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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千一百九十五章內有乾坤     趙恒必輸無疑!
    這是白衣女子心中堅定不可撼動的信念,事實也是趙恒連連被她擊退,連腳底下的幾塊地板也都碎裂,雙腳沾染塵土和木屑,可謂狼狽,只是趙恒臉上沒半點懼怕,擦掉血水還制止跟隨開槍。
    白衣女子看著笑容滿臉的趙恒,長劍一抖冷冷開口:“小子,你笑什么?你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我今日可是為如逸討回公道,劍不見血誓不回,你打不過我,又不敢叫人開槍。”
    “結果只會被我打的滿地找牙!”
    白衣女子長相美麗動作儒雅,神韻比起不老女神趙雅芝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張本該滄桑皺紋的俏臉,神采飛揚,只是言語卻尖銳刺耳,本該詩情畫意的唇間,更多是對趙恒的蔑視和高高在上:
    “讓你的人一起上吧,或許可以撐兩分顏面!”
    趙恒臉上依然保持一絲笑意,聲音輕緩而出:“小老婆的師父,也就是趙恒的師父,未來還是我和小老婆成婚的見證人,我怎么敢叫人開槍射你呢?你想要跟晚輩切磋,晚輩全力奉陪就是!”
    聽到趙恒這幾句話,白衣女子不僅沒有緩和神情,相反流露一絲戲謔開口:“厚顏無恥!油滑舌!要北如逸做小老婆,也要問問我是否答應,再說了,你今天已辜負了她,不配做她男人!”
    她的眼里流露一抹寒芒,一字一句打擊趙恒,“不管她心里還有沒有你,我都不會讓她跟你在一起,我此生最恨讓女人流淚的男人,所以不管你什么地位什么身份,我都不會讓如逸嫁給你!”
    趙恒臉上沒有太多變化,輕輕咳嗽一聲放松身體,隨后坦然迎接上白衣女子的目光:“讓如逸傷心確實是我不對,只是這純粹小兩口的耍花槍,過幾天,我們又會如膠似漆,師父不需擔心!”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我擔心的是如逸!”
    趙恒抹掉嘴角一抹血跡,揮手讓商子軍他們退后:“如逸是我小老婆,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趙恒不是一個一往情深的主,但也不是什么薄情寡義的主,師父不需要太糾結,我們會好起來的!”
    “整天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今天,我就踩下你這華國第一少!”說話之間,白衣女子腳步一挪,快如鬼魅移位,來到一副棺材旁邊,左腳一點,長兩米寬八分的棺材轟然翻飛,速如流星砸向趙恒。
    商子軍低呼一聲:“小心!”
    “砰!”
    趙恒身后幾米站著商子軍等二十余人,沒法閃避,便以最快速度前沖兩步,右手猛地揮出一刀,棺材隨著恒刀落下斷裂成兩截,只是棺材倒在了地上,趙恒腳下地板再度寸寸龜裂,觸目驚心。
    可見白衣女子的力道何等驚人!
    趙恒沒有在意雙腳的酸痛和傷口的疼痛,腳尖猛地點地,助跑幾步,跨過五米距離,一躍而起,凌空虛踏數步的同時,斜指地面的戰刀已經高舉過頂,握緊,虎吼一聲,向白衣女子下斬過去。
    向來清楚實力才是贏得尊重的趙恒,沒有因為對方是北如逸師父手下留情,他知道自己必須取得勝利,唯有如此才能阻止白衣女子的橫加干涉,一旦失敗,自己怕是再難觸及如逸甚至被羞辱。
    所以沖過去的趙恒右手握刀,速度、威勢達到極致,微微仰臉的白衣女子撇撇嘴角,只伸左手中指食指夾向刀鋒,在商子軍他們的愣然中,白衣女子穩穩夾住刀鋒,紋絲不動承受巨大沖擊力。
    定格空中的趙恒堅毅面龐,浮現前所未有的神情。
    這女人太霸道了!
    趙恒沒想到白衣女子如此霸道,尋思剛才只怕是在熱身,現在才展示出全部實力,念頭還沒有落下,他就被白衣女子連人帶刀甩飛十多米,狠狠撞擊在兩寸后的棺材蓋,咔嚓碎裂,聲勢驚人。
    趙恒的背部生出了一陣疼痛,盡管他在東瀛落下的傷勢還沒恢復,但身手也是殘存六七分,誰知面對白衣女子卻不堪一擊,所幸后者沒有殺他念頭,剛才沒有出劍,不然趙恒處境會更加危險。
    看著對方一副從容不迫的宗師態勢,趙恒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心想這些年有驚無險好運此次恐怕無法繼續伴隨他,商子軍見到趙恒嘴角流血,按捺不住喊出一句:“恒少有不少舊傷在身!”
