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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顏?”
聽到馬小玲這一句話,趙恒的臉上瞬間騰升戾氣,他原本以為馬小玲他們只是來藏城鬧事,興風作浪緩解京城對馬家的壓力,卻沒有想到對方還把杜子顏也牽扯進去,于是壓制的殺機排山倒海涌現出來:“子顏出事,我拿你們整個馬家來陪葬!”
“馬家陪葬?你幼稚了一點!”
混入人群重新拉開距離的馬小玲扭頭想要綻放一抹戲謔,結果卻發現自己忽然看到了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殺神,隨著兩道璀璨的刀光閃爍,兩名身穿黃衣的喇嘛身軀一震,隨后身首異處的倒在雨水中,馬小玲渾身發冷,就如一桶冰水從頭淋下。
她感覺到趙恒的怒氣,有點懊悔跑出杜子顏三字!
趙恒沒有理會杜子顏的安全,雖然后者的安危給他帶來巨大沖擊,但他沒有關心則亂的轉身沖去布達拉宮,而是踹開兩具尸體向馬小玲追擊過去,在趙恒看來,與其毫無把握的上山解救杜子顏,還不如直接把馬小玲拿下做籌碼,否則容易兩頭空。
街道很狹窄,人群卻不少,哪怕地上倒著不少死人,后面教徒和藏民依然往前靠近,有驚慌,有訝然,更多是憤怒,毫無疑問都被人誤導了,面對混亂的局面以及四周冒起的黑煙,趙恒沒有選擇躲閃和迂回,悍然無懼的朝馬小玲方向追擊過去。
馬小玲顯然跟兇徒有勾結,隨著她打出幾個手勢,混在人群中的教徒馬上遲緩前行步伐,目光一冷落在趙恒的身上,接著就兇神惡煞有意無意靠近,甚至還故意推著人群向趙恒壓來,趙恒當然不會給他們困住自己的機會,搞不好會死在狹隘空間中。
他連連踢出三腳,把三人砸入后面的人群,強大的力量,讓砸出的三人像是炮彈一樣,直接轟翻二十多個人,讓他們在潮濕的石板上摔個人仰馬翻,打開缺口也制造混亂,趁著身前的空間變大,趙恒就踩過兩人軀體往前跳躍,還毫不猶豫的揮刀。
“嗖!”
軍刀的刀芒瞬間綻放,濃濃的大雨之中,一場慘烈的交鋒瞬間碰撞,第一時間就演化成殺戮部分,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最原始的揮刀,確實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趙恒身上的衣衫就滿是鮮血,全是圍攻過來的兇徒鮮血。
至少有十五人倒在趙恒的刀下,平均四秒就有一人喪命!
古時王者大喝一聲就有五百刀斧手沖進來將對方亂刀砍死的局面看似壯觀,但詳細描寫的話,其實還是靠著在犧牲大部分炮灰的時候,頂尖高手的致命一擊來把一系列的事情劃上句號,圍攻過來的兇徒很多都是烏合之眾,靠他們砍死趙恒不現實。
但要說對他造不成一點傷害,也不可能,所以沖出二十多米后,他身上也多了幾道傷痕以及棍棒痕跡,只是這些傷勢沒有停滯他的腳步,也沒有讓他放棄追殺的念頭,看著殺伐一番威懾出來的空闊,趙恒提著染血軍刀繼續前沖,目光鎖定馬小玲。
“馬小玲!”
馬小玲原本想要殺個回馬槍或者施放冷箭,可是見到兇徒完全不夠趙恒塞牙縫,她又散去折身回去的念頭,何況趙恒的大開殺戒,已壓過不明真相群眾心中的憤怒,恐懼的后者對他條件反射的躲避,無形中給趙恒讓出了道路,她不走很容易掛掉。
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馬小玲吹出了一聲口哨。
“嗖!”
當趙恒追到這個路口的時候,一個魁梧男子從旁邊屋檐上怒吼跳下,手里握著一枚木棍,惡狠狠的向趙恒頭頂砸落,趙恒嘴角微微揚起,弧度卻滿是森寒意味,猛然揮刀,直接將面前一個帶著教徒劈成兩段,隨后,他就一踢后者的軀體彈起!
趙恒面無表情的對著魁梧男子揮刀過去。
咔嚓一聲脆響!
