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說得沒錯,陶若香很快就知道了驚蛇丸的作用,這東西果然名至實歸,當真是“驚蛇”,這藥丸爆裂之后,似乎將草叢、水中甚至洞中的各種蛇類全都給驚擾了,而且這些蛇類以極快的速度向秦朗所在的地方匯聚。
不巧的是,另外八個家伙,也正向秦朗所在的地方聚集。
如此一來,對于這些被驚擾的暴躁蛇類,理所當然就會將他們當成攔截它們去路的障礙,在這種情況下,這些蛇兒顯然不會對這八個家伙口下留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消片刻,蘆葦叢中就響起了驚恐的慘叫聲,還有怒吼和咒罵聲。
嘶嘶嘶嘶嘶 四周到處都是蛇蟲爬行和吐信子的聲音,陶若香單單是聽見這聲音,就已經覺得是毛骨悚然了,可想而知,那八個家伙現在是什么下場。
“放心,它們不會咬你的。”秦朗適時地輕輕握了握陶若香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陶若香知道秦朗這小子趁機揩油,狠狠瞪了他一眼。
“啊——”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瘋狂地叫喊著,沖出了蘆葦叢,一邊跑一邊扯下纏在他全身的蛇。
在八個人當中,這家伙的膽子最大,居然突破了蛇群的包圍,不過全身上下也不知道被蛇咬了多少口,他在奔逃的時候,簡直就跟瘋了一樣!
而還有一小群蛇,竟然尾隨著他追了過去。
河堤上把風的那家伙看到這狀況,也被嚇傻了,完全顧不得同伴的死活,發動摩托車飛速遠去。
“秦朗,這幾個家伙應該都被蛇群攻擊了——他們不會死吧?”陶若香開始替敵人擔心起來。倒不是她真的心如圣母,而是他知道這幾個家伙如果死了,指不定會給她和秦朗帶來麻煩。
“放心吧,應該死不了。”秦朗平靜地說,“夏陽市的毒蛇種類不多,何況又是倉促召集起來的。當然,如果他們運氣不好,真的被咬死了,那也算他們自己倒霉。反正,他們都是野外的蛇咬死的,關我們屁事!”
秦朗知道,如果是老毒物的話,肯定會專門驅使那些劇毒蛇類,將這些人全部咬死。
因為老毒物對付敵人的做法,歸結起來只有四個字:趕盡殺絕!
秦朗當然也不是菩薩心腸,但是他也知道將這些人殺掉,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并非真的要他們的命,但秦朗相信,經過今天這一出,這幾個家伙肯定一輩子都會做噩夢的!
隨后,秦朗吹著一陣低沉的口哨聲,那些暴躁的蛇群漸漸地安靜下來,草叢之中的蛇行之聲也漸漸消失,陶若香駭然地問:“你……怎么做到的?”
“驅蛇而已,小手段。”秦朗滿不在乎地說。
的確,對于秦朗這位毒宗傳人來說,驅蛇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的手段了。
“小手段?”陶若香臉上的驚駭之色還未完全消失,“你竟然說這是小手段?要知道,你這樣的手段,完全可以算是特異功能的一種了!對了,你怎么會這本事?”
“我師父教給我的。”秦朗說,“我師父是中醫奇人,早年行走了無數地方,救了很多人的命,又一次他在山里救了一位驅蛇人兒子的性命,對方就將這驅蛇的本事教給了他,而他就教給了我。”
“就這么簡單?”陶若香似乎不相信。
“就這么簡單。”秦朗肯定地說,然后岔開話題,“趕緊離開這里吧,要不然麻煩就真的來了。”
“好。”陶若香點了點頭,兩人快步離開了蘆葦叢,隨后秦朗向陶若香說,“對了陶姨,這一次證據到手了,你拷貝一份給我行不行?”
“你要干嘛?”陶若香說,“我知道上一次是我看錯人了,不過這一次我準備把證據直接交給省公安廳,我保證絕對不會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的!”
“這個……我不是不相信你。”秦朗說,“安德盛之所以平安無事到現在,擺明是夏陽市警察系統有害群之馬存在,甚至那個盧軍可能是其中一員。你把證據交給省公安廳也許沒錯,但是就怕一有風吹草動,這些害群之馬就藏身了,等省公安廳的人下來,全都溜光了。”
其實,秦朗這么說,只是希望接下來的事情按照他的部署進行,因為他必須要完成老毒物交給他的任務,否則老毒物說到做到,一定會殺了陶若香的!盡管老毒物會顧念對秦朗的師徒之情,但是老毒物對別人,可是沒有半點惻隱之心的!
“你這么說,好像有些道理。”陶若香似乎有些心動,但又有些疑惑,“把證據交給你的話,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我還是打算從夏陽市系統內部入手。”秦朗說,“你知道這一次我為什么能夠順利保外就醫嗎?”
秦朗這么一說,陶若香還真是有些詫異,因為保外就醫這種規定雖然有,但是辦理起來很繁瑣,對于一個沒有關系的人來說,保外就醫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傳說,等著把牢底坐穿還差不多。
“我有個叔叔是常委成員。”為了盡快打消陶若香的疑慮,秦朗直接給出答案。
“原來是這樣。”陶若香恍然,“難怪你這么快就出來了——那好,證據我拷貝一份給你。不過,如果你這邊行不通的話,我就將這些證據遞到省公安廳去!”
“放心,肯定沒問題。”秦朗應道,心下歡喜。
“全都是沒用的東西!”
江瀾大廈頂樓,臨江的一間大辦公室中,忽地傳來一聲怒吼。
辦公桌的老板椅上,坐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這人乍一看像是一個很有修養的生意人,但此時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邪戾之氣,一看就不是善類。
一個兇悍、殺氣騰騰的青年人站在其身旁,如果秦朗在這里的話,就會認出這家伙正是陳鋼。
那么,老板椅上坐著的這人,必然就是安德盛了!
其余的人,看到安德盛發怒,大氣都不敢出。
“說!為什么數據會被人偷走!”安德盛怒哼一聲,“張局不是專門找人進行了安全升級嗎!還有你這個蠢貨,怎么沒有早點發現!”
“安爺……對不起,昨晚加班,我今天睡著了,沒注意到有人入侵……”一個戴眼鏡的青年哆哆嗦嗦地回答著。
安德盛忽地起身,一巴掌將那戴眼鏡的青年抽得鼻血橫飛,“沒用的東西!虧你還是什么計算機專業畢業的!要不是看你是老子的遠親,老子今天叫叫人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安爺……對不……”
“閉嘴!”安德盛喝道,然后將目光落在另外一個傷痕累累的人身上,“你又是怎么回事?九個人,怎么連一個黃毛小子、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安爺……真是邪門,我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們在蘆葦里面被一大群蛇攻擊了。”
“被蛇攻擊了?”安德盛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的,安爺,要不然我們早抓住了他們。”那人連忙解釋。
“就憑你們這些廢物!”安德盛再度冷哼一聲。
就在這時候,安德盛辦公室電話響了起來,陳鋼接通了電話,然后向安德盛請示:“安爺,下面服務臺說有人打來電話,指名要找安爺您,并且他說有您剛丟失的東西。”
安德盛拿過話筒,直接說道:“小子,你死定了!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
說完,安德盛就摔掉了話筒然,然后向陳鋼說:“你去把那女人抓來!”
陳鋼點頭,正要離開,安德盛卻又叫住了他:“算了,這事讓張冠榮找人去做!拿我們的錢財,他就得替我們消災!否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