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玉溪城墻看著遠處陣地的劉組五,看著自己精心勾劃的陣地群在人民軍的攻擊下如此不堪一擊,氣憤的他直接一拳砸在城剁上。整個陣地五六條防線,快要被對方的坦克部隊鑿穿,面對如此強大的鋼鐵洪流,士兵們根本無法抵擋。自己的炮兵也在剛剛開始的炮擊中被消滅,自己雪藏的一部分火炮根本不敢拿出來,估計自己以開炮就會受到對方的火炮還擊。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不妙了,對面三面進攻,現在陣地上的防御圈越來越小,大堆的士兵被擠在一起。要是士兵們直接往城里潰逃,那事情就不妙了,到時候自己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飛機還會不會過來,剛剛就來了十來架轟炸機,自己就快受不了了,要是再來的話,那些被堵在一起的士兵,就完全沒有活路了,到時候就是跑也跑不掉了。
這時劉組五身邊的軍長王愛樓對他說道:“司令員,想想辦法吧,不然那五萬兄弟就全完了。”
“想辦法,現在有什么辦法,難道叫他們撤退嗎?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桂系正希望我們這么做,你沒有看到他們的進攻速度都慢了下來嗎?他們現在正希望陣地上的士兵撤退,到時他們就會把跑出陣地的將士,像攆鴨子一樣把士兵們往這里趕,到時候你敢開城門嗎?不開城門,到時候士兵嘩變,那用什么去抵擋桂軍。”劉組五一臉憤怒的對著王愛樓就是一陣咆哮。
被劉組五的聲音嚇了一跳的王愛樓不甘的回應道:“那總要想個辦法,難道我們就放任桂軍消滅我們的將士嗎?”
“現在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支援和撤退是不用想的,現在那里就是一個無底洞,就是把我們剩余的五萬將士都派上去都沒有用。”劉組五無奈說道。
“五萬人,站在這里看著自己的部下被消滅,我,我…,唉!”
劉組五:“桂軍的武器裝備實在太厲害了,我們根本無法抵擋。這些東西在國外都是極其罕見的,更別說國內了,飛機還有一些,可根本無法和桂軍的飛機相提并論。坦克更別想了,國內一輛都沒有,沒有想到他陳紹那么厲害,一下子就拿出那么多。”
旁邊的一個師長也開口說:“要是桂軍不厲害,督軍也不會聯合袁祖銘和譚延闿來一起對抗桂系了,不過看起來,我還是低估了桂軍的實力。”
“照這樣看下去,別說二十幾萬,就是直接來個五十萬都抵擋不住。你們看看桂軍進攻部隊的數量,才幾千人而已,我們的防線就一退再退,就算坦克飛機再厲害,五萬人也不至于被打成這樣。”一個參謀也開口說道。
劉組五拿起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陣地說道:“都是精兵,勝我方士兵百倍。進退有序,槍法入神,分工明確,合作默契。這樣的部隊不是光憑訓練就可以訓練出來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訓練士兵的,實在是難以置信。”
周圍的幾個將官相繼點了點頭,能站在這里的都是班科出身,不是李嚴平那種野路子出身可以比擬的,自然知道這些。這時劉組五又開口說道:“幾年前我得知蔡鍔要在廣西辦軍校,當初還以為只是和我們的陸軍講武堂一樣,還寫信去勸他來云南,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大錯特錯。原來我們身邊竟然蟄伏著一只猛虎,我們還懵然不知,實在可笑。李嚴平事件只是一個借口,沒有李嚴平這個借口還有別的借口,我們是躲不掉的。”
“難以相信,也不知道他的這些飛機坦克是在哪個國家買的?”
“是啊!而且這些東西看起來還十分的先進,就算是在西方國家買的,很難相信他們會把如此先進的裝備賣往國內。”
“是不是西方國家的東西更先進!”
聽著部下的討論,劉組五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他身邊的王愛樓看到以后,直接開口問:“司令員,你有什么看法?”
“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些東西不是買的,恐怕是桂系自己搞出來的。”劉組五一臉慎重的說道。
“怎么可能。”王愛樓直接叫了出來。
劉組五:“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別忘了,我們的武器哪來?我們的軍服哪來的?他們連火炮都在賣,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些不是美國人賣的嗎?他陳紹只是代理而已。”
劉組五:“我以前也和你們一樣的想法,可你想想看,現在英美在支持直系,為什么直系沒有那些武器,而且你有看到所謂的美國人運武器到兩廣嗎?”
