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骨龍很快與七艘基洛夫飛艇相遇,甚至要相互撞上,因為小白與那些飛艇,都沒改變方向,不過,即將撞上之時,雙方還是減慢了速度,最終停在空中,彼此相隔不到二十米,
李邪走到小白頭部前面,想看看人擋了他的去路,
“在下李邪,前面哪位,可否認識一下。”李邪心中是不爽,但還是很客氣,臉上也帶著微笑,
實力強大了,也不能目中無人,如今在眾神墓地的空中,敢在空中的都不是普通人,別碰上半神了,太強硬的話,只會招來麻煩,
本恩走到飛艇前沿,朝李邪拱手原來是都鐸之王邪王,在下血骨傭兵團團長本恩,幸會幸會。”
“原來是第二傭兵團團長,久仰久仰。”李邪也拱手回禮,
“哈哈,我們也別客套了。”本恩大笑道在下是沒想到在眾神墓地能遇見天下聞名的邪王陛下,實在心里激動,傭兵不喜歡客套做作,邪王要是不嫌棄,就上來共飲幾杯。”
是巧遇,還是刻意,李邪打不準,而他也聽說過這血骨傭兵團,,十大傭兵團排行老二,團長本恩實力強大,為傳奇召喚師,李邪對上,負不可能,勝卻難說,而對方人多勢眾,李邪還得擔心手下吃了虧,
如此,何必一起喝酒,
當是萍水相逢,倒能免去許多的麻煩,
李邪笑道在下還有急事,實在不便停留,本恩團長盛情,在下心領,待忙完此趟,在下定邀本恩團長暢飲一番。”
“邪王是看不起我。”本恩轉身喝了一句來人,擺好酒席,請邪王。”
“這……”李邪眉頭深皺,心里有些不痛快,本恩此舉,明擺著強請了,
“請邪王。”
其余幾艘基洛夫飛艇上,一千多名傭兵齊聲高呼,
本恩拱手邪王莫非不能給在下一點薄面。”
卡諾走到李邪身邊,低聲道陛下,這家伙是在賣面子,你不受邀,他面子上過不去,就不得不跟我們干一架了。”
卡諾這話,并不是說他怕了,而是讓李邪做好準備,不受邀的話,那就準備干一架了,
李邪看本恩那邊的形勢,也明白不受邀的話,確實太落人家面子,
只不過,本恩的面子,關李邪事,只是李邪也不想惹事端,搖了下頭,無奈的說道本恩團長盛情,在下看來是推脫不得了,便請吧。”
李邪將小貓咪跟小毛球抱到懷里,想了想,又放了下去,朝卡諾幾人道你們給我看著小白,就不用跟著了,不管發生事,沒我命令,不準離開小白。”
小白這條骨龍哪需要看著,李邪這么說,是怕本恩心懷不軌,李邪本身不懼怕,但卡諾幾人就未必了,讓他們留在小白身上,其實是讓他們受到小白的保護,
卡諾幾人會意,便也沒跟著,李邪腳下輕踏,落到本恩的基洛夫飛艇上,
本恩大笑多謝邪王賞臉,請。”
李邪點了下頭請。”
桌椅擺好,三人坐下,李邪看著溫德這位是。”
溫德拱手笑道在下狂風傭兵團團長溫德。”
狂風傭兵團,不是跟咱大哥的奔雷傭兵團不合的那個嗎,
李邪拱手還禮,那邊本恩給三人滿了一杯,舉杯道邪王賞臉,在下先干為敬。”
三人幾輪酒下來,本恩給李邪夾了一口菜邪王試試,這可是用走地獸的大腿肉做的咕嚕肉,酸甜可口,外酥里嫩,下酒的美味啊。”
李邪吃慣了魔廚的菜,天下其他菜,他實在不覺得有好吃,但人家都幫著夾到碗里了,不吃也太過矯情,再者本恩與溫德都很是熱情,看著也不像有所圖謀,便也不計較,將本恩所夾的咕嚕肉吃下,還不忘裝著贊道確實不。”
見李邪吃了那肉,本恩嘴角不經意間揚起,隨即便大笑起來邪王喜歡,那就多吃,對了,在下特別羨慕邪王那頭幽冥骨龍,不邪王能否轉讓。”
打老子本命獸的主意,
哼,就不會無緣無故請咱喝酒,
李邪笑了笑那是在下本命獸,就是想轉讓,也轉讓不了了。”
本恩聽聞,臉上現出幾分無奈可惜啊,若不是本命獸,邪王還能留一條命呢。”
李邪見他露出狐貍尾巴,只作冷笑看來本恩團長這桌酒席不那么好喝呢,只是,本恩團長真覺得有把握要了我的命,怕是要送掉你的性命,也會令血骨傭兵團從此在眾神大陸除名。”
“哈哈哈,邪王真愛說笑,邪王聽說過跗骨之蛆嗎,一種奇特的小蟲子,吃下去后會立即孵化,再爬到腦子里,讓腦子長滿這種蟲子,就是半神,也必死無疑,可憐的邪王,你方才吃下的咕嚕肉,里面就有跗骨之蛆的蟲卵。”
李邪心里一驚,瞇起眼,神色冰冷,殺機以從眼中透出,淡淡一笑跗骨之蛆我是沒聽過,不知本恩團長聽說過吸血鬼么。”
