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聞仲”。品書網 仿佛是為了印證林天的猜測似得,從身后一道略帶驚訝的話音隨之響起道,讓在場的所有人把視線全都集中在那位俊朗但卻充滿憔悴的臉龐上。
“爸,您沒事吧”。
聽到這句話,面帶警惕的聞仲深深看了眼林天與張強,就隨之抬起額首看向站在房門外面的聞龍與金阮等人,同時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腳下的步伐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你怎么回來了,我不是讓你離開成都去香港找你妹妹了嗎”。
看著自己愛子歸來,面帶焦急的聞龍頓時責聲道,如今的成都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再安全了,尤家所掌控的這里基本上每雙眼睛都在監視著他們,所以最危險的人并不是他們,而是聞仲,因為尤家在找不到其的時候,輕易不會動他們的。
但是現在愛子已回,那下面的事情恐怕就要棘手許多,相信尤家不會在讓其離開第二次的,同樣的錯誤還會有誰再犯呢。
此時,看著父親那焦急中帶著少許責怪的神色,聞仲的心中頓時像是打翻五味瓶似得各種復雜,因為他的執著,這個家也都跟著遭殃,不但讓自己的妻子因此離開他,更是讓年邁的雙親整日也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他是聞家唯一男丁,家中出事肯定會第一個趕回來的,當其聽說尤家的人時不時都會派人去他們家搗亂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單獨離開這里,再走的時候一定要帶上父母,所以從外面聽到尤家之人再次來臨后,他幾乎不顧一切,甚至不管個人安危的奔赴而來,目的只是為了讓父母不在承受這種罪責。
對于這位非常懂事的兒子,聞龍也是非常清楚的,對方回來的目的也是非常明朗,無非就是想讓他們從此脫離這種生活,但是想要解脫首先就是要面對尤家,無權無勢的聞仲想要辦成這件事情,他還能怎么做呢。
下一刻,聞仲所說的話音,讓聞龍與金阮徹底的慌了起來,只聽其不慌不忙道:“爸..媽,我想通了,與其這樣整日提心吊膽的躲藏,還不如我自己向尤家自首,你們也別守著舊宅了,去香港找小雅,這樣我也能安心的找那混蛋拼命”。
“小仲,你可別做傻事啊,咱們聞家就你一位男丁,你要是出事了,我和你爸怎么向祖宗交代啊”。
聽到這句話后,面帶驚慌的金阮隨之哽咽道,小人物的悲哀,再被強權逼迫的情況下,他們沒有自救權,有的也不過就是用自己那孱弱的身軀,去為自己家人爭取一個緩沖,現在的聞仲就是抱著這種心態。
女兒已死,妻子不堪這種生活棄他而去,這兩種殘酷的現實打擊,讓一位身懷大志的男兒瞬間墮入深谷,從此萎靡不振,而他現在已經了無生趣,如今最讓他放心不下的,便是雙親的安危,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有暫時隱忍把至親之人安頓后,才能用自己那米粒的光輝去整齊皓月之光。
如今,面帶悲痛聲音哽咽的金阮,把帶著同樣之色的聞仲緊緊抱入懷中,而一旁的聞龍卻只有用拿自己那絕望中帶著濃郁悲痛的雙眸無神的看著眼前這至親的兩人。
老實巴交一輩子,到頭來他所得到的,卻不是善終,先是孫女逝去,如今唯一的兒子也要選擇與對方同歸于盡的做法,他真不知聞家到底造了什么孽,非要得到這種慘無人輪的懲罰。
悲痛的氣息,渲染著這片不大的區域,每個人皆是被眼前三人的情緒所引動,向來感性的雪楠,甚至在這時雙眸通紅,纖細的玉手輕抹眼角淚痕,同樣不光是她,連帶著極樂無憂的李孤陽在這時都罕見的沉默了。
殘酷的社會,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各樣的悲劇,聞家所發生的事情也不過只是冰山一角,他遠遠不能反映著社會上所有惡勢力的象征。
此時,面帶沉重看著這一幕的林天,深深的嘆一口氣后,這才緩緩走上前來,抬起右掌輕輕放在躺入金阮懷中哭泣的聞仲的肩膀上,然后對著聞龍道:“聞叔,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后,任何人都無法在欺凌你們,因為你們是我林天的..親人”。
“林天...你是林天”。
話音落下,原本躺在金阮懷中悲泣不休的聞仲,在聽到這句話后,身軀頓時一震,隨后緩緩從其母懷中脫離,慢慢回過頭憔悴與紅腫的眼角中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天道。
同時隨著上句話的落下,原本對其警惕的眼神頓時被一抹感激的神色所取代,緊接著雙膝就要跪地,但卻被眼疾手快的林天給阻攔了下來,不過即使這樣也無法攔下對方的感恩話音。
“恩人,請受我一拜,若不是你,恐怕我妹妹早就死在那里了”。
此時,面帶感激的聞仲,即使被林天攔住還是對林天深深鞠了一躬道,對于林天剛才的話音,沒有見識到對方實力的他幾乎選擇了忽略,因為在他認為尤家的實力,有誰能夠抵抗,恐怕只有中央的那些大員才敢俯視他們把,而年紀輕輕的林天要如何做到呢。
不過他的疑惑卻只是停留了幾分之秒,面帶凝重對其輕微點了點頭的林天,并沒有再次言語,而是頭也不回的對外走去,同時在其身旁的張強也是沒有任何停留的迅速跟上。
