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可教化派真的像是喪家之犬一樣。
他們在和俱樂部的交鋒中,被對方迎頭痛擊,他們在媒體上的印象也一落千丈。
而且最關鍵的是,當拉齊奧的絕大部分球迷們都爆發之后,大家發現沒有不可教化派,拉齊奧的主場氣氛依然熱烈。
那么不可教化派究竟有什么存在的理由?
以前他們不可替代的資源,所以身價金貴,享有特權,想怎么就怎么。
現在不一樣了,拉齊奧俱樂部成功開發出了更好的替代資源,于是他們就沒人要了……
他們之前為什么不斷宣傳他們是拉齊奧最大的球迷組織,宣傳他們對于拉齊奧多么重要?
不就是強調拉齊奧離了他們玩不轉嗎?
太可惜了,現在大家都發現拉齊奧離了他們不僅玩得轉,還玩的很轉!
于是他們的獨特地位就這么沒了。
沒了獨一無二的地位,還只會不斷給俱樂部添亂,為球隊抹黑,給俱樂部拖后腿……這樣的球迷組織要來做什么?
所以當拉齊奧俱樂部決定封殺他們的時候,沒什么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
不過不可教化派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投降的。
隨后,洛蒂托和常勝都收到了死亡威脅。
洛蒂托召開新聞發布會怒斥這種行為,表示警方會介入調查的。
而對常勝的威脅甚至還涉及到了他的家人,包括他剛剛出生一個多月的孩子。
這種惡劣的行徑引起了很多人的憤怒。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于是聲討不可教化派的聲浪更加洶涌。
不少拉齊奧的球迷們干脆去常勝家輪流靜坐。
他們可不是來向常勝抗議的。
他們是這樣的方式來保護常勝。
有一個胖胖的球迷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很激動地說:“誰要是敢危害常和他的家人!那就準備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
這就是拉齊奧的球迷,真正的拉齊奧球迷。他們的血性不是用來和敵對球迷打架斗毆,逞強斗狠的。而是用來保護值得保護的人和信念的。
當然,常勝肯定也不可能讓這些球迷來替他擋刀子。
他已經決定將自己的父母和妻子、兒子都送回中國,這樣就沒什么后顧之憂了。也不需要球迷們保護他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讓你們回去只要是怕過度曝光對孩子不好。”常勝這么對憂心忡忡的父母說。
對艾薇兒他說:“就當是回去度假。沒什么大不了的。”
為什么要送回中國?
中國的治安保證了一群意大利人想要去中國尋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其實他心里確實是有些擔心的。
對上的不可教化派的時候,他就考慮過這種可能了。
不可教化派的人可不是一群彬彬有禮的紳士,他們是流氓,是納粹余孽。
這樣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自己得罪他們得罪的這么狠,他們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也沒什么驚訝的。
死亡威脅?
那簡直是保留節目了。
在這種時候,常勝當然不可能跟著跑回中國,他還要帶隊訓練和指揮比賽呢。
而且這種公開示弱的逃跑行為……只會讓自己遭人恥笑。
他自己可以做英雄,但是他沒必要把自己家人也陷入危險中。那不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
所以他要先把自己的家人送回去。
艾薇兒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呢,雖然有些擔心,但是說走就走。她也知道。自己留在這里對丈夫來說,反而是負擔。因為他在外面的時候,要時時刻刻擔心家里的情況。
再把父母和妻兒都送走之后,常勝回到了家中,他發現球迷們還守在他的家周圍。
這些人晚上就睡在自己帶的帳篷和睡袋里。
就為了保護他……
常勝笑了。
為這樣的球迷們工作。真是讓人覺得溫暖。
而如果是給那些不可教化派的足球流氓們拼命,那只會讓自己覺得惡心。
常勝上一世是球迷,他討厭足球流氓。他從不認為足球流氓是勇氣的象征,足球應該是一翔快樂的運動,但是看看那些慘案……父親帶著孩子出去看球,回家的時候就只有父親自己了。
這樣的痛苦為什么會發生在足球上?
不管是看足球的。還是踢足球的,都應該是帶著積極向上的心情。
就算與人為敵,那也應該在足球場上擊敗對方。我們支持的球隊擊敗了對方。難道我們支持的球隊沒有贏球,我們就要去拿刀子捅死對方球迷嗎?
