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床榻之上,兩道年輕的身影詭異般的在虛空中盤浮著,同時透過肉眼可以看到淡淡的金芒在兩人的身軀表面覆蓋著,房中的溫度也在這個時候逐漸開始回暖。
抬頭望去微閉雙眸盤膝浮在空中的那名年輕貌美女子,蒼白的臉色也在緩緩被紅潤所填充,裸漏在衣服外面那淤青紫紅的肌膚也在緩慢輕釋,隨后消失不見,給人一種很健康的感覺 在那名女子正前方盤浮的年輕男子,看到這一幕臉上的凝重之色不但沒有消散,反而卻越加濃郁了,良久后一聲輕嘆從其口中道出,隨后撤去伸出的雙掌收縮回來,那名盤浮在虛空的女子也在這時慢慢的落會那潔白的床榻之上。
“麗麗,這又是何苦呢”。
待一切恢復原貌后,坐在床沿看著臉色紅潤呼吸均勻的那名年輕女子,這名男子頓時嘆息道。
房中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武麗麗與前來療傷的林天,雖然耗費元氣把武麗麗體內堵塞的淤血全部打通,但是現在的她依舊沒有想要覺醒的象征,其實我們每個人都知道,一個病人的傷勢身體上的雖然重要,但是內心中的創傷卻是至關緊要。
林天用元氣把對方體內的傷勢逐一修復,而且仔細的審查一遍確認不會留下任何暗疾,可是待一切都還遠后對方依舊沒有醒來,這已經是不同尋常的表現了,一般發生這種事情只會有兩種情況。
一種就是對方體內,依舊有尚未發現的暗疾存在,另外一種就是其意識深處麻醉自己,讓其永遠都陷入沉睡之中,明白前因后果的林天很清楚第一項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第二項了。
“現實中你不敢面對,那咱們就在夢中相見把”。
面帶悲傷的林天,看著臉色如常的武麗麗,仿佛就像是睡著似的安然臉龐,右掌輕撫其臉龐嘆然道,隨后掌心上移停在其天庭之中,淡淡的金芒在其掌中忽明忽暗把武麗麗那白皙的額頭,都在這時染成了金黃色,隨后微微一閃后融入其中消失不見。
而坐在身旁的林天也在這時嘴唇緊緊的抿了抿后,持續著剛才那種動作但是那閃著精芒的雙眸卻在這時緩緩閉合而上。
其實林天這次潛入武麗麗的意識中,動用的是植魂術的分支,只是調動一絲靈魂之力進入對方的識海內進行交流,但前提條件是對方首要要接納他,要不然進去后也找不到那扇大門的。
現在的林天就是這樣的,微閉雙眸后分離出的那絲靈魂之力,進入武麗麗的識海內看到的只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黑暗,同時還有那升騰而起的刺骨寒冷。
在這片黑暗的某個角落,一道身影在其中行走著,不分方向和目標的行走著,不停轉動的額首似乎是在打量著四周的景象,忽然一道大呼聲從其口中喊出道:“麗麗,你在那里,我是林天啊”。
大喊出的聲音瞬間被黑暗所吞噬,同時四周的景象也跟剛才一樣沒有什么變化,靜待片刻后站在黑暗中某個角落的林天頹廢的垂下額首嘆息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黑暗的世界依舊毫無光明,四周的漆黑就仿佛永無止境似的讓人的從內心中發出一股寒顫,不知道過去多久,漫無目的游蕩的林天忽然看到前方出現一道白光閃閃的門戶。
看到那忽然出現的門戶后,林天黯然的臉龐猛然大喜,隨后邁動腳步走去,臨近后扭動門閥推門而入,右腳剛跨出一步四周的黑暗也在這時快速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無邊無際的荒漠,同時在不遠處數條蔓延無際的鎖鏈把一道身影緊緊的鎖在其中,走進看去那道被鎖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武麗麗。
“麗麗,你這樣又是何必呢?把自己鎖起來就能夠避免一切嗎”。
緊垮兩步來到身前,看著在鎖鏈中閉眼沉恬的武麗麗,林天面帶悲痛道,話音落下鎖鏈之中的武麗麗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看向林天,那雙美目中早已不復以往的柔情,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
而看到這一幕的林天,內心中升起的痛楚也是越加濃郁,仿佛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大刀在心中狠狠穿刺似的,讓他痛苦難耐。
“麗麗,你跟可欣兩人我誰都不能失去,請你快點醒來把,別在這樣了”。
沉寂片刻,面含悲痛的林天看相臉帶無盡冷漠的武麗麗,哀嘆道,而聽到這句話的武麗麗臉上的冷漠也在這時凝固許多,隨后那緊閉的雙唇上下啟動道:“竟然有她了,為何還要來找我呢”。
“她是我心中的執念,你是我心中的信念,兩者真是缺一不可的”。
聽到這句話的林天悲傷的臉龐也在這時痛苦的搖動道,一向對感情十分木訥的他,現在也是超水平的把自己的情感全盤托出,因為他知道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不能夠從這里把武麗麗的鎖鏈打破,那很有可能對方永遠都不會走出這個結,也無法真正的醒悟過來。
