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姐,何賭王曾經的知己!”
在老板娘搖曳曼妙身姿離開廂房后,宋青官看著趙恒和南念佛他們的目光,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開口:“雖然大家是兄弟,可我答應可人不外傳,所以只能點到為止,還請各位兄弟多多包涵。”
說到這里,他還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不待趙恒他們回應什么就咕嚕喝下:“這一杯算我自罰,我承認今天過來有點目的,那就是探視瑤姐一眼,不過她做的羊排真不錯,你們肯定會喜歡!”
趙恒、南念佛和西門慶都是聰明人,聽到何賭王的紅顏知己立馬猜個七七八八,想必瑤姐曾跟何子華相好過,只是各種緣故最終老死不相往來,而且其中必定牽扯到如今的何家大小姐何可人。
很大可能,瑤瑤是被何可人或何夫人驅趕出何家,宋青官過來這里,也更多是替何可人彌補,趙恒他們不是喜歡窺探他人傷痛的主,所以沒有咬著瑤姐追問宋青官,而是話鋒一轉落到何可人。
“可人?”
西門慶最先挺直厚實的胸膛,眼角流淌出一抹笑容道:“老三,你這可人喊得可真是親熱啊,我們都只能叫她何小姐,你卻直接呼叫名字了?黑沙海灘的受傷,看來是丟了面子贏了美人啊。”
趙恒也望向臉頰微微發紅的宋青官,擺出一副湊熱鬧的態勢:“是啊,青官,我跟何家打了無數次交道,每次見到美人胚子的何可人,也是客客氣氣稱呼何小姐,出于禮數斷然不敢叫可人。”
在宋青官神情生出一絲尷尬時,趙恒又晃悠悠補充一句:“你千萬不要說你跟她是朋友,朋友怎會叫你來看老板娘?朋友又怎會讓你拉著我們來這里?是兄弟的,你就老實坦白你們的關系。”
“說出來又不丟人。”
南念佛跟著趙恒他們調笑,捏著一杯藥酒悠悠開口:“而且我們也可以準備賀禮啊,不然像西少和曉麗這般匆忙大婚,那可要搞死兄弟們,我為了送一件禮物,一天跟英國打了十三個電話。”
“焦頭爛額啊。”
面對三人的連消帶打,宋青官有點扛不住,林曉麗適時一笑,接過眾人的話題:“我發現你們幾個比我們女人還八卦,青官有好事會不告訴你們嗎?現在不方便宣告,肯定是時機還不成熟。”
公月也挽著南念佛的胳膊,笑著替宋青官解圍:“就是,你們這樣追問,只會讓他和何小姐壓力重重,感情要慢慢醞釀才會發酵,將來兩個人相處出了問題,你們這些做哥哥可要負責任啊。”
在趙恒和西門慶他們的大笑中,宋青官長嘆一聲:“還是兩位嫂子善解人意啊,知道青官心里所想,看來以后我要多孝敬你們才對!”他還拍著趙恒和西門慶肩膀:“這幾個家伙一律無視!”
“好吧,我們也不迫你了。”
西門慶呼出一口長氣,摟著宋青官的肩膀喊道:“我調笑你,只是因為你和陸猛以前調笑我,現在給你一點壓力也算出口氣哈哈,無論如何,老二我支持你,你喜歡誰,我都雙手雙腳支持。”
他的笑容多了一抹真誠,孤獨多年的西少一樣珍惜兄弟情分,并沒有因為有了女人忘記兄弟:“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要英雄救美,我來做歹徒,當然,被人踩的話,你還是找恒哥幫忙好點。”
西門慶摸摸自己的腦袋,七分戲謔三分認真:“我和南少雖然被稱呼為大少,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了,少了很多老一輩的壓力,卻也多了條條框框的束縛,再也無法像昔日一樣無法無天了。”
趙恒苦笑一下:“說得我好像目無王法。”
南念佛捏起酒杯微微一笑,雖然沒有出聲附和,卻也是相當贊成西門慶的話,隨著老一輩勢力的凋謝以及中央集權、總統勢力的崛起,西系和南系的權威被削弱了三四成,不復當年霸主風范。
別說坐大坐強成為華國一枝獨秀了,就是偏安一隅也岌岌可危,昔日南系和西系可以拒絕中央要員進入自己地盤或系統,如今卻是難于蠻不講理的抗衡,稅收比例也開始提高幅度流入國庫了。
削藩!
南念佛腦海中經常掠過這兩個字眼,他對此有點無奈有點感慨,相比西門慶來說,南系日子更加艱難,畢竟西門慶手中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哪天混得不爽了,直接帶著這些錢去國外安度余生。
南念佛卻不可能撒手不管,清洗掉南系老臣的他已經建立起新的班底,雖然面對金格格他們的虎視眈眈備感壓力,可是他終究需要帶著他們走下去,他一旦離開華國,太子黨就會被無情吞沒。
因此,他只能撐下去,在不利的局勢中生存,積累,反擊,想到這里,南念佛瞄了沉默不言的安小天,捏起酒杯猛然喝入一口,在夾起尾巴積累力量之前,他還需要解決一件耿耿于懷的舊事。
“對了,丁市長辭職了!”
