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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與東方背道而馳,距離中州的方位也是越來越遠,而且這里一路前行人煙并不是很多,幾乎隨處可見一些峰欒叢天的山脈,圣地人類的聚集地幾乎都在最為肥沃的東方,其他地區就變得極為稀少。
同樣一路的前行龔贊早就進入了天衍世界,他畢竟乃是元神之軀,若是碰到高人的話很容易就會被識別出來,到那個時候恐怕就真的九死一生了。
所以在走出城門遠離陽華鎮的時候,龔贊就已經不再與其同行,到是讓林天獨自一人行走在這人極罕見的小道上。
遠離陽華鎮大約四五百公里后,一座駐扎在荒郊的驛站漸漸出現在眼前,走入其中隨便要了碗茶水后,便向店家購買了一批良駒白馬這才順著館驛小道往前走去。
對于長期做慣豪華小轎車的林天來說,騎馬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折磨,這一路的顛簸讓這位太虛境強者的屁股都差點變成了八瓣。
之前還在疑惑為何在陽華鎮中竟然能夠見到一些現代汽車,可是在這里卻無法看到,可是在驛站歇息的時候,聽那位小兒的解釋這才明白。
對于俗世中代表身份與象征的小轎車,在這里卻是普通人的行走工具,當然一些普通人若是沒有相符合的身價,那么肯定也要坐不起的。
因為那從外面引進來的汽油在這里可是極為罕見的,幾乎沒一升的價位絕對高的離譜,絕對是真金白銀換來的,異常的珍惜,所以平常人家幾乎有也是很少去開,同樣更多人是因為無法駕馭所以才沒有考慮。
不過這些依舊是那些圣地中的普通人,高手卻不屑這種銅皮鐵骨,因為在他們心中這種全身都帶有危機的鐵家伙,可能一個不慎就會給他們帶來傷害。
所以在圣地之中,少見的是汽車,即使家中有也是無人駕馭,相反馬匹不論在什么時候都是絕佳的代步工具。
圣地中并沒有所謂的權利機構,每一個區域都分別有著相應的門派獨裁,而他們就代表著國家的象征,按照七大宗門的分布可以簡單的理解成圣地中是只有這七個國家。
極西之地的面積占據著圣地的三分之二,這里到處皆是荒野的一片,壕無人煙可尋,但是卻隨處可見一些兇猛的異獸橫行其中,因為這里是他們的樂園。
在館驛小道上,一個騎術極其別扭的身影駕馭著一匹好不聽話的良駒順著泥濘小道疾馳著,終于在進入一片無止境的山脈前卻停了下來。
沒有像其他騎手那樣勒馬止步,而是飛奔向前離開了馬身,緊接著一腳踢在那依舊疾馳的馬屁股上,頓時讓還在奔馳中的駿馬痛的揚天長嘶,不過卻奇跡般的停下了步伐。
一襲青衣隨風而飄,這位俊朗的年輕人不是他人,正是林天,其此舉并不是為了教訓駿馬,而是因為自己初次騎乘并不知如此停下,所以也只有用暴力來讓其理解了。
揉了揉依舊別扭的屁股,罵罵咧咧的林天左手一揮,一道身穿紫衣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荒郊野外,定睛一看出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龔贊。
“小天,在往前面走就遠離人類居住地進入獸族的地盤,你不能在深入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回去把”。
出來后的龔贊深深的看了眼后方那茂密的原始森立與縱橫萬里的無盡山脈,口中略帶傷神的回應道。
這一路的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終于來到了獸族的勢力范圍,原本陽華鎮就處于邊陲之地,是人類族群的最后一道居住城市,所以從那里出發來到此處并不是很遠。
但就是這個不遠,也讓林天不眠不休的差不多行進了一個月,若不是自己用元氣改善了馬匹的體質,恐怕半路還沒走完就死翹翹了。
“師叔祖,聽我一句勸,若是能不回的話那是最好,現在以你的狀態回去,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啊”。
看著眼中帶著無盡懷念與惆悵的龔贊,林天頓時苦口婆心的規勸道,在陳家時其曾經猜測過龔贊的心思,同樣多少也猜測到了其的狀況,返回族群雖然能夠得到保護,但同樣也會受到傷害。
