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雨,格外清冷,寒意綿綿。
趙恒是在警局見到秦霜霜和她男朋友的尸體,后者死的很是難看,完全可以用大御八塊來形容,目擊證人告知他臨死前發出的叫聲極為凄慘,讓被聽到這叫聲的其他人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
而秦霜霜就要死的安靜多了,在行兇者特意留下來的視頻中,秦霜霜是被人用毛巾堵著嘴巴蹂躪致死,她的全身上下布滿各式各樣的傷痕,十多個戴著口罩的男子,像是畜生一樣發泄著。
發泄的聲音,就如野獸在地獄最底層的瘋狂嗥叫,充滿了兇殘、野蠻和暴戾,這十多個行兇者在施暴途中,還不忘記向拍攝者豎起拇指,表示身下女人的可口,偶爾還扇打無法反抗的秦霜霜。
橫陳的尸體還昭示兩人心臟被挖掉。
手法狠辣,行徑殘忍。
“恒少,這就是全部視頻了。”
在色小雙哭暈送去醫療室救治時,奧斯格硬著頭皮把視頻交給趙恒,嘴唇微咬擠出一句話:“他們是在巴黎大學校區被人綁架的,視頻上的施暴地點則在十八街區,涉事成員身份還不清楚。”
趙恒臉上如水平靜,拳頭卻無形中攢緊,隨后又聽到奧斯格迅速補充:“不過從他們戴著頭罩做事,還敢把視頻留給警方來看,這些人顯然是針對性下手,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對方報復什么。”
“報復我!”
趙恒心里騰升著無盡的戾氣,但理智硬生生壓住他的殺伐:“對方這是向我示威,奧斯格警官,你讓警方好好處理他們的后事,然后再替我暗中查探一下,看看瑞典皇室有沒有成員來巴黎。”
與此同時,趙恒還把一張支票塞到他手里,聲音保持著一絲清冷:“這是兩百萬,搞定兩人的后事,再給我查出哪個瑞典成員來法接回菲利普,另外,這一個禮拜讓人加強巴黎大學的巡邏。”
奧斯格點點頭:“好,我馬上去辦!”
自從趙恒把他從江破浪手里救下來后,奧斯格就下定決心跟趙恒一條道走到底,事實也容不得他做墻頭草,原本以為撂倒的華局長神通廣大變成特工,所以奧斯格必須站在趙恒陣營才有生路。
在奧斯格轉身出去安排的時候,趙恒又重新看了一眼視頻,他的目光落在一個手腳是毛的大個子身上,后者像是一頭野獸掐捏著秦霜霜,最后還轉過身對著鏡頭,豎起拇指后,重重掉轉倒豎。
顯然,他是在挑釁!
趙恒看著無法辨認面貌卻氣勢獨特的大個子,眼里閃爍一抹狠戾,他一定要干掉這批家伙,讓他們生不如死,此時,色小雙又在一個醫護人員的攙扶下返回,在趙恒關掉視頻時哇一聲哭起來:
“趙恒,霜霜他們死得好慘啊。”
她很快變得泣不成聲,趙恒呼出一口長氣,輕輕拍著色小雙的背部,臉上涌現一抹歉意開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應該讓人好好保護她們!小雙,對不起,是我大意讓霜霜他們受辱。”
撂倒城子親王和菲利普后,趙恒對色小雙和秦霜霜的關注就散去兩分,路易八三也不知覺放松警惕,色小雙還有人暗中跟著保護,秦霜霜因為整天跟著男朋友四處溜達,保護力度就削弱不少。
畢竟沒有人覺得對手會違背底線對兩個無關緊要的女孩下手,何況趙恒已經暴露出顯赫身份,冤有頭債有主方為王道,誰知對方卻玩了一出天怒人怨的無恥行徑,對秦霜霜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趙恒想到潑辣卻不乏可愛的秦霜霜香消玉殞,心里涌現著一抹難于掩飾的愧疚,色小雙猛力搖搖頭,貼在趙恒的厚實胸膛哭泣:“這跟你無關,是他們太畜生,是他們太畜生,做出這種事。”
“你保護我們已經夠多夠久了。”
色小雙眼淚四溢顯得楚楚可憐,但還是全力寬慰著自責的男人:“你們不可能天天保護我,也無法全天候寸步不離,趙恒,這真不關你的事,是他們太畜生了,我要讓警察把他們繩之以法。”
趙恒用力摟緊懷中女人,臉上帶著一抹堅定:“你放心,警察一定會挖他們出來,我一定給霜霜報仇,我會把他們承受的苦痛,十倍百倍還給他們,我已經叮囑奧斯格警官,很快會有消息。”
“師父,不用找了!”
