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其后,那些徘回在手指之頭上的那些血滴,仿佛有了靈魂似的朝著四周飛射而去,很有規律的落在地上,眨眼間兩輪二十多滴血珠就這樣飛了出去,而林天也在這時因為體虛孱弱而癱在地上。
輕緩幾息之間,癱軟在地上的林天雙眸如冰的看著站在可欣身邊的蘇淳,隨后掙扎著爬動直起身來,下一刻雙掌緊握,嘴唇輕啟念動著。
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剛才墜地的那些依舊沒有凝重的血滴,仿佛像是一盞紅燈似的猛然亮起,隨后一道道血紅色的光線把其連接起來,從高空往下可以清晰看到那些被赤光連接起來的血滴就像是一道大型的六芒星陣似的,看到這一幕蘇淳再也不淡定了,冰冷的臉龐浮現一抹驚駭,脫口失聲道:“陣法..”。
聽到這句話四周那些來賓也傻眼了,包括不遠處的歐陽老爺子與身邊的族人這會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色蒼白,身軀微顫,虛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似的林天。
中所周知,奇門陣法是脫離世俗功法,凌駕與武學范疇之上,他們可是那些追求修真大道的高人所研究與施展的,普通武者,包括現在的四大家族對陣法也只是存在與典籍之上,真正見到實陣那基本沒有,而有些家族用武學連貫起來的陣法與這種奇門陣法那簡直就不是一個平行線的。
就比如譚家的那十二譚腿陣法,那只是把武學拆分由十二人分別修習一式,然后加上默契配合讓譚腿的威力最大化,這種根本就算不上陣法,只能說是武技。
但今天林天施展的這一招就不同了,精血取代陣基,手勢催動陣法,這明顯就是一個標準的奇門陣勢,所以在場中武林之人,包括四大家族之主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皆是面帶驚駭之色的看著林天,如今在眾人心中一直在回響著一個問題,林天究竟是什么人。
在眾人皆是被林天這一打手筆給鎮住的時候,身為當事人的林天也結束了咒語的念動,同時四周那些連貫一起的赤光也是越演越烈,接著一道鏗鏘的怒喝聲從虛弱的林天身上吐出:“四方陣..扭轉”。
話音落下,下一刻以林天為中心四周皆是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同時那些閃著赤芒的紅線延伸而來形成一道紅色罡罩把林天和蘇淳與躺在地上的可欣三人籠罩在內,隨著林天的手勢擺動之前還站在可欣身旁的蘇淳,這會竟然詭異般的站在林天之前所在的位置,而林天卻在眾人沒有一絲察覺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可欣身旁,這一切所有人都沒有看到是怎么做成的,只是覺得紅光一閃這些就順利的完成了。
“天吶..這..這陣法太詭異了”。
“把一個人無聲無息的轉到另外一個位置,這..這簡直就是仙術了”。
“這個林天究竟是什么人,他真的只是一無門無派的野修嗎”。
此時,四周那些凝視的來賓皆是面帶驚愕之色的看著赤色罡罩之內的林天與蘇春等人,同時道道震撼的議論聲迭起跌幅,不絕于耳。
而不遠處面帶凝重之色的歐陽家主看到這一幕,頓時動也不動的對著身旁的歐陽華軍質問道:“軍兒,你身為神州公安副部長,這個林天究竟是什么來頭你不會不知道吧”。
“家主,說真的林天的身份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與袁昆的關系非同一般,對方更甚至把門中產業交予他打理”。
聽到這句話歐陽華軍,略一思索后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緊接著驚疑不定的臉龐看著神色更加凝重的歐陽家主不敢確認道:“林天..會不會是...袁昆的弟子呢”。
“哎,若只是關系好到也罷了,要真是他的弟子那這次就麻煩了,他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弟子這樣被人欺負的”。
面色凝重的歐陽家主,看著中間場地上那蕩起的赤色罡罩中,蹲在地上雙掌放在可欣小腹上仿佛是療傷的林天,頓時重嘆一息道。
袁昆是袁天罡后人這在當今武林之中已經不在是什么秘密了,同時眾人也都知道身為袁家后人也同時是神機門之人陣法那肯定會略有精通,光是這些就足以讓人對其產生忌憚了,更別說那神秘莫測,動不動就改換風水與命格的相術了。
在眾人皆是一臉驚疑不定猜測林天身份的時候,赤芒罡罩內,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的蘇淳神色不定的看著蹲在地上雙掌帶著赤紅為可欣療傷的林天質問道:“你究竟是何人之徒,怎么會這種陣法”。
話音落下,一片沉寂,借助扭轉之力與蘇淳交換位置的林天,蹲在地上運起體內為數不多元氣為可欣療傷的他并沒有回答對方這句話。