所以常勝一直很反對足球流氓。
除了利益上的考量之外,他和不可教化派開戰也有一些私心。
看到常勝出現,守在屋外的球迷們紛紛站起身來。
“常!”有人激動地喊了起來。
常勝便揮手了回應了他們。
他這一回應,就讓更多的人激動起來。
他們紛紛圍了了上來。
那些同樣守在常勝房子外面的記者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端起了相機。
職業敏感型讓他們意識到可能會有新聞發生。
比如不可教化派的人這個時候如果是混在那群球迷中,突然掏出刀來。向猝不及防的常勝捅去……
那可就是轟動大新聞啊!
但可惜,事情并沒有向他們希望的那樣發展。
常勝被拉齊奧的球迷們圍在中間,卻什么也沒發生。
他在向球迷們說:“謝謝你們的好意,伙計們!但是,回去吧。這里風餐露宿,休息不好……”
“我們要保護你,常!”
有球迷大聲嚷嚷道。
他的話迎來了更多的人附和。
常勝揮揮手:“我還沒有懦弱到需要我的球迷保護的地步。回去吧,伙計們。去球場的看臺上戰斗!”
大家開始猶豫起來。
說實話,在這里守著,確實挺辛苦的。
但是就這么走了,真的沒問題嗎?
常勝見他們猶豫不決,就又說道:“而且我也會請安保公司來的,所以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回去吧!”
見他說的這么堅決,大家終于決定離開了。
但是臨走之前,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來到了常勝的面前,他問道:“常……你不會因為這次不可教化派的事情厭惡我們拉齊奧吧?”
常勝搖頭:“我怎么會呢?不可教化派是不可教化派。拉齊奧是拉齊奧。我們正在做的就是清除這個附在我們身上的毒瘤。”
“我就怕你因為這事兒離開球隊……雖然你只在這里執教了四個賽季……但是,我說實話,我已經迷上你的足球。我們大家都很喜歡現在的這支拉齊奧。因為踢得好看,還能拿到冠軍……我們大家大家都擔心這件事情會讓你對我們產生什么不好的想法,所以大家都愿意來保護你,就是為了告訴你,拉齊奧球迷當中還是有好人的……那些極端的足球流氓。他們不能代表拉齊奧……”
常勝將手放到了對方的肩膀上,示意他不用多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老先生。我們主場迎戰佛羅倫薩的那場比賽,你們已經告訴過我了。我相信你們,我也不會背棄你們的。所以放心吧。安心回去休息,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然后后天看我們擊敗桑普多利亞!”
那位老頭子球迷張開了嘴巴,似乎還想說點什么。
但最后終于是什么都沒說,他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在他身后,其他的球迷們也紛紛向常勝告別。
有些人默然無語跟在老頭子后面。有些人則還向常勝打招呼:“后天一定要贏桑普多利亞啊!”
“我支持你,常!”
“我愛你。常!我愛死你了!”
然后就是一陣哄笑聲。
常勝向他們揮手作別,也笑了起來。
人群終于都散去了。
常勝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夜色已經悄然來臨,街上的路燈也隨之點亮。
他看著那些人的背影,笑了笑。
十年前我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會想到有今天這樣的待遇嗎?
穿越前,玩著一代又一代的fm時,他可曾想過在現實里他會成為這樣備受球迷愛戴的主教練嗎?
沒有吧?
雖然如今的他正置身危險中,但……他卻覺得同時也被溫暖包圍著。
他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也讓他讓他愿意為了拉齊奧的這些球迷奮斗下去。
冠軍、勝利!
用這樣的成績來回報他們。
讓拉齊奧成為豪門,讓藍鷹君臨天下!
看到球迷們就這散干凈了,同樣蹲守的記者們傻眼了――這還守不守啊?
完全沒有什么轟動性的大新聞嘛!
有些記者猶豫著走掉了,有些記者猶豫著留了下來。
而常勝,則轉身走進了自己的院子。
他推門而入,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任何聲響。
往常這里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因為家里多了一個小寶貝。
自己的媽媽在廚房里做飯,父親和艾薇兒則照看著威威。
一進門迎接他的就是這溫馨的一幕幕。
但是現在……
都沒了。
常勝攥了攥拳頭。
不可教化派,惹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一定和你們死磕到底!
然后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洛蒂托的電話。
“主席先生,我們有辦法把托弗洛他們丟進監獄去撿肥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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