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周安慶可謂是氣的肺都要炸了,他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維護別的男人,若剛才其沒有說那些話,可能他心中的怒火還不會有現在這般暴躁,但是一而再的維護,讓其對林天直接升起了必殺之心。
“別過來我看誰敢過來”。
看過手持明晃晃大刀慢慢逼近的六名軍衛,王怡然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悲怒,他沒想到周家大公子竟然是如此心性狹隘之人,竟然容不下一絲他人。
自始至終這里的對峙依舊持續著,現在的林天力竭至此已經沒有半分的抵抗力,身軀不能動分毫的他,但是頭腦卻清醒的可怕,周安慶從來到后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清楚的聽在耳中。
躺在王怡然身后的林天,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這種萬分緊急的時刻,即將遭受殺害的人,那眼中竟然沒有一絲恐懼,反而卻是冰冷十足,冷的甚至讓人發寒,但這一切別人始終都無法看到。
“把少夫人給我拉開”。
沿著這情緒激動的王怡然可能隨時會做傻事,臉色鐵青的周安慶卻在這時吩咐著已經走過去的那六名軍衛,口中冷喝道。
不管其心中如何的暴怒,這一切的原點都是建立在王怡然不能受到傷害的前提下,畢竟如此美人還未到手就因此而死的話,那么他這么做還有何意義呢。
可當其這番話剛剛落下,余音未消之時,只見剛才擋在林天身前的王怡然猛然彎腰撿起之前刺客留下來的鋼刀,在眾人愣神之際直接架在脖子上,而她的身軀也在這時緩緩閃開,把躺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林天暴漏在眾人面前。
如此大好時機再沒有阻力妨礙下,那六名軍衛應該快速上前一刀解決了林天才對,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他們,甚至包括周安慶在內皆是不敢輕舉妄動。
“怡然你你這是做什么危險,快把刀放下”。
王怡然著一連貫的動作,直接讓神色鐵青的周安慶臉上出現了一抹焦急與緊張,那雙剛才暴怒噬人的眼瞳中,如今卻滿是擔憂。
同時其全身上下的元氣在此時迅速的醞釀著,想要找空閑瞬間制止王怡然,可是鋼刀架在脖子上,甚至那雪白的脖頸也因此多出一條紅線,殷殷血跡甚至從那刀刃之中慢慢溢出。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周安慶是太虛境高手,哪怕就是天人境也不敢有任何舉動,雖然對方的實力只是曠世境,他的動作對方不一定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是只要略有風吹草動,恐怕那泛著寒芒的鋼刀第一時間就會奪走這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此時,把刀架在脖子上的王怡然沒有說出任何話,移動而出的身形讓她的目的變得更明顯,當然他這番舉動并不是說心中已經無話,而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甚至連分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怡然放下刀一切好說你快點放下刀啊”。
看著那越積越多的血跡,周安慶的臉上頓時焦急一片,而他每當勸一次,就能夠清晰的感應到,架在脖子上的鋼刀就入肉一分,被對方攜死相逼的情況下,心中雖然憤怒萬千,可是無奈的情緒還是在這一刻充斥其所有的思維。
“退下把你們都退下吧”。
無力揮動右手的周安慶,示意走向前的那六名軍衛退下,同時再次揮揮手讓身后的衛隊,全都退后,甚至連他的身形也跟隨眾人后退了大約一百米,當其身形剛剛穩定下來后,之前只用行動表明一切的王怡然卻在這時首先發話了:“周安慶我這么做只是為了給我救命恩人一個交代,可是你為什么就如此逼迫與我呢”。
“怡然我不會在動他了,我會遣人把他送入城主府,接受最好的治療,只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若是你真心想要饒他一命的話,就不應該送入周家,而是放入我王家,我對你的人品,現在保持嚴重的懷疑”。
“好.好.好,放入你家,就放入你家,你先把刀放下,你這樣讓我真的很擔心”。
不管出于哪方面,一位太虛境高手能夠被一名女子逼成這樣也算是道奇觀了,可是這些卻不能消除林天心中對他的殺意。
現在身體首創無法反抗,這所有的怒火全都深埋心底,等自己恢復實力的那一刻,周安慶必死。
此時,林天心中的想法依舊在繼續著,可是王怡然再次響起的話卻打斷了他的思路,讓其靜心傾聽著。
