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世人皆知,神機擅長占卜,鬼谷精通陣法,現在獲得傳承的林天對于那些神鬼莫測的陣法雖然無法力破,但是卻可以起到提前躲避的作用。
只要掌握主精髓,那當年在九龍獄的時候,就不會被無形九宮陣給折騰的半死不活,若是早點獲取鬼谷傳承的話,提前推演出陣眼的所在,那要打破陣法也將會變的十分容易。
此時,當林天提高警惕,暗防對方突然發難的時候,卻見原本殺氣騰騰,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鬼黃突然一頓,緊接著單手抓住鬼玄的肩膀看著林天冰冷道:“先讓你得意兩天,等少主出關之時,就是你身死之日”。
當其說完這句話后,還不待林天有任何反應抓在鬼玄肩膀的那只手臂猛然用力,兩人仿佛像是一發倒飛的炮彈似的瞬息間就出現在千米之外,隨后對著海面的東南方向激射而去,其速度之快讓林天都有點膛目結舌,半天后那驚愕的嘴唇才輕啟道:“這孫子跑的還真他媽快..”。
在林天的這句話剛剛落下后,悄然抬頭看著那日落月上的夜空,隨即身形化為一佛清風對著香港市區的方向飛馳而去,從五點前去皇冠酒店尋找陳羽坤的晦氣,直到現在月照當頭,沒想到與鬼玄的激戰竟然持續了這么長時間持戒者。
這不由得讓進階曠世大成后的林天感到了一絲疲憊,同時那被其強行壓制的血氣也在此時無法忍受,順著喉間暢快的噴灑出來,而原本神色淡然的林天,那俊朗的臉龐也在此時變的極為憔悴。
雖然與鬼玄的戰斗他并沒有收到什么傷害,可是在最后施展吞噬術的時候,卻遭受到七煞的一絲反擊,畢竟他容納鬼谷傳承至今也不過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在這幾個月若是能徹底領悟吞噬術那簡直就是個奇跡,當時的他也不過是用吞噬作為媒介,把那些飄過來的七煞用體內化為陰陽圖的兩道傳承光球給凈化了而已。
擦拭盡口中溢出的血絲后,神色憔悴的林天回過頭看著鬼玄等人消失的方向喃喃道:“看來要盡快提高實力了,要不然等圣地出來的追殺之人來到后,那我就真的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了”。
如今光在俗世的鬼谷門讓林天應付起來都極為的艱辛,到時候加上四大護法和他們口中的少主出現,那林天可就真的要面臨死亡的威脅了,這些其實到也沒什么,圣地那邊隨時都會出現的追殺者才是真正的致命所在。
雖然現在夜色已經十分濃郁,可是在進入市區后的林天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選擇了落回地面打車回到酒店。
而此時,在香港一處不知名的地界中,一座龐大的莊園仿佛像是一只盤伏的巨獸般坐落在此,雖然現在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但是這里卻仿佛白晝般的明亮著,四周那些高功率的大燈清晰的把莊園中的一切都照的十分清晰。
從高空俯視而看,只見下方的那座莊園仿佛古時候的貴胄府邸般處處透漏著已經埋入歷史的奢華,青磚綠瓦高面紅墻,一座大殿仿佛故宮般的主建筑似得坐落在最中央,周圍的一側全部都是一些對其環繞的宅院與廂房,這樣的建筑雖然看起來奢華無比,但是卻處處透漏這神秘的味道。
忽然,從黑夜盡頭之地,兩道不分前后的身影快速飛馳而來,徑直穿過高墻對著那莊園中最中間的大殿中激射而去,黑光穿過靜止落下,兩道樣式相同被黑袍籠罩下的身影就這樣站在了大殿外面的過道上,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與林天激戰過后的鬼玄等人。
如今的鬼玄早已經從當時的呆滯中恢復過來,褪去籠罩在頭部的黑袍,那仿佛干尸般的臉龐從中慢慢浮現出來,之前因為戰敗而失神的雙眸也在此時充滿的閃爍的光彩,即使如此從中依舊可以清晰看到那無法消除的失落與黯然。
“噔噔噔..”。
隨后,站在一旁的鬼玄邁著步伐輕輕走向前,伸開右臂拿起上方的鬼臉口中銜著的圓環輕叩那朱紅色的實心大門三聲后,那緊閉的不漏一絲縫隙的大門竟然就這樣自己開啟而來。
看到這一幕,臉色黯然的鬼玄回頭看了眼依舊藏在黑袍中的鬼黃一眼后,這才邁動著步伐對著大殿之處的方向徑直走入,而身后的鬼黃也是緊跟而至的走了進來。
“屬下失手,還請少主降罰”。
走進大殿中后,看著坐在香案前的蒲團上,閉目養神的王朗,神情沮喪的鬼玄頓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背對二人的王朗羞愧道。
沉寂..。
當其話音落下后,惶恐不安等待責罰的鬼玄忽然聽到一聲猶如晨鐘般嘹亮的聲音響起道:“玄老,我原本只是讓你去試探他,而沒有讓你擊殺他,沒有目標哪來的失敗之說,起來吧!我不怪你”。
“謝少主..”。