    “你養精蓄銳,這樣勝之不武!”
    喊話之間,商子軍已經摸出了翠綠竹刀,其余趙氏成員隨之抬起槍口,冷對著傲然屹立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我當然知道他受傷,所以我也未盡全力,哪來勝之不武!”
    “如果我壓上此生功力,所謂華國第一少早躺尸!”
    在商子軍他們臉色露出一抹難看時,趙恒揉揉腦袋走了上來,他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雖然身上開始滲透血跡,但始終保持著燦爛笑容,讓白衣女子下意識瞇起眼睛:“子軍,退后,我未敗!”
    趙恒望著白衣女子一笑:“再來!”
    “幼稚!”
    白衣女子臉上劃過一抹譏嘲:“再來?你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你覺得自己屢敗屢戰,就能讓我敬佩你的勇氣?然后手下留情還拍著你肩膀大喊是個漢子?別傻了,那套對我完全不適用!”
    趙恒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沒有出聲回應也沒有辯駁,只是猛地抬起左腳,把碎裂的半扇棺材也踹飛出去,棺材呼嘯砸來,白衣女子嘴角噙笑,腳不挪動,揮劍由上至下劈搖椅,招式大開大合!
    優雅不凡!
    “咔嚓!”
    一道炫目匹練的劍芒閃起,沒入砸翻過來半扇棺材,一聲脆.棺材再度一分為二,劍招蘊含的澎湃內勁透過劍身迸發,竟將分成兩半的棺材崩開,向兩側翻飛數米,重重落地,地板為之顫抖。
    趙恒依然是哈哈大笑,左腳連連踢飛十幾塊碎裂木板,木塊像是炮彈一樣漫天飛出,目標明確射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仍似笑非笑原地不動,左手負于背后,右手揮劍,從容灑脫,劍光四閃。
    前一道劍光未逝,后一道劍光又生,速度超出肉眼辨物極限,以至于落入旁觀者眼中,是一張殘影重疊交織的光網,水泄不通,這張光網絞碎夾排山倒海之勢射來的木塊,地板變得木屑飛揚。
    趙恒沒有理會白衣女子的裝叉,躲在木塊后面發起了攻擊,在最后一塊木板破碎的時候,趙恒已經握著戰刀站在白衣女子面前,白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尚未收回,中門大開,趙恒毫不猶豫落刀。
    “當!”
    趙恒用連綿不斷的木板做鋪墊,等的就是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白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長劍倉促之間橫檔胸前,刀劍猛地相交,一記刺耳巨響,白衣女子硬生生扛住雷霆重擊,直挺挺向后滑。
    腳底滑過之處裂開觸目驚心的紋路,直至她的手按住一張搖椅,堪堪停下,不知搖椅的底座太脆弱,亦或承受太重的力,整個底座崩裂,搖椅轟然塌陷,一刀迫退對方的趙恒停滯追擊的腳步。
    他橫刀站在遠處,悠悠一笑:“師父厲害!”
    白衣女子眼神一冷想要說話,結果卻不受控制的捂嘴咳嗽起來,頗有女人味的俏臉浮現一抹復雜情緒,平生第一次受傷,即使是完全不礙事的輕傷,仍使她對趙恒刮目相看:“有一點道行!”
    這傷,對未曾一敗的她而言,屬實有點丟人現眼,她此生跟人打過不少架,除了周文子和故去的那個人,白衣女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傷,今日被年紀輕輕的趙恒震得心血浮動,她多了點敬佩。
    此時,趙恒抹掉嘴角血跡:“再來、、、、”
    白衣女子嘴角罕見的牽動一下,隨后一抖長劍淡淡開口:“趙恒,再戰一個回合,扛住了,我此生不與你為敵,也不干涉你和北如逸。”她態度堅決丟出條件:“如你敗了,不得糾纏如逸!”
    趙恒昂首挺胸踏前一步,橫刀看著對方一笑:“師父,我可以再戰一回合,甚至十合百合,但是我不會拿北如逸來做賭注,不管能否接住你老人家攻擊,我都會跟北如逸在一起,至死不渝!”
    “要想我跟如逸分開,只有她自己選擇離開!”
    一抹冷風從入口處吹拂進來,掠起趙恒身上的黑色衣衫,獵獵作響,也讓趙恒身軀變得更加挺拔:“她沒有說跟我分手,那我就不會離開她,誰也不可能分離我們,北如煙不行,你也不行!”
