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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四章 嬴政

  “看你的面相,似乎不像是北漠人士”。

  大步走來的林天,看著獨自飲酒的那名黑衣青年,頓時微笑道,而聽到這句話后那名黑衣青年卻在這時緩緩放下端起的酒杯,轉過頭異常冷漠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你會看相”。

  話音剛落,面帶微笑的林天不顧對方的態度,獨自端坐,順手拿起面前空著的酒杯端起酒壺在面前聞了聞,情不自禁道:“醇而不澀,香而不散,好酒”。

  說罷,也不管主人家究竟愿不愿意,其直接把面前的空酒杯斟滿一飲而盡,而那名黑衣青年卻從始至終,用那雙冷漠的眼神看著林天,顯然是在等著對方的回話。

  “嬴政,鬼谷衡云城人士,這次前來北漠前途暗淡,北斗無光,臉頰無光也代表著這次的你,將會危機重重,兇多吉少”。

  “我看相收費是非常昂貴的,知道你沒錢付報酬,這壺酒就送給我當做酬金了”。

  說完這句話后,不顧嬴政那驚愕的臉龐,林天自顧自的斟酒獨飲,完了還砸吧咂嘴,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

  此時的嬴政心中的震撼那簡直無法言喻,甚至自己帶來的美酒被林天獨自霸占的事情都沒有看在眼中,因為這時候的他心中在驚訝之余,多少也是有著戒備與防范之心。

  “你究竟是誰,對我的信息知道的那么詳細,莫非你是馬家派來的人”。

  如今的嬴政,臉色急劇轉變,從之前的驚訝到現在的警惕,同時甚至其身上的元氣也在這時暗暗調動,雖然他感受不到林天體內有一絲的能量波動,可不止為何,面對這個年齡比他少許多的男子,其內心竟然詭異般的升起一抹無力感。

  仿佛坐在他面前的就像是一座大山似得,讓其根本就升不起抵抗之心,但是那從對方口中詳細吐出的消息卻讓他的內心驚疑不定,這一路被追殺現在的他早就風聲鶴唳,稍有風吹草動就極為敏感,更別說這位不知底細的陌生男子了。

  “馬家,是不是玄城三大家族之的馬家,他們的勢力很強,現在的你可是招惹不起他們啊”。

  聽到嬴政所帶來的質疑后,林天依舊是若無其事的獨自飲酒,緊接著閉眼回味一番后,這才輕啟雙眸看著暗含戒備的嬴政道,只是他說出來的話讓前者更不知所措了,因為現在的他卻不知林天究竟是敵是友。

  生活在鬼谷城的他,知道一些看相之人能夠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得知一些天機,可是眼前的這人也實在太年輕了,若是把其跟那些窺視天機的相師相比較,簡直讓他根本就無法相信。

  而且推演最為精確的乃是神機門,生活在鬼谷的他還是無法想象從面相上就能夠看出當事人最近所生的事情,這卻是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

  “正是玄城馬家,莫非兄臺也是玄城人士對了,忘了詢問兄臺的尊姓大名,在下鄙名兄臺已得知,現在還不知如何稱呼閣下”。

  此時,依舊暗中戒備的嬴政卻在這時對著林天抱拳道,如今對他而言對方不論是敵是友,都無所謂了,畢竟從前者的身上其觀察了半天也是無法感應一絲元氣波動,很顯然是一位不懂武學的奇人異事,恐怕就是天賦異稟這才對于相法一道極為精通罷了。

  “名字也不過只是一個代號罷了,許久無人問起姓名,而在外行走的同道中人卻送了我一個天機先生的稱號,如不嫌棄就稱呼我為天機把”。

  毫不思索的林天在這個時候依舊睜眼說瞎話了,不過他這樣做也是有著一定的用意的,如今的天地間還有何人不知林天的大名,就算現在他說出來對方也不一定會相信,而且就算是相信了,對其也是百害而無一利,畢竟現在想要殺他的人太多,一步差池恐怕就會拉對方下水。

  別看太虛境界的實力很不錯,但是放到他們這個層次中,太虛境實在是不夠看的,甚至對于打斗的場面更是帶不來決定性的扭轉。

  “天機天機好名字,人如其名讓人不可叵測,好名字為了兄臺剛才的幾句點撥,來干一杯”。

  聽到此名后,臉上的戒備略微消除許多的嬴政,在這時面帶微笑的贊嘆道,同時拿起酒壺就想把面前的空杯斟滿,可是拿在手中后惦著酒壺的分量,他的臉色卻在這時隨之僵硬。

  反觀對面的林天卻是一副淡定的模樣,若無其事的對著一旁等候的小兒大呼道:“小二,我之前要的酒菜備好了沒有”。

  “客官這就來了”。

  嬴政所喝的酒,屬于自身釀制的,在外面很難買的來,這次出來也就帶了那么一小壺,自己也就才喝了那么幾口,剩下的全都進了林天的肚子,讓他無奈中也是頗為好笑。

  男人之間的友情有的時候就是那么簡答,坐在一起簡單的聊聊碰了一杯酒后,那中間的感情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建立下來。