木棍斷裂成兩截,落在地上梆梆作響,隨后刀鋒余威不減,斬在魁梧男子的腹部,后者半空的身軀像是被電了一下,瞬間一震后就如折斷翅膀的鳥兒,慘叫著向后跌飛出去,撞在墻壁就滑落了下來,趙恒沒有就此停滯,上前兩步一轉手中刀鋒。
“嗖!”
對方咽喉噴血,在雨中煞是好看,場面血腥而暴力,只是這里再怎么慘烈,相信等明天過后,太陽升起的時候,都會回歸最初的寧靜,雨水朦朧,是掩蓋罪惡的最好的東西,趙恒一抖刀柄,散去刀刃的鮮血繼續前沖,馬小玲也加快速度逃竄保命。
她心里知道,一旦被趙恒抓住,再也沒有活路!
“撲!”
前行的途中,趙恒動作利索從擁擠的人群中穿過,當撞見一伙亂哄哄的藏民時,一人抬手探出一支槍械,想要鎖定迎面奔行的趙恒,只是還沒扣動扳機,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接著,左眼傳來刺骨銘心的巨痛,趙恒手中軍刀刺在對方的眼睛上。
眼睛仍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襲擊者哪能忍受得了,丟掉槍械,雙手捂面,連連后退,發出撕聲裂肺的嚎叫,鮮血順著指尖汩汩流出,他踉踉蹌蹌一直往后退卻,跟后面沖來的教徒撞一起,方搖晃著倒在地上,他痛得滿地翻滾,鮮血濺了一地。
趙恒傷他,沒有殺他,目的就是用他吸引注意力,給自己一個寬松點的空間。
事實如他所料,襲擊者倒地的嚎叫,把不少教徒和藏民都吸引了過來,此消彼長,這里聚集大批人群,街道就顯得疏松很多,趙恒趁機向前奔行,只是還沒奔出三十米,前方并排閃現八名兇徒,手里齊齊握著槍械,對著追擊的趙恒不斷扣動扳機。
“砰砰砰!”
顯然這是馬小玲安排的一伙槍手,本意不管是對付趙恒還是擾亂藏城,都不可低估他們的強大戰斗力,趙恒反應速度極快,在他們抬起槍口時就沒入一根柱子,躲過雨點般射來的子彈,只是對方雖然沒有傷害到它,但也阻滯了趙恒的推進速度,
二十多發子彈不中,一名槍手就向身旁的同伴甩甩頭,還打出了一個手勢,八人慢慢分散開來,一左一右往趙恒藏身處靠過去,子彈也不斷的點射,讓趙恒根本無法反擊也無法逃竄,他們的臉上都寫滿得意與張狂,似乎趙恒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只要他們壓過去,趙恒就會變成螞蜂窩!
想到鼎鼎大名的趙恒能死在自己手上,他們臉上的笑容慢慢加深,似乎已看到自己輝煌的明天。
“撲撲撲!”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幾記與眾不同的沉悶槍聲。
三名握槍的兇徒應聲倒地,眉心之處都有一個手指粗細的小窟窿,而腦后卻出現個拳頭大的血洞,紅的白的一起從中流淌出來,接著又是兩顆子彈射過來,另外兩名躲在柱子的兇徒,腦袋一偏,血肉模糊的跌了出來,手中槍械也隨之從掌心脫離!
兩邊潮濕的屋檐,兩把狙擊槍鎖定槍手。
不等其余槍手反應過來,槍聲如同爆豆般響成一片,其中還夾雜著驚叫和慘呼聲,其余敵人相續中彈倒在地上,一人背部中彈還存有一口氣,下意識想要掙扎躲入隱蔽之地,結果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腦后勺中彈,受子彈的沖擊力四肢趴地。
絕氣身亡!
八名牛哄哄的槍手慘死,讓后面五六名握著武器的兇徒心驚膽寒,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即使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看清楚,狙擊手究竟在哪里?看不到的敵人,永遠是最讓人恐懼的,有兩人按捺不住,下意識往前靠近,但沖到途中就頹然倒地,
一人胸膛被子彈完全洞穿,鮮血汩汩冒出,躺在地上,撕聲裂肺的嚎叫,另一人更慘,子彈正中腦門,半個頭蓋骨被掀掉,當場就沒呼吸,其余四人見狀就往后撤離,只是剛剛挪出兩三步,子彈又破空而來,四人背部中彈,一頭栽倒在地上。
趙恒四周安靜些許,在他目光微微凝聚時,對面屋檐閃出葉長歌等人的身影:
“恒少,馬小玲剛才折了半圈,往布達拉宮方向去了!”
