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和趙云正在一棟復合樓內,這房子空置很久。趙云專精賊道,一眼就看出這房子主人最少有半個月不在家。于是這套復合樓就成為李起和趙云的暫住點。
江影和其小組住在一輛卡車上。這卡車停在某物流公司的停車場。
越子傾則混到了某派出所,t市派出所很熱情客氣,越子傾借用廁所,和警員聊天。了解了派出所一些運作后離開。她很快就在科泰總公司附近路邊擺上了豆腐攤。t市小販由派出所管理,他們劃分好了區域。要擺攤的小販進派出所了解wèizhi后就可以。但是如果小販亂丟垃圾或者影響居民被投訴,他們將被暫時取締擺攤權利。如果有兩家小販共同爭奪一個攤位,由派出所協調解決。如果無法解決,就使用抽簽制。如果是亂擺攤,警察會組成聯合小組進行取締。屢犯者將被告上法庭。
越子傾住哪呢?她就住派出所。攤子一收去派出所問,能不能在這里住一晚上。派出所幫越子傾拿來了輩子。越子傾回國后還一直感嘆自己的奇遇。越子傾所不知道,t市警察更象是保姆,他們業務包括幫忙倒車、幫老人取錢等等近乎義工性質,而且打個電話就行。有個身份普通姑娘在亂石堆丟了鉆戒,警察地毯式搜索的將鉆戒找出來。在t市,警察是真正的弱勢群體。在戰斗力上t市警察也比較遜色,t市曾經出現一個悍匪,上千名警察拿不下他。并且屢次被其逃脫。最后動用警方王牌精銳特警霹靂小組才將其拿下。即使這樣。其部分團伙成員目前仍舊在逃。
才兩天時間。越子傾和這家派出所的人成了朋友。他們也知道越子傾是聽海安保公司的人,不過他們沒有告密的習慣。很大方的表示,越子傾有需要,可以暫住在派出所內。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場原本還算和平的演習變成了血戰。
前面五天,一切都在掌握中。科泰公司和李起的人馬斗智斗勇。江影組員折損兩人,給杰哥擦了兩雙皮鞋后,成為科泰公司的賓客。杰哥很豪爽的請他們吃宵夜。可是在宵夜時候。發現了巨變。
宵夜在露天夜市,一輛摩托車開到攤子邊,摩托車后座的人拿出把ak對準杰哥掃射。江影一名特勤人員見狀不對,提前撲到杰哥。亂槍之后,摩托車手跑路。李起收到消息,和科泰公司副總陸七七一同到達了現場。現場血跡斑斑,一片狼藉。
一位組員正在一邊包扎傷口,他的傷全部是玻璃濺射造成。李起走過去問:“怎么回事。”
組員回答:“不知道,有兩個人沖過來就一通掃射。”
江影同時趕到,急問:“雷仔呢?”
“他中槍。已經送去醫院。”
“媽的。”江影狠狠踹了一腳路邊的綠化帶護欄。
陸七七向警員了解情況,走向李起道:“警方那邊消息。一共有五個人中彈,林杰、張雷還有兩個林杰的馬仔,還有一個我們公司的人。已經全部送去醫院。”
李起問:“誰干的?”
陸七七道:“我估計是黑道仇殺,你的人只是無意中卷了進來。”
“我們先去醫院。”
“恩。”陸七七和李起上車。車上陸七七看了李起幾眼:“你不要太擔心。”
“雷仔和黑道無關,他不在規則內。既然黑道這么濫殺無辜,那我們就不是局外人。”李起道:“你能不能幫我查下是誰干的?”
陸七七沒有說話,好一會才道:“你知道t市第一悍匪嗎?”
“恩,被捕了。聽說被捕后還成了大明星,醫生護士排隊要簽名。”這種畸形價值觀李起一直不了解,美國還有一些國家都這樣,很多罪犯會成為少女鐘情的偶像。李起問:“和這案件有關?”
陸七七答非所問道:“這悍匪被捕后,供出了五個幕后的老板。但有個幕后老板一直沒有露面。風傳是林杰幫會死對頭,天龍幫老大。天龍幫規模不大,但是個個都是悍匪。這幾年一直很平靜。林杰是去年社團內阿叔們全力推薦上位的。上位第一天就收到子彈,說是天龍幫送他的見面禮。”
李起疑問:“天龍幫和林杰有過節嗎?”
“天龍幫老大麻子的兒子,在林杰地盤賣搖頭丸,結果被砍死。警方已經抓獲了兩個馬仔,馬仔也認罪。林杰那時候雖然不是社團老大,但頗有影響,警方當時懷疑馬仔只是替罪羔羊,真正下手的是林杰。”
李起問:“那不會等到現在吧?”
