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層次,元罡境是一個分水嶺。
武者之中,從武人突破到武玄,達到真元境,就算是萬里挑一的天才了;而從真元境修煉到元罡境,將真氣化為罡氣的人,那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在任玉君和任美麗看來,以秦朗的妖孽,就算是羅森修為達到了洗髓境,也討不到半點好處,但是他們都沒想到得到的消息有誤差,羅森這個“黑煤球”居然邁出了武玄最關鍵的一步,踏入了元罡境。
“秦朗有難了!”
任玉君和任美麗心頭升起了不祥預感。對于羅森來說,一旦踏入了元罡境,他的閻羅九轉金身也水到渠成地進入三轉小成的地步,將會爆發出壓制性的力量。
羅森隨手一劈,一道淡黑色的罡氣發出,門口的“牛頭”變成了“無頭”,堅固如同石頭一樣的烏木,竟然被羅森的一道罡氣直接劈開。
“小白臉,你做夢也沒想到老子已經進入元罡境了吧!”
羅森狂笑一聲,如同老鷹盯著小雞一樣,“現在,你才知道剛才你的挑釁是多么的弱智吧?你聽信了任小姐的話,以為本人真的只有洗髓境修為,卻不知道一年前我就已經突破到了元罡境,只是老子從來不顯露真正實力而已。今天,你將會是第一個死在我手中的人——媽的!”
看著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竄逃的秦朗,羅森不由得一愣。他的狠話都還沒說完,誰知道秦朗撒丫子就跑了,這他.媽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啊,難道這小不懂情場決斗是不能退縮的嗎?難道這小子就不怕任美麗瞧不起他?
“跑!我若是讓你跑掉了,我羅森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羅森一聲怒吼,追了上去,并一記罡氣向著秦朗后背斬了過去,但秦朗的后背上如同長了眼睛似的,眼看這一道罡氣就要斬中他的時候,他卻身體一滑,平移了兩尺,從容地避開了這一道罡氣,繼續向著黑牙水庫的方向逃竄而去。秦朗逃竄的身法非常怪異,尤其是翻越墻壁的時候,整個人一躥就沿著墻壁游了上去,簡直比壁虎都還靈活,上了墻頭之后,秦朗卻是雙手雙腳著地,沿著墻頭不斷縱躍,每一個縱躍都竄出去七八米,速度極快,動作嘆為觀止,以至于任美麗不禁發出感慨:“十師兄,你看到沒有,他逃跑都逃得這么帥!”
“呃……小師妹,先別犯花癡了,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從羅森手下逃脫呢。”任玉君可沒有任美麗這么樂觀。
“我倒是不擔心。”任美麗低聲道,“不是還有你么。如果秦朗真不是羅森的對手,你就出手,哪怕殺了羅森也沒關系!”
“什么?你竟然打的這算盤。這樣不好吧,十殿閻羅門好歹也算是我們魔宗一脈。”
“我不管!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回去就告訴大師兄,說你看著我被人欺負!”任美麗威脅任玉君道。
“好!好。”任玉君無可奈何地妥協,“我們趕緊追過去看看,也許秦朗不需要我們幫忙,就已經逃脫了。”
口中雖然這么說,但是任玉君并不想秦朗可以逃脫羅森的追捕,就如同兔子很難逃脫獵鷹么的刻意追捕一樣。羅森可以一邊追一邊發出罡氣,而秦朗卻只能不斷逃竄完全陷入被動局面,想要成功逃脫追捕,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任美麗和任玉君追了上去,十殿閻羅門的人自然也追了上去。
秦朗不斷逃竄,越過了一片樹林,到達了水庫邊緣,站在了高高的水庫堤壩上,他的身旁,就是深不見底的黑牙水庫。
黑牙水庫,是安蓉市近郊的一座大型水庫,需水量達五千萬立方米,在山間蜿蜒起伏,如同黑色月牙。黑色的水色,代表著這里的水異常地深。
“小子,你繼續跑啊!現在走投無路了?”羅森從樹林中鉆了出來,一聲獰笑,向著秦朗劈出了一道罡氣。
秦朗終身一躍,避開這一道罡氣,人已經站在了堤壩的石頭圍欄上。
“他這是干嘛?”任美麗很是不解,為何秦朗竟然往絕路上逃。
“哈哈!羅森,你這個黑煤球,想抓住小爺我,你做夢吧!”秦朗大笑道,“你應該不識水性吧,小爺我的水性不錯,今天不陪你玩了,改天再收拾你!”
秦朗剛一說完,跟著羅森的那幾個黑衣人居然大笑起來了。
羅森用打量白癡一樣的目光盯著秦朗:“你這個小白臉真蠢!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十殿閻羅門的山門就在長江邊上么,我羅森可謂是蛟龍,豈能不識水性!你可以去死了!”
羅森一揮手,幾道罡氣向著秦朗斬了過去,帶著驚恐的目光,秦朗墜入了深邃的黑牙水庫之中,幾個黑衣人用嘲諷的目光看著羅森用漂亮的身法鉆入水中,痛打落水狗。
“不好了!”
任美麗這才意識到秦朗這家伙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她知道十殿閻羅門的山門的確是在長江邊上,羅森的水性肯定十分了得,秦朗兇多吉少了。
“十師兄,趕緊去!”任美麗向任玉君求援,卻不想任玉君哭喪著臉道,“對不起小師妹,我是真的不識水性啊!”
“完了!”任美麗心頭一驚,然后后悔得聲淚俱下,“完了,都怪我!都怪我!”
說著,任美麗便向著水庫沖了過去,看樣子是要給秦朗陪葬了。但一個人影迅速攔住了她,這個人自然是任玉君,任玉君點了任美麗的穴位,說道:“小師妹,對不起了。不過,現在秦朗生死未卜,興許他能逃脫羅森的追殺,再等等……”
任玉君雖然在安慰任美麗,不過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秦朗可以從羅森手中逃脫。在任玉君看來,秦朗選擇從水路逃脫實在太不明智了,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幫忙。如果是在岸上,他任玉君出手,怎么也可以截下羅森。
“秦朗怎么會如此不智?”任玉君心頭疑惑重重,但此時他看胖虎,卻是很悠然地蹲在石柱頭上,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主人的安危,這讓任玉君感覺自己的判斷可能出錯了,“難道不智的并非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