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木金棄械投降時,四名親信也相視一眼放下武器,他們不怕戰死,但卻忠于鐵木金的意志,后者都放下武器不再抵抗,他們也就沒有必要死磕,戰死不要緊,擔心的是擾亂了鐵木金部署。
見到五人放下武器全部趴在地上,杜馬衛隊立刻握著武器一擁而上,吆喝著把五人全戴上手銬,幾乎同個時刻,屏幕上的阿布斯基他們齊齊消失,整個大廳恢復了平靜,像是從來沒有過對話。
“我要見阿布斯基!我要見八大證據!”
當鐵木金被戴上手銬跟四名親信分開押向后門時,鐵木金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阿布斯基沒有遵守承諾拿出證據,也沒有把他帶人會議室對峙,甚至沒有出現對他冷嘲熱諷,而是直接押向后門。
鐵木金嗅到了一抹危險氣息,阿布斯基沒有因為他的棄械投降網開一面,在無法借著對抗國家的借口對他無情射殺之外,阿布斯基就采取了后備措施,鐵木金能夠預料到,自己將會傷人跑路。
“阿布斯基不會見你的!”
一名衛隊成員一槍砸在鐵木金的左邊肩膀,在后者吃痛老實起來時冷笑一聲:“阿布斯基是議會主席,你是俄國的民族罪人,你沒有見他的權利,至于證據,在你審判的日子,你會見到的!”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相信我,陪審團會給你最公正的裁決,我們現在要帶你去列寧監獄,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抵觸不要反抗,免得我們難做,要知道,我們難做,你日子會不好過。”
說完之后,他就大手一揮,讓人押解鐵木金走向后門,在鐵木金被推出大廈后門時,一列毫不起眼的車隊恰好開了過來,動作利索行事有效,接著,鐵木金就被推進車里,重兵押向列寧監獄。
逮捕鐵木金的行動簡單直接,期間還沒有遭受半點抵抗,一槍未發,所以大廈和附近街道一如既往的平靜,人來人往,車流不息,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唯有鐵木金的命運遭受到改變。
陽光中,十輛車子不緊不慢的從街道駛過,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態勢,坐在中間車子的鐵木金,一邊感受著腕間手銬的冰冷,一邊看著窗外閃掠的熟悉風景,耳中聽著押車俄軍不斷變粗的呼吸。
他忽然有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覺。
鐵木金感覺自己一生都在掙扎,掙扎名分掙扎生存掙扎富貴,可惜無論他怎么努力怎么忠誠,都無法換取一條坦蕩道路,他的邪惡成為他必死的要因,如今更要押去列寧監獄,注定身敗名裂。
他體悟一股寂寞和悲涼,還想起讓自己棄械投降的電話,他不知道對方為何要他放棄對抗,他現在回想甚至訝然自己的信任,按道理,自己本不該對她有絕對信任,可是鬼使神差的選擇棄械。
“結果、、、隨它吧!”
鐵木金有太多的想不通,思慮一會就勾起一抹聽天由命,隨后用帶著手銬的手,慢騰騰的從兜中掏出了一根煙,自顧自的點上,煙氣繚繞升騰,鐵木金傷痕累累臉上,刻印著飽經世故的滄桑。
四名押車的持槍俄軍,用好奇而兇狠的忌憚目光,上下打量著鐵木金,當鐵木金從兜中掏煙點煙的時候,他們本想厲聲制止,但想到后者的身份,他們相互對視一下,最后又都壓抑住了沖動。
對于他們而言,鐵木金這個人渣竟然敢勾結趙恒犯下一堆罪行,殺余老斃布特,殺總理傷總統,而且手段殘忍的令人發指,這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這樣膽大妄為的行為不殺不足平民憤。
事實他們也準備了后備方案,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鐵木金離車,隨后亂槍打死掩飾一切,只是阿布斯基叮囑過,不要在議會大廈和街道下手,要在監獄的最后三公里行動,因為那里沒有監控。
所以他們耐著性子等待!
“砰!”
就在車隊緩緩通過一條古舊街道時,人氣還不旺的街道前方猛然竄出一輛面包車,直挺挺撞擊在欄桿發出巨響,見到面包車毫無征兆擋住去路,押解俄軍馬上踩下剎車,讓整列車隊停了下來。
幾乎是車子剛剛停穩,抬頭的鐵木金就見到街道兩邊竄出十個身影,他們像是閃電俠一樣騰升,隨后身子在半空一扭,又如利箭一樣釘向每一輛車子,眼睛還存留殘影的時候,砰砰相續響起。
落下來的不速之客,像是演電源一樣精準跪在車頂,堅固的車子像是煙花一樣,砰砰的碎裂開去,濺射出一股股玻璃碎片,隨即他們敏捷的閃出軍刀,一道道刀光閃過,比頭頂太陽還要明亮。
“砰!”