片刻后看著地上呼吸沉穩,臉色逐漸恢復紅潤氣色的可欣,林天頓時輕吐口氣,隨后收回抵在其小腹之上的雙掌,緩緩起身只是那虛浮的腳步卻告訴我們此時的林天已經抵達臨界點,隨后都有可能倒地不起。
剛才為了布置陣法消耗太多心頭精血,在加上剛才為可欣療傷早就把體內最后那絲元氣消耗殆盡,現在的他虛弱的甚至連一名普通人都不如,即使這樣依舊在起身后緩緩彎下身軀想要把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可欣給抱起,但努力幾下后卻發現身上僅存的力氣已經不足以支撐可欣那不足百斤的體重。
“你就別費力氣了,現在的你恐怕連走路都走不好了,現在離去之前的事情老夫既往不咎,以后只要別在踏足此地即可”。
看到想要努力把躺在地上的可欣直抱而起但卻失敗的林天,蘇淳那驚疑的臉色逐漸消失隨后眉頭緊皺道。
這會搞不清林天究竟是合身份,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雖然以他蘇家之主的身份在當今世界能讓他感到懼怕的人少之又少,但同樣也是身為家主為了家主上千人的前途他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只是此時的林天那還有多余的力氣去回答他,再次努力幾次失敗后就這樣坐在一旁,失神的看著躺在地上仿佛陷入沉睡中的可欣,煞白的臉龐滿是柔和之色。
努力了五年在今日沒想到卻出現這戲劇性的一幕,這一切都不由得讓林天感慨上天不公,看著可欣那嬌美中帶著輕柔的臉龐,林天心中不由得暗自喃喃道:“難道真的就是有緣無分嗎”。
想著以前的種種一切,在青峰鎮時期那無憂無慮的生活與美景,此時眼角的淚珠不由得悄然滑落而下,在身后眉頭緊皺的蘇淳看著坐在地上不動的林天,臉上不由得再次變的難看起來,隨后右手猛然一揮剛猛的元氣仿佛旋風似的把籠罩在內的紅色罡罩給絞碎破開。
同時坐在地上的林天再次身軀一顫,一口溫熱的鮮血再次從其口中噴灑而出染紅了眼前那片土地,站在身后的蘇淳可不管這些移動腳步,臨近后深處右手抓著林天的衣領面無表情道:“你不走,老夫送你下山”。
說罷踮起林天的衣領,仿佛老鷹抓小雞似的輕松拎起,緊接著轉過身對著山莊大門之外邁著步伐快速走去,被其掂在手中的林天,看著漸行漸遠的可欣,蒼白的臉上不由得升起一抹堅定之色。
緊接著在眾多來賓那驚疑的神色中,輕抬右手緩緩伸入懷中,此時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了想要動用飛刀了,不管成不成功他知道若是把飛刀亮出以后世俗武林恐怕再無其一絲容身之地,那些眼紅貪婪的世家門派恐怕都是明著暗著來殺人奪寶。
神色堅定林天,在伸入懷中剛剛掏出一柄藏著紅紋帶條的刀把時,一道嘹亮之音從里面響起,仿佛就像是暮鐘似的回蕩在這片天地之間。
“蘇施主請留步”。
聽到這句話,那些面帶驚疑之色的來賓連忙遁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紅色袈裟,內穿橙黃色僧衣的中年和尚帶著身后隨同的年輕僧侶,對著大院場地緩緩走來。
等看到來人后,原本面帶驚疑之色的來賓頓時一愣,緊接著神色恭敬的對著來人躬身行禮道:“釋塵大神”。
“大師,你這是何意”。
遁著聲音望去的歐陽老爺子,看著輕緩走來的釋塵疑惑道,同時掂著林天對外走去的蘇淳也停下腳步轉過頭帶著同樣之色的看著釋塵,沒有言語。
輕緩走來的釋塵只是對著歐陽家主與另外二大家主禮貌性的點頭微笑,隨即轉移視線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可欣后,頓時搖了搖頭隨即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蘇淳道:“我看二人乃是難得一見的天作之合,蘇施主為何不成人之美,做一樁善事呢”。
“大師,你有所不知,我蘇家怎可與一名來路不正的毛小子在一起,這不是有辱我家門之風嘛”。
聽到這句話,面帶疑惑的蘇淳頓時眉頭緊皺的看著釋塵道,在場的眾人早就知道蘇淳這般堅持要分開兩人除了要強行跟歐陽家聯姻外,還有這門不當戶不對這一說,要不然都到了這種地步對方還為什么這么堅持呢。
“蘇施主,敢問神機門當代門主,可有資格做你蘇家之胥”。
話音落下,面帶祥和之色的釋塵,看著眉頭緊皺的蘇淳微笑道,只是話剛出口四周那些來賓頓時一愣,緊接著猛然轉頭看著被蘇淳掂著手中,面色失神的直視不遠處可欣的林天。
同樣聽到這句話的蘇淳也愣了,緊接著眉頭緊皺的臉龐頓時被震撼之色所充斥,隨后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看著不遠處面帶微笑的釋塵道:“誰可以證明他是神機門主”。
“我可以證明”。
聽到這句話的釋塵剛想張口回答,只見一聲大喝從頭頂上方傳來,被這道聲音驚動的來賓包括四大家主在內皆是連忙抬頭看向空中,只見一道黑影從空中快速滑下,落在釋塵與歐陽老爺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