“以前不是美國那個龍騰集團現身言明,說武器是他們的,只是在陳紹手下代賣。”
劉組五:“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其實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根本沒有所謂的武器運入兩廣,倒是有不少的東西從兩廣運出去。這樣有兩個解釋:其一,陳紹真的就是代理,但是這個代理還負責生產武器。其二,陳紹就是龍騰集團的幕后老板。別忘了,現在兩廣地區的經濟都是這個龍騰集團在帶領發展的,就在玉溪城內還有不少他們的店鋪。要是事實是后者的話,那這些坦克和飛機就可以解釋出來了。”
一個參謀聽了劉組五的話后,直接問道:“司令員,照你說,那這個陳紹有錢有槍,為什么到現在才開始出手?”
“這也是我費解的地方。”
這個參謀又開口道:“按照我的想法,按照桂系的實力來看,現在最少半個天下都是陳紹的。”
劉組五:“我們三省聯軍一敗,那小半個天下就是桂系的了。到時候,滇、黔、湘、川再加上陳紹的三個省,陳紹的勢力在國內算是最大的一家了。”
“司令員,陳紹會對四川出手?”
“換做是我,絕對會,別忘了袁祖銘在四川還有不少的勢力,到時候名正言順連四川一起拿下。”
這時候,王愛樓咳嗽了一聲說道:“司令員,現在我們還沒有失敗,他桂系要哪下三省聯軍,恐怕也要傷亡慘重,現在這些言之過早了吧!。”
劉組五搖搖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再次拿起望遠鏡看了起來。
此時的人民軍已經完成對陣地上滇軍的三面合圍,只留下一條通往玉溪的通道,而且這條通道還可以隨時關閉。不過人民軍已經停止進攻,在距離滇軍還有一公里的地方,擺出一副隨時要進攻的態勢。
就在滇軍在疑惑桂系怎么不進攻的時候,從人民軍中傳出一個巨大的聲音:“對面的滇軍兄弟,我們人民軍最高長官陳紹曾言,念在大家都是炎黃子孫的情分下,血濃于水,沒有必要你死我活,現在我們給你們一個投降的機會。請諸位滇軍兄弟,我們人民軍對待俘虜是有固定政策的,只要無償工作兩年,就可以恢復自由,而且三餐管飽,兩年后還有路費補貼。我們只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后,我們將再次開始炮擊,到時候別怪子彈無眼。”
“對面的滇軍兄弟,我們人民軍最高長官陳紹曾言,念在大家都是炎黃子孫的情分下,血濃于水,沒有必要你死我活,現在我們給你們一個投降的機會。請諸位滇軍兄弟,我們人民軍對待俘虜是有固定政策的,只要無償工作兩年,就可以恢復自由,而且三餐管飽,兩年后還有路費補貼。我們只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后,我們將再次開始炮擊,到時候別怪子彈無眼。”
“對面的滇軍兄弟,……”
這個聲音一共喊了五遍,許多的滇軍士兵都已經心動了,只是沒有長官的命令,不敢亂來而已。而且此時他們也十分害怕桂軍的進攻,剛剛的進攻已經把他們的膽氣打沒了。這回他們也相信之前的傳言,什么吞火吐鋼,什么飛天遁地,這不是都出現了,可以自己跑好可以發出炮彈的鐵盒子,還刀槍不入,子彈手雷根本沒有效果。還有飛機,還有之前的炮擊,這得多少大炮才有這效果,炮彈的威力也十分恐怖,那個爆炸的氣浪可以把人掀倒。不單單是大炮,就是那些當兵的也個個算得上是活閻王。同樣都是人,為什么有這么大的區別,別人的子彈都是有眼睛,還專門往別人的腦門上撞,幸運一點的,只是在腦袋上鉆個窟窿,差一點的,就是半個腦袋沒了,有甚者連頭都不見了。自己的子彈呢!連對方的影子都打不到,對面的桂軍閃得比猴子還快,一下子就躲到鐵盒子后面,指望打到他們,自己的槍法還要練幾年。現在滇系士兵,都不敢靠近機槍,你沒看到一摸到機槍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沒了腦袋還好,還有個身體,要是挨上一炮,就連收尸都沒地找尸體。
現在被圍在陣地上的滇軍都希望自己的長官能做出明智的選擇,鬧不好,自己的小命就交待在這了。