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光就這樣隨著兩人的詳聊慢慢度過,其中他們談起了各自的人生經歷,包括門派興衰,各種天南地北的事情都概括其中,兩人的話題沒有任何停頓中間更沒有冷場,在結束的時候雷霆卻是帶著意猶未盡的神色離去的。
若是在平時兩人暢快的聊他個三天三夜都沒關系,但是今天卻不同,因為他要與華峰一起返回洪門總壇,若是平時這件事情雖然他也會非常熱衷但是不會像現在這么積極,可是自從得知林天就是神機門主后,他那平靜的內心在此波瀾了起來。
雖然林天貴為門主,而且實力比他要強了不知多少倍,可是其卻不會擺任何架子,甚至更不會拿自己的實力抬高傲慢的身價,有的也是平易近人,甚至有些時候其還是虛心向他請教一些事情。
若是一開始得知林天是掌門后他的心情是無以倫比的激動加上敬畏的話,那么現在的二人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同時林天也用他豐富的人生經歷讓雷霆對他升起了異樣的敬佩之意。
當東方的那抹魚肚白升起來后,雷霆離開了這里,不過這次為了表示對林天的尊重,他是選擇從大門而出,林天并沒有下去送他,而是默默的站在窗臺目送其遠去。
若是這次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與洪門之人接觸,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這個凡塵世界竟然還有著同門后人存在,而且不光是他一人,單獨在洪門之中加上他就有三人,這也是從雷霆的口中得知,而且其余兩人也是依他為首。
說了那么多,心中的傾訴也是談了不少,可是林天卻把不久后圣地同門之中追殺他的來人給刻意隱瞞了下去,不是他不相信雷霆,而是不想讓他也卷入這場風波之中,畢竟同門相殘,其殘酷程度不比兄弟相拼。
當雷霆的身形,漸漸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盡頭后,林天這才深吐口氣,返回床榻前,拿出最新得到的圣杯開始研究起來。
東西兩方的修者所尊崇的能量不同,東方講究陰陽調和,萬物為靈的概念,而西方卻個人盲目的尊崇只有唯一真神的道理,所以兩方所獲取的意念也不相同。
他們的主要依靠信徒的意念來修煉,完全不受末法時代的影響,可是在日益復雜的人心中,虔誠的教徒又有幾人呢,所以他們的修行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而東方講究天地萬物,靈體為媒,依靠大自然所衍生的天地靈氣來感悟天道,可是在環境日益污染的今天,東方的修者也在面臨著生存的考驗,不過這些只是針對于凡塵的修者,至于圣地中是否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唯一能夠讓林天想透徹的卻是,東西兩方的修者能量真理不同,肯定是要相互排斥的,所以現在的他就在嘗試若是依靠混合元氣能不能容納西方的信者之力呢。
寂靜且封閉的房間,在這時卻憑空起風,窗簾的角落包括被褥都在這時隨風起舞而來,同時以林天為中心一道直徑越有五米左右的光圈在這時充斥整座房間,以完全封閉房間防止有人在他閉關的時候偷襲或者修煉的時候能量溢出而被他人所察覺。
隨后,做完這一切的林天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圣杯,雙眸中充滿了濃郁的空明之意,下一刻張開的眼睛緩緩微閉,盤膝而坐的林天全身在此時仿佛燃起了一層金焰似得,熊熊燃燒起來。
同時,多余的金焰仿佛受到感應一般,化成一股手臂粗細的金色火柱對著仿佛察覺到危機,全身被籠罩在圣潔光圈之中的圣杯沖了過來。
“茲茲”。
仿佛水火相撞時,所發出的聲音似得,在金焰撞向圣杯后發出了這道聲音,無窮無盡的金色元氣占盡了優勢,幾乎圣杯在沒有多余的反抗就被這股攻擊打破了護體光圈。
下一刻,無窮無盡的金色光焰,從四面八方把圣杯給團團包圍起來,四處游動的它們每時每刻都在找圣杯的破綻,想要就從鉆入其中,看看內部的構造。
圣杯畢竟是天主教自古相傳的傳說異寶,其品質比起乾坤盒來也是難分上下,雖然被封閉的數百年,沒有得到任何能量的補充,可是單靠本體所具備的圣潔之力就不漏痕跡的阻擋了林天所有的侵入,讓費盡心思的林天找不到一絲破解之法。
看著猶如銅墻鐵壁般沒有任何漏洞可入的圣杯,原本臉上還充滿期待的林天卻在這時慢慢升起了一抹失落之意。
