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李起圓場:“是沒辦法,因為我們也是到處轉悠,剛好發現。運氣、運氣。”
墨昕沒有接口,兩口喝掉半杯黑咖啡道:“三位對之后的安保有什么建議?”
“沒有!”李起和荀宣同聲回答。自己當小弟的人給人家老大建議?
墨昕看趙云,趙云回答比荀宣還直接:“你一點錢也不給,就想競爭對手的員工幫你?會不會太不合適了?”
此話一出,冷場。趙云說的當然有道理。但現代人都喜歡委婉客套一點。李起也納悶,本來說這話應該荀宣會說的,怎么突然出自趙云的口。荀宣看趙云,丫的,有敵意啊。墨昕也感覺到趙云的敵意,她內心有些費解,這不象是在正常談話。
要是別人,可能會裝傻客氣兩句,然后結束談話。但墨昕反而直接問:“趙顧問,我們是不是認識?”
趙云凜然道:“我已經是美國人。”
“恩?”三人費解看趙云。荀宣伸手摸下趙云額頭看是不是發燒燒糊涂了。
“你叫趙云……”墨昕沉思許久,突然驚訝問:“你是不是八卦周刊那位娛樂記者趙云?”
有奸情,荀宣和李起對視一眼。
趙云承認道:“拜你父親所賜,記者是當不成了。”
“難道……”李起看趙云,難道墨昕的父親就是趙云惹的那位權貴?據說這位權貴出事后平調數年,又回到了聽海任職。
趙云點頭。墨昕帶微笑搖搖頭:“的確,我父親對你有些成見。不過我本人應該要感謝你。”
“恩?”趙云沒明白。
“我父母本來在離婚。因為這事讓他們和好如初。我應該感謝你幫我曝光了我的準后媽。”
趙云汗顏:“這世界還有沒有公理?”
“恩……”墨昕腦袋一歪想想后道:“好吧。我接受你對我的成見。沒有關系,我不會生氣的。今天主要原因是我聽說李顧問你將掛帥聽海安保的格爾維森。特意認識一下,不會怪我太唐突吧?”
短短一些交談,墨昕表現出了一股淡定心態。李起淡定是對非核心利益的任何事冷漠,無所謂。墨昕的淡定是接受一切討厭她或者贊美她的態度。她不在乎別人怎么想的,她也能包容對方所想所說。不會因為對方的言語而改變自己態度和立場。
“當然不會。”李起開玩笑道:“如果早餐是你請客的話。”
“呵呵,當然。”墨昕微笑,而后很快接話:“有件事我想聽下李顧問的意見。你們也知道我們盾牌很大力度負責上官家族的安保工作。上官成功成為上官家族家主之后。一直在上官莊園內辦公。不過因為上官家族內部出現了矛盾,所以上官成功將在不久來聽海會見上榮集團董事長上官榮。”
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扔出,似乎對這次早餐要達成什么目的已經心中有數。不過這消息讓李起有點心驚。唐靜隸屬部門和盾牌安保公司是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唐靜等人一直懷疑自己是黑手,墨昕突然和自己說這個消息,是什么意思?李起道:“盾牌現在和izo聯手,我相信保護上官董事長應該不是問題。”
墨昕嘆氣:“理論上這樣,可惜上官董事長還是個情種,一直在追求明星沈從寒。他商定的來聽海日期,也是沈從寒自然音樂劇殺青的日期。說是順便祝賀沈從寒成功殺青。”
有意思。荀宣默默喝咖啡。太有意思了。這位墨總到底是什么意思,這相當把上官成功離開莊園來聽海日期告訴李起。而且還說明了行程。李起直接道:“墨總可能有件事不了解。我現在是黑手嫌疑犯。黑手又是攻擊上官家族的集團,和我談論這些似乎不太合適。”
墨昕笑:“我知道你不是黑手。”
“為什么?”
“因為你是黑手,上官成功早死了。”墨昕道:“最重要是我從小就相信穆叔叔,他能肯定說的話從來就沒有錯過。他說你不是,你就肯定不是。否則按照穆叔叔脾氣,他會第一個抓你。我雖然是聽海人,父母在聽海。但我長年在國外和外地工作學習。思想還是比較開放,所以希望聽聽你們意見。”
“我認為你可以多聽izo意見。過年前后黑手和izo正面交鋒。從數據來看,izo損失慘重,最少比黑手要慘烈。但是從安保角度來說,izo勝了。看似兩敗俱傷,但izo恢復能力要比黑手強上百倍。izo戰略目的已經達到,這一個多月下來,黑手已經銷聲匿跡,不能不說有izo很大功勞。”
趙云有另外心思,上官成功要來聽海。izo和盾牌的主力肯定會跟隨來。這是弄死四條軍犬好機會。不知道沈從寒電視劇什么時候殺青?作為一個曾經的娛樂記者來說,這問題自己不知道,實在太不專業了。
荀宣道:“墨總不是更應該關系眼前的安保嗎?”
