卷襲來,轟鳴大地。

  沒有沖天而起的喊殺聲,有的只是一個個猙獰的面容,和槍械映射出來的血光,黑人王看著殺氣騰騰的軍隊,一直自以為是的自信有了松動,不得不再度疑慮,趙恒這混蛋真敢不顧后果下手?

  “放!”

  又是一輪密集槍聲響起,在涌入警局五十多名黑人濺血倒地后,第二輪子彈又隨著雨水傾瀉,超過警戒線的二十名黑人同樣悶哼,還沒等慘叫聲落下,又是一個冰冷無情的字眼響起:“放!”

  扼守警局院子的趙氏成員毫不猶豫扣動扳機,槍口吞吐著火光,也就是瞬間功夫,好像是無數璀璨綻放的禮花,掃射出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密集火網,被后面同伴擠上來的黑人臉色頃刻恐懼。

  第三輪子彈又是鋪天蓋地壓了過來,剛才還在門口生龍活虎揮舞火把的黑人,此刻仿佛是遭遇鋒銳鐮刀的麥秸,身軀宛如在烈烈火網中被電擊的抽搐跳動,鮮血飛濺,仿佛是在跳死亡的舞蹈。

  警局門口彈指間堆積著百余名黑人軀體,其余黑人見狀心頭大驚臉色慘白,隨后憤怒不已想要拋出火把以及燃燒瓶,卻被四周涌來的京衛部隊死死壓制,無數紅外線鎖定握有武器的黑人腦袋。

  “砰!砰!砰!”

  還沒等外面的黑人穩定下來,趙恒又出現在警局門口,提著槍在血泊中悠然徘徊,對著還沒有死透的黑人再度扣動扳機,徹底扼殺他們的生機,補槍,血淋淋的補槍,讓場面無形中死寂下來。

  雖然長時間睜著眼睛,雙眸不能控制的刺痛起來,但站在門口的黑人還是不愿意眨動眼睛,唯恐有所錯失,所以他們清楚的看見,一個受傷沒死的黑人驚慌起身,全力沖向門外躲避趙恒補槍。

  砰!隨著趙恒的扳機扣動,一道耀眼火光,眼看就要沖到門外的黑人,他的腦袋猛得往后一仰,脖子處竄起一蓬腥紅血雨,他保持著慣性沖出兩米,隨后就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絲毫生機。

  黑人王感覺到了一種撕心裂肺,近乎窒息般的痛苦。

  其余黑人親眼目睹了自己的隊友,被人如秋風掃落葉的殺死,心驚又感同身受,把手中的武器都能攥出水來,呼吸粗重,盡管他們懼怕趙恒的殘酷以及無情的子彈,但心中悲憤早壓過了畏懼。

  “誰敢擅闖禁地,格殺勿論!”

  “放下武器!放下燃燒瓶!”

  放倒前端的百余名黑人之后,警局的喇叭低沉響了起來,席卷著整個細雨朦朧的街道,沖擊著萬余人的心靈,趙思清親自喝止外面的黑人:“放下武器!放下燃燒瓶!誰敢沖擊,就地擊殺。”

  此時,值班經理等證人全被塞入一處房間,還有數名荷槍實彈警察看護,避免黑人們沖入進來禍及他們,后者也見到殘酷的流血沖突,因此相當配合躲入房間,但還是豎起耳朵聆聽外面動靜。

  握著話麥的趙思清用非官方殘酷字眼提醒黑人,意圖是希望他們不要再擴大事件,趙恒的無情殺戮讓她心情復雜,她不想再橫死太多的人,看著門口被鮮血染紅的地板,她就全身感覺不舒服。

  “沖啊,跟他們拼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叉喊出一句,引得原本驚恐的黑人又義憤填膺,不少人揚起手中火把和點燃燃燒瓶,推動著前面同伴涌向警局,蠢蠢欲動的人流頃刻變得波濤洶涌,連雨水都無法遏制他們。

  就在黑人王也不知是凝重還是欣慰的神情中,趙恒握著短槍的手,猛地向前一舉,伴隨著無數砸來的燃燒瓶和火把,四周槍聲炒豆般的響起,空曠的視野,給京衛戰士提供了足夠射殺的目標。

  左右兩邊的沖鋒槍就像是兩把大梳子,從東西兩個方向射出、交聚,精準的仿佛是在表演,所過之處隨著一道道閃亮的彈光,鮮血飛濺黑人翻滾,慘叫四起,所有沖鋒的黑人一概被無情斬殺。