“我曾經從一些書籍上得知,天主教有三圣器,日月仗,天華珠與萬物杯前兩者一攻一防分工明確,可是萬物杯的作用卻少有人提起,似乎非常隱秘,其排名更是在前兩者之下按理說應該好滲透才對,今日沒想到竟然如此之難”。
忙活了半天竟然毫無進展的林天,看著依舊無法滲透的圣杯,口中不由得喃喃道,從出道后就無往不利,對著任何異寶都能夠手到擒來的林天依舊習慣了那種犀利的感覺。
如今受到挫折后,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失落感,甚至現在的他隱約想有放棄的念頭,畢竟忙活了一天都看不到結果,這樣的事情讓他心中也潛意識的認為東西兩方不可能融會貫通的。
而且照此下去,別說是三天了,恐怕三個月都不能出現轉機,而他的時間比較倉促,必須要在約戰到來之前研究完這些,要不然的話他將會喪失一切先機。
其實現在的林天最想要知道的卻是萬物杯的作用到底是什么,難道是跟乾坤盒一樣能夠容納萬物的嗎,若是那樣的話他可以直接放棄了,畢竟其手中有過乾坤盒后,對于有著相同功效的異寶可是再無其他興趣了。
不過輕言放棄這可不是林天的作風,現在的他也在努力的看看在約戰到來之前出現一些轉機,現在的他可不怕浪費元氣,乾坤盒中所儲存的天地靈氣足夠他不眠不休的揮霍數年光陰。
就這樣林天的努力仍在繼續,可是他卻不知道外面的天在這時已經變了,他與教宗約戰的消息不僅而走,傳遍了三大洋四大洲,甚至遠在東方的武盟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而軒轅大長老也罕見的從閉關的密室中走出,整頓門眾準備殺向西歐,雖然他不知現在的林天實力有何增加,但是其心中依舊帶著濃郁的擔憂,教宗之名不單單的現在,甚至在他的那個時代就已經非常響亮了。
現在的他唯恐林天受了激將法或者是其他原因頭腦一熱答應了這個挑戰,武盟可以沒有他,但是絕對不可以沒有林天,因為他是這個聯盟的靈魂領袖。
同樣遠在北美的美國舊金山南部郊外的一座秘密大型莊園中,卻發生了這樣的爭吵世間,在一間豪華的中式房廳中,激烈的爭吵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兩方人大多數都是生面孔,唯有兩位卻是林天比較熟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峰與雷霆二人,而這里也不是他處,正是讓全世界黑惡勢力都聞風喪膽的洪門總壇。
此時,勢單力薄的華峰帶著雷霆與三名陌生的中年男子,面對十幾人的質問與爭吵,他不但沒有沉默反而卻在那里的抗擊著。
“華舵主,我反對你的建議,讓太上大長老為了一名素未蒙面的后生晚輩出面,我絕對不贊同,雖然從你的描述他的實力非常強,強到可以與教宗分庭抗爭,可是這些卻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不可信”。
“是啊,撒謊都不會,這個世界難道變了嗎,一名后生晚輩就能跟教宗抗衡,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教宗是誰,他可是連太上大長老都要敬三分的超級強者啊”。
尖酸刻薄的話語,從坐在華峰等人對面的兩名半百老者的口中發出,兩人年約六旬身穿灰色中山裝,那淡漠的目光中隱約充斥著敵視之意,絲毫感受不到同門之情在其中。
在洪門之中分為兩大群體,一種是被分配到外面做分舵主之人,另外一群就是把持著總壇實權的長老會,而他二人就是長老會的二位長老,連蒙與秦楓。
這些身處總壇之人向來對那些分配出去之人有著潛在的敵視,兩撥人都想爭奪總壇的實際權力可是卻都不分上下,如今看到華峰竟然不顧法國洪門地區的事件,單獨跑回來卻是為了讓太上大長老相助一名素未蒙面之人,這個難得的攻擊機會他們可是求之不得呢。
現在那可是想著法來為難華峰,目的只有一個,讓其在受到難堪的時候,讓其屈服,法國洪門在各地區的分舵中實力上乘,只要華峰屈服的話,那么下屆的掌門之選就將會從長老會中產生,就像這次的掌門一樣也是出于長老會中。
“華峰,我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地盤,少問他人之事把,咱們洪門的實力已經夠強了,我們愿意吸納他那是他的福分,竟然還敢提出要求,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當連蒙與秦楓的話語落下后,坐在首部的那名身穿青色中山裝的壯年男子卻在這時開口道,他不是別人正是洪門之主陳鵬,從他的話語中不用想都能知道這些話完全是偏袒長老會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