接著,他又把槍口指向前方嗷嗷直叫的敵人:“你直接從身后店鋪穿過去,這里就交給我了!”說到這里,他手指又扣動了扳機,子彈一顆顆冷漠的射出去,十多名涌來的兇徒一個個倒在地上,全都是腦袋開花,狹長街道,充滿了一股子血腥。
還有淡淡的硝煙!
“布達拉宮的方向?”
趙恒扭頭回望山上:“子顏!”
“趙恒,看誰笑到最后!”
此時,在相鄰街道通往布達拉宮的方向,馬小玲一邊奔行一邊想著,俏臉涌現著一抹殺意,趙恒應該不會再追上自己了,除了那批槍手在半路阻擋贏得時間外,誰又能算出自己不撤離而是上山呢,哼哼,趙恒,等我傷勢痊愈,一定雪回今日恥辱。
同時,她又有一點郁悶,自己定力還是有點差,今天任務是混在人群中煽風點火,把整個藏城的戾氣和殺伐攪動起來,誰知見到趙恒出現就騰升殺意,想到昔日雙方的恩怨以及自己的恥辱,她就按捺不住閃動藏民圍攻,還暗中開槍想要奇跡出現。
結果趙恒平安無事,倒是自己被一路追殺,如果不是犧牲大批同伴,現在未必能夠脫身,趙恒那混蛋相比米國時還要強大,她可惜那些本意用來的棋子,就這樣因為自己死的毫無意義,不過馬小玲發誓,這些血債,她會找趙恒全部討回來:
“趙恒,傷我,毒我,刺激我,追殺我、、”
馬小玲眼里閃爍一抹光芒:“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馬小玲對趙恒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除了趙恒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挫折之外,還有就是趙恒帶給她的恥辱和踐踏,特別是帝國大廈的生死相殘,讓她想起就止不住咬牙切齒,她活了下來,卻把奧普拉的妹妹殺死了,惡劣了馬家和米國官方的關系。
穿過還剩兩百多步遠的長街便到西門了,高大的布達拉宮城墻已經可以望見,馬小玲的心情不由有些放松下來,只要進入布達拉宮,她的安全就會得到更多保障,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旁邊店鋪的二樓木窗忽然碎裂,眼前雨水為之一滯。
與此同時,一聲長嘯傳來:“馬小玲!”
在馬小玲臉色微微一變躲避碎片時,只見趙恒從碎裂的木窗中飛躍而下,腳尖點在屋檐,墻壁,柱子,奔行而來,如天神降世一般,持刀向馬小玲的頭頂直劈而下,趙恒怎會這么快追過來了?馬小玲心里想不通,但在此刻,這一切都來不極細想了!
“殺!”
她嬌聲喝出一句,運氣提刀勉力相架,趙恒大笑著墜落下來,軍刀裹著雨水斬落,這一刀之勢,竟如千軍萬馬沖殺而至,殺氣嚴霜,氣勢無雙,馬小玲只覺全身如入冰窖,呼吸都為之困難,由于傷勢未愈,再加上心志被奪,馬小玲只發揮七成功力。
她只覺自己完全被刀勢所籠罩,根本看不清刀勢的來攏去脈,就算想要退避躲閃也絕不可能,只能擎起薄刀,勉力相架,只要能擋過這一刀就還有生機,這雷霆萬鈞的一刀終于劈在薄刀正中之處,當!一記刺耳聲響,兩刀相交,生出一股焦灼味道。
馬小玲雙手握著薄刀,架住了趙恒的軍刀,兩人四目相交,有如電火相擊,逐漸馬小玲眼神由亮轉暗,一抹鮮血從她口鼻出流淌出來,隨即向后跌倒,重重摔倒在雨水中,趙恒呼出一口長氣,緩緩收刀拋出一句:“現在,子顏應該安全了!”
“趙恒,你可知道,活佛愛過的女人是誰?”
馬小玲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你殺死了他愛過的人,子顏又怎可能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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