    讓商子軍他們訝然的是,白衣女子沒有因趙恒強硬生氣和惱怒,相反臉上多了一抹不加掩飾的柔和,整個人也消散了不少殺氣,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不過她很快一抖長劍:“準備接招吧!”
    商子軍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話,繼續提心吊膽。
    兩人默默對視,紋絲不動,商子軍他們更是大氣不敢喘,原本陰森森的棺材鋪安靜更讓人壓抑、沉悶,當白衣女子踏地躍起剎那,旁觀者神經隨之緊繃,瞪大眼生怕錯過精彩對決的任何細節。
    “趙恒!”
    隨著白衣女子的冷喝,手中長劍閃爍著璀燦劍芒,如毒蛇一般顫抖著,發出嗡嗡輕吟,仿佛隨即都會竄將出來,奪取人的性命,而趙恒微微前俯的姿態,更如蓄勢之弓,有著一擊必殺的威勢。
    見到受傷的趙恒依然強橫,白衣女子的雙目精芒閃爍,牢牢鎖定趙恒的身形,只要趙恒流露出絲毫破綻,她便有把握把趙恒一招擊敗,一股強大的勁氣有如實質,地上的木屑,再次狂飛而起。
    “殺!”
    騰空兩米多的白衣女子,飄逸身形旋飛兩周半,躍過三副棺材,一劍斬下,劍光似疾電,揮灑石破天驚之勢,除了身處正中的趙恒以外,沒有人能瞧清虛幻光影中,那抹攝人心魂的森冷劍鋒。
    驚天一劍!
    趙恒也低吼一聲沖了上去,當兩個人的腳步一齊踏在疊加的棺材板時,靜伏在上面木屑隨著兩個人腳步的踏落,登時漫天而起,趙恒戰刀的嘯聲,白衣女子利劍的清吟都在這一瞬間發作起來。
    木屑在兩個人勁氣的控制之下,片片以旋轉的方式在空中飛舞盤旋,此刻那呵氣可飛的木屑,絲毫不遜最為鋒快的利刃,當!刀劍的交擊聲就如鳳鳴,在漫天飛舞的木屑之中,兩人錯身而過。
    “嗖!”
    可就在錯身的那一瞬間,趙恒的身子忽然旋轉起來,有如龍卷風一般,尾追著白衣女子的身形狂襲而去,戰刀劃出了一道充滿天地至理的弧度,動作用如蘭花盛開,有著一種渾然無瑕的完美。
    風叔的拔刀術,越劍的蘭花劍指,韓花堂的最后一劍!
    趙恒把三者結合成一體,此時使來,有如長虹臥波,有著一種妙手天成的凌厲和儒雅,白衣女子雙目異光大盛,雖然她已經把趙恒當成了生平勁敵來對待,卻怎么也沒料到趙恒竟是如此強橫。
    此刻趙恒從后追襲而來,如果沒有特殊手段,恐怕這甫一交手,自己便有可能落了下風呢,但見白衣女子把前指的利劍突然彈前,劍尖頂在前方墻壁,讓劍身彎曲,待劍身如弓時,猛然松手。
    “當!”
    長劍發出一記刺耳長吟,順著這長劍一彈之力,白衣女子已騰身而起,在半空中轉身,優雅揮出一劍,劍當刀使,向著趙恒當頭劈下,趙恒大笑一聲,手中戰刀也隨之掠起,來了一個硬碰硬。
    刀劍奇異般的交匯在一起,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兩個人的身子再次交錯而過,晃動人眼,趙恒如旋地之龍,白衣女子似翔天之鷹,當兩人的身子沖出四五米立定之時,漫天木屑才簌簌而落,
    隨后,就見趙恒像是電觸一般砸在搖椅碎裂的地方,衣衫有四五處破裂,鮮血流淌,而白衣女子的左臂上,也出現了一條長長刀痕,不深,卻也流血,她緩緩轉身,有著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
    “趙恒,善待如逸!”
    白衣女子看了手臂傷勢一眼,眼神復雜丟出一句,隨后收劍離開店鋪,此刻的她沒有剛出現時的咄咄迫人,只有一股高貴和優雅,她從容不迫的從商子軍他們中間穿過,留下一個落寞的身影!
    這一戰,讓白衣女子知道,自己真的老了!
    商子軍他們先是訝然白衣女子信守承諾,隨后想到受傷的趙恒,轉身向倒在地板的趙恒蜂擁了過去,只是他們并沒見到趙恒的疼痛神情或欣慰笑容,后者只有一抹凝重,手指在地板輕輕敲擊。
    “撬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