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柳婉瓊的車,只是用了十分多鐘更趕到了附一醫院。
附一醫院是雁城市最好的醫院。不管是醫院的硬件還是軟件設施都極為不錯。而且,附一醫院的醫術水平也要高于市內的其他醫院。
當然,上次趙信出車禍,生命垂危,自然是送往就近的醫院。否則,以趙信家里的條件,當時在他出車禍后,會在第一時間送往附一醫院的。
在停車場停好車,柳婉瓊帶著呂重迅速趕到了急診科。
這時候,柳婉瓊接到了趙家保姆的電話,匆匆趕到了急診科的一個特護病房。
病房內只有保姆李曉燕與趙母蕭玉潔在。
蕭玉潔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看上去才四十出頭的樣子。可呂重從趙信那里知道,蕭玉潔已經56歲了。蕭玉潔不高,一米六不到。但是,她渾身澎湃著一股讓人感覺溫暖的力量。只不過,現在的她正坐在床上垂淚,滿臉都是擔心。
而她的保姆李曉燕年齡在四十歲左右,長相平凡,不過看上去很溫良。正陪在蕭玉潔的身邊。至于趙父已在第一時間被送入了搶救室,現在還不知道情況。
“媽、李姨,我爸的情況怎么樣了?”柳婉瓊急切地問道。
蕭玉潔擦去了眼里的淚水,連忙說道:“今天吃完午餐后,老趙在房內午休了一會兒,起來后突然嘔血,接著就暈迷了。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嘔血?
柳婉瓊臉色一變,任誰聽到自己親人無緣無故嘔血,都絕對會心驚膽跳的。
跟在柳婉瓊身后的呂重也是眉頭一皺。也站了出來,突然出聲而問:“蕭伯母,趙老最近的身體有沒有什么不適感?比如有哪里疼痛?還有進食的情況如何?大小便有什么異常?”
蕭玉潔自然不認識呂重,卻是以帶著詢問的眼光看著柳婉瓊。
“媽,這是信哥的網上認識的朋友。”柳婉瓊連忙對蕭玉潔介紹道。順便也把蕭玉潔介紹給了呂重:“小重,這就是你信哥的母親。”
見蕭玉潔依舊有些狐疑,柳婉瓊當下把呂重與趙信在網上認識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蕭玉潔依然有些疑惑,貌似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聽過趙信有這么一個要好的網友。不過,蕭玉潔也看到了呂重身上的“市一中”的校服。知道他是一個孩子,倒也沒往別處去想。
這時候,蕭玉潔想了想,才道:“最近老趙的食欲不行,進餐的時候容易泛酸,甚至是嘔吐,身體也消瘦泛力。我以為他是因為信兒意外逝去而使他受了打擊,也就沒注意那么了多了。對了,這幾天老趙的大便是黑色的,就像柏油一般。還有,他的胃部這些日子也時不時有些脹痛……”
食欲不振、消瘦泛力、泛酸、嘔吐、血便、胃部脹痛……
這些情況一組合起來,呂重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趙信的老爸的消化道出血了,而且這些信息組合起來,呂重有些懷疑趙父的體內長了惡性腫瘤,而且這顆腫瘤極有可能在他的胃部!
也就是說,這趙信的老爸極有可能得了癌癥!
一時間,呂重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可是癌癥呢!
