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仿佛像是滋養萬物的母親般無私的灑下一切生機,但是在這一片濃密無際的原始森林中卻失去了作用,上面遮天的樹葉讓一切陽光都無法滲透。
只有在最邊緣部位那因為大戰而變得滿目蒼夷的地方蒙受了恩澤,清脆的鳥叫聲仿佛優美的旋音似得響徹起來,因為大雨的洗禮讓這一片的空氣變得格外清晰,甚至在翠綠的樹葉上依稀可見那些早起的鳥兒在歡快的啄食者露水與美味。
在下方靜靜平躺中的年輕男子,仿佛雕像似得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聲息,緊接著那祥和的眉角卻在這時無端的緊皺起來,似乎是夢到了不好的畫面般。
隨后,那靜靜的身軀卻在這時不和規律的抖動起來,同時其口中更是模糊不清的喃喃著,下一刻其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平躺的身軀更是悄然做起口中隨之大聲道:“不要”。
緊皺的眉頭上,髻角下卻流出了水滴,只是卻不知是汗水還是露水,那驚憂中帶著一絲恐懼的雙眸在這時卻緩緩被一抹凌厲所取代,視線移動淡然的看向四周,輕輕擦拭臉角的水滴后這才輕吐道:“看來,要盡快解決掉明仁了,要不然對我的親友都是一個致命的隱患”。
想著夢中那令他悲絕的畫面,其在這時凝重的輕吐道,而當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凌厲的雙眸猛然一凝,隨后更是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軀,半晌后這才驚愕道:“身上的傷”。
“昨天那刺骨的痛疼也消失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此時,簡單活動下那昨日對他而言還仿佛像是灌了鉛似的雙臂,但是今天卻輕易如燕的全身,面帶驚愕與不可置信的林天卻在這時喃喃道。
其實他不知道,在其遭受了巨大重創的時候,體內的隱藏的兩大傳承光球就已經開始慢慢運轉起來了,只不過在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察覺到,但是一夜的沉睡讓體內的兩大光球幾乎完全修復了他體內的傷勢,只不過卻是沒有靈氣供他吸收罷了。
但是此刻的林天卻能夠清晰感覺到,若是自己體內的元氣從新回歸巔峰的話,他很有肯能會因此突破小成,進階令他向往的大成境界。
被驚喜所充滿的林天,感應到這些后那原本遭受重創來始終黯然的臉龐終于重換笑容,隨后更是一個翻身站起,活動雙臂與全身感應著那始終都沒有的舒適感,其在這時卻情不自禁的揚天長嘯起來。
從這里距離東京非常遙遠,他不擔心會被明仁發現,而他現在雖然沒有恢復元氣,但是那完全康復的,卻讓他有點曠世巔峰的實力,若是在配合大小流芒的鋒利的話,幾乎遇到歸元境的高手也能出其不意的擊殺對方。
歸元境的高手,屬于一方霸主,在神州都很難遇到,更別談在各方匱乏的東瀛了,所以如今身在森林中的林天可謂是非常安全的,其實他還有所不知昨天的那場大戰早已經讓四周的兇禽猛獸逃之夭夭,現在這片森林最危險的對方,反而是叢林最外圍的邊緣處,往內行走的林天幾乎不會遭到任何攻擊。
“咕咕”。
長嘯過后,一股巨大的饑餓感瞬間蔓延了林天全身,讓他在后期的時候聲音都略微變了腔調,捂著肚皮看著四周那清一色的參天大樹,神色呆愣的林天隨即道:“去哪里找東西祭我的五臟府呢”。
“看來也只有往里面走走了,說不定運氣好碰到個野味啥的也能飽餐一頓的”。
原本還想指望一些野果充饑的林天,在掃視一圈后確定這里存在的只是一些單純的樹木后,他才最終放棄了自己的念頭,改為那些嘰嘰咋咋叫不停的可愛小鳥,在他的眼中那些都是美味的肉串。
撿起地上的石塊,天女散花般的精準打響飛的最高,叫的最歡的那幾只鳥兒,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無力落地的那幾只鳥兒就這樣落在其面前不遠處。
隨后,雙眸閃爍著奇異光彩的林天,就這樣三步并二兩步的跑去,撿起那落地的幾只堪比小雞般大小的鳥兒淫笑道:“讓你歡,這就是不知道低調的下場”。
手中拎著那四只大鳥,對著叢林內部那散著樹枝的地方走去,可是還未臨近另外一個問題卻迎面撲來,他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什么野外露營,更不抽煙喝酒的身上也沒有帶什么打火機,在這窮山僻壤的他怎么起火呢。