“執念可以有,信念可以無,咱們之間就到此結束把”。
話音落下,武麗麗那凝固的冷漠也在這時逐漸加深了許多,隨后紅唇輕啟道,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林天卻猛然大喝道:“兩者都不能少”。
“我讓你看下我的以前,你就會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了”。
在那句大喝聲落下后,連跨兩步的林天來到被鎖鏈緊緊困在其中的武麗麗面前,隨后把自己從青峰鎮走到現在的畫面全部都用意識過渡到對方識海中。
做完這一切的林天站在旁邊面帶緊張的看著再次閉上雙眸,似乎在細細品味在什么的武麗麗,同時對方臉龐上的冷漠也在這時變幻不定時而歡呼,時而傷心,似乎看到什么讓她高興與難過的事情一樣。
不知過去多久,在林天的意識逐漸淡化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對方那緊緊捆綁著身軀的鎖鏈卻在這時突然裂開,同時被困在其中的武麗麗也在這時從眼角中滑落幾滴晶瑩淚珠,隨后那些裂開的鎖鏈突然爆開化為漫天飛舞的碎屑后,泯滅在荒漠的虛空中。
中間沒有停頓那荒涼的沙漠也在這時逐漸化為綠色,漫山遍野看不到盡頭的花草也在這時猶如雨后春筍似的拔地而出,瞬間布滿整座識海世界。
看到這一幕的林天臉上的緊張也在這時被微笑所充填,下一刻那逐漸虛無的身軀也在這時化為漫天光屑,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在五院病房外面,隔著門上的透明窗戶看向房里的眾人,臉上也是充滿了不解的疑惑之色,首當其沖站在最中間的李孤陽狐疑道:“師傅這是在干什么呢?這個動作都持續好幾個小時了,他就不累嗎”。
“孤陽哥哥,你看哥哥好像動了”。
同時,在李孤陽這句話音落下的時候,剛才還僵直不動單手放在武麗麗額首的林天身軀也在這時輕微的晃動起來,在身旁聽到茵茵這句話的眾人也都在這時圍了過來透過窗戶往里看去。
只是在眾人剛站定還沒看幾眼時,坐在床沿身軀晃動的林天突然對著一旁歪了過去,甚至把那站起掛著液水瓶的支架都給砸倒折斷。
“師傅..”。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臉色猛然大變,同時站在最中間的李孤陽也在這時大叫道,隨后擰動門閥想要進入房中,可是無論他怎么使勁都無法把門推開,在身旁的林沖與武國安也過來幫忙想要推門而入,可是那門閥開啟的房門仿佛黏在邊緣似的就是開不了。
“師公讓開”。
片刻后,臉帶焦急之色的李孤陽后退兩步,隨后對著擋在身前的林沖大叫道,在其推開后猛跑兩步就要踹上房門,可是在這時緊閉的房門卻被茵茵輕輕一推.開了。
因為沖的太猛停不下來的李孤陽徑直沖入房中,若不是及時停止恐怕就要從這邊的窗戶邊鉆出去了,隨后心有余悸的看著窗戶下面那走動的人影后,拍拍胸脯平復下心中的后怕,隨后轉過身跟著把林天抱起的林沖等人快速離去。
“哎,現在到好,這個還沒醒過來,那個倒是暈過去了”。
站在房中面帶焦急之色的張秀蘭,看著臉色紅潤但卻依舊安詳入睡的武麗麗,嘆息道,只是在她話音落下后一道厚重的男音從驚詫變為驚喜道:“麗麗醒了..”。
聽到這句話,留守在這兒的張秀蘭與可欣二人連忙遁著聲音看去,只見站在床沿邊的武國安神色激動的看著睫毛微抖雙眸緩緩睜開的武麗麗,看到這一幕的張秀蘭與可欣二人也是面帶驚喜的走了過去。
“爸,我剛才夢到林天了”。
悄然睜開雙眸的武麗麗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武國安,可是說起的第一句話卻是在識海中看到林天的那副情景。
可是聽到這句話的武國安卻沒有去仔細思量這句話,而是面帶激動的迎上去關切道:“麗麗,現在好點了嗎?你能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嗎”。
“好多了,爸,讓您擔心了”。
話音落下后,臉色俏美的武麗麗,看著父親那一臉激動的神色頓時微笑道,隨后看到跟著張秀蘭走來的可欣后臉色也在這時變的極為不自然起來。
隨后想到“夢”中出現的那副景象后,紅潤的嘴唇微微抿了抿對著武國安與張秀蘭道:“爸,張姨,您二位先出去吧,我想跟..可欣.好好聊聊”。
說出這句話的武麗麗,在叫出對方名字的時候微微頓了頓,而聽到這句話的武國安則是面帶疑惑的看了眼身旁的那名絕色佳人后,在張秀蘭一臉擔憂的神色下二人慢慢的走了出去。
隨著房門的輕輕關閉,房間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片刻后平躺在床榻上的武麗麗臉色也在這時慢慢的變幻著,下一刻待臉色恢復如常后,微轉額首看著對她微笑的可欣道:“可欣姐,你愿意接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