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林天,有傷在身,所以本身的極限也就是把實力提升三倍,可即使是三倍加上其現在殘余的元氣也相當于歸元巔峰的奮力一擊。
沒有九霄雷符加持的奔雷拳,自身的攻擊已經折扣了一半,但即使這樣所帶來的聲勢依舊駭人不已。
風動,云起,在林天的頭頂上空,一道碩大無比的紫色巨拳瞬間成形,緊接著在其特意的操控下,分為六道,隨后更是化作一道紫色殘影,朝著疾馳而來的六位孟家的刺客沖了過去。
這番強大威猛的聲勢早就把迎面而來的六位孟家刺客給驚呆了,沖在最前面的那位刺客甲,迎面相撞沒有任何遲疑的化成漫天血霧,被這一擊給沖的煙消云散。
緊接著第二位,第三位,沖來的六人根本避無可避,只有被迫迎上去,用自己的來測量這擊奔雷拳的恒威,瞬間沖來的六人,五位被震成了碎末,只有那位沖在最后的刺客首領僥幸在付出自己右臂后躲過了一劫。
殘酷的現實讓如今的他根本顧不得悲傷,因為就在這一刻,那猶如魔神般的林天全身下上再次被云涌而起的霧氣所包籠,顯然緊連的攻擊很有可能就在下一刻。
“小賊你好狠我們孟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樣的一幕瞬間把這位刺客頭領嚇的魂飛魄散,如今也不管真假,現在的他腦袋中唯一還能清晰的念頭就是趕快逃命,逃得越遠越好,仿佛只要能夠脫離其所在的視線,那么他就能安全無恙。
曠世巔峰的實力按理說根本就逃不過林天的追擊才對,可就是這種在其眼中猶如螻蟻般的存在,竟然鬼使神差的逃出生天了。
現在的他腦海中也在懷疑剛才那一擊是不是林天的搏命手段,可是身邊同伴所帶來的慘劇讓他不敢以身涉險,那五位只是孟家所素養的死士而已,但他不同,其乃是家族嫡系,小命珍貴,不論在何種情況下,保住自己才是第一要素。
這樣的念頭但凡貪生怕死之輩皆是尊為真理,可其也因此失去了一個絕地反擊的良好時機,他永遠不敢冒險,其以為林天沒有乘勝追擊,那是想要讓他自投羅網。
可是他永遠都無法想到,剛才林天乘于三所發出的奔雷拳已經是他體內僅存的最后一絲元氣了,這次出手沒有擊殺與他,林天就已經喪失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而在其身旁朦朧浮現的霧氣也都是其故弄玄乎的假象,因為在一擊不中后林天的意識就已經陷入模糊之中,現在別說是負傷的刺客頭領,哪怕是來一位不入流的后天高手也能當場格殺與他。
至于其身旁的王怡然早就喪失了抵抗力,想要保護林天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就這樣最難面對的現象竟然被其就就么糊弄了過去,不得不說,林天的這條小命還真的蠻好運的。
孟家的刺客頭領,身形在楓樹林中閃爍幾次后就消失不見,而全身上下被朦朧霧氣所覆蓋的林天,就這樣強忍著神智大約等了五六分鐘,確定對方是真的遠遁而去后,他的身軀這才仿佛被瞬間抽干骨髓似得軟了下去。
“你你沒事吧”。
身旁的王怡然早就被林天的這一手給驚呆了,她遠遠想不到如此俊朗的小相公出手竟然如此毒辣,伸出的手跟招魂沒什么兩樣,這樣對于一位養尊處優慣了的世家大小姐而言,簡直是無法接受的。
王怡然本性溫和善良,長這么大別說是殺人了,哪怕家中過年殺之雞她都要在午夜深沉時,悄悄為那宰殺的生靈小哭一場。
就連剛才被人截殺的時候,她想到的還是把人家擊退,然后自己奪路而逃,哪怕人家把刀都快要架到脖子上了,這傻丫頭還想著生命的可貴。
但今日眼睜睜的看著五位大活人,前一刻生龍活虎的對她下殺手,轉眼間竟然變成了肉粉散落與天地間,這前后的反差直接讓王怡然的神智陷入了停頓中。
心中的恐懼在這一刻猶如大堤崩潰似得,瞬間覆蓋那整顆心靈之中,但是林天對她帶來的保護讓其不忍心就這樣離他而去,就在其萬般猶豫的時候,站在她身前,猶如一座大山似得林天竟然就這樣晃了晃,軟了下去。
慌了神的王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辦,潛意識的不顧男女之別伸出雙手把即將摔倒的林天抱住,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貼在一起,從后面看去就仿佛像是兩位親密的戀人在緊緊相擁似得。
可現在關鍵時刻,這位性格較為淳樸的王大小姐怎么還能意識到這一點呢,所以在抱著林天的那一刻,紅潤的唇口中卻吐出了這句關切中卻充滿驚恐的語句。
只不過被抽走最后一絲元氣的林天,雖然最后還是保持了神智的清醒,可現在的他甚至連動動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們在干什么”。
問出這句復雜話語的王怡然正等著林天的回復時,突然一道聲如驚雷的厲喝聲,從其身后傳來,讓剛才陷入瞬間愣神的她猛然驚醒。