見到自己無意一句讓氣氛沉悶起來,更讓南系成員變得神情凝重,西門慶呼出一口長氣,望著趙恒話鋒一轉:“恒哥,你應該記得他吧?丁玲玲的父親,上次你們還在楠京聯手對付唐家莊。”
在趙恒目光轉到西門慶臉上時,后者笑著拋出一句:“他能夠從蘇州的閑職變成楠京實權人物,隨后又調入京城做副市長,我還以為金格格要把老朋友重新拉起來,誰知他上個星期辭職了。”
“辭職了?”
趙恒臉上劃過一抹訝然,經過上次唐家莊事件,他對丁市長的印象相比華海時改觀不少,不能說丁老頭是兩袖清風的好官,但還是一個可辦實事的官員,而且看得出杜家有重新啟用他的意思。
在趙恒的原先認知中,丁市長最少也會是正部級的主,如今聽到他辭職自然感到驚訝,當下輕聲問出一句:“他好端端辭職干什么?是不是做了讓金格格不高興的事?但這應該不太可能啊。”
“丁家一向聽從金格格指令。”
西門慶雙手一攤:“這就不知道!”
此時,南念佛神情猶豫了一下,嘆息一聲接過話題:“丁市長確實辭職了,好像是得了胃癌要進行治療,這治療誰也不知要多久,更不知能不能痊愈,所以就把位置空出來給更有需要的人。”
趙恒淡淡一笑:“更有需要的人?話中有話?”
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小天一推眼鏡,語氣平靜的回道:“金格格把丁市長這顆廢棋踢出陣營,隨后就從內蒙古調了一名官員過來,包鐵鋼,蒙古漢子,改革激進派,也是慕容軒昔日一員大將。”
捏著酒杯輕輕抿著的趙恒開始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但聽到慕容軒的時候眼睛一瞇,慕容軒,慕容王爺,昔日折在他和南念佛手底下的草原霸主:“南系不是清洗慕容勢力了嗎?還有余孽?”
雖然趙恒語氣帶著一抹疑問,但心里也清楚,任何大清洗都無法趕盡殺絕,這是各方勢力糾纏的結果,殺掉慕容一族沒什么難度,拿著族譜就能一個個追殺,但清洗掉附庸勢力卻有一定難度。
畢竟人家可以撇清可以反水。
此時,南念佛苦笑著拋出一句:“這余孽是我留下的,當初清洗慕容勢力的時候,這小子主動投誠,還交待不少慕容黑幕,讓我能夠輕易釘死慕容軒,而且包鐵鋼對能源集團也有深度了解。”
他嘆息一聲:“出于對他的投誠、立足草原以及扭轉能源虧損需要,我就暫時把他留下來做事,這兩年也表現出色,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南系創造了不少價值,所以我也沒有過多關注他。”
在趙恒他們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南念佛又輕聲拋出一句:“金格格什么時候看上他,私底下是否跟他有過接觸,我沒有收到半點風聲,知道他代替丁市長位置的時候,包家已經來了京城。”
趙恒冒出一句:“包家對你捅了刀子?”
“這倒沒有!”
南念佛呼出一口長氣,手指摩擦著酒杯開口:“包鐵鋼已經上任個把星期了,但一直都很低調,除了在辦公室工作就是回家吃飯睡覺,沒有任何應酬也罕見人情往來,還客氣跟我通了電話。”
雖然沒有生出風險,舊人也沒有耀武揚威踩在自己頭上,但自己招降的要員被他人重用,這總不是一件好事,何況還是對南系虎視眈眈的金格格,所以南念佛對包鐵鋼的變故生出凝重。
趙恒低頭抿入一口藥酒:“沒有捅刀子就好,如果金格格想要拿他來打壓你,咱們找一個機會踢走他就是,我們連錢唐江都踢入秦城監獄,區區一個包鐵鋼又算得了什么!”他適時轉著話題:
“羊排怎么還沒來呢?”
“我去看看!”
宋青官笑著起身,拉開椅子走向門外,在他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正見對面廂房走入一大群人,十多號華衣男女,浩浩蕩蕩,京城,七月份已經很熱,其中男人皆是短袖,胳膊有著紋身猙獰。
他們的衣飾跟廂房的裝修有些格格不入,只不過他們卻毫不在意,全都肆意發出大笑,圍在著一張桌子坐下來,大聲喧鬧,言語間一些男人都能心領神會的詞組不斷從嘴里冒出來,言談無忌。
在宋青官叮囑完服務員關門時,趙恒目光微微凝聚。
他辨認出一個人:丁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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