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估計對方會直接射擊趙雪所在房間，射穿窗戶和窗簾，然后爆炸殺傷目標。.”李起回答道：“所有我需要知道趙雪所在的房間窗戶位置。”
“審訊室只有一扇窗戶，正南。”歐陽劍蘭還是對審訊室房間位置保密。
“正南。”李起拿望遠鏡，在自己左手邊。距離九百米一千兩百米，有四棟三十層居民樓為射擊點，一家二十一層的銀行，三十三的稅務大樓，二十六層的煙草公司。暈，這不派出一個團的特警根本無法封鎖這一片。
歐陽劍蘭問：“你確定會攻擊審訊室嗎？”
“預設攻擊距離彈就是這樣，自己和目標距離必須測算清楚。一旦目標轉移換一個房間，那就無法使用智能彈。要改變只能送回實驗室重新設置。”
“兩個小時前，我們已經改變了審訊室。”歐陽劍蘭道：“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下令再次轉移。”
“這是個好辦法。”通過改變位置讓智能彈失效。
“恩，掛了。”
“恩！”李起掛電話，理論上來說，臨時轉變房間，趙雪不會有危險。但李起總感覺很不安。該死的荀宣能不能快點？只要知道預設的距離，基本就可以鎖定射擊位置。
雨越下越大，李起沒有回塑料布的打算。換位思考，自己是一個才到達聽海的殺手。除了趙雪資料得不到其他的幫助。居民樓比較難，會讓自己和普通人進行接觸，租房間還要簽訂合同。除非是開門進入，攻擊房內的人。無論哪條都不是職業殺手的作風。
銀行已經關閉，而且內部有不少保安人員。外人很難進入其中。稅務大樓和煙草公司更不可能，這樣的機構都有看門人。李起知道這些看門人雖然也是底層的人，但是他們會攔住任何陌生的面孔，然后讓你填寫一張包括自己父母信息的訪客單，以彰顯他們和訪客的階級差距。這種情況很普遍，多在政斧部門的臨時工身上體現。他們為難老百姓的原因就是顯示自己有對方所沒有權利。權利崇拜不僅在官場，早已經深入民間，種植在每個人的骨髓中。
歐陽劍蘭兩小時前臨時換了審訊室……不對，審訊室可以臨時換的。歐陽劍蘭負責這一塊，除非買通歐陽劍蘭，否則不可能知道審訊室是哪個房間。假設月神現在有智能彈，他在蹲守，什么地方是趙雪必須去的呢？
李起電話歐陽劍蘭：“我需要你們內部的配置圖。”
歐陽劍蘭左右看看，走出審訊室，進入一個小房間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人監視？你的電話和我的電話都有加密，但是你如果撥打普通電話，有些人將得到普通電話說話的內容。”
我被監視了？李起一愣：“謝謝。”
“是大老板讓我找機會告訴你。”歐陽劍蘭道：“唐靜已經被調離了警察部門，回安全部門。她的小組正在專攻你的信息。你犯了一個錯誤，自以為是的錯誤。”
“恩？”李起心疑，歐陽劍蘭和自己說這消息，似乎自己已經到了懸崖邊緣，只不過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唐靜曾經收繳一批武器和間諜用品存放在警局證物室中。后來被人暴竊。暴竊的人并不知道警方已經完成了對其中一把m9手槍的彈道測試。同樣彈道的彈出現在曹羽的樓下。那個戴口罩開槍的人，使用群眾拍攝的照片進行顱骨比對，和你的顱骨很接近。但因為夜色昏暗，沒有達到法庭所要求的接近度。明白意思了嗎？她現在就可以抓你，只不過她知道現在抓你撬不開你的口。很可能人家已經掌握了實質證據……現在你得知了趙雪位置，趙雪萬一被刺殺。我們會如實告知唐靜：你知道趙雪位置。你明白我意思嗎？”
李起沉默一會道：“她懷疑我是黑手？”
“恩！最少我和大老板知道，你認識一名黑手。”歐陽劍蘭道：“大老板讓我告訴你，他是遵守一定法律的。如果你被抓到把柄，他也沒有辦法。”
“恩，知道了。”李起收線，鉆回塑料布中。拿浴巾擦頭發。點上一根煙。
光頭見李起從原先緊張工作狀態，突然轉變有氣無力。好奇問：“怎么了？”
“沒有得到信息，這一槍看來趙雪躲不掉。”李起道：“現在只能指望狗宣那邊消息。”
