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禿子離開出租房之后,剩下來的那兩個小混混每人手里拿著一把匕首,不時到夏嬌面前轉幾圈,用不壞好意的目光斜睨著夏嬌,臉上掛著淫邪的笑容,看得夏嬌毛骨悚然,生怕他們獸性大發,突然撲上來非禮自己。
在此期間,那個下巴上長了一顆大黑痣的小混混,時不時在綁著夏嬌的椅子前停下來,要不用冰涼的匕首在她白嫩的臉頰上比劃一下,要不就伸出手,在她的腮幫上掐一把,眼睛里流露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美色的淫邪之火,令夏嬌心驚肉跳,幾次差點羞憤惶急得暈眩過去……
這樣大概過了個把小時后,那個下巴上長黑痣的家伙有點按捺不住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嘴里嘟囔道:“三哥怎么還不回來,都快兩個小時了。”
嘟囔完這句話之后,他走到另一個同伙身邊,淫笑著說:“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可憋不住了,這么嫩的一個妞擺在面前,不嘗嘗鮮對不起我的小弟弟啊,你看看,我下面都搭帳篷了,再不開閘放水,就要憋壞了,這里床也有,正好辦事,我們輪著來,我完事了你上。”
另外一個家伙瞟了夏嬌一眼,也淫笑了一下,說:“老黑,你可要快點啊,三哥他們可能就要回來了,你不快一點,我就輪不到了,嘿嘿。”
說完這句話,他果真開門走了出去。
夏嬌聽到他們這幾句對話,想起自己很快就要遭到這些二流子的,只覺得腦袋里“轟”地一聲,竟然驚怒得暈眩了過去。
老黑走過去,扳起她的腦袋看了看,見她暈了過去,心想正好,免得這小妞掙扎,于是,他便轉到椅子背后,將夏嬌手腕上和腳上的繩子解開,抱起她便往床上面一放,便迫不及待地動手去解夏嬌的上衣扣子。
在解到第三粒扣子的時候,夏嬌忽然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那個長黑痣的家伙正雙手放在自己胸口,想脫掉自己的衣服,忽然一個翻身坐起來,然后伸出右腿,咬牙切齒地狠狠踢在老黑的胯部。
老黑毫無防備,正好被夏嬌踢中下體的要害處,一仰頭栽倒在地,捂著自己的襠部痛苦地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外面那個混混聽到老黑的慘叫,吃了一驚,慌忙推開門沖進來,一看老黑的樣子,就知道他被夏嬌踢中了要害,于是便提起匕首沖到夏嬌面前,用匕首抵住夏嬌的脖子,抬起手便打了夏嬌幾個耳光。
恰在這時,外面院子里傳來一陣汽車馬達聲和剎車聲,屋子里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呼”地沖進房間里,伸手揪住正在毆打夏嬌的那個小混混的衣領,一把就將他拎到一邊,口里大喝道:“混蛋,你們還是超哥的弟兄嗎,打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都給老子滾出去。”
原來,葉鳴雖然喝醉了,而且也對夏嬌滿肚子火氣,但是,他骨子里畢竟是個善良的人,也是一個從不恃強凌弱的人,雖然他也認為夏嬌是個很隨便、可以用錢買她身子的“小姐”,但是,她畢竟是夏霏霏的干妹妹,而且從那天晚上在老碼頭夜宵城吃宵夜時,她不屈從于鄧奇峰的情形來看,她應該也是有點原則的。
更何況,三禿子他們是以給自己報仇的名義綁架夏嬌的,如果在此期間,他們真的將夏嬌了,或者是將夏嬌打傷打殘了,自己雖然沒有參與,也沒有授意他們這么做,但自己總歸會要承擔一部分責任,而且,此事將來如果傳揚出去,很可能又會引起一場大風波。
所以,他心里非常著急,也非常惱火,在路上不停地催促三禿子快點開車,并且毫不留情地將他痛罵了一頓,而他的擔心,主要是怕那兩個看守夏嬌的二流子見色起意,趁三禿子他們走了每人管他們,真的將夏嬌了,那就糟糕至極了。
因此,當那臺桑塔納剛剛在院子里停穩,他就拉開車門沖出去,一個箭步飛撞進那間關押夏嬌的房間,正好看到夏嬌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另外一個青年男子正在用力抽她耳光,于是,他想都沒想,便大吼一聲沖進去,一把將那個抽打夏嬌的男子拎到了一邊……
而夏嬌,本以為今晚自己萬難幸免,肯定會被這兩個小混混糟蹋了,正在萬般絕望之時,卻突然看到葉鳴沖了進來,并將揪住自己頭發的那個男子拎到了一邊,心里頓時涌起了一股絕處逢生的感覺,抬起被凌亂的頭發遮住了半邊的臉,看了葉鳴幾眼,忽然捂著臉“唔唔”地痛哭起來……
葉鳴對她也沒有什么好印象,見她捂臉哭泣,瞪了她一眼,轉頭對那兩個看守的人喝道:“她的衣服是誰解開的,你們有沒有侵犯她。”
剛剛被夏嬌踢中胯部的那個老黑從地上爬起來,仍用手捂著襠部,皺著眉頭說:“鳴哥,這小婊子烈得很,像一匹母狼,剛剛我沒提防,中了她的暗算,小弟弟都差點報銷了,你們幾位大哥要是晚一點來,我可能就……”
這句話還沒說完,三禿子忽然對準他的臉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罵道:“草你馬的,你小子倒想的美!現在鳴哥到了這里,你還敢說這樣的混賬話,等下鳴哥折斷你的手腳你信不信,給老子滾出去。”
葉鳴聽說他們果然想侵犯夏嬌,臉色更加難看了,本來就喝得通紅的臉,此刻因為氣惱而漲成了紫醬色,用凌厲的目光一個個盯著三禿子那幾個手下看,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動手,對他們喝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要單獨問這女人幾句話。”
三禿子知道葉鳴要問的可能是很私密的話,便陪笑說:“鳴哥,那我先到賓館去等您,夏嬌就交給你全權處理,要打要放,您自己決定,我們先告辭。”
說著,便對著葉鳴抱抱拳,率領那幾個牛鬼蛇神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