鐵木金所在的車輛也猛地一震,在他下意識抬起雙手護住面孔時,擋風玻璃和車頂幾乎同時扭曲碎裂,呼啦一聲,無數碎片四處亂飛,在副駕駛座的俄軍頭破血流倒下時,一道刀光已經閃起。
“嗖!”
被卡在座椅上的俄軍剛剛推開車門,咽喉就濺射出一股鮮血,隨后就一頭栽倒在座椅,在鐵木金愣然之際,凌厲的刀光又從眼前閃過,帶著一抹尖銳的呼嘯,接著,鐵木金身邊兩名俄軍慘叫。
拔出槍械抵抗的俄軍,根本沒有時間扣動扳機,咽喉就噴射出一股鮮血,眼睛瞪大,一臉不甘死去,隨后,刀光第三次閃過,襲向手腕有不少碎片的鐵木金,后者臉色一變以為對方要殺自己。
他尋思這怕是阿布斯基真正殺招,目的就是一勞永逸干掉自己,只是鐵木金躲無可躲,他只能怒喝一聲雙手交叉上前,希望能夠多活一點時間,只聽當的一聲,自己雙手一輕,手銬斷裂兩半。
“走!”
下一秒,一個低沉聲音響起,在鐵木金精神一抖時,又是一道刀光掠過,此刀一過,半個車頂頓時不見蹤影,鐵木金頃刻感覺到新鮮空氣涌入,隨即,他的身子就騰空而起,離開了報廢車子。
“你是誰?”
待雙腳落在地上,鐵木金才發現身邊站著一名面罩男子,身穿比他還要高大還要厚實,后者提著自己就跟提著嬰兒一樣,速度極快的在街道上奔馳,期間,面罩男子還閃出一把手槍連續點射。
沉悶槍聲過后,八名暗中跟隨押送、拔出槍械的俄軍相續斃命,其中一個還是握著手機報信的家伙,鐵木金訝然面罩男子的強大,數十米奔行中,鐵木金還見到其余車子也都毀壞,血跡斑斑。
九名相似的面罩男女動作利索后撤,他們的行動簡單直接有效,下手也是一模一樣的狠辣,至少鐵木金沒有見到車內有活人出來,前后涌出四部警車,拔出槍械射擊,九名面罩男女瞬間散開。
他們散開形成一個相互掩護的圓形,接著,同時閃出一把槍械反擊,子彈沉悶響起,鐵木金見到警察射出的子彈沒有傷到九人半分,但后者射出的子彈卻把警察撂翻,一槍一個,彈無虛發、、
十五名警察十秒鐘都沒有撐到,連躲在最后面的指揮官也斃命,三顆子彈連續打入一個彈孔,把車后的指揮官斃掉,在鐵木金訝然這批人的強大以及來歷時,前方已閃出一個恰好巡邏的警察。
他拔槍喝道:“不準動!”
面罩男子面無表情沖出,右手微微一顫,接著就看不到了動作,巡邏警察看不清動作,只得向后猛退一步,一記槍明一記刀嘯,隨后全部動靜停滯,子彈不知落在何處,軍刀卻仿佛從沒揮過。
但巡邏警察卻人頭落地了,后面墻壁也多出三公分長劃痕!
在鐵木金訝然對方的強大時,面罩男子又扯著他向前奔行,兩條巷子之后,在一處花園的墻壁,他猛地一踩墻壁,整個人拉著鐵木金騰升而起,隨后翻到墻壁的另一邊,從容不迫一丟鐵木金。
接著,他扯過自己的左邊肩膀,用軍刀猛地一刺一挑,當一個物體落在鐵木金面前時,他又一踢墻壁翻了出去,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暗影中,轉出一身素服的余霖鈴:“鐵木金,你來了?”
鐵木金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腳邊的彈頭。
幾乎同個時刻,趙恒和西門慶正冷眼看著蕭殺一片的戰場,此刻激戰已經結束,鐵木金被面罩男子救走,五十名押送俄軍,二十一名警察,八名暗探,全部被殺,整個事件,持續只是三分鐘。
西門慶唏噓不已:“恒哥,這赤塔牛偪啊!”
趙恒淡淡一笑:“咱們干的就是牛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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