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個女人?”
趙恒掠過身軀一震的林明后一眼,隨后又迎接上牙太古的邪惡目光,聲音帶著一股子蕭殺:“牙太古,你還真是不怕死,連我女人都想要染指,你的膽子夠肥啊,難道你不怕我一槍斃掉你?”
聽到趙恒殺意凜然的言語,牙太公沒有絲毫驚懼,相反哈哈大笑一聲:“恒少都要我去京城養老了,我要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何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因美人而死也算是值得!”
趙恒淡淡開口:“你很愚蠢!”
牙太古依然笑聲洪亮:“是否愚蠢見仁見智!吳三桂都能為陳圓圓做千古漢奸,難道我牙太古還不敢為女人得罪恒少?再說了,恒少身邊有數不清的紅顏,區區一個女人于你又有什么所謂?”
在趙恒不置可否的譏嘲中,牙太古又重重補充一句:“最重要的是,只要恒少有必勝信心,拳頭大過我,別說一個女人,十個女人都無所謂,反正你能贏得這場較量,擺她出來也只是象征。”
“總之,我可以跟恒少一賭!”
牙太古拍拍自己的厚實胸膛:“你贏了,我明天就把石園搬去京城,圈地三分永不離京,但你一樣要放回阿麗婭,作為交換,我這座娘子酒吧改名姓趙;如你輸了,無條件放回阿麗婭他們。”
“再把這個女人讓給我。”
他手指點著后面死咬嘴唇的林明后,后者不知不覺已經臉色慘白,她感受到牙太古的邪惡目光,也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野獸氣息,扯著趙恒衣袖低聲哀求:“恒少,我不要做這賭注,不要。”
牙太古四肢發達的不像話,林明后哪怕就是出來賣笑,也不會承接這種野獸般的客人,翻云覆雨一晚,只怕得到的不是愉悅,而是生不如死的璀璨,所以她楚楚可憐:“恒少,求你了。”
趙恒淡淡開口:“閉嘴!”
在林明后無可奈何閉嘴沉默時,牙太古還清晰提醒趙恒:“恒少,這可是劃算的交易,萬一你贏了,你很大概率就是民族功臣,因為你杜絕了第二個老達的出現,避免了第二個藏族的演繹。”
他的眼里閃爍一抹寒芒:“雖然我從來沒有想過做老達,更沒有想過讓七百萬牙民受苦,但環境總是容易改變一個人的立場,搞不好我哪天被迫到走投無路或腦子進水,振臂一呼就麻煩了。”
牙太古低頭喝入一口紅酒,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靜:“因此把我帶去京城養老,絕對是大功一件,歷史一定會記住恒少這個舉動,杯酒釋兵權也不過如此,恒少,你覺得怎樣?要成交嗎?”
燈光適時的亮了起來,光線的轉換讓牙太古的視野出現了瞬間的模糊,他以一種對危險感知的本能猛地收住話題,倏然抬起雙眸向趙恒瞅去,正好和迎面投過來的目光相撞:“杯酒釋兵權?”
虛無中,似乎響起了鐵錘和鐵砧交擊時的那種爆響,并有點點火星飛濺而起,模糊的感覺就如煙霧一樣漸漸消失,牙太古從那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份平靜,趙恒緩緩站起身來,一字一句開口:
“好,牙太古,我接受你的賭注。”
老實說,趙恒剛才聽到牙太古的建議一度心動,思慮是否改變計劃把牙太古套入京城,可是剛才特意流露出來的殺機試探,讓趙恒清晰感知到:牙太古是絕不可能放棄華州,跟隨自己去京城。
哪怕自己贏取這一場較量也不行,宋朝將領可以杯酒釋兵權卸甲歸田,但如果自己要牙太古畫地為牢,他百分百會起兵造反,在第一時間里便有了這樣的認定,趙恒心中殺機大熾,淡淡開口:
“牙太古,開始比試吧。”
牙太古聞言大笑起來,重重拍手喊道:“痛快!就喜歡跟恒少這樣的人打交道!”他揮手讓阿布拉去準備東西,隨后望著林明后道:“美人,你該高興,你是第一個讓我愿意豪賭江山的人。”
林明后一臉凄然,低頭沒有絲毫回應。
阿布拉他們自始自終都沒有勸阻牙太古跟趙恒豪賭,哪怕用自己余生來放手一搏,因為他們相信牙太古的勢力,隔山打牛絕非影視中的畫像,他們親眼看過,牙太古一拳轟倒一度三寸厚的墻。
十五分鐘后,趙恒和牙太古的面前就多了八塊木板,厚實,均勻,觸手堅硬,第一塊可以承受三百磅的力量,其余木塊承受力量不斷遞增,每一塊加一百磅,第八塊足足可以承受一千磅力量。
這力量遠遠超出人類極限。
此時大廳桌椅已經全部被撤,木塊像是靶子一樣固定,牙太古向趙恒悠悠一笑,指著木板淡淡開口:“恒少,各自八塊木板,你我輪流出手,看看誰能去到最后,我希望你能站在最后一塊。”
他揮手讓人給趙恒找來兩副牛皮手套,聲音保持著一股風暴前的平靜:“如果你我把第十塊木板都擊穿了的話,我會讓這塊大理石桌成為最后的較量,總之,今晚你我沒有和局,只有輸贏。”
“你是客人,也為了避免我作弊,你先請。”
林明后看著趙恒想說話卻忽感覺嗓子無法發聲,全身也不知不覺疲乏很多,趙恒瞄了她一眼,帶著一抹恬淡笑容開口:“你放心,我不會輸這一戰的,你這么漂亮,我哪容許其余男人染指。”
牙太古哈哈大笑起來,目光肆無忌憚看著林明后:“恒少有信心是不錯的,只是這世間沒有絕對的東西,不過你輸掉了也不要沮喪,我會好好愛這個美人兒,會讓她享受到人間最美的滋味。”
“走著瞧!”