聽到這句話后,之前還面帶不安等待懲罰的鬼玄此時仿佛如逢大赦似的重重吐了一口氣,隨后這才緩緩站了起來,而那背對二人的王朗,身軀在沒有任何移動的情況下輕輕轉過身來,那比之林天還要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疑惑看向鬼玄道:“談家主給的情報說林天的實力應該是在曠世小成,怎么依你歸元小成的實力也打不過他呢”求魔。
“少主,林天的真正實力,不可用明面上的境界去劃分,我看他的實際戰斗力,甚至比起你都不逞多讓,其實我落敗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敗在肉搏上,而是敗在術法上”。
話音落下,聽到這句話的鬼玄,看著面帶疑惑的王朗,隨即沒有任何停留的回應道,而在其說完這句話時,原本就陷入疑惑中的王朗頓時臉上的狐疑之色也是越加濃郁,同時口中疑問道:“術法,談起占卜我們與神機門相差甚遠,但若是比術法的話,他們只有千年底蘊的神機門怎可與我們相比”。
“少主,林天使用的不是五行相法,而是...咱們鬼谷門的失傳之法...吞噬術”。
看著王朗那充滿疑問的臉龐,略微頓了頓的鬼玄仿佛是在組織語言似的稍等片刻,隨后才繼續回應道,只是那說出來的話音甚至連自己聽著都感到十分震撼。
曾幾何時,他甚至自欺欺人的認為,那是林天故意使詐,用一種相近的術法而冒充吞噬術,可是在路上醒悟過來后,回頭仔細想了想他忽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卻是當時從林天施展的時候,他忽然感應到了一絲極為熟悉,甚至親近的氣息。
而就是這個問題,才讓現在的鬼玄如此肯定林天的施展,絕對是正宗到不能在正宗,而且是已經失傳三四百年的祖師自創絕學,吞噬術,所以他才會在趕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修身養傷,而是把這種消息立馬給王朗匯報過去。
話畢,之前還面帶狐疑的王朗,在聽到鬼玄說起的這句話后,仿佛聽到了這天底下最令人震撼的消息似的僵在哪里,隨后猛然起身雙眸睜圓看著鬼玄驚呼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吞噬術失傳這時你我皆知的事實,難道是形似意不同的術法嗎”?
“不會的,當時其施展的時候,那種突然展現的氣息我可是十分熟悉的,我不可能連這點都分辨不出來”。
聽到這句話,看著猛然起身臉上浮現難以置信之色的王朗,鬼玄連忙回應道,同時當其說完這句話后,偌大的殿宇再次陷入死寂般的沉靜中,門派秘法泄露這種大事對于古修者而言是極其嚴重的,而且得到秘術之人還是敵對陣營,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場不容忽視的災難。
片刻后,從震撼中回應過來的王朗,心中不由得快速推測這種現象會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如今的鬼谷也跟神機門相同,整個宗派中也就只剩下他們五人,而天地兩大護法如今卻在外游歷多年未曾回歸,現在聯系不到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他們在沒有得到其允許的時候絕對不可能擅自把門派絕學傳給別人。
可若是他二人沒有這種機會,那還會有誰呢!想到此處王朗的頭都不由得大了起來,他們畢竟不象神機門那樣精通演算之道,如今碰到這種腦力活那可把眼前的這位大少爺給為難壞了。
當其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忽然站在一旁依舊寂靜無聲的鬼黃突然道:“大哥二哥在沒有少主的同意下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有沒有可能..會是師叔呢”?
鬼黃吐出來的話,讓在場之人皆是猛然一震,特別是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的王朗,那沉思的臉龐猛然一亮口中也在此時回應道:“很有可能是姑姑,也只有愛才如命的她才敢打破這種規矩把宗門絕學傳給那小子”。
“可是姑姑都失蹤幾十年了,如今會去哪里呢”!
在上句話語剛剛落下時,吐著肯定語氣的王朗頓時疑惑道。
當年闖進蘇家南山莊園的那名太虛境女性,就是王朗的姑姑,而他的猜測也是正確的,林天獲取鬼谷門絕學的途徑確實是從其姑姑那的來的,只不過所用的方法不同罷了,若是他知道其姑姑獲得祖師傳承,在南山地下陰脈中蘊養從而被林天獲取的話,恐怕現在的他都蹦起來找林天拼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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