林天的舉動,讓聞仲頓時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似得滿臉疑惑,而其父聞龍在看到愛子這幅神色后,頓時解釋道:“小天這是去找尤家的麻煩,剛才在你沒來之前,那位經常過來找事的尤家打手就被小天給嚇走了”。
“真的嗎,他就不怕尤家的報復”。
聽聞此話,面帶疑惑與不解的聞仲,頓時難以置信道,畢竟在他心中尤家可是高高在上幾乎無法翻越的一座大山,就像是天空中的太陽任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碰觸的頂級存在。
可是如今卻聽至親之人說,這樣的存在竟然要有人去挑戰他,不由得讓他仿佛像是做夢似得無法接受,不過這種念頭之時停留不足幾息,與雪楠站在一起的李孤陽卻隨即自豪道:“我師父的可怕,你是無法理解的,在這個世界上他無懼于任何人”。
李孤陽說的不錯,以林天如今的實力而言,在這個時空中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已經少的一個巴掌都嫌多,若是在加上其所創造的聯盟和太虛境高手的加入,估計就是一個國家都不敢與其為敵的。
因為兩方面不是在一個層次之中,世俗的王權和實力根本對其造不成任何威脅,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林天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天神。
此時,聽到這句話后的聞仲,頓時陷入了呆滯之中,隨后仿佛想起什么似得,拔起腿就對著外面急沖而去,同時口中也不忘記大喊道:“恩人,等等我”。
其實早在林天轉身離開,并且坐上車的那一刻,他就在一直等著聞仲到到來,因為以其對他的推算,對方肯定會想親手解決了尤俊,只有這樣他才會絕了這心頭之恨。
所以她早早的就坐上了車,但卻沒有離去,只是在那靜靜的等著他,而后在對方上車之后,他才吩咐司機開車,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神州七大軍區之一的成都軍區。
位于青羊區武都路中段的軍區大院內,這里是成都軍事要地最高層的聚集地,因為神州軍委要員之一的劉奇就住在這座戒備森嚴的普通院子之中。
走入外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軍區大院,最外面的圍墻上書寫著幾道鋼鐵秉然的四個大字:“保家衛國”。
順著中間的形象墻的兩側走入其中,兩邊是普通小區應有的健身器材,這里所居住之人皆是軍區家屬與高層,其中一些面帶鄭重穿著莊嚴的軍官,也是有條不紊的來回走動著。
隨著下方的青磚小道徑直走入,最內部的那間二層小樓就是劉奇與家屬所在的房屋了,而后待距離拉近后,是不是響起的爽朗大笑聲從其徐徐傳出,同時響起的不止他一人,還有一位話音中帶著金戈之意男人。
“老韋啊,這次軍事演習咱們軍區可是把其余六區的人給著實震驚了一番,沒想到老連領導的那幫娃娃兵竟然打的這么好,你沒老耿他們的臉,那一下都綠了”。
此時,在這座小樓的一層會客廳中,一位年約五十左右身穿軍裝肩膀上那顆閃著金芒的一歲三星肩章,仿佛有著光芒似得異常刺眼,除此之外,在其迎面而坐的還有一位與其同齡,而對方那比他少一個星的肩章也在告訴著我們對方的軍銜是中將之級。
此時不是別人,正是軍區參謀長韋翰,他與劉奇一內一外的統領著這支鐵血之軍,在每年的軍演上成都軍區總是以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獲得矚目,而這次卻是他們所獨創的特種小隊合圍策略贏得了此次的勝利。
只聽這時坐在對面的韋翰同樣微笑道:“連祖那小子向來點子就多,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夠想到這種方式而取勝,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是啊,到現在我都還有猶未盡的想著當時的畫面,這一戰打的漂亮,贏首長都親自發賀電祝賀咱們了”。
聽到這句話后,劉奇頓時大笑道,往年的軍演,各大軍區皆是派出自己得意部隊參戰,雖然也有勝利,不過卻是輸多贏少,今日的這一場確實打的漂亮,幾乎讓另外幾位軍區都無法反應過來,這樣的經典在神州可是很少發生,也難怪劉奇等人會如此高興。
只是當他們還在不停議論之前的戰局時,只聽外面忽然想起一聲大喝道“報告..”。
這聲報告讓與韋翰交流中的劉奇頓時中斷下來,隨后其一臉鄭重的對外回應道,而隨著聲音的落下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一位身穿軍裝的列兵對著房中的二人莊重的敬了個禮后,這才回應道:“報告首長,外面有一位名為林天的人要求見您”。
“不見,就說我...”。
聽到這句話后,一臉鄭重的劉奇頓時揮手道,只是當其話還未落,仿佛響起什么似得愣了愣,隨后一臉驚愕的猛然回頭看向那位列兵道:“你剛才說誰...”。
“報告首長,他說他叫林天..”。
那位列兵依舊有條不紊的回答道,雖然很疑惑首長的前后變化,不過這點可是影響不了他對這位軍事強人的崇拜之意,只不過當其還在仔細端詳心中偶像的時候,卻見原本面帶莊重的劉奇卻在這時慌忙走出,而其身旁的韋翰卻是一臉迷茫的隨之跟了出去,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