“剛才我說過了,對于你的人品我已經不敢有絲毫信任了,立馬準備一輛馬車,把我與恩人送入王家,若不然我現在立馬在你面前自盡”。
當事人的這番話落下,讓周安慶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猶豫,其實他苦口婆心的勸解,依然是想等著王怡然放下鋼刀的那一刻,他就瞬間出手制服他,然后在吩咐眾人把林天碎尸萬段。
可是其沒想到后者竟然如此剛烈,竟然半點軟話都不聽,這著實讓其苦惱無比,今天的這些話想必早就讓其的這名恩人對他憎恨無比,他日若是能夠恢復過來,肯定是要對周家產生報復的。
但要是今天狠狠心殺了對方,那么自己的未婚妻也勢必不會獨活,權衡利弊后,周安慶的心中依舊無法做出正確的決定,眼看著雙方就這樣在楓樹林中陷入僵持。
這時,站在其身后的那名身穿鎧甲的副官卻在這時對其小聲道:“少主,暫且退讓,來日方長自有方法”。
身后的這名副官是周安慶的眾多心腹之一,雖然本身的實力不怎么樣可貴在腦子靈活,當然身為軍人的他卻不能用一肚子壞水來形容,只能用足智多謀來比喻。
而他的這番話也算徹底的開導對方,看著躺在王怡然身后半死不活的林天,他心中其實也在認準了一件事情。
后者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勢,能不能調養過來還是一回事呢,再說了只要進入藍葵城別說是王家護著他,哪怕是四大家族聯合庇佑,他們周家想要其死,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想到這里,周安慶臉上的猶豫瞬間消失不見,大手一揮對著身后厲喝道:“準備馬車,護送少夫人返回家族”。
說罷,神色依舊怒氣難消的周安慶頓時甩身而去,只留下已經把刀架在脖子上不敢松懈的王怡然,現在危機仍未解除,但凡一有松懈對方抽著空子肯定會鉆進來,到那個時候自己的恩人那就必死無疑了。
稍等片刻后,一輛全封閉的馬車被一名軍衛的牽扯下慢慢來到王怡然的面前,在后者的示意下,那名軍衛十分不情愿的把林天抱上車內,隨后當事人也是緩緩移動鉆入馬車之中,這名臉色非常不爽的軍衛駕駛著車輛,跟隨大部隊朝著藍葵城中駛去。
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行走在官道上,而之前承成孤狼命令的平風本身卻已經進入了城池之中,然后秘密發動天狼寨在這里的情報著手查探林天的所有信息。
甚至包括其在這里如何擺攤忽悠,如何跟孟家二公子結怨的事情詳細情況,一一聽在耳中,前后不過就短短半刻鐘的時間,叢林天進入此地到上午的出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全部知曉。
而他除了把這些消息秘密遣人送回,自己更是在距離王家大院不遠的地方,置業居住,畢竟自己來到這里,搜索林天的情報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也是成孤狼委托他暗中保護對方。
平風本身的實力就已經到了太虛中期巔峰,距離大成也不過一步之遙,不能說身份尊貴但也是十分了得,卻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堂主秘密派來保護一個不知名的野小子。
心中多少肯定有點不忿了,可當時看到堂主那凝重的神色后,他心中的不滿也隨之慢慢消散,現在更多的卻是猜測林天的身份,要知道自從脫離宗門之后,這個世上能夠讓堂主繼續關心的也只有那毫無感情的同門之人了。
“難道武肆那小子與我乃是同門”。
此時的平風心中也在猜測著這番結果,忽然一陣陣噠噠震響的馬蹄聲傳來,站起身形走出門外的平風卻恰巧看到一堆全副武裝的藍葵城衛軍從其面前走過。
而巧不巧的他剛前腳邁出門,周安慶卻從他面前偶然走過,緊隨著是一輛全封閉的豪華馬車,強者之間的感應讓這位異常傲慢的周家大公子無意識的轉過頭來,剛好與平風那淡漠的雙眸碰撞在一起。
短暫的交鋒從平風身上傳來的無形氣勢讓周安慶的心中充滿了余悸,幸好現在的他已經脫離了那個范圍,若不然他毫不懷疑自己在剛才雙眸交鋒的那一刻,肯定要出丑丟人,想到這里其不由得悄悄吩咐身后的副官說了幾句,同時又回過頭看了一眼,很顯然剛才的密語肯定是與其有關。
但是現在的平風卻絲毫不關心這些,當他準備反身走回小院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看到帶著一隊軍衛前進的周安慶整隊卻停在王家的大門前,而同時兩名軍衛卻從封閉的馬車中抬出一名氣息奄奄的身影與一位精神萎靡,神色恍然跨出馬車的國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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