墨昕微笑:“不需要了。這是個職業小偷。我們難防他就在于不知道他會對哪件藝術品下手。現在知道了他自然沒有機會。”
“我不這么看。”李起道:“從昨天來看,對方最少有三人。”
“三人?不是兩人?”墨昕反問,開車司機一個,偷東西一個。
“不管幾人……”
李起話說一半,墨昕放在桌子上電話響起。墨昕說句不好意思,站起來接起電話走到一邊。然后落座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道:“自首了。”
“誰?”
“昨天撞傷你們人的司機自首了,他還帶來了一萬美金的歉意費給傷者。”墨昕小舌頭伸出,用門牙輕輕磨蹭,似乎在思考狀態:“他說他刑滿釋放后被一個老外雇傭。他從沒見過老外真面目。他只負責開車。早上老外責備他傷害了人,所以老外給了他一萬美金做為安家費,再給一萬美金作為傷者的治療費用。這小偷還挺厚道的。”
“……”李起反對這個觀點,從昨天對方粗魯對待藝術品,使用閃光彈看出。對方并非彼得這樣的雅賊,也不是趙云這樣的義賊。他純粹為了錢財而盜竊。結果是他最重要追求目標。他并不享受偷盜過程和偷盜后獲得的榮譽。為什么要讓司機去自首呢?理由有,那就是利用司機自首,掐斷警方找到自己的線索。或者是為了讓司機給警方送假情報。昨天晚上司機并沒有蒙面,被撞的傷者在一瞬間看清了司機。找到司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墨昕道:“警方那邊消息說,司機供述,偷盜成員加他只有兩名,司機自首前,那個小偷已經離開了聽海。李起,你剛才說對方最少有三個人?”
“誰知道呢。”李起笑笑,道:“這樣很好啊,我們都輕松。我們得回去開會,我看早餐就這樣吧。”說罷李起拿出五十塊錢放在桌子上。咖啡廳早餐自助餐,每人48元。
荀宣和趙云都有些納悶,但各自站起來。趙云摸出錢包看了一眼,然后看荀宣。荀宣鄙視,拿出一百塊放在桌上用咖啡杯壓住。
“這就走?”墨昕一愣:“我來買單吧。”
“aa比較好。”李起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和墨昕有禮貌點頭,然后走出咖啡廳。
三人上車,荀宣問:“怎么了?”
李起道:“我突然想起昨天那個女老外絮絮叨叨的說,那件石雕要送回國內專業檢驗和保護。一般歐洲的藝術品是怎樣運輸的?”
荀宣想想道:“有專門的空運快遞公司。保險公司為了安全,應該會派人押送到機場,送上飛機。但是這樣單件的藝術品,不可能采用包機的方式。啊哦,盜賊的后備計劃,在飛機上動手。”
趙云不解:“怎么動手?”
荀宣道:“飛機托運的行李會被打上標志,一半標志在行李上,一半標志在乘客手上。行李是放在飛機底艙。也就是我們乘坐飛機的地板下面。那地方并非戒備森嚴。要進入還是有相當可能。只要換了標志,小偷就可以在歐洲把藝術品直接提走。”
李起靠邊停車,趙云和荀宣疑問目光。李起道:“這好像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是不是太多事?”
趙云推了李起一把:“去玩啊,這么好玩的事能遇見幾回。”
“恩!”李起緩緩開車道:“除了狗宣說的這辦法。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使用空運條形碼。托運的箱子到了歐洲,歐洲公司的人會拿一個儀器驗證貼死在箱子上的條文碼,然后會顯示出這個箱子的發向哪里。這個點太多,只要決定藝術品空運運輸,多處可掉包。荀宣,你認為對方會掉包條文碼還是會掉包托運行李標志?”
荀宣道:“我更在意你說的有三個人,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有魚線捆成網網住雕像。怎么做到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內部人把雕像套在魚線網中。展臺是這樣的,木頭展臺,布覆蓋,中間有壓力報警器。把線網壓在布下,線頭伸到一邊。小偷到達只要抓住線頭一扯,網收緊抓住雕像。墻體是白色的,魚線是無色的,整體干凈整潔,單根魚線很難被發現。”
趙云反對:“保安不可能可以長時間靠近和觸摸雕像的。就算線網先編好,但是要拉起蓋在桌子上布又不觸動警報,我也需要七八秒時間。一個保安這個行為,難道不會被懷疑嗎?再者保安都是兩兩行動,有互相監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