趙恒也沒有太多廢話,緩步走到了第一塊木板前,他冷冷一笑沒有任何征兆的揮出一拳,拳出如奔雷,揮灑出勢不可擋的霸道氣勢,當堅硬拳頭觸及厚實木板的時候,木板咔嚓一聲斷成兩半。
阿布拉適時喊出一句:“三百磅,恒少,破!”
牙太古看著斷裂的木板,臉上劃過一抹悠然笑意:“恒少,熱身玩得不錯啊!”他也走到一塊木板前面,手腕猛的順時針扭轉九十度,一扭之下驚人的爆力轟然而出蓬!一聲扣人心弦的悶響。
木板,破!
趙恒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換木板位置走到另一邊,在牙太古他們的注視中,樸實無華沖出一記直拳,木板咔嚓聲響,毫無懸念的斷成兩半,牙太古淡淡開口:“恒少為了保女人,夠拼。”
“可惜,努力未必有用,實力才是王道!”
他走到趙恒挑剩的四百磅木板,砂鍋大的拳頭十分直接來了一個寸拳,厚實木板一樣碎裂,在全場安靜中,趙恒和牙太古先后出擊,一一擊穿五百、六百、七百、八百磅的木板,驚顫著人心。
“轟!”
面對九百磅的木板時,趙恒揉揉自己紅腫的拳頭,一臉漠然沖了出去,不過這次跟前幾次不同,在拳頭要帖到木塊時,手指關節瞬間停止,隨后他又把拳頭收了回來,在他人訝然中再度沖出。
咔嚓!
厚實木板晃動一下斷裂了,相比前幾塊木板來說,它只是簡單的斷了,并沒有跟前面木塊一樣碎裂,饒是如此,依然讓阿布拉他們目瞪口呆,雖看得出趙恒有點吃力,但也昭示出他不俗拳力。
九百磅,當年的黑人拳王在巔峰狀態下全力一擊也不過是九百磅,而且還沒有前面六塊木板的耗損,可以這么說,趙恒一拳足夠撂倒坐上寶位的重量級拳王,這讓阿布拉不得不感慨趙恒強大。
要知道,這小子也就二十歲。
至此,趙恒面前就剩下最后一塊千磅木板,原本覺得他不是牙太古對手的牙族男女都無形中繃緊了神經,擊裂六塊木板耗掉大半力氣,還能一拳擊裂九百磅的家伙,他們想要輕視都無法輕視。
“恒少,果然牛偪!”
牙太古看著被擊裂的木板,臉上揚起一抹不加掩飾的贊許,顯然也有點訝然趙恒的霸道,隨后又恢復平淡:“換成其余人,或許早被嚇倒了,可惜你遇見我老牙了,這就注定你要鎩羽而歸。”
趙恒冷冷一笑:“廢話少說,出手吧!”
牙太古扭扭蟒蛇一般的脖子,踏前一步站在九百磅木板前面,怒吼一聲滿臉猙獰的沖拳,砰!拳木相撞,發出一聲巨響,但是沒有傳來咔嚓聲響,在阿布拉她們的訝然中,木板晃動卻不破裂。
這頃刻讓在場人心里微微咯噔,牙太古神情也變得凝重,顯然也見到自己做了無用功,他猛然退后一步,又是一聲“啊!”的怒吼,拳頭再度沖出,砰!巨響再度響起,驚顫著每一個的耳膜。
但依然沒有咔嚓聲響。
阿布拉凝聚目光望去:木板依然完好無損!
這等于落了下風,牙族男女下意識伸長脖子揪心起來,眼睛瞪大的如銅鑼一般,期待牙太古下一拳把木板擊裂,可是,牙太古望著木板動也不動,良久之后,他忽然低垂右手,平靜吐出一句:
“我輸了!”
牙太古看著趙恒開口:“我明天就隨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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