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嗯,血色虛空中沒有所謂的“夜晚”存在,所以應該是那一次放縱之后,秦朗的確已經完全從天鬼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之前天鬼出現時帶來的壓力,已經徹底消失了,秦朗就好像忘記了天鬼的存在,只是全心地提升黃泉九獄的實力。
之前被天鬼殺死的衙泉獄主和兩個手下,已經成功地進行了生死輪轉,不過這三位要成長為新的紀元霸主,大約要耗費秦朗更多的時間和資源,這是因為衙泉獄主和這兩個手下都只剩下一小股存在之力了,簡而言之就如同只剩下了一枚種子而已,秦朗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沒有辦法將衙泉獄主和他的兩個手下在短時間之內提升為紀元霸主,因為他們的存在之力已經完全被天鬼吞噬,不可能找回來了。那么,他們想要晉升為紀元霸主,就只能靠自己重新修煉,哪怕是有秦朗的指點,他們也未必就一定能夠晉升為紀元霸主,更不要說在短時間之內晉升為紀元霸主了。
衙泉獄主和兩個手下進行生死輪轉,并不是真的死而復生了,只不過是秦朗用衙泉獄主三人各自的一小股存在之力當成是生命種子,將其投入到新生的宇宙中,讓他們再度成長起來,但因為三人的存在之力都只剩下一小股了,所以他們無法靠聚集自身的存在之力而迅速壯大,只能一步一步地重新修煉,而隨著他們的修為越強大,變化自然也就更大了,縱然再度晉升為紀元霸主,那也不是以前的衙泉獄主了。不過,對于黃泉九獄的成員們來說,他們并不在乎這一點,他們看到的只是衙泉獄主和兩個手下都成功地進行了生死輪轉,這意味著秦朗操控生死轉亂的手段越發嫻熟了,同時這也意味著黃泉九獄的實力將會越來越強大。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隨著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在低位面宇宙中的活動越來越冷淡,秦朗在低位面宇宙中的布局也就更加順利,諸多進行生死輪轉的黃泉九獄成員們,都成功地晉升為紀元霸主了,甚至不少成為了天命霸主,以至于不少并未戰死的黃泉九獄成員們居然也主動地要求進行生死輪轉,大約也是希望成為更加強大的天命霸主。
黃泉九獄的實力越來越強,秦朗的實力自然水漲船高。
這個時候,黃泉九獄的成員們似乎都已經忘記了天鬼的存在,但是白蓮卻沒有,金焱也沒有,因為這兩個家伙一直都在搜尋關于天鬼的信息,因為他們知道天鬼的厲害,也知道天鬼可能給黃泉九獄和秦朗帶來巨大的威脅。
尤其是金焱,他見識過天鬼的出手,而且也知道了當時天鬼攻擊黃泉九獄的時候還沒有完全脫困,那么金焱可以推測一旦天鬼完全脫困的話,就算是秦朗也未必能夠鎮壓住對方,甚至還有可能被天鬼擊敗!白蓮雖然對秦朗這個主人有著強大的信心,但是他也要想盡辦法鏟除一切可以威脅秦朗的存在。那個該死的天鬼,無疑就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潛在威脅。
在天鬼攻擊黃泉九獄之前,白蓮和金焱幾乎都沒有太多關于天鬼的信息,但是自從天鬼攻擊黃泉九獄之后,他們就收集到了不少關于天鬼的信息,這些消息對黃泉九獄和秦朗而言,都是非常不利的——因為大部分的信息,都是關于天鬼擊殺、擊敗了高等生物分身、傀儡的事情,還有就是在血色虛空之中,一些掠食者已經開始成為天鬼的追隨者了,這意味著天鬼的實力和勢力都在不斷地壯大,迅速壯大!
讓白蓮和金焱有些不解的是,這個時候秦朗似乎對天鬼的強大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要采取行動的意思,似乎他在縱容天鬼的不斷壯大,縱容這個禍害不斷地壯大。
終于有一天,金焱忍不住去詢問秦朗:“大人,我實在是不理解,為何你現在還不出手呢?”
“還不出手什么?”秦朗微微笑著問道。
“出手對付那個天鬼!”金焱向秦朗說,“你應該知道這廝的存在,對你來說就一個巨大的威脅,既然它還沒有完全脫困,那么為何不趁他病要他命呢?根據白蓮收集到的信息,這個天鬼的實力和勢力都在飛速提升,甚至提升的速度比黃泉九獄都更快,如果你還不采取任何行動的話,我擔心以后你可能制不了他!”
“嗯……這的確是有些棘手。”秦朗依然是笑著回答,“天鬼那廝來歷不明,而且手段非常強大,尤其是這廝展現出來的對付法則力量的掌控,更是高深莫測,的確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既然你也知道這廝是一個威脅,為何不早一點鏟除呢?”金焱覺得秦朗的想法有些古怪,明明都知道是威脅了,居然還不動手鏟除,這不是坐等其勢力膨脹么,甚至都有一些養虎為患的感覺了。
“為什么?”秦朗呵呵一笑,“我問你,從你們最近得到的信息來看,天鬼這廝攻打的主要目標是什么?”
“嗯……好像是高等生物的分身、傀儡——不過,一些血色虛空中的強大掠食者和紀元霸主,也是它攻打的目標。”金焱想了想之后,猜測地問,“難道大人的意思是——這個天鬼是正義的?”
“正義?哈哈!”秦朗聽見“正義”這兩個字,忽然大笑起來,“我說金焱,一旦到了紀元霸主的層次,哪里還有什么正義可言。我只是告訴你,既然它現在攻打的主要對象是那些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或者傀儡,那么無論是對我而言,還是對黃泉九獄而言,都不算是壞事不是么?甚至,對整個低位面宇宙的修士,暫時看來都不算壞事。當然,這跟正義依然沒有任何鳥關系,我知道天鬼那廝所做的一切,必然都是為了它自己。”
“但是如果大人你放任不管的話,這家伙遲早會成為你和黃泉九獄的心腹大患的!”金焱苦苦勸說秦朗。
“我知道的。”秦朗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卻收起了笑容,表情變得有些嚴峻,“它本來就是沖著我來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