  兩道間不停歇的彈流在交錯而過后,槍聲就變得散亂起來,射殺掉的數百具尸體擋住黑人沖前腳步時,京衛官兵就開始點射握有燃燒瓶的黑人,在鮮血的刺激下,個個雙眸都變成了血紅之色。

  綻放著獰厲的殺氣。

  不管再怎么龐大的群體,在重創兩成左右的成員時,其余人就會從憤怒變得恐懼起來,黑人也不外如此,當子彈肆意掃射撂翻一千多名黑人四周鮮血流淌時,黑人斗志就分崩離析只想著逃去。

  何況雙方實力本來就懸殊,燃燒瓶怎么也扛不住槍械,只是他們再也顧不上黑人王和同伴要逃離時,四周的士兵又無情壓制甚至射殺著他們,諾大街道和縫隙,硬是沒有一個黑人能夠逃出去。

  各種聲音都是這瞬間交織在一起。

  還有一些被擠在前端難于逃離的黑人,見到趙恒站在警局門口看戲態勢,憤怒頓時像火山爆一樣在他們身體蔓延開來,讓他們血脈賁張、雙目盡赤,十多人拿出鐵管,惡狼一般向趙恒撲過去。

  口中出狠毒無比的叱罵。

  “鐺!”“鐺!”“鐺!”

  趙恒不置可否的掃過他們一眼,手指輕輕一揮,五名趙氏成員迎接了上去,猛然響起的金鐵交鳴聲似乎連成了一個長音,刀光如道道閃電風聲勁厲而短促,血濺、人仰,還有驚天動地的吼叫。

  一片粉紅的血霧彌散開來,因為燈光照射有著說不出的凄美。

  一名黑人繞過護衛沖向趙恒,仿佛雷霆的一擊匹練般的刀光從半空閃過,那名黑人的身子被攔腰砍斷,又一股鮮血噴射而出,趙恒的臉上在此刻布滿一抹細密的血珠,而他手中長刀寒光凜冽。

  很多見到這一幕的人都呼吸微滯,雖然已五十多歲了雖然走南闖北看慣了人世間的血腥和殺戮,但趙恒表現出來的兇悍,還是讓黑人王產生了窒息般的恐懼,他開始感覺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

  此時,距離街道不遠處的一輛車子,一個中年男子看著入口處荷槍實彈的士兵,又看看若隱若現的慘叫和槍聲,恭敬望向車內一名女子,壓低聲音道:“杜夫人,趙恒估計又在大開殺戒了。”

  “咱們要不要出現制止?”

  車內正捏著一杯茶水抿著的金格格,側頭看了車外環境一眼,隨后輕輕搖頭開口:“沒有意義,如果是南念佛這樣做,我可以捏著它濫殺無辜大做文章,畢竟黑人街是南系自己種下的惡果。”

  金格格微微挺直傲然的胸膛,手指摩擦著杯子:“可趙恒出手就算了,先不說他今晚已經占據道理,就是蠻不講理我也難奈他何,何況我的病情還要他協助治療,這事,咱們就袖手旁觀吧。”

  “可這偏離咱們目標啊!”

  連鷹臉上掠過一抹苦笑,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卻偏偏對趙恒畏手畏腳,這讓他著實有些憋屈:“咱們這次計劃,就是讓人通過宗親會唆使黑人王鬧事,以此把南系歷史問題牽扯出來和問責。”

  “借機把南念佛捅下臺!”

  連鷹輕輕咳嗽一聲,帶著一抹不甘:“如今南念佛不僅平安無事,黑人王他們還遭受殘酷打壓,特別是趙恒從黑人王口中挖出宗親會,難免會把矛頭指向我們啊,或許我們該對黑人王援手。”

  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矛頭指向我們?他怎么指向我們?黑人王收錢受宗親會唆使,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唐家莊事件之后,我們跟宗親會從來沒有接觸,想要扯到我們頭上荒唐可笑。”

  連鷹嘆息一聲:“那我們這次又徒勞無功了?”

  “這倒不會!”

  金格格一口喝干凈杯中茶水:“借著趙恒的手拔掉黑人街這顆毒瘤,對華國對杜家都是好事,想一想,沒有了黑人街這個頭疼的歷史問題,京城會清靜很多,老杜政治生涯也多上一抹成績。”

  “這一局,我們怎么都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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