說著,李邪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許多玻璃瓶,直接扔地上,碎裂的瓶子中,流出鮮紅的液體,那是高階魔獸的血液,血腥味頓時彌漫四周,
本恩見狀,也怕李邪拼死一搏,見他與溫德跳開,又取出一支玉質短笛,吹出某種蟲吟的聲音,
卻見李邪全身冒起黑煙,一絲絲粘稠的煙氣凝而不散,彌漫四周,而李邪的身體忽然變得炭紅,只是轉眼,卻變成了黑炭般,進而化成炭灰,散落一地,
“陛下。”
“邪弟。”
“爸爸。”
“喵……”
小白身上幾人聽見基洛夫飛艇上的摔瓶聲,都走小白頭頂看究竟,卻見李邪突然全身成了炭灰,一個個驚駭不已,
邪王死了,
他們也都顧不得李邪之前的命令,一個個要沖上前拼命,小白卻一個昂頭,讓他們腳下不穩,一個個跌向小白腰身,小白昂叫一聲,開口說道沒事,不準違抗命令。”
幾人都不明所以,邪王身體都化成灰了,還沒事,
與此同時,基洛夫飛艇上,本恩驚疑不定,跗骨之蛆發作并非這種死法,而李邪卻也死得蹊蹺,但他也沒做多想,人的身體都變成灰了,還能活,
本恩看向幽冥骨龍,大喝道殺了上面的人,別傷了我的骨龍。”
兩邊基洛夫飛艇上的傭兵得令,一條條鐵索從飛艇上射出,勾在小白的骨架上,竟牽得他動彈不得,又見基洛夫飛艇上,千把人踩著鐵索,沖向小白,
“上。”本恩喝了一聲,便要與溫德一起沖向小白,畢竟,光靠手下的傭兵,還未必制服那條骨龍,也未必打得贏骨龍上的幾人,
只是,一把平淡得有些無情的聲音,卻令二人停下腳步,
“自作孽,不可活,你我平生無怨,是你找死。”
“誰。”
本恩與溫德大驚,目光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卻是他們所在的甲板,又見甲板上的血液快速的匯聚一起,從中間不斷隆起,逐漸聚成人形,就是因為李邪身體化灰而掉落的空間戒指,也被血液牽引著匯聚到中間隆起之處,
那血液變化得快,一轉眼,一個血人已經形成,血人又變化皮膚,輪廓逐漸分明,一件黑色大衣抖過血人前面,只是眨眼,一身黑衣的李邪,卻又站在了本恩與溫德身前,
還是那柔美的臉龐,還是那妖異的邪笑,李邪除了換件衣服,竟無半分變化的重現二人眼前,
“不可能。”
“這……這可能。”
本恩與溫德見此匪夷所思的一幕,皆是駭得臉色發白,如若見鬼,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你們可以死了。”李邪右手抬起,手臂的魂印黑光大漲,籠罩在本恩身上,而李邪身形一閃,卻沖向溫德,
本恩要去擋著李邪,卻發覺彌漫在四周的黑影聚集到他的周圍,他的身下隨即出現一個黑色的古怪圖案,便有梵音在空中吟唱,隨即傳出陣陣咆哮嘶吼,一具具黑影出現在本恩四周,猙獰的面孔,令本恩不寒而栗,
“幽鬼,這是幽鬼。”
在本恩的驚呼中,所有黑影都已依附到他身上,
另一邊,溫德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卻又見一道黑影沖到他身前,他的瞳孔一縮,眼前這個男人那金色的瞳孔透出的冰冷的眼神,以及那嘴角露出的一小截獠牙所泛著的銀白寒光,令溫德驚得魂飛魄散,
“血液不足,你貢獻些。”
李邪手中的邪刀毫不猶豫的刺入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溫德的腹部,便是一聲嗞啦的肌肉撕裂的聲音,邪刀向上滑,帶出一抹鮮紅的艷麗,
溫德的雙眼大睜的等著眼前的男人,眼中神采逐漸消失,變得死灰一般,又見他額頭中間裂開一條血縫,整個人一分兩半,血液極速匯聚,流向邪刀,
李邪嘴角勾起,目光看向旁邊,那本恩估計是沒遇到過這樣的攻擊,已經被天鬼以及一群幽鬼啃咬得僅剩一堆白骨,大約他死也沒想到,連鎧化都沒來得及,甚至,所謂的殺手锏都來不及祭出,
人死,卻不止他一人該死,
李邪冰冷的目光,投向正與澤恩卡諾戰斗的一眾血骨傭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