回頭望去,只見原本空空如也的身后此時卻被一群身穿甲胄的軍衛包圍,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充滿了驚愕與不可思議的神色,同時在眾多守衛的中間,一名身穿金色鎧甲,相貌堂堂,器宇軒昂的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臉色鐵青的杵在那里。
緊握的雙眸,蒼白的關節彰顯著此時他心中的憤怒,在那雙狹長的雙眸中,漆黑的瞳孔在這一刻因為怒火而猛然收縮,入眼看去多出的皆是赤紅的血絲。
他就是周家第一順位繼承人周安慶,其目前的實力也正好是太虛小成,因為他從歸元巔峰突破到太虛后,第一個要求就是迎娶王家大小姐做他的二房。
此人的出現,完全超出王怡然的意料之外,她無法想象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這個人竟然出現了,想到對方提出哪些無禮的要求,王怡然柔美的臉龐上如此明顯的浮現出一抹厭惡。
“干什么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剛才我差點被人暗殺了,若不是他,恐怕現在的我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在說出這句話后,王怡然的臉上再次被冷諾寒霜所充斥,連說出來的話都帶有微微怒意。
“救你救你就是這樣躺在你懷里,相互卿卿我我嗎”。
被眼前這一幕給震的心神大怒的周安慶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但凡一個男人對屬于自己的女人都是有著絕對的占有欲,雖然現在的兩人還未婚嫁,可是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王家大小姐已經是周家的兒媳婦了。
可如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這位周家大小姐竟然當著他的面,跟另外一個男人如此相擁而且親密異常,這樣的畫面讓他的肺都要氣炸了,所以說出來的這句話依然是用吼喊出來的。
一語驚醒,反應過來的王怡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直到現在她才想起所謂的男女之別,可就在剛才的那一幕若是他不及時抱住林天的話,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摔在地上嗎。
所以現在被周安慶這番話驚醒的王怡然依舊沒有選擇立馬放手,而是慢慢的把林天放在地上,緊接著隨即起身站在他面前,毫無所懼的應視著前者那吃人的眼神。
“周公子,那你想怎么樣,雖然家父已經答應這門親事,可我畢竟還沒有過門,現在還不是周家的人,請你對我放尊重些”。
“哼尊重,我尊重你,你就用這種情況來回敬我,我周安慶看中的女人,不論生死都是我周家的人,更別說你現在還沒過門了”。
王怡然的這番話剛一脫口,跨前兩步的周安慶瞪著那雙噬人的眼神看著前者低吼道,緊接著眼神移動定格在被其擋在身后的林天身上,他的哪張臉卻在這時變得異常猙獰。
“此辱無法忍受,唯有此人死了,才能消除我心頭,來人給我把他碎尸萬段,拋入山林喂狗”。
被怒火沖昏頭的周安慶在這個時候下達了格殺的命令,而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還不解恨,盡竟然多加了一句喂狗,可見此時他的內心如何的憤怒。
身后的那些城衛軍也感受到了少主的怒火,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布滿緊張的姿態,隨著聲音的落下,從隊列中走出幾名全副武裝的軍衛,手持明晃晃的大刀,神色冰冷的邁著大步對著林天走去,顯然這幾人是要如實貫徹少主的命令,把林天碎尸萬段了。
可看到這一幕的王怡然頓時急了,這次依然擋在林天面前,可是那憤怒的雙眸卻看向臉色陰沉的周安慶大吼道:“周安慶,我不準你傷害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殺他”。
“救命恩人,誰知道這場刺殺究竟是不是他布的局,就是為了故意接近了,這樣的小把戲,我一眼就能看穿”。
“你們幾個還傻愣著干什么,難道還用我教你們怎么做嗎”。
說完這句話后,看著停滯步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幾名軍衛,神色猙獰的周安慶頓時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