  此時的嬴政,雖然對林天的戒備心依舊沒有消除,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事,這位名叫天機的男子,已經非常符合他的胃口了,同喜杯中物,友情兩相交。

  隨著林天的這句話落下,那杵在一旁的小二這才吩咐后面端上酒菜,陰陽鎮靠近山區,所以這里的特色大部分都是野味,離老遠還未端上的時候,那股誘人的香味就已經勾起了兩人那挑剔的味蕾。

  一陣風卷殘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心滿意足的兩人這才結束,而此時的嬴政也想起了之前林天所說的那句話,頓時不解道:“天機,你說我這次危機重重,可是現在我依舊脫離危險了,為何出此斷定呢”。

  “天運相連,因果不斷,看似現在脫離了危機,可是卻隱患四起,這一路返回中州,恐怕你劫難重重,這也算是對你的一個磨練吧”。

  經驗老道的林天可以看到出來,嬴政其實并非獨行俠,在此之前其定然也是富貴人家,雖然他可以推演的出來,但是這礙于個人的,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他也不好窺測,等待時機成熟后,相信其會說出來的。

  “呵呵,若是你像你說的那樣,恐怕這次的劫難真的是個死結了,早在玄城與馬家交手的時候,我就受了內傷,隨后一路的奔逃也無暇治療,現在越況嚴重,如今的我實力不足巔峰時期的三分之一,若是馬家追殺至此,恐怕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嬴政倒也干脆,現在的他已經對林天生不起絲毫的戒備,所以這才把自己的底細給暴漏出來,所以他在說出這句話后的時候,等于已經把自己的心都交給對方了。

  “這可真是巧了,我不但精通相法,而且對于藝術也是少有涉獵,若是相信天機的手藝,倒不妨讓我看看”。

  “真的嗎,天機可真是全才啊,若是能夠脫離此劫,返回衡云后我便著手教你武學,到時候讓你全方面都可以得到展”。

  林天的多才多藝,也讓嬴政的內心充滿了無言的喜悅,而且在這個時候他還是認為對方不會武學,所以現在在激動之余才許下如此承諾,由此可見這時候的林天已經完全讓他打開心扉,成為無話不談的至交了。

  言畢后,嬴政伸出左臂遞到林天面前,心知肚明的后者也在這時裝模作樣的把起脈來,其實林天對于醫術一類的全都是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唯一精通的也就是五行相術中傳承的金針渡穴。

  而現在的他為了不再嬴政的面前丟臉,也是悄悄的運轉一絲元氣游走在對方的體內,當然了,以其現在的境界,想要隱蔽到讓嬴政無法察覺,還是可以做的到的。

  “你后背中了一拳,導致你體內有暗傷無法排出,現在更是深入肺腑,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輕則落下終身的后遺癥,重則會有性命之危”。

  探查一番后,林天這才得出了這個結論,當然現在的他也并非是空口白話,說的也是有憑有據的,剛才分出的那縷元氣游走在嬴政體內,看到的卻是比現在更加嚴重的傷勢,后背中的那一拳,絕非普通拳勁,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屬于馬家特有的元氣屬性,因為在那上面他感受到了濃郁的陰寒氣息。

  而且據他的認知中,馬家所修習的武學中不但精于劍道,對于拳法和掌法也是涉略頗深,現在嬴政所中的這一拳若是沒錯的話,應該是馬家的寒冰拳。

  聽到此話,剛才還表現的極為淡定的嬴政,卻在這時焦急道:“天機,我的這個傷有救嗎,我現在大仇未報,心愿未了,可不想這么早的死去啊”。

  嬴政孤身一人前來北漠,本身就是有著報仇或者其他的心理,若是現在英年早逝的話,對其而言還是非常殘酷的,心愿未了的人哪怕就是死了,也是無法進入六道輪回,所以現在的這個結果對于其而言,可是無比殘忍的。

  沉思片刻后,看著臉色充滿不干與焦急的嬴政,剛才還神色凝重的林天卻在這時微笑道:“幸虧你碰到了我,若是換成別人的話,還真沒有把握祛除你體內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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