呂重家傳下無數的病例與治療方案。但是,這癌癥,在古代基本上也是不治之癥。呂家雖然有家傳秘法可以延緩癌癥的發作時間、或緩解病人的痛苦、延長病人一定的生命。但是,要真正根治癌癥,卻是無法辦到。
“看來,要徹底治愈癌癥患者,必定要煉化第二只母蟲——病原蟲了!”呂重在心里暗暗地說道。
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回去煉化[病原蟲],以病原蟲來對抗病人體內的癌細胞。
“小重,你怎么會是這么一副表情?”柳婉瓊注意到臉色大變的呂重,心里不由升起不好的預感。
盡管她不相信呂重小小年紀就會醫術,但是,不知為什么,自從確認呂重是趙信的至交好友后,她在心里很相信呂重。這種感覺來得很古怪,但是,她確實也能信任呂重了。當下,她連忙問道:“小重,你說說,我爸究竟得了什么病。”
“這……這個……,這個……”呂重不想騙她,更何況,現在診斷沒出來,他如果說這趙信的父親得了癌,那么豈不是在詛咒別人?更況何他又不是醫生,這么信口一說,趙家的人只怕沒好臉色給他看。想到這里,呂重一時間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蕭玉潔目光也落在呂重的身上,臉上漸漸多了一絲凝重。
她雖然溫婉、賢良。但是,人生閱歷極為豐富。立刻看出呂重應該是認為他丈夫得了什么重病,又不好明講。才會這般表情。
而且,蕭玉潔不知為什么,隱隱覺得面前的這個少年極不尋常。他看上去很沉穩、沒有一般的學生浮燥。而且,整個人顯得極為自信。似乎一切難題在他的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在蕭玉潔的眼里,呂重似乎有些神秘。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少年!
她的心里隱隱對著呂重評價著!
雖然不相信呂重真的就憑自己的片言只語就能確定自己丈夫的病情,但是,蕭玉潔還是能平常對待呂重,并沒有因為呂重的異想而發火。當然,她也是在給自己兒媳婦面子。更是肯定自己心中的感覺。
勉強一笑,對著呂重道:“小重,你心中似乎有些見解,不如與我說說。放心,就算你說得再不對,我們也不會怪你。”
蕭玉潔心里也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能平靜下來,對著呂重詢問。并不因為呂重的年紀而有所輕視。大家族的氣度表露無疑。
呂重的目光在柳婉瓊、蕭玉潔兩婆媳的身上掃了幾下,不由苦笑,道:“我現在就不說了,但是我會寫下趙老所得病之名稱。不過,你們保證得在醫院的診斷出來之后才看。”
“好吧!”蕭玉潔、柳婉瓊兩人點了點頭。
“放心,趙老所得的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呂重很“肯定”地說道。當然這是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個簡單的病罷了。只要他煉化了[病原蟲]母蟲,他有信心治好趙信父親的病。
聽呂重這么一說,蕭玉潔、柳婉瓊兩婆媳心中緊懸的大石,也似乎莫名地落下,這讓她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們哪里知道,呂重如今靈魂能量大漲,能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別人。不但他自己現在毫無所覺,就連被他影響、左右了心情的人都是毫無所覺。只會在事后覺得有些詫異罷了。
呂重從自己衣服的口袋內掏出一只圓珠筆與一張小白紙,寫下一行字后,悄悄地折成了三角形遞到了柳婉瓊的手里,鄭重惹事地道:“大嫂,記住呀,等醫院的診斷出來了,你們才能拆開看的。”
“放心!”柳婉瓊點了點頭,她也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
“嗯,蕭伯母、柳大嫂,我這就告辭了!”
“好吧,小重,我就不送你了!自己路上小心一點。”柳婉瓊點了點頭。知道呂重是一個學生,她有些不放心地囑托道。
“呵呵,不用送!”呂重灑然一笑,向這兩婆媳告辭,瀟灑地離開了病房。
等呂重走了之后,兩婆媳才面面相覷。
“婉瓊,我剛才是不是有些荒唐了?居然與一個學生談論自己丈夫的病情?”蕭玉潔突然對著柳婉瓊說道。
柳婉瓊微微一愣,接著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奇怪!以您的性格,應該不會在今天與一個學生這般談論公公的病情……”
“這個呂重到底是什么人?婉瓊,你跟媽媽說說……”蕭玉潔臉上若有所思,對著柳婉瓊問道。
就在這時候,幾個醫生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領頭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醫生,拿著一例檢查單,臉上帶著一絲凝重走到蕭玉潔的面前,道:“趙夫人,趙老的診斷出來了,病情有……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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