若是以前倒也簡單,可以依靠元氣轉換成火元素來起火,但是以往應為有靈氣的充溢讓他不至于會饑餓,更何況昨天剛下過一場大雨讓這里的地面都是濕漉漉的一片,想要學老祖宗那樣鉆木取火都不可能。
“操你大爺,難道老天真想餓死我嗎”。
看著面前不遠處那還滴著水的樹枝與草栝,傻眼的林天就這樣拎著四只大鳥愣罵道。
想了很久,其還是無奈的把四周已經魂歸西天的大鳥無情仍在樹根下,捂著那餓的貼著肚皮的前身,艱難的往內部行進著,希望能夠尋找到一些山果來充饑。
這片未知的原始樹林非常龐大,從外面去看一望無際,對于走在其中的林天而言更是不可估量,若是一位熟知地理的高材生來到這里肯定一口就能道破這乃是東瀛北部的那片名為泰川的原始森林。
因為在東瀛只有這么一片龐大的森林縱橫在名古屋與大阪府的交界,可以說走出這里對面的城市就是東野二級行政都的大阪府,同時與林天有著不小矛盾的陰陽道總部就設在那個地方。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林天即將餓的快要昏過去的時候,遠處一片茂密的野生桃樹林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當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其也不去想為啥桃樹會長在原始森林里,在他的眼中先填飽肚子這才是最關鍵的。
仿佛猴兒似得一竄多高的林天,直接飛撲了過去,坐在樹枝上摘起那大小堪比拳頭的桃子塞進嘴中大快朵頤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三四個沙包大小的桃子就這樣被消滅的干干凈凈,只剩下光禿禿桃核在地上打著秋千,而剩下的桃子更是被林天三口一個的吃個干凈,要知道一顆桃樹的產量也不過就結三四十個,碰到收成不好的時候估計二十個都很困難。
但就是這么一會的功夫一棵樹的桃子就這樣被林天吃了個干凈,悠閑的躺在樹下愜意的休息著,看著四周那為數不少的桃樹,打著飽嗝的林天不由得膈應道:“這輩子打死也不吃桃子了,再吃下去不成猴也變猿了”。
此時的林天,完全忘記了剛才的饑餓,現在依他那海量的胃口都能吃桃子吃飽,由此可見其究竟吃的已經不能論數算,必須用重量才能稱出來。
“偷桃賊,今天看你還往哪跑”。
可就在林天躺在桃樹跟下愜意無比的時候,一道清脆中帶著甘甜的話音卻在這時響起道,只不過那說出來的話卻讓林天傻不伶仃的愣在那里,隨后反應過來后面帶憤怒的林天剛想回頭怒罵呵斥那位把他當賊喊的人時,出現在其眼中的身影卻讓他陷入了呆愣之中。
只見在桃樹背后,一道窈窕倩影孤身站立著,那漆黑的發髻仿佛瀑布般傾垂而下,清秀的臉龐精致的五官,在那修長的身軀襯托下彰顯著別樣的氣息。
特別是那一身簡單且淳樸的衣著,更是讓這位女子體現出別樣的美,當然在對方看到轉過身的林天那一刻也是一樣愣了愣,同時那張清秀淳美的臉龐上卻在這時浮現出一抹動人的暈紅。
當林天還以為對方也被自己的帥氣給擊倒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臉色暈紅的女子卻在這時驟然變黑,據其手中的木棍就要對其打來,同時口中歷喝道:“流氓,偷我家桃子,還想猥瑣我,真是不要臉的臭流氓”。
剛才還沉思在自戀之中的林天,在聽到這句話后頓時回過神來,在避開對方那道攻擊的時候,口中還不解的質問道:“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猥瑣你了”。
“你自己看你身上穿的”。
聽到這句話后,面帶驚詫看向林天的那名女子,也停止了揮起的木棍改為指著林天嬌喝道,讓聽到這句話的林天情不自禁的低頭看向身上,只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讓其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知何時身上的衣服竟然如此不爭氣的變成了條條裝,同時全身上下幾乎就是幾條布給當著,只要一移動關鍵處幾乎就沒有任何遮擋的裸露出來,而之前的他被饑餓所折磨,竟然忽略了這些,如今想到自己剛才在躲避的時候,全身上下包括命根子都有可能被對方看到后,林天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的他只感覺一陣冤屈迎面撲來,在家的兩位嬌妻都還沒有看呢,現在倒好自己在外到是春光乍泄了。
當林天還想有所解釋的時候,一道渾厚沉重的男音操著神州標準山東腔調的聲音在這時從對面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