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的長河之中徘徊,這時候秦朗看到了一個強者的存在的存在,而且這個強者被本源道書做出了“標記”,這意味著這個強者應該是佛骨荒漠中隕落的,如今已經被本源道字的力量喚醒了。
不過,詭異的是,當秦朗注意到這個強者的時候,對方瞬間睜開了眼睛,向秦朗問道:“你是何人,竟然膽敢將我從時光長河中召喚出來”
“咦!”
秦朗忍不住發出詫異聲,雖然利用本源道字的力量,秦朗從佛骨荒漠上召喚了不少逝去的古仙和古佛回來替他作戰,但是這些古仙和古佛從時光長河中出來的時候,都并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時光幽靈,或者經過提醒、清醒之后,才能夠察覺到自身的不對勁。而這個逝去的佛道強者,居然剛蘇醒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自身的不對勁,那么這就顯得十分詭異了,或者說明這個佛道強者與眾不同!
“我原本沒有必要告訴你關于我的名字,因為在我看來,你只是我從時光長河中召喚出來為我作戰的戰士而已。不過,鑒于你比其他的人感知更加敏銳,我告訴你也無妨。”秦朗通過精神力將自身的來歷告訴了這個佛道強者。
最能夠保守秘密的人,就是死人。因此,秦朗不需要對一個死者刻意保留什么秘密,何況對方只是想要知道他的來歷而已。在秦朗看來,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佛道強者,因此秦朗不介意跟他進行一下交流。何況,對方根本沒有必要泄露秦朗的秘密。
“武者?你居然是一個武道修行者,還是一個凡人武者!想不到在凡人的世界中,竟然也可以誕生出你這樣的異類!嗯莫非,現在已經達到了諸天大劫的時候?”這個佛道修士果然厲害,一下子就猜測到了現在的處境,知道此時已經到了諸天大劫的時候。
“沒錯,現在已經到了諸天大劫的時候,而且已經到了最后的階段了,除非有造物主作為神醫,否則諸天劫難已經無法逆轉了想不到,你居然也知道諸天劫難的事情,不過你所在的年代,距離諸天劫難很遠啊。”秦朗好奇地問,這時候他已經知道這個佛道修士名為天賜佛王。佛王,這是佛界中頂級的存在了,只不過這天賜佛王雖然曾經風光無限,但是依然葬身于時光長河中。
“最后階段?對于諸天萬界的生靈來說,既是末日危機,但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呢?”天賜佛王似乎感慨萬千。作為佛界曾經佛王之一,天賜佛王的修為境界已經達到了極其高深的境界,但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天賜佛王對于未知的恐懼就越是深刻,因為縱然是佛王,他依然無法長生,而且天賜佛王已經能夠準確地感應到自身的壽命,所以每時每刻,他幾乎都活在對自身命運的恐懼之中。這還不是最讓天賜佛王恐懼的地方,真正的恐懼在于前方無路!
天賜佛王這樣的存在,幾乎已經達到了佛道修行的極致,雖然不能說是最強大的佛王,但是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看到自身佛道修行的終極所在了,作為一個強得逆天的修士,自然是希望可以永生不死,尤其是在能夠準確地感應到自身的壽命之后,天賜佛王更是覺得時間緊迫,歲月催人死,因此他希望可以通過自身的強大佛法,為自己打通一條可以達到永生的路,但是天賜佛王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竟然做不到!而且就算是他窮盡一切辦法,依舊是做不到!
前方無路!
無法達到永生的境界!
縱然是天賜佛王這樣的存在,也無法接受這樣的命運,因為這樣的命運實在太悲哀了。作為修士,作為仙、佛,追求的就是逆天,就是永生不死。然而,誰知道達到了修行的巔峰,卻依然無法得到永生,甚至根本就沒有永生之路。這就好比醉心于研究和推算的數學家,畢生都在研究一個高深莫測的問題,但是隨著研究的時間越長,積累的經驗越多,最終達到盡頭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問題根本無解,這自然是極其可悲的事情。
“所以,你認為對于諸天世界的生靈來說,諸天劫難反而是一次獲取永生的機會?而你以前卻沒有這樣的機會?”秦朗跟天賜佛王如此說道。
對于秦朗來說,此時跟天賜佛王進行交流,就如同是論道一樣,對于秦朗的好處不少,因為天賜佛王雖然已經是時間幽靈,無法對秦朗造成威脅,而且還處于秦朗的控制之下,但是天賜佛王的修為境界卻比秦朗高深很多,因此跟他進行論道,秦朗得到的好處實在是不少。
“破而后立。這四個字,我相信你一定聽過的,但是你未必能夠真正悟透其中的含義。諸天萬界,任何生靈都要經過生和死的過程,就算是佛王、佛祖都不能例外,得長生容易,得永生難!除了生靈,就算是諸天萬界自身,同樣也要經歷生和滅的過程,無可避免!生靈也好,其余的萬事萬物也好,都有誕生和滅亡的過程。”天賜佛王看侃侃而談,就如同在跟秦朗講解佛經。
雖然秦朗在這時間長河中跟天賜佛王論道,但是秦朗相對于巴耶古佛的時間卻沒有任何變化,因為此時對于秦朗來說,時間并未流逝過。
天賜佛王從新為秦朗講解了“破而后立”這四個字的含義,正如這位睿智的佛王所說,秦朗雖然曾經也看到過破而后立這四個字,但他卻并未真正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在這諸天萬界之中,不僅僅只是生靈會經歷生和死的過程,就算是非生靈同樣也是如此。比如這宇宙之中的諸多星辰,不都是經歷了從誕生到隕滅的過程么?而且,星辰形成的過程,跟孕育生命又有什么區別?
天賜佛王說得沒錯,不僅僅是生命可以破而后立,諸天萬界也是如此。對于諸天世界的生靈來說,諸天劫難那就是難以想象的災難,但是對于諸天世界自身而言,劫難也許只是另一個開始。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