所以現在看著神態如此的龔贊,林天的臉上頓時充滿了擔憂之色,可即使這樣又能如何呢,他知道不論自己如何勸慰,恐怕對方都不會聽從的。
他很明白那種游子在外歸鄉似箭的心情,因為這個情緒曾經的他最為明顯,家中二老如何不讓人揪心呢。
“我知道,所以如此這般我才更要回去,不過我會向你保證,我會活著去找你的”。
知道林天話中之意的龔贊何嘗不知此次危險重重的,但即使這樣他才更要回去的,因為現在的他有著更重要的使命。
返回族群爭取在極短的時間掌控權利,統一極西之地的目標,為日后共抗昊坦族做準備,同樣也為林天沖進天機谷的時候有著更多的底氣。
這些林天現在都沒有想過,他所擔心的依然是龔贊的那具沒有的元神,在其還想說上兩句的時候,身為當事人的龔贊卻在這時若無其事的揮揮手拒絕道:“什么都別說了,這一路沒有我的指導你切勿小心,圣地不比外面,這里需要的不是公理,而是實力”。
“所以你做每件事之前,一定要切身利益的考慮好其中的利弊,不求有多大起效,但是一定要保全好自己”。
說完上句話的龔贊略微頓了頓,這才繼續著下句話,雖然近千年沒有回來,這里的變化也是極為驚人,但是有一點哪怕就是海枯石爛這里也有不會變的理念,那就是強者為尊。
任何時候心中都不能存有憐憫,因為這樣的心態只會把你的性命葬送,卻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這對于他來說到是沒有什么,因為出生在古風盛行的年代,他是非常了解這些的,可是對于新新人類的林天來說卻是無法接受的事實,唯有讓外面的世界給他帶來致命的磨練才有可能結束。
看著神色中依舊有著無謂之意的林天,神色沉重的龔贊頓時發出重重的一聲嘆息,緊接著邁著步伐進入那無盡的山脈中,臨走后更是輕吐道:“三年后,若是我還活著的話,那么我會帶著我的族人攻打中州天機谷”。
說完這句話后,邁著步伐的龔贊就已經慢慢走遠,唯獨留下雙眸不停晃動的林天在那獨自黯然,隨后在其消失后那緊緊抿著的嘴唇卻豁然松開道:“到時候咱們依舊并肩作戰”。
說完這句話,林天豁然翻身上馬,一勒馬脖,轉身對著來時的方向奔馳而去,龔贊有他的使命,而林天也有他的目標,如今的他已經給自己制定了目標,第一站就是前往北漠平原,找一個能夠讓家人安住的地方。
然后以此為踏板轉道去中州參加那十年一次的盛會,圣元大典,他要在那里尋求出路,為自己培養個人的勢力。
林天與龔贊的這一分別,真的只有等后者統一極西之地后才有相見之日,原本制定的三年卻被直接拉長了一倍,其中更是多了許多無法預測的兇險。
北漠平原,這里位于圣地的北方,此地之名中有著一個漠,可是這里卻不是沙漠,雖然有但是面積卻不大,相反平原的地區所占的面積也不是很大,唯獨那不知從何處延綿而來的山脈,卻一直拉伸到了這里。
有人居住的地方與極西那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外要好的很多,甚至連館驛小道也變得極為寬敞,一路上各色行人來往不絕,同樣代表著各大家族的商隊也是扯著旗子行走。
而在這座用青石鋪墊的官道上,一名身穿青衣起著白馬的年輕男子,卻在一群商隊的后面慢慢行走著,來到這里后的林天調養聲息,似乎也是采納了龔贊的那句低調的話語,很少招惹生非。
這條官道雖然很大,可是前面的商隊卻把路給占的滿滿的,而來到這里后的林天也不著急趕路了,只是在后方默而不語的跟隨者。
就這樣一路的行走數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終于在第四天后林天還是巧合的與這家旗號上名為元家的商隊共同上路,只不過那些隊伍中的人不但沒有對林天生出好感之意,卻隱約中多出了戒備之色。
終于在行走大約半天后,一名體格壯碩,一身勁裝的中年男子,手拿乾坤棍從隊伍中走出,勒馬站在路中央正好擋住了林天的去路。
“什么事”。
“你小子跟了我們那么久究竟打著什么心思,難道憑你一人還想搶劫我們不成”。
“搶劫”。
剛剛站定,對于前者擋住去路林天是一肚子的不解,可是當其舉起乾坤棍指向他后說出來的話,卻讓林天的臉上升起了愕然之色,原本他只是想一人上路寂寞所以才跟在對方身后,可是沒想到竟然被其誤認為搶劫了,這種誤會頓時讓林天的臉色變得極為精彩起來。
同時一個念頭更在其心中回響道:“老子那么帥的人,難道就真的很像一位搶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