此時,門外傳來一聲蘊含憤怒的喊叫,隨后就見路易八三叼著煙斗匆匆走入,已經知道事情還看過視頻的他向趙恒喊道:“結合你被賣花殺手襲擊的事例,這事九成是瑞典皇室古塔夫干的。”
在趙恒目光微微凝聚的時候,路易八三又鄭重拋出一句:“古塔夫是瑞典皇室一個重要成員,幾近執行董事的人物,昔日加入非洲軍隊參與過種族屠殺,為人陰險殘暴,還糟蹋過不少女人。”
路易八三咬著煙斗:“傳聞他在非洲吃過不少人心,特別剛挖出來的心臟,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來法國,但我讓瑞典的兄弟查探過他蹤跡,向來喜歡出風頭的他,已經三天沒有在媒體露面了。”
“所以我估計他來了巴黎。”
他的眼里閃爍一抹戾氣,吐字清晰補充:“十有是來帶菲利普回去,順便對你報復討回一個公道,只是你身邊太多警衛無法下手,所以就來找秦霜霜晦氣,心臟被挖也是一道明顯佐證。”
當趙恒流淌一抹殺氣的時候,路易八三還壓低聲音:“你在香榭麗舍大街殺掉的五名槍手,以及半死不活的賣花婦女,也是瑞典人士,深挖一下他們的身份或拷問賣花婦女,相信會有答案。”
在色小雙臉色變得如紙慘白的時候,趙恒臉上卻沒有半點波瀾,只是轉身看著路易八三,用手指戳著他的肩膀開口:“把他給我找出來,還有,視頻上的涉事人員,記住,我要親自對付他!”
“師父放心,一定挖出來!”
路易八三大手一揮:“到時犬爆他們!”只是他隨后又拋出一句話:“師父,折磨他可以,大不了制造第二個菲利普,但古塔夫有一層保護衣,他跟卡羅斯交情不淺,我擔心他躲在總理府。”
“卡羅斯敢收留他、、、”
趙恒淡淡開口:“我就敢圍了總理府!”
半小時后,這一起惡性案件在路易八三運作下迅速展開調查,在警方無法抽出大批警力跟進此事的情況下,路易家族勢力以及十八區萬余黑人,手腳麻利的動作起來,四處搜尋古塔夫的下落。
巴黎,再度變得暗波洶涌。
在卡羅斯等著孔王爺下落以及恐怖分子的電話時,一個電話不合時宜打入了總理府的內線,卡羅斯皺眉看了一眼,隨后就戴上耳機接聽,耳邊很快傳來一聲鴨嗓聲音:“總理大人,晚上好!”
“古塔夫?”
卡羅斯一下子聽出對方是誰,靠在轉椅上淡淡開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菲利普的事,過些日子再說,我這兩天有大難題處理,何況菲利普又不是官方邀請,跟法國政府沒多少關系。”
“你要賠償就找宗親會。”
鴨嗓子聲音發出一陣怪笑:“總理大人,你想多了,我不是為了賠償而來,我是想要你幫一個小忙,我昨晚和今天對趙恒捅了一刀,這小子正動用關系四處搜尋我的下落,我需要你的庇護。”
卡羅斯一愣:“你捅趙恒刀子?”
此時,門口要進來的卡米爾,聞言下意識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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