說狗宣，電話就響起。李起接電話：“喂！”
荀宣道：“李起，美國國土安全局愿意告訴我們芯片的信息，但是條件是如果彈沒有擊發，不能交給中國。”
“美國人更擔心還是技術外泄。”
“不能這么說。美國政斧這么做是不好，但是他畢竟從本國利益出發。如果他不顧忌本國和本國民眾利益，早就下臺了。”荀宣問：“行不行？如果行的話，我就找他們要信息。”
李起道：“你知道行不行。這彈落在我手上我肯定會履行諾言。現在知道智能彈的就我身邊的光頭和歐陽劍蘭，我可以把他們滅口。”
光頭舉大拇指，然后朝下一戳，對李起鄙視。
荀宣道：“那怎么辦？李起，在目前情況下。美國人寧愿擊發彈殺死一人，然后芯片變成粉末。而不愿意把這尖端技術送給別人。”
“一個芯片，不至于吧？”
“雖然不是核心部分，但芯片也很重要。”荀宣道：“就目前我得到消息來看，對方狙擊距離應該是九百米到一千兩百米。我認為你可以和大老板聯系，畢竟現在安保工作都是聽海安保的人帶隊負責。如果大老板點頭，那應該沒有問題。”
“不，大老板現在不知道智能彈。你別看大老板現在兩袖清風，正直無比。但這和國家利益有關。大老板為國家賣了很多年的命，連雙腿都貢獻上。我們干點壞事，不影響國家利益，他也無所謂。但這種人都有原則的。”
兩人并沒有打算忽美軍先把情報說出來，因為這是他們的聲譽。美軍愿意先情報后結果一個原因是無奈，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兩人信譽。信譽這東西有時候很值錢，有時候不值一文。但是養信譽需要數年，破信譽只需要數秒。
李起想想道：“這樣，你把情況告訴美國人。我拿到情報后會單獨行動。我會盡可能銷毀彈。但我不會把槍口對準自己人。”
“試試吧。”荀宣掛電話。他心中忐忑，美國人只希望彈變成廢品，至于會打死幾個中國人，他們并不太關心。如果不透露彈信息，李起就找不到槍手位置。那槍手就能在射殺趙雪時候銷毀彈。
光頭這邊接電話，然后對李起道：“蘇磊回電話問什么事，然后說抓到了一名職業殺手。對方打算采取五孔定向爆破的方法破墻，然后擊斃趙雪后，設置定向地雷撤離。”
“五百萬美金的天價懸賞，誰都想去搏一把。”五百萬雖然不是李起委托中面臨的最高懸賞額，但也在前五中。搏贏了，下半生隨便生活。比如在國際上有一種叫捕獵的游戲。富豪們出錢，拿了槍械或者弓箭，帶著獵犬追殺目標。目標由人類組成，自愿報名。兩天時間內，存活下來的目標可以分享富豪們的賞金80，20留給死去的目標。一般目標人數和富豪相當，在每一次捕獵中，目標會因為更高的生存獎金而對同是目標人進行攻擊。錢這東西，當你有錢時候感覺不到重要。當你沒錢時候對金錢渴望很容易超過道德，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這次國際懸賞時間太短，只有兩個小時。導致很多優秀的殺手沒有上陣。能摸到隔壁準備利用虛墻攻擊的算是比較不錯的好手。雇主的運氣相當不錯，除了這樣好手，還有月神這樣的頂尖殺手接了這單委托。
“喂！”李起接電話。
“男人，我好無聊。”沈從寒聲音傳來。
年后，沈從寒就一直忙碌拍攝自然的音樂電視劇。偶爾給李起打個電話，但也很快因為疲倦睡著。按照沈從寒說的，這導演就是一個魔鬼，一個普通鏡頭不拍個十次他是不會罷休的。特別是冬天冒充夏天踩踏海浪，沈從寒雙腳被泡的開裂出血。沈從寒說她尊敬這樣敬業的人，但同時又討厭這樣的人。
李起道：“女人，以后我們打電話會不方便。我的電話已經被人監聽。他們聽不見我的內容，但是能聽見你的聲音和話語。少給我打電話。”
“我好怕。”沈從寒無所謂笑道：“別看我長的漂亮，也是九死一生過來的人。男人，睡不著，說個故事催眠。”
“你聽故事有癮啊？”
“我媽給我講睡前故事講到了十四歲。”
“恩，好吧。今天我們說一個孤兒的故事。”
“不行，孤兒都是。說個有父母的。”沈從寒得意道：“我現在很聰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