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
安蓉市郊區,一個廢品收購站中,其中一個房間的日光燈正亮著,燈光下有兩個人影看著門外,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
過了一陣,一輛黑色轎車駛入這里,然后一個人快步走進了屋子。
“順少,我們的錢呢”屋子當中的兩人向來人問道,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錢?你們還想要錢?”來人很是不滿,冷笑道,“人都沒弄死,你們還想要錢?”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他被卷入卡車下面的!”其中一個刀疤臉說道,“他就算是有九條命,也該被老子碾死了!”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只知道那小子還活著!”來人冷冷道,“目標沒死,你們還想拿錢?簡直做夢!虧你們還敢說你們‘勾魂組’是專業人士,專業個屁!”
“我們勾魂組本來就是職業殺手!”刀疤壯漢不滿地說,“沒道理那小子還活著,不可能!”
“你以為我葉銘順是什么人,請你殺人還會賴賬?”來人冷笑道,“你們任務失敗了,現在怎么說?”
“好說,任務失敗了,我們自然不會收錢。”刀疤臉旁邊那個面色陰沉的人說道。
“我們姓葉的不缺錢,我專程將你們從渝城請來做這一趟任務,想不到你們居然還是失敗了,真是讓我失望。看來,我只能請更專業的人士了。”葉銘順說道。
“不用!我們勾魂組接下的任務,沒有完不成的。現在,我就給你一個交待!”陰沉男說道。
“怎么交待?”葉銘順問道。
“這樣交待!”
陰沉男冷哼一聲,手中寒光一閃,反手捅進了旁邊刀疤臉的肚子當中,頓時那刀疤臉的捂著肚子向地上倒了下去,滿眼的驚疑和不甘心,“水哥,我們可是在云海省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啊……你……為什么……”
“我如果不捅你,老大就會捅了我。你也知道,老大成立勾魂組的時候就說過,我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既然做了殺手這個行當,那就只有一個規矩: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況且,目標沒死,肯定會惹來麻煩。所以,兄弟你走好吧,興許哪天我們就在下面團聚了,別怪當哥的。”陰沉男子低聲說道。
因為匕首捅的位置很到位,刀疤男子很快就斷氣了,這時候陰沉男子向葉銘順道:“順少,這個交代你滿意吧?”
“你雖然滅了口,但是目標還活著!”葉銘順道,“不過,你的行為讓我看到了職業殺手的素質,我就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殺了秦朗那小子,我可以給多給你一倍的錢,就算是給你兄弟的安葬費!”
“好!順少放心,我們勾魂組既然決定做這一筆生意,必然會讓你滿意的。”陰沉男子說道。
不過,就在此時,外面忽地響起了一個聲音:“勾魂組,豐都十殿閻羅門的爪子,你們也敢到平川省來搶殺人的生意!”
“來者何人?”陰沉男子喝道,心頭有些詫異對方居然知道他的底細。
“同行如死敵,老子是唐門中人!”唐三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你們想要跟我們唐門搶生意,那是找死!”
“你是唐門的人?”葉銘順看著唐三走進來,語氣有些緊張了,因為根據他得到的消息,秦朗這小子似乎跟唐門的人關系不錯。否則的話,如果要找殺手去干掉秦朗,唐門絕對是首選。
“廢話!”唐三冷冷道,“知道老子是唐門中人,那就束手就擒吧,否則老子一出手,恐怕你們兩個就死定了。”
“唐門的人,什么時候給人當走狗,免費殺人了?”陰沉男子用不屑地語氣冷笑道。
“誰說免費了,你們兩個人,每個人的都值十塊錢——對吧秦朗?”唐三后面這話是沖著外面說的。
“沒錯,這兩個垃圾就值二十塊。”秦朗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然后大步走了過來,用不屑地目光打量著葉銘順,“就是你想殺我?”
“沒錯,你跟我們葉家作對,那就不得好死!”葉銘順冷冷道。
“葉家的人,才會不得好死。”秦朗冷笑道。
“既然兩位找上門了,有何貴干呢”陰沉男子問道。
“貴干?當然是干你,干掉你!”唐三冷哼一聲,“居然在唐門的地盤跟我們搶生意,你以為我們唐門的名頭是吹出來的么。”
“干掉我?誰干掉誰還不一定呢!”陰沉男子忽地暴起,手中匕首一揮,直接劃向唐三的喉嚨,動作干勁利落,一看就知道此人必然是經過專業的殺人訓練。
不過,陰沉男子的匕首在距離唐三喉嚨一寸的地方忽然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因為唐三手中的一把飛刀已經刺入了陰沉男子喉嚨大約一厘米。
陰沉男子的動作快,唐三的動作更快!
一寸之差,就是生和死的差距了。
陰沉男子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這代表他輸給了唐三。
“你敢殺我?”陰沉男子雖然棄刀認輸,語氣卻還很硬氣,“雖說同行相欺,不過我們殺手行當還是有江湖規矩的,你應該知道,你如果殺了我,那就是逼我們勾魂組乃至整個十殿閻羅門開戰!”
“開戰是吧?我好怕!”唐三冷笑一聲,手腕忽地一抖,頓時飛刀刺穿了陰沉男子的喉嚨,然后釘在了墻壁上面。
陰沉男子倒在了地上,跟他的兄弟到地府團聚去了。如果他的腳步稍微快一點的話,興許還能在黃泉路上追上他的兄弟。
“不好意思,本來不想殺他,但是我聽見別人威脅我,就忍不住了。”唐三回頭向秦朗說道。
“我明白。”秦朗說,“我也很討厭被人威脅!”
隨后,秦朗回頭向葉銘順道:“你呢,你想死還是想活命?說!”
“想……活命。”葉銘順好歹也是一個軍人,原本他應該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對,但是看到唐三一動手就要了陰沉男子的命,葉銘順頓時感覺到自己可能小命不保,所以哪里還敢在秦朗面前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