陸七七道:“送子彈是常規的見面禮。上個月,一名馬仔突然改口,說他是幫林杰頂罪。檢方和法院并不認同。但是我想麻子已經記在心上。”
李起問:“天龍幫是什么組織?”
陸七七道:“嚴格來說天龍幫不是黑幫,而是一個犯罪集團。他手下有殺手、槍手、打手。雖然這些人時有被捕,但是警方沒有證據指證麻子。這次林杰的社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警察有得忙了。”
一路聊到了醫院,科泰后勤人員帶領兩人到了手術室外。第一個死亡是馬仔,第二個死亡的是科泰公司的一名陪同的特勤人員。醫生出來通知了第三位死者身份,是聽海安保公司的張雷。主角林杰雖然中了兩彈,但都不致命,幸運的活了下來。
荀宣到達了醫院,他和李起走到一邊問:“死了?”
“恩。”李起道:“怎么處理?”
李起一向是個有主見的人,但是這回卻有些卡殼。因為他主見是按照黑色世界的原則來進行。張雷之死怎么算?
荀宣低頭沉思一會:“張雷的工作是參加演習,黑幫火拼的風險沒有計算在內。對方使用的是ak掃射,顯然并不在乎除了林杰外,多取別人的性命。標準的惡意傷害。如果張雷是因為演習而意外身亡,我們可以忍受。但是目前這情況,我們不能沒有作為。交代不過去。”
“恩,收集天龍幫老大麻子的情報。”
“恩!”荀宣提醒:“這個犯罪集團和歐美犯罪集團不太一樣,他們更接近黑色世界的社團。他們的人員都是退伍兵,不少人都是悍匪。”
李起想想道:“原來是演習,沒想到轉為了實戰。我要和大家開個會。”
荀宣道:“可是我們手頭沒有武器。”
“林杰還活著,他會提供給我們需要的東西。”李起知道張雷之死屬于規則內。因為他和林杰出去吃宵夜,應該估算到林杰被尋仇。但如荀宣所說,對方使用是ak掃射。所以這事情就變成了規則擦邊球。
陸七七看李起和荀宣在一邊密語,心中頗有些擔心。她連線總經理道:“聽海安保好像有點不安份。”
總經理沉默一會道:“如果他們有一些正常需要就滿足他們。但是公司不能參與任何非法的事。”
科泰公司會議室,李起一干人就坐,正在召開視屏會議。大老板并沒有責怪誰,聊了幾句后問:“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李起道:“我想等等,還想認識幾位朋友。”
“后勤已經在辦相關手續,估計張雷尸體明天可以運回。”大老板問:“你們呢?”他知道李起認識幾位朋友的意思。
歐陽劍蘭道:“我……”
大老板道:“你和藍河、小何小組明天跟隨張雷一起回來。t市警察正盯著你們,這是命令。專機還有空位,其他人自己考慮吧。”說罷,大老板切掉了視頻。
李起轉頭回來道:“江影,你……”
“我也想認識幾位朋友。”江影道:“我組員先回去。”
越子傾道:“我在t市已經有很多朋友,想再認識幾位。”
李起看歐陽劍蘭:“歐陽副總,你們明天還要趕飛機,先回去休息吧。”
歐陽劍蘭點頭,站起來道:“我們走。”
三小組人離開,李起正準備開口,小何敲門進來:“我留下。”
“恩?”
小何笑道:“目前我的身份還不需要受到命令的約束。”
“鎖門。”李起吩咐一句,然后打開屏幕,屏幕上是t市地圖。李起道:“根據情報,天龍幫聚集區在城南一帶。他們老大叫麻子,是一位當鋪老板,手下還有幾家財務公司。以洗錢、販賣軍火、販毒、高利貸、綁票為主要業務。天龍幫和林杰幫會三年前達成了互不侵犯協議。林杰的人不能進入城南做生意,他們不能出城南做生意。麻子有四名親信,一名是他弟弟,一名是他情婦。還有兩名是為麻子坐過牢的幫會老人。”
江影有點急不可耐問:“什么時候動手?”
“急什么,不要被人當槍使。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和推斷證明是麻子下的手。”李起道:“我和林杰的阿叔們接觸過,他們可以送我們一批物資。不過,t市是個法制社會,我相信阿叔們已經被警察盯上。所以這批貨不安全。記住這次不是演習,而是實戰。下面布置任務,越子傾,你三天之內交好麻子的情婦。”
“什么程度?”越子傾問。
“恩……”李起想想道:“客戶和業務員的身份就可以。”
越子傾點頭:“沒問題。”
“江影,我想活捉他的一名親信。”
江影點頭:“行,但需要